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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晚看得出郎三对诺扬谷是充满感激之情的,于是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下周围,看到格尔拉的卫兵离自己还远,于是轻声问道:“不知郎三大人口中的诺扬谷现在正在何处?我在天齐也听过他的威名。如是这次能够见到他便是万分的荣幸了。”
“恐怕你会失望了。”
“意思是”婉晚倒是很好奇恩施会用什么样的方法蒙骗那些衷心追随诺扬谷的人。
“诺扬谷生了恶疾,正在休养,因为怕风,现在几乎已经不会出来走动了。我都已经许久都未能见到他了。”
婉晚几乎要笑出来了,看来恩施也并不会想出什么高明的谎言来欺骗众人。“那现在就是由恩施公主来主持格尔拉的一切事务?”
对于婉晚的一系列问题,郎三忽然变得警觉了起来。“陆姑娘若是身体无碍,还请快些回去吧。若是让恩施公主看到,我便要遭到责罚了。”
沈映雪听了郎三的话,已经沉不住气了,于是趁着几人转身忽略她的功夫,竟捡起地上的石子丢向拴在不远处的马。
马受了惊,抬起前蹄嘶鸣起来。郎三观察着周围,首先便想到附近可能是有什么危险,神色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婉晚不安的问道,她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候,沈映雪佯装惊恐的附在婉晚耳边说道:“放在我好像在树丛里面看到了宁王。”
婉晚立时感到晴天霹雳。若是凤凌睿在此时出现,必定会被郎三极其属下控制起来。若是落到了恩施手里,那是真的很难收场了。
“姐姐,究竟要如何告诉王爷我们只要挨过十日便可自由呢?”沈映雪故意很焦急的说道,致使婉晚的心绪已经慌张不已了。
这时候,郎三已经命属下去树丛之中搜寻了。婉晚害怕凤凌睿暴露行踪,于是心生一计,竟提着裙角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郎三看到婉晚逃跑,立刻快步追了上去,而其余的侍卫更是发挥了身体特长,竟似捕猎的野人一般嘴中呼喝着奇怪的语言一路狂奔追着没命逃跑的婉晚。
这时候,留在原地的沈映雪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而这时候惊马竟挣脱了缰绳的控制,在沈映雪不注意的时候向她奔了过来。
听着轰隆作响的马蹄声,来不及反应的沈映雪大脑一片空白,好在在即将撞向她的那一刻,奔马改变了方向,但还是将沈映雪重重的擦碰到地上。沈映雪感到背部传来一阵剧痛,身体就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就在同一时刻,郎三率先跨前一步捉住了婉晚。紧随在后的侍卫们听到声响以为是沈映雪想要骑马逃跑,于是怒气冲冲的跑回去将躺倒在地的沈映雪毫不留情的抓了起来。
在这过程中负伤的沈映雪发出了*声。婉晚看在眼里,心里很是着急。
“发生什么事了?”害怕婉晚逃跑的郎三紧紧的捉住她的手腕问自己的树下。
“副将,这个姑娘好像是想骑马逃跑。但是马术不精,反而受了伤。”一个身形魁梧的格尔拉侍卫说道。他油嘴滑舌的说话方式引得其余的侍卫一阵哄笑。
郎三看了一眼被自己擒住的婉晚严厉的问道:“恩施公主已经答应如是安然过了十日自会放你们离开,你们却想要逃跑,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想到躲在草丛里的凤凌睿也许已经离开了,婉晚也稍稍放了心。于是从容的答道:“我与妹妹思父心切,不过是想默默跟在押解的队伍身后为他老人家送行罢了。”
这次婉晚的话显然没能成功说服郎三,他疑惑的蹙紧了眉头说道:“看来还是要由恩施公主亲自审问发落了你们才是。”
“在那之前还请郎副将帮我妹妹医治好伤势,小女子自当感激不尽。”婉晚看着沈映雪因为受伤而痛苦的模样,心中不禁焦急了起来。
初见婉晚时,她便给郎三留下了与妹妹感情笃深的印象,虽然这次企图逃跑。但是婉晚重情重义的这一点还是让他十分的欣赏。于是郎三命属下将沈映雪安然的送回到她们的石头房子里面,然后安排了格尔拉的药师前来为沈映雪查看伤势。
郎三回想到方才的情状,命人小心谨慎的将附近的草丛搜索了一遍,然后又增派了侍卫道雾居把守,随后便前往恩是那里禀报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恩施听了郎三的话以后不解的扶住了额头问道:“她们为何要逃跑?如是天齐的派来的探子,我也并未发现她们有能够深入我格尔拉并成功脱逃的能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堂堂天齐又怎么会派两个弱女子到我格尔拉来让我们的子民耻笑?”
“那公主觉得这两人会是什么来头?”
第63章 郎三的忧虑()
郎三垂着眼睛,心中也在分析这两个不速之客的所作所为。
恩施在原地踱着步子,最后对郎三说道:“无论如何你们都要严加审问才是。若是手软,说不定就会为我格尔拉带来灾祸!”
恩施冷冰冰的话语让郎三背脊一阵发麻。沉默了片刻才恭敬的说道:“这件事情不如禀明了诺扬谷”
郎三口中“诺扬谷”这三个字刚一出口,恩施便不可遏制的爆发了起来:“我已经对你强调过很多次了,哥哥因为抱恙在身,已经让我来主持格尔拉的所有事务了。为何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去见哥哥,莫不是不相信我恩施的话!”
恩施带着一脸怒意走到郎三面前。接触到她灼灼逼人的视线,郎三不得不妥协的垂了眼睛说道:“恩施公主息怒,郎三领命,一定会严加审问!”
郎三慢慢从房中退了出去,心中的疑虑却如同漫天的乌云一般滚滚而来。自上次见到诺扬谷已时隔半个多月了,自己原本是身为诺扬谷的贴身侍卫。但是自上次诺扬谷带着恩施去打猎宣布身体抱恙以后。郎三便再未见过诺扬谷本人。而恩施则派他驻守雾居周边看防着那些天齐派来的官员。虽说表面上是为了这些官员的安全,但是明显是在让他来监视那些人的一举一动。郎三一直感到不安,隐隐感受到了不祥的预兆。
莫不是战争?郎三走在广阔的草原上,“战争”这两个字让他感到不寒而栗。看着早晨睡意蒙諴的大人们抖起精神跟自己的亲朋好友打着招呼,欢乐奔跑的孩子一路欢笑着跑向不远处的森林汲水。郎三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里如是变成鲜血横流的战场,会是怎样一副地狱一般悲惨的场景。
依郎三对诺扬谷的了解,他绝不会置自己的臣民于如此凄惨的下场。而一直以来野心极大的恩施一直让郎三感到非常的疑惑。依照目前的情境来看,郎三猜测很可能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了政变。诺扬谷并非抱恙在身,而是让恩施控制了起来,想来自己在听说凤凌睿因为新政之事奉命来到格尔拉,自己竟一次都未见到他,而后他也竟然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也鲜少听到人们提及。
因为郎三原属天齐,带着旧部来到格尔拉后,虽然受到了诺扬谷的器重,但是与格尔拉的那些将军相比,他依然没有任何的归属感,也时而会被排挤。如是恩施真的准备挑起战事,如此重要的筹谋也定不会让他参与其中了。
想到这里,郎三从胸口吐了一口浊气出来。虽然憎恶身在天齐的仇人,但是想到那里毕竟是自己曾经热爱的一方土地,郎三就会感到心痛不已。
沈映雪经过药师的诊断,背部涂抹了止血止痛的药物以后,疼痛感便减轻了不少。
在郎三离开后,石头房子里面的恩施表情凝重的在原地踱着步子。她派出去的那些人在格尔拉附近搜寻了很久,但是依然没有找到在外逃亡的哥哥诺扬谷,甚至连凤凌睿都趁机逃脱了她的控制。若不能早些将这两个人擒住,自己发动政变囚禁哥哥一事一定会被格尔拉的百姓和那些衷心追随诺扬谷的将军大臣们知道,到时候不仅无法完成自己一直以来占领天齐统一三国的夙愿,最后说不定还会遭到世人的唾弃。
想到这里,恩施的眉间的红痣皱在了一起,颜色也跟着黯淡了一层。她突然愤恨的用粉拳砸向了坚硬的墙壁。
“凤凌睿”从恩施牙齿的间隙里恨恨的吐出了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名字。
恩施这样做,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让凤凌睿刮目相看。让他知道自己与这世间的女子是有多么的不同。
鲜艳夺目的血滴自恩施的指间滴落在地,恩施突然露出了哀哀的神情,她无助的望向窗外,任狂野的朔风吹拂着湿润的脸颊。
在药师走后,婉晚再次为沈映雪细心的检查了一遍,最后确认只是些皮外伤后,婉晚终于舒了口气。“妹妹,你怎么那么傻。我只是想要引开那些人的注意。你为何要去牵那匹马?”
没想到自己发生的意外竟被这许多人误解,也算顺水推舟在婉晚心目中筑成了自己与她姐妹情深的形象,沈映雪心间自是窃喜不以,表面上装作无力但是十分欣慰的说道:“当时看到姐姐被那些蛮人追赶,妹妹我一时心急,想要骑了马去救姐姐,不想反而连累了姐姐为我担心。不过好在姐姐没有受伤,我这个做妹妹的也就放心了。”
婉晚心疼的捉了沈映雪的手,她的这番话真的让婉晚感到十分的窝心。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能有像沈映雪这样情谊笃深的姐妹,婉晚感到十分的知足。
这时候,郎三在命属下通报了以后便走了进来。看到他神情肃穆的样子,婉晚也能够猜测到恩施究竟是下了什么样的命令,于是便扶了沈映雪起身,给郎三恭敬的醒了天齐的女礼。
婉晚和沈映雪娴静端庄的举动,竟让郎三产生了错觉。许多年前,他曾经十分熟悉的场面在此刻看来竟会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伤感情绪。
“恩施公主让我对二位严加审问,我也不想为难你们,但是你们也一定要体谅我的苦衷。”郎三的语气有些低沉。
婉晚垂着头平静的说道:“还请朗副将放过我妹妹一把。小女子甘愿承担一切。”
婉晚说着,再次恭敬的行了礼。其实,通过对郎三的观察,婉晚猜测他一定是十分的怀念故土,视线每每都会向着天齐的方向张望。如是自己如此,说不定会激起郎三心中的思乡之情,自然会对她们手下留情。
郎三果然再次被触动,想到面前的姐妹与自己的遭遇很是相似,他却是动了恻隐之心的。
“敢问陆姑娘和沈姑娘的芳龄?”郎三的表情虽然依然肃穆,但是双眼之中分明流露出了无法抑制的惆怅。
“小女今年十九,妹妹与我相差一岁。”听了郎三的声音,婉晚知道自己的行为奏了效,自然是安心了不少。
“你们都出去吧。留我在这里审问便可。”郎三忽然转身对跟在自己左右的格尔拉侍卫说道。
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过了一会才行了礼退了出去。
通过着几个人细微的举动,婉晚猜测来自天齐的郎三在这里也没有完全被接纳,内心思乡的情绪一定是非常的强烈吧?
郎三忽然坐到了椅子上,也示意面前的婉晚和沈映雪坐了下来。婉晚一边紧握着沈映雪的手宽慰她。表面却平静无波的坐到了郎三面前。
郎三望向窗外,肃穆的表情已经卸下,变得平静而安详。
“我也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