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古浊飘一惊,忙道:“房间已收拾好了,我这就带姑娘去。”
那少女掇起风披,她随身并没带什么东西,只支小小的包袱和那柄剑,她对那柄剑看得似乎很珍重,小心的拿着,跟着古浊飘穿出大厅,经过走廊,到了一间房间。她推门一看,那房间布置得宛如女子闺阁,竟似特为她准备为,古浊飘到了门口,便止住了脚步,说:姑娘早点安息吧。”
那少女点头嫣然一笑,走进房里,带上门,心里暗自思忖着:“这人倒真是个正人君子,连我的房他都不踏进一步。”转念又想着:“他叫什么名字,我都还不知道,他也不问我的姓名,这人可真怪。”
她心中反复思索着,想来想去都是古浊飘的影子,想起方才雪地的一幕,又不禁独自羞得脸红红的。
哪知门外突然又有敲门的声音,她问道:“是谁呀?”
门口却是古浊飘的声音说道:“是我,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那少女芳心一动,漫应着:你进来嘛!”
门被推了开,古浊飘带着奇异的光采走了进来,那少女正斜倚在床边,古浊飘笔直的走了过来,说道:我有几句话想说,又害怕,不敢说,可是非说不可。”
他说着走着,脚似无意中一踩在那少女脚边,忙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那少女被他这么一踩,无巧不巧的正踩在她足侧的“涌泉”穴,浑身顿时一软,全然失去了气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心中一急,哪知古浊飘像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又接着说:“我一看见你,心里就觉得说不出来的喜欢你,就想和你接近。”
他迟疑的住了口,鼓着勇气又说道:“你要是不让我说,那我就不说了。”
那少女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听了又羞,又急,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她从未听人对她说道这样的话,也从未有人敢向她说过这样的话,现在居然当着她的面赤裸裸的说出来,她焉能不羞。 不急,但此人却又是她暗暗在喜欢着的,虽然她自己尚未能确立这 份情感,但心口又不禁渗合了一丝喜悦。
她骄腮如花,古浊飘越看越爱,说道:“你要是让我亲亲你,叫 我怎样我都甘心,你要是不愿意,你也告诉我,我马上就走。”
那少女更羞,更急,脸也更红,心口抨然跳动着,忖道:“他要是 真来亲怎么办?怎么这样巧,他一脚正踏在我的穴道上,难道他是 装着不会武功,来欺负我?那我真要……”
古浊飘已缓缓走到她身前,缓缓俯下头来要亲她,她不能躲, 心中也隐隐有一份“不愿躲”的情感,悄悄垂下眼瞳,只觉得一个火 热的嘴唇在自己的颊上额上,微一停,又轻吻在自己唇上。
这时她的感觉,就是用尽世间所有字汇,也无法形容其万一, 她只觉得身体像是溶化了,升华了,是爱,是憎,是羞,是怒,她自己 也分辨不出来,只觉纵然海枯石烂,这一刹那却是她永生无法忘怀 的。
古浊飘吻着她,看着她骄羞的脸,心中的思潮,也正如海涛般 汹涌着,他的手缓迟而生涩的在那少女成熟的身体上移动着,他的 心却在想着:“我真无法了解我自己,我渴望得到崇敬,得到爱,但 是当人们崇敬着我的时候我却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去得到他们 的惊惧和憎恨,唉,我心情的矛盾,又有谁能为我解释呢?
他让他的脸,温柔的停留在那少女的脸上,膝盖一曲,重重的 撞在那少女的膝盖上。
那少女自然不知道他的心事,只觉得心头有一般温馨,在温馨 中又有一种羞急,但她被他的膝盖—撞,却恰好解开了穴道,失去 的力量像是山涧的水,澎湃着,汹涌着,急避的又回到她身上。
随着同回复的力量而生出的一种潜在的本能,使得她猛然推 开了那俯在她身上的身躯。
他瞪着惊异的眼睛望着她,像是不知道这其中一切,在这一瞬 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想着:我又怎能怪他?罢了!”
想到天意,她的脸更红了,她不知道在这微妙的一刻里,她对他,已经生出一种难言的情意。
那是一个种持而骄傲的少女,在第一次被人撞开心扉,所生出的揉合着喜悦和爱,憎恨和怒的情感,但是她已原谅他了。
千百种念头,在她心中闪过,千百句话,在她舌尖翻转,但她只轻轻的说:“你坐下。”
古浊飘的眼睛闪烁了,这次他闪烁出的,是真正的喜悦的光采,他望着她,坐在她的身边,她微微叹了口气,问道:“你姓什么?”
古浊飘小心的抚着她的纤手,说道:“我叫古浊飘。”
那少女的手被他抚弄着,也不挣扎,过了一会,她低声说道:“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
她俯下了头,那么骄美而羞涩。
古浊飘笑了,道:因为我不问,已经知道了,你姓萧,叫萧凌,对不对?”
她一惊,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古浊飘笑道:“我虽然笨,但是看你的武功,看你的那柄玉剑,谁还不知道你就是玉剑萧凌呢!”
她更惊,挣脱了他的手,急问道:“你也会武功?”
古浊飘笑道:“你猜猜我会不会?”
她猛然站了起来,羞急和愤怒,在这一刹那,远胜过了喜悦和爱,她右手并指如剑,极快的点向古浊飘喉下的“锁喉穴”。
要知锁喉穴乃是人身的死穴之一,若是有武功的人,必然会躲开,但古浊飘仍然未动,目光中又一次露出奇异的光芒,像是全然不知道一切,又像是既使死在这双纤纤五指下,也是甘愿的,更像是早就知道,而且相信她这指根本不会真的点。
她出指如风,堪堪已点在穴上,忽又手一软,轻轻滑开。
古浊飘乘势又捉住她的手,她眼圈一红,低声说:“你不要骗我。”
一个挥剑纵横,江湖侧目的剑窖,在爱的魔力,似水柔情中,变得柔顺而脆弱了,她顺从的倚在古浊飘的怀里,一个少女的心境往往是最奇妙而不可思议的,当她感觉到“爱”时,她的矜持和骄傲,便很快的消失了。
这份“爱与被爱”的感觉,也深深感动了古浊飘,但是你若是智慧的,你从他喜悦而幸福的目光里,就会发现有另一种光芒,似乎还藏着一份隐秘,纵然是对他所爱着的人。
第二天,萧凌斜倚在古浊飘肩上,望着面前的熊熊炉火,几乎已忘了她北来的目的。
他们似乎有永远说不完的话,纵然有时只是些片断的碎语,但听在他们的心里,却有如清萧瑶琴般的悦耳,她诉说着她的身世,他静听着,虽然那些都是他早已知道了的事。
江南的暮春深获万春花秋叶,斜阳古道,小桥流水,她娓娓说来,都仿佛变成了图画。
她说到她的家,她父亲,飞英神剑在她嘴里更成了神话中的英雄。
她又章起她的玉剑,骄傲而高兴的对古浊飘说:“这就是我们家传的玉剑。”
她独出剑来,也是通体纯白,她笑着说:“晤,你看,用玉做的,天下武林,玉做的剑,再没有第二柄了。”
古浊飘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那绝非一个书生对剑的看法。
然后他指着剑上一个钱眼大的缺口,问道:“你这把剑怎么缺了一块?”
萧凌想了一回,道:“这个缺口是一个秘密,天下人除了我家自己人外,再没有别人知道,不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古浊飘含有深意的望着她一笑,她脸红了,不依道:“你这人坏死了!”
古浊飘幸福的说:“好,好,我不敢再笑了,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萧凌用手理了理鬓角,说道:“江湖中有个最厉害的人,叫‘残金毒掌’,你听过没有?”
古浊飘点了点头。
萧凌又说道:“七十年前,我曾祖父萧湘剑客名震天下,那时候武林中每隔十年,有一个较技大会,天下武林的剑客侠士,都去那里一较身手。”她高兴的说:“你看,那该多好玩呀,可惜现在较技大会再也不开了。”
她像是惋惜着不能在较技大'奇書網整理提供'会上一试身手,古浊飘望着她的表情又笑了。
她瞪了他一眼,说道:“我曾祖父一连两次在那会上取得了‘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真可以说是四海扬名,那时候我们家萧湘堡成了武林中的圣地,武林中人,在萧湘堡附近一里的地面上,连马都不准骑,剑也不许挂在身上,你看,他们对我曾祖父多尊敬。”
她眼中的光采,是那么得意而喜悦,古浊飘用手拍了拍她的手,她又说道:可是有一天,萧湘堡门前,居然来了一个骑着马的人,全身穿着金黄色的衣服,接着剑,那人就是残金毒掌,我曾祖父的弟子看见他又骑马,又持剑,显然是对我曾祖父太不尊敬,气得不得了 ,上去就要和他交手。”
她略为想了一想,像是在回忆其中的细节,才又说道:“那时残金毒掌手臂也没断,手指也是全的,还不叫残金毒掌,叫金剑孤独飘。”她说到这里,望了古浊飘一眼,说:“他的名字倒和你差不多呢 !”
古浊飘用手拭了拭眼角,笑了笑。
她又说:“金剑孤独飘武功也高得很,我曾祖父的几个弟子全不是他的对手,后来我曾祖父出来了,就问他干什么,他说他看不惯我曾祖父,要和我曾祖父比剑,假如他胜了,就要我曾祖父废去‘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他还说天下武林中武功比我曾祖父高的人不知有多少个,我曾祖父学顺他,假如他败了呢,他就说从此不再使剑,而且还要自行割掉四个手指,这样以后就再也不能使剑了。
古浊飘毫无表情的静听着。
她又说:“于是我曾祖父就在萧湘堡里练武场上和他比剑,两人都是一百年也找不出一个武林好手,这一场剑比得自然是精彩绝伦,在旁边看的人只看见漫天剑气纵横,连人影都看不见。”
她口如悬河,说得好像她当时也在场目睹似的,她用铁筷拨了拨炉中炭,又说道:“两人的剑法全差不多,我曾祖父的剑法虽是冠绝下天,但那人的剑法奇诡,竞不是任何一家的剑法所可比拟的,两人由白天比到晚上,也没有分出胜负,但是他们两人全是内家绝顶高手,谁也不肯休息。”
她又喘了口气,说道:“就这样,两人比了两天一晚,一点儿也没有休息过,到后来两人的手也软了,连剑都几乎举不动了,但两人都是一样的倔强脾气,谁也不肯放手。到后来还是我曾祖父提议,两人以口代剑,来较量剑术。”她望了古浊飘一眼,说道:“你明白吗?这就是说两人将招式用嘴说出来,一人说一招,假如有一人无法化解对方说出的招式,就算输了。”
古浊飘点了点头。
她说:“两人都是剑术大家,谁也不怕对方会骗自己,于是两人就坐在地上,你一句,我一句,讲了起来,先还讲得很快,到后来越讲越慢,这样又讲了整整一天,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她笑了笑又道:可是讲话的时候,可以吃东西,所以两人都还支持得下去,忽然金剑孤独飘高兴得一拍大腿,说道‘残阳青树’,我曾祖父想了想,轻易的说‘柳丝如镜’,我曾祖父正在奇怪,他怎会因这一招‘残阳青树’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她又望着古浊飘笑道:“你不懂武功,当然不知道这‘残阳青树’不过最一招并不见得十分厉害的招式,普通武林中人虽然已经很难抵敌,但是像我曾祖父那样的内家剑手,要化解这招很容易。”
她眨了眨眼又说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