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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一时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参谋长抢上来说道:“你今天带着这么多人,闯到团部里来,不是造反,是什么意思?”
叶之元象是看傻子似的反复看了参谋长半天,这才说道:“这是我的团部,怎么我没资格进来吗?我的手下,就是这个团的军官,他们不能进来吗?”
参谋长也傻眼了,他扭头看着鬼子,希望鬼子能够给他撑腰。
叶之元大模大样地问道:“今天一个个跟吃错了药似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鬼子说:“运送军需的车队被伏击了,你说怎么办?”
叶之元生气地说:“让人家打了,怎么还在家里坐着呀,赶紧追呀!”
鬼子恍然大悟,立刻喊道:“对,我要把整个路上的支那人全都杀光!”
655、背黑锅的艺术()
老鬼子杀气腾腾,就要调动伪军,把从伪军团部到保定路上的中国人血洗一遍。ggaawwx
参谋长一看,有人帮他扛了责任,他立刻一身轻松,他自己的需求就又来了。
参谋长提醒鬼子:“阁下,可是咱们内部的失职官员的处理,是不是也要赶紧进行?万一有些人借机逃跑,或者是带着人破坏军事行动,那怎么办?”
鬼子对于破坏他们的统治的中国人,从来都不放过,他听到参谋长的这个建议,连连点头:“对!你的忠心大大地!”
说着,他扭头来看叶之元。
还没等到他说话,叶之元已经抢先冷笑着说:“阁下,你是要问我对你和参谋长失职和事件处理的意见吗?”
鬼子一愣,叶之元接着说道:“这一段时间,我有病在家,一切公务,都是你和参谋长合作处理的,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那么,这个失职的责任,肯定不应该由我来承担了吧?
要是你们忘记了这一点,我可以向华北方面军司令部报告。你们能打报告,我也能。阁下,你可要想清楚。”
鬼子猛地一惊,急忙回头来看参谋长。
参谋长也是大吃一惊,他心想,这个叶之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摆弄了?
参谋长急忙喊道:“姓叶的,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是团长,谁能绕过你去管你的部队?你想栽赃陷害,我可不吃你那套!”
鬼子又回头看着叶之元,他眼睛里边射出阴森森的光。
原来鬼子自己并不觉得,他们已经习惯了有事情就责怪到叶之元身上,出了事就让叶之元背黑锅。
但是,等到叶之元自己出来说话,鬼子才发现,原来,这次事件其实没有人家叶之元的一点关系。
鬼子明白了这一点,才真正理解自己的处境。
不过,这次真的遇到了这样的大事,这个黑锅,不让叶之元来背,他们更是无法过关了。
这次鬼子是真的要想方设法,昧着良心让叶之元背黑锅了。
叶之元以前从来没有敢跟鬼子正面对抗过,这也是他让那个参谋长得寸进尺,一步一步地架空起来,把他逼到了绝路上的原因。
这时,叶之元按照沈擒龙出的主意,确切地说,是按照晋察冀军区司令部的路军要把他的一个团的伪军,他控制的几个县的广大地区从鬼子阵营里边分化瓦解出来的巨大计划,开始了程序的运行。
整个计划,先是要确保叶之元的地位,有了叶之元的地位,保证了叶之元的安全,叶之元才能重新控制住这个团的伪军。
叶之元控制了这个团的伪军,以后沈擒龙他们才能逐步把叶之元控制到手里,从鬼子手里把他拉过来。
用现在的话来说,这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
用过去的话,这叫做环环相扣,步步心机,是一个非常宏大而又精细的工作。
至于利用叶之元的伪军势力,掩护走私,从鬼子的占领区取得一些物资,都是额外的一点外快,根本不是主要目的。
跟占领几个县的巨大战果来说,一点物资,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叶之元自己当然不知道路军的远大战略目的,但是,他现在必须要按照沈擒龙教给他的方法自保。
不保住老命,其他的一切全都是白扯。
当时沈擒龙对叶之元说:“你必须先镇住那个鬼子,只要他不给参谋长撑腰,你就能扭转局势。
一切的一切,都要看你能不能把责任推回到鬼子和参谋长的身上。
如果你不能镇住那个鬼子,你就等着跟着我到保定跑单帮去吧!”
跑单帮,当一个倒腾针头线脑的小贩,那是几年前叶之元让鬼子从国民党军队里边打散之后的想法。
现在,他已经是掌握一个团的团长,是一人之下,就是那个鬼子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人物。
他管不了鬼子,至少还能欺负一下那么多的中国人。
再让叶之元回头去当小贩,风里来,雨里,只挣几个小钱,他是无论如何不能适应了。
所以,叶之元为了保住自己的老命,为了不失去自己的权力,只能跟这个鬼子背水一战了。
叶之元面对着这个鬼子,脸上平静,但是腿肚子却直哆嗦。
只是那个时候的衣服都十分肥大,裤腿都特别粗,叶之元的腿在裤腿里边晃悠,外面的人根本看不见,所以那个鬼子还真让叶之元给唬过去了。
叶之元也冷笑着说:“阁下,你在我的团里,叶某也是十分尊重,我的部下给阁下的礼物是每天不断。可是阁下只记着别人的好处,对叶某未免太不公了。
今天的事情可不小,叶某是实在不能再忍耐了,以后有得罪阁下的地方,阁下还得海涵哪!”
鬼子心知叶之元说得一点不错。
自从这个鬼子到了叶之元的团里监视叶之元,指挥叶之元的部队,叶之元对这个鬼子也是巴结得十分恶心。
鬼子对叶之元本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不满意的地方。
可是,这个鬼子慢慢地倒向了参谋长的一边,开始压迫叶之元,其实这是没有任何道理的。
想到了这些,鬼子不由得有点惭愧。
但是,鬼子是没有良心的,让他因为良心受到谴责,就这么放过叶之元,那是不可能的。
鬼子更害怕的是,人家叶之元也是有权力反驳的。
叶之元能够当上团长,显然也要在鬼子和伪军的上层走通门路,在上面有支持他的人的。
这时鬼子又对掌握大权的伪军军官这么慎重,只凭着自己的一面之辞,就把叶之元的团长拿掉,也没那么容易。
万一人家叶之元把官司打到了鬼子的上层那边,追究起自己的责任来,恐怕,自己也不会好受。
鬼子只好苦笑了一声,又扭头去看参谋长。
叶之元后背全都被冷汗湿透了,不由得暗叫好险!
他终于暂时压制住了这个鬼子,扭转了局势。
如果不是这时他已经坐到椅子上了,叶之元早就坐到地上,爬不起来了。
鬼子这一看那个参谋长,参谋长可蹦起来了。
参谋长打仗不怎么样,但是搞勾心斗角这一套,拆别人的墙角,比叶之元可高明得多。
这样的人专门看别人的脸色,反应很快。
参谋长一看鬼子的神色不对,立刻明白自己要坏事。
参谋长急忙叫道:“太君,你可要想清楚,这是叶之元在给咱们两个嫁祸呀!要是听了他的,咱们两个可就彻底完蛋了!”
鬼子现在已经是六神无主,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
不管听叶之元和参谋长他们两个谁的,总之他都是要承担责任的,现在只是要分别清楚,到底跟着谁说话,才能让自己脱身出去,让别人背黑锅。
因此鬼子急着查看两个人的漏洞,希望能够在两个人中间挑选一个比较可靠的,能够让上面的鬼子相信更可能有责任的倒霉蛋。
叶之元冷笑着说:“参谋长,咱们先不要说军需丢失的事件应该由谁负责,只说这后面的处理问题中的失职行为。
如果我没记错,军需失踪,应当是10天之前的事情了吧?这么大的事情,你可曾向太君报告过?你这不是有意隐瞒,故意包庇吗?
如果说这是让路军伏击了,把军火抢走,那你就是私通路!你想说太君也私通路吗?”
鬼子这才抓住问题的重点,他现在才明白,叶之元说得一点不错,他也是让人家蒙在鼓里,对事情的经过完全不知情。
既然没有他自己的什么事,他干嘛要跟着淌这趟浑水!
鬼子慢慢点点头,看着参谋长,冷笑起来。
参谋长大惊失色,这下事情真的坏了!
参谋长急忙对鬼子说:“太君,你是了解我的,我可不是通路的人,我是效忠皇军的!”
从理论上来说,这个鬼子军衔和职务,都远远低于叶之元和参谋长,叫这个鬼子为阁下,已经是太高抬他了。
一般来说,阁下这个词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通常只听说过日本的总理阁下,没听说过鬼子少尉阁下。
至于叫太君,那更是奴隶对主子的称呼。
叶之元和那个参谋长管一个监视他们的鬼子叫太君,足见他们两个是地地道道的汉奸、亡国奴。
但是,这时叫亲爷爷也没有用了。
鬼子在牵扯到他自己的问题上,也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排在第一位。
叶之元说:“让路军抢去了这么多的支弹药,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不管是谁,都是要受到处分的。这个结论可不能轻易做。
参谋长,你一口咬定,这些支弹药是让路军抢去的,你有什么证据?”
鬼子的脑袋里边“咣”的一声,又明白了一件事,原来不能跟着参谋长傻乎乎地把这么大的黑锅扣到自己身上!
东西丢了,和让路军打败了,这个性质可是天地之别!
鬼子连连点头,他冷笑着看着参谋长,阴森森地问道:“参谋长,事件是你发现的,也是你调查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受到了路军的伏击?
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我和团长都不知道?”
参谋长越看越害怕,他发现鬼子跟叶之元现在完全站到一边去了,这说明他的末日到了。
参谋长结结巴巴地说:“我是……我是发现了……”
叶之元截住他的话头说:“你发现了路军?”
参谋长急忙摇头:“没有!”
叶之元又逼问上去:“你听到了声?”
参谋长又急忙摇头:“没有!”
叶之元接着问:“有人报告你看到了战斗?”
参谋长有点明白了:“没有!我只是这么猜测!”
这时鬼子也有点明白了,他也说道:“参谋长,那么说,没有路军伏击我们?军火不是路军抢走的?”
参谋长终于恍然大悟:“对,对,对!没有路军抢咱们的军火!”
鬼子长出了一口气,塌天大祸终于从头顶消失了。
参谋长有点失望,但是也感到一身轻松起来。
三个人都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椅子上。
参谋长说:“事情还是不对呀,我的卫队长,对我忠心耿耿,他无缘无故失踪了,肯定是被路军打了埋伏了。”
叶之元冷笑道:“什么?那个混蛋,差一点把咱们三个的脑袋都给弄没了,你现在还在替他说话?他是什么好东西?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