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罢,他摇了摇手中的降龙木,示意石轩辕看清楚他手中的宝物。
秦枫此时正怔怔地仰头望着石维华,听石维华这么一说,又看到石维华摇动手中所握的降龙木,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她却是善于思考的姑娘,不由心头嘀咕了一下。
她心里暗道:这兄弟俩有秘密?怎么石维华说话只说一半?还有,刚才石维华与鬼子展开白刃战,拼杀之中,为什么他手中所握的不是大刀,也不是剌刀,而是这根凹凸不平的木棍呢?难道这根粗陋的木棍比大刀好使?比剌刀更方便?难道,他手中的木棍里有什么秘密?
秦枫也是军统特工啊!
而且,她的父亲还是军统南京特工站的站长。
她可算是出身于特工世家了。
特工人员的脑子大多是反应较快的。
秦枫似乎听出了石维华话语的内涵了。
她感觉石维华兄弟俩似乎在对什么暗语。
石轩辕何等聪明?
他望着石维华手中沾血的降龙木,看着降龙木弯弯曲曲的棒身,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他答道:“嗯!小弟明白。”
稍为停顿几秒钟,他又说道:“大哥,栖霞寺此时还算安静的,相信暂时还不会有鬼子去骚扰。你还是背着秦姑娘去栖霞寺疗伤吧。我得回城一趟,向吴江明副站长报告这里的情况。本来,这是秦枫的工作,但是,她现在负伤了。我替她去完成吧。还有,我得打探一下城中的情况,为下一步咱兄弟俩谋条出路。现在,城里的鬼子到处杀人放火,咱们的大部队撤走了,留下来作战的,也大都打散了。咱们一旦被鬼子搜索出来,那就有性命之忧了。所以,咱俩必须为下一步的路谋一个万全之策。否则,等不到抗战胜利,咱俩都得见阎罗王去了。”
石维华是硬汉,他想想秦枫是女的,自己一个大男人,背着一名女兵,很是不方便。但是,他也想想弟弟言之有理,便勉强地点了点头。
秦枫眼望这对帅气的弟兄,耳听他们的对话,心里暗道:“这兄弟性格有互补性啊!一个谋事周全,一个作战勇猛,两兄弟在一起,配合起来,那真是天衣无缝啊!唉,可惜,一个在军统当特工,一个在宪兵部队当参谋。军部没把他们俩派在一起上前线作战,那真是一种遗憾。”
忽然,石维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对石轩辕说道:“哦,刚才,我让田鸡趁乱逃走回城,打探萧司令员组织几十万军民渡江的事情,顺便回咱家看看他妹妹田月月。你现在回城也好,视情况相助田鸡一臂之力,将田月月带出来,让她从军,别再呆在咱家中当丫环了。她也长大了,得让她见见外面的世界,增长见识。将来有机会,帮她找个好人家。”
秦枫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感动,暗道:“帅金刚”真是好人,此时浴血奋战,心里却还能想着家中丫环未来的出路。难怪他一个小小参谋,却能得到官兵们的拥护和赞誉。难怪萧司令员这么赏识他,让他一个小小参谋率部在此阻击小鬼子。
她心里如此想着,对石维华又有了重新的认识,芳心更是倾向于他。
“嗯!郭玮,你跟我回城,替我端好机枪,我来驾摩托车。”石轩辕点了点头,又朝郭玮喊了一句,吩咐了一声。
“喂,还有我呢!我得回嫣姐家里,免得她担心。”卢彩英从树后闪身而出,对石轩辕提出要求,道了一句,转身便往那辆摩托车跑去。
她想跟石轩辕在一起,所以,她找了一个委宛的借口,却又怕小魏子当众拒绝她。所以,她先跑向摩托车,先上摩托车,不给石轩辕拒绝她的机会。
“拾起她的军衣和军帽。哦,你我也得赶快穿上鬼子的军衣,戴上鬼子的军帽,免得呆会鬼子盘问。”石轩辕见状,知劝卢彩英无用,便吩咐郭玮一声,指指地上的机枪,便附身去拾军衣军帽去了。
郭玮对于自己是跟着石轩辕走,还是跟着石维华走,兀是犹豫不决。他呆愣着,仿佛没听见似的。
独特疗伤法()
山深林茂,泉清石峻。
白雪皑皑,风景清幽。
栖霞寺,山门前。
若隐大师一手轻抚着石维华的脸颊,老泪纵横,激动得哽咽说不出话来。
石维华看到若隐大师含泪欲滴,对自己的感情那么深,不由也是一阵激动,热泪盈眶。
“大师,这里人多,呆会再叙。哦,虽然你我是亲人,但是,我也不能破坏佛门规矩。我的部队携带了枪枝弹药,不宜进寺。另外,我还背了个女的伤者,得马上为她取出子弹,为她止血,她有血腥,她也不能进寺。我要为她疗伤,我暂时也不能进寺。”他举起手来,轻轻地拨开了若隐大师的手,申明自己的部队是军纪严明的,自己也须带头执行军纪。
“嗯!”若隐大师明白石维华所言的涵义,含泪地点了点头。
石维华想到目前恶劣的生存条件,又收起了激动与心酸,说道:“这样吧,请大师命众僧人帮忙,弄点吃的,再帮忙准备些干粮。我们歇息一天,必须离开贵寺。”
他哽咽着向若隐大师提出了请求。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少主有老主公之心肠和热血,老朽甚慰。少主交办之事,老朽马上去办。哦,这两瓶药,你拿好。红瓶是药粉,乃是金创药,止血杀菌之用。白瓶的乃是造血丸,可助失血者造血。还有这柄钥匙,你拿好,最好与降龙木分开保管。”若隐大师用衣袖抹拭眼角浊泪,双手缩进宽大的僧袍里,然后又伸出手,拿出红白两只瓶子和一柄银钥,塞到石维华的手中,又低声嘱咐了一番。
说罢,他便转身而去,回到山门,即向众武僧交办相关事项,然后回归寺院。
“弟兄们,稍安勿躁!佛门圣地,我辈扛枪者勿轻易入,沾血腥者勿轻易入。呆会,各位高僧,会为我们准备木棚和帐蓬,还有食物和水。咱们就在山门下歇息一天,今夜离开。现在,请大伙就地找避风处躺下,相互依靠,相互取暖,歇息一会,万勿扰乱圣地。”石维华收起药瓶和银钥,藏于军衣兜里,转身走回自己的队伍前,高声宣布纪律。
“是!”特战队员异口同声应答。然后,他们各寻避风处,就地躺下,三三两两靠在一起,闭目养神。
“王八,泥鳅,你们俩站岗放哨去,如发现敌情,即时鸣枪。如能远距离发现敌情,则跑步来报,切勿惊动鬼子。”万事顺却不敢歇息,叫来两名队员,低声嘱咐,布置岗哨。
然后,他又请夏战先去歇息。
而他自己则走到石维华身旁不远处的一块巨石后,背靠巨石,闭目养神。
石维华看到了万事顺的小心谨慎所做的一切,便放心了。他走到一块巨石后,扶起秦枫,伸手抚摸她的额头,但觉一片冰凉,又伸出手指探探她的鼻息,感觉她的鼻息很是微弱,不由一阵苦恼。
他虎目环扫,看到队员们都闭目养神,便咬咬牙,坐在枯草上,伸臂搂过秦枫,将她搂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但是,山高风寒。
“冷……冷……”
秦枫晕迷中,喃喃自语,娇体不停地颤抖着。
“唉……”石维华叹息了一声,松开秦枫,脱下自己的军衣,披在她身上,然后又搂紧她。
此时,一群武僧走出山门,各握着竹筒、树杆、腊纸、油纸、被铺和帐蓬,还有各种食物和水,来到了铁血特战队的临时驻地,开始打桩,张罗着安装木棚。
但是,帐蓬只有两顶,只能给军官住了。
两名武僧支好帐蓬,并在帐蓬里铺好木板床和被铺后,便请石维华入内。
还有两名武僧,端来两盆清水,拿来了一些棉花,便退出了帐蓬。这是给石维华为秦枫做手术作准备的。
石维华抱起秦枫,走进帐蓬里,又将秦枫平放于木板床,便蹲下身子,双手抱拳,向秦枫低声道歉:“秦姑娘,对不起了。石某不是贪色之人,但是,要取出你体内的子弹头,石某唯有对你做些不敬之事了。”他说这话时,想到呆会要为秦枫宽衣解带,触抚她的肌肤和敏感部位,心里一阵不安。
然后,他颤颤地伸手,取下秦枫的军帽,解开她的衣领,除下她的武装带、手枪、弹夹,又去解她军衣上的纽扣。
军衣摊开,一阵寒风从帐蓬的缝隙里灌进来,秦枫身子发冷,喃喃自语。
她忽然睁开眼睛,看到石维华蹲身为她宽衣,既惊又羞,急急喝阻:“冷……冷……不要……”
她声息很低,却让石维华心惊胆颤。
因为石维华确实不是贪色之人,此时只是逼于无奈,要为秦枫宽衣,以便为她取出伤口内的子弹头。
秦枫一声低斥,让石维华神经质般地缩手。
刹那间,石维华满脸涨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是存心非礼你,……我……我也是迫于无奈,只能为你除衣,查清你身上的伤口,帮你取出子弹头……否则,你会有性命之忧的。”
秦枫苍白如雪的俏脸上,登时飞舞一阵晕圈。她娇羞而又委宛地说道:“不……不!我……我……怕冷……怕疼!”
她看到了石维华脸红了,听到了石维华结结巴巴的话语,她相信他不是贪色之徒。但是,她毕竟是黄花闺女,怕羞!她说罢,便又闭上眼睛。
秦枫的一番低语,却让石维华尴尬之极。
“咔嚓……”
石维华双手互搓,指节间发出声响。他站起身来,一时间不知所措。他怕秦枫误会他是好色之徒。现在,既然秦枫忽然醒来,那他就不便再下手了。但是,如果他不再帮秦枫取出她体内的子弹头,秦枫的伤口便会继续渗血,甚至化脓感染,又会有性命之忧。
这种情况,让石维华很难堪,很矛盾,很为难。他忽然心想:要是少爷我,是女医生就好了。娘的,这叫咋回事?少爷帮人还帮出麻烦来了。唉!
他竟然为此犯愁,额头渗汗。
又是一阵风吹来,秦枫娇体又颤抖了一下。
她呢喃而语:“冷……好冷……”
言罢,她泛红着俏脸,美目微睁,瞟了石维华一眼。她看到石维华额头渗汗,满脸仍是泛红,双手互搓的尴尬情形。
秦枫心道:“之前我说冷,他就抱我。现在,他扒掉了我的军衣,我说冷,他却连看都不敢看我。看来,石维华确非好色之徒。否则,他早就对我“霸王硬上弓”了,何须如此窘迫?我刚说了两个‘好冷’,他却仍不知所措,不敢抱我,也不敢为我取暖,证明此人确是真君子也。”
霎时间,秦枫心绪激动,心思如潮,暗暗惭愧。
她心里幽幽叹息,暗道:“唉,此前,我把石维华擅自更改部队番号和战斗序列之事想歪了吧?唉,他说得有道理,如果他不取出我体内的子弹头,我确有性命之忧。要想抗战到底,要想再见爸妈,我得先保全性命……唉,就让他看一下我的身体吧,反正他不会对我咋样……可是,可是……我以后怎么面对我的丈夫呀?抗战打鬼子,下次打仗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能否活命呢?唉,算了,让他看吧!”
想到此,她的心没那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