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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道:“我要和你一起去。”听起来,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不行。”林沐白拒绝得很果断,有些生气道:“你去干嘛?我是去办事,杭州不是那么好玩的,之前你给我说的那个案子你忘了吗?如果是真的,我林沐白连我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何况你?”
女子摇摇头,道:“我只是担心我父亲和我弟弟的安危,想去看看他们罢了,勿复多言。”
“真的是。”林沐白气急败坏,无奈道:“讲不过你,你要去就去吧。”
来人自然就是王芸,杭州人士,家父王焕乃前杭州知府,从四品官员;也算得是富贵人家了,但是因为王焕在杭州主政的时候遇到了一件诡异的“阴兵借粮”案,弄得杭州城满城风雨,家家惶恐不安。
王焕遭此一案,备受朝廷官员攻伐,自然而然官职被削,险些丢了性命。
林沐白几人带着几个随从说走就走,因为眼下事情不容拖延;这个阴兵借粮案子,林沐白也听人说过,想起来,林沐白也心里发怵,这些鬼神之说,说信吧,好像又没人见过;说不信吧……
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举头三尺有神明。
当初的借粮一案,数千石粮食凭空消失,更何况,在现场查不到任何踪迹,没有任何的脚步、血迹、打斗的痕迹。
甚至,就连搬运的痕迹都看不到一丝一毫……,所以这个事情就有些恐怖了,听说,当时杭州负责这个案子的,是杭州府七大名捕中的那个外号叫鬼影的。鬼影名捕快只是看了一下现场,当天晚上就暴毙家中。七窍流血,双目圆睁,本来是用簪子封起来的发髻,却直接散成了一团,头发被人吊在了房梁上!尸身端端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他夫人直接被当场吓死!
这个事情,当时在各个茶馆的说书先生口中,可是说得神乎其神的。
鬼影死了之后,其他的六个捕快都不接这个案子,而奇怪的是,朝廷大理寺和刑部派去调查的特使,也没有要求其他的六个名捕彻查这个案子。
迫于当时的社会呼声,虽然后来大理寺的最高长官――大理寺卿尉迟流光下令彻查此案,但是也没有查出来什么。
甚至,中途时候还有官员因此而死,所以慢慢的这个事就没什么人提了。
在林沐白心里,这个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显然后面有权势更大的人在掩盖这件事;但是具体是为什么,林沐白就不清楚了。
林沐白腹诽了两句“若是有机会,我倒要把这个案子查出来。”
现在的林沐白可不是当初在花楼里打杂的小厮了,现在是林沐白是钦差大臣,代表当今天子在这里处理事务;所以任谁手段通天,只要龙椅上的那位不倒,就没有谁胆子大到来杀林沐白。
再者就是,林沐白是和瑞清随行,和今天的寿王。现在的形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果不出意外,皇位迟早都是寿王的。
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官儿想得罪未来的天子?
只要脑袋是正常的,都不会的。
一行人星夜兼程,顶多也就在沿途驿站简餐换马休息一下,除此以外,几乎是全速前往杭州。毕竟,从扬州到杭州的路还是不短的。
林沐白出发第二天,后面庞大的运粮队伍由扬州驻军押送,从扬州出发,沿水路而下,向杭州而去。
随行林沐白的帝宫特使作为钦差大臣的暂时幕僚,已经先一步出发,目标杭州。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而杭州现在新任的知府,已经是好多个晚上没有睡过好觉了。
根据手下人的汇报,朝廷赈灾的队伍和钦差大臣、当今寿王,在几个月以前就到达了扬州,主持扬州等二十多州县的赈灾事宜。
而自己这里,除了像挤牙膏一样隔断时间送点粮食外,几乎朝廷就没有任何作为了。
此次商江中下游流域遭受大面积的洪灾,杭州也没有幸免。并且,钱塘江入海口海水倒灌,杭州的灾情甚至更严重。
并且杭州府不以农业见长,历来出色发达的都是手工业和商业。所以现在杭州府洪水过后瘟疫泛滥、缺粮、缺水等等,各种问题。
已经把这个为官多年的知府操碎了心。
“江南道水灾的折子已经送上去这么久了,都没人看看吗?”知府忿忿的说了两句,又低声咒骂道:“这皇帝也是昏庸无道到极点了吧,看来这天下该换主人了!”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知府竟然说得堂而皇之,而且周围的下属和小吏竟一句话也不敢说……
四天后,期待已久的杭州知府,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人给盼来了。
而林沐白一行人,也终于出了一口气,总算……到了!
不过,林沐白却没有想到,这阵容却是吓到了这个杭州知府。
脸色发白的知府携杭州从府、功部法曹等迎接林沐白,战战兢兢,跪拜行礼。
林沐白身边的宫廷特使越出人群,正色朗声道:“杭州知府白行龙接天子圣旨!”
第166章杭州白行龙()
第166章杭州白行龙
杭州知府脸色惶恐,高声呼道:“下官白行龙叩见钦差大人!”
知府一行礼,后面的随从和幕僚也随之向林沐白等人行礼。
林沐白亲和一笑,两步上前,伸手示意白行龙等起身。
然后看了看瑞清,笑吟吟道:“这位乃是当今寿王,白大人,认识一下吧。”
“白行龙拜见寿王殿下,未及时远迎请恕罪!”话转的很快,而且这白行龙对于这一套也很熟悉。
瑞清倒是突然想不通了,因为之前林沐白都要自己隐藏身份;可为什么到了杭州,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宣布了自己的身份?
事出反常,瑞清本想问清楚,但是考虑到现在不是合适的场合,当下打定主意,晚上要向师父问个清楚。
随后林沐白和白行龙等人率先进入城中,一路上林沐白看起来都是笑吟吟的,并且极为和气。
不禁让这个知府有些奇怪,按理说,那些个钦差大臣。哪个不是鼻孔朝天走路?一副二八五万老子天下第一的样子。
可是这个林沐白看起来如此年轻,竟然能够做上钦差,说明其本身必然有过人之处;还有就是,在这个白行龙看来,帝室嫡系寿王居然对这个年轻的钦差大人毕恭毕敬,那么,就更能看出这个人的不简单了……
没点儿本事,你能让一个王爷对你恭恭敬敬的?不可能的。
现在,不仅仅是瑞清困惑,这个城府深得像个狐狸一样的杭州知府也反常的奇怪了。
和往常的那种一切自己稳操胜券,或者说什么事都逃不过自己手中的感觉相比,这次的林沐白,无疑让白行龙加重了防备。
防备归防备,但是其他的,在目前看来,倒还是正常的。
这不,上面来人了,钦差大人和王爷联决而至。这白行龙也不敢怠慢呀,当下就在自己的府邸里大摆筵席,好生招待林沐白和瑞清一等人。
晚上的宴席,虽然林沐白事先就给白行龙强调了一切从简,但桌子上还是摆上了不少菜;为啥?因为自己一干人是代表朝廷来赈灾的,外面还有那么多人流离失所、吃不饱饭,自己就在这里大吃大喝,良心过得去吗?
不过,显然这个白行龙并不在乎林沐白的话,依旧我行我素。我的地盘我做主,大概就是这种心态;对于这种变相且不听话的安排,林沐白心中已有三分不快。
一行人坐定,林沐白看了看,道:“王芸,过来坐,一起吧。”林沐白把王芸也叫过来一起吃,这让王芸好一阵惶恐……
“嗯?”王芸一惊,怔了一下,随即道:“这……,不合规矩,还是算了。”
“无妨。”林沐白淡淡一语,道:“我在这,我就是规矩,你且过来坐就好。”
见林沐白态度坚决,王芸也不矫情,也就过去坐定了。
至于瑞清为什么不叫,原因很简单,最基本的礼制问题。
从大商开国至今,还没有一个王爷邀请民女同桌用饭;地位尊卑倒是其次,主要是祖制问题,眼下这个情况,瑞清也不想因为一件小事,被朝中那些文官口诛笔伐。
至于林沐白让王芸一起过来吃饭,王芸开始惶恐不去的原因,反过来一推想,就知道了。
在大商的天下,一切生活细节遵循礼制,男女都需要遵守三纲五常。在这里,有一条规矩就是,未出阁的女子、非直系配偶,不可上桌与主家、主客用饭。
喔,可能朝廷上那些老学究说的大家听不明白,通俗点说吧就是,没嫁人的女子,你家里要是来了重要的客人,你是不能上桌子吃饭的。
还有一个,大家族的话,如果不是直系那一脉的当家主妇,那么这些场合,也不能上桌吃饭。
所以说,今晚这么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正式的饭局,而林沐白执意邀请王芸,倒真的让王芸一时反应不过来了。
瑞清也看出了问题,不过当下并不多说,在瑞清心中,林沐白做什么事,肯定都有他的道理,我只需要看着、学着、关键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就好。
这个世界的饭局和林沐白自己那个世界的古代饭局及其相似,一些礼仪规矩也差不多。
俗话说得好,要办事,先喝酒;酒喝好了,喝得别人高兴了,那么这事儿也就成了!
如果你找别人办事邀请别人吃饭,屁股一坐下就跟别人谈事情,这可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林沐白虽然不怕这白行龙,但是一些必要的饭桌规矩,还是要守的。
因此,这个饭局大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待到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时,林沐白浑身带着酒气,淡淡一笑,道:“白大人,多年前杭州府的那起阴兵借粮一案是怎么回事?能否告知一二?”
本身喝酒喝得已经几近瘫倒的白行龙听到这句话,忽然挣扎着坐起来,抬起头,招了招手,语气不清道:“阎罗王要的东西,我们这些人能说什么?”
那么白大人当初接任杭州知府时,有没有想过要彻查这个案子呢?林沐白试探性的问道。
对于这个事,林沐白只能一步一步来,操之过急要是露出了马脚,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呵呵呵!”白行龙带着酒气笑了笑,又道:“当年接手这个案子的人和当事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怎么查?何况,朝廷上面有人按下了这个事,谁会闲到去那些人作对。想了解这个案子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钦差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行龙貌似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喉咙上下动了几下,眼睛里精光一闪,终是没有说出来。
第167章王爷的威严()
第167章王爷的威严
瑞清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语气大变,没有了之前的沉稳,多了几分急切与怒意,当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茶杯里茶涟漪四起,眼中寒芒直逼白行龙,冷冷道:“白大人,林大人代表朝廷,与本王同行,你这话是在威胁本王?还是在挑战天子的威严?礼部学规矩的时候,你的师傅没教过你怎么说话?”
这一刻,瑞清属于皇室王爷的那份气势终于汹涌而比,第一次不自主地表现了出来。
瑞清语气缓了缓,但是眼神中却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