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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贞贞一翻手腕,双刀同时出鞘寒着脸道:”哥哥,你知道我的脾气,谁也别想走近石门—步,否则的话,就叫他试试我的双刀利不利。”武土们一向畏惧花贞贞,面面相觑,
都不敢妄动。
花翎顿脚道:“好吧,你一定要逼我说,我就老实告诉你吧,外间传说的宝藏来历,大部分是事实,爹爹他老人家当年的确掳掠过财物,而且就埋藏在这座山谷石门里面。”
花贞贞惊道:“这……这话当真”
花翎道:“半点都不假,但有一件事,金克用却不知道,那就是当年所埋的宝藏财物,早已被爹爹暗中取走,他老人家就是利用那笔财富修筑了威宁侯府,把我们养育成人,让我们过着富贵舒适的生活……”
花贞贞道:“你胡说,爹绝不是那种人。”
花翎道:“妹妹,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绝无半句虚假,你再若不信,等一会可以当面去问老哈图,话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当年埋宝,掘金,他都曾经亲身参与,还有那位夏老爹,也是证人之一,夏老爹本来是爹爹部下译员,他就是奉爹爹之命,留守在宝藏附近……”
“好了,不要再说下去了。”
花贞贞的双刀已经虚弱地垂落下来泪,脸上是无尽的羞辱,无限的悲痛。
她再也想不到,自己敬爱的英雄父亲,竟会是一个烧杀掳掠的强盗,自己的锦衣玉食,竟是用如此可耻的方法获得。
这一刹那,她的骄傲,尊贵,自负和自尊,就像被一只无情的手,扯成粉碎,蹂踏在污泥中。
眼泪在眶中转动,她已经无颜让它滚流下来,从谷口飞奔而来的人群,她也丝毫未有发觉……
来的是老哈图和那位夏老爹,带着其余留守在谷口的侯府武士。
老哈图目睹现状,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低声对花翎道:“侯爷,时间不多了,为什么还不快些动手。”
花翎尚未回答,却听花贞贞截口道:“哈图,你来得正好,我要你告诉我实话,爹爹他老人家真的做过那件事吗你说。”
哈图躬身道:“郡主明鉴,这是何等重大的事,老奴怎敢捏造胡诌。”
花贞贞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些说”
哈图惶恐地道:“事关老侯爷清誉,老奴不敢说……”
花贞贞叱道:“那你现在怎么又说了”
哈图道:”回郡主,现在宝藏秘密已传扬天下,地图也被白莲宫得去,事已急迫,老奴只好说出来,郡主,为了老侯爷和侯府声誉,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把这些参与寻宝的人,全部埋藏在石门内……”
花贞贞不敢再不相信,却又倔强地不愿承认这些可耻的事实,更不愿为了掩蔽可耻的事施展卑劣的手段。
她一向很坚强,此时却忍不住流下了羞辱的泪水。
花翎道:“妹妹,时机稍纵即逝,家丑不可外扬,再不动手,就要来不及了。”
夏老爹也从旁催促道:“郡主务必要当机立断,这是形势所迫,不得不用非常手段,为了诱使白玉莲和金克用人彀,哈图不惜冒死前往沙家堡,使用苦肉之计,将秘图留给金克用,又暗示白玉莲,以交换小薇为借口,约同白莲宫在藏宝窟中合力夹击金克用,费尽心机唇舌,才将他们诓进了石门,郡主,你可千万别辜负了哈图这一片苦心。”
花贞贞心里一动,道:“原来你由沙家堡负伤逃回,竟是苦肉之计”
哈图道:“老奴为了博取金克用的信任,不得不如此。”
花贞贞又问:”你对白玉莲又是怎样个说法呢”
哈图道:“白玉莲惮忌黑凤凰武功,本想跟金克用合作共分宝藏,是老奴私下去见她,对她揭穿金克用的真正身份,并且代表侯爷跟她约定,进入石门后,就联手夹击金克用,事后各取宝藏一半。小薇姑娘,则由威宁侯府抚养。”
花贞贞回顾兄长,道:”这些安排,你想必早已知道了”
花翎道:“妹妹,我也是为你着想呀”
花贞贞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刚才你出手暗算铁大哥,一定也是事先安排的计划”
花翎忙道:“我们对铁大哥并无恶意,这样做,愿他干涉反对。”
花贞贞惨笑道:“你也知道他一定会干涉反对”
花翎道:“铁大哥是个正直的人,站在的立场,对我们用这种手段。”
花贞贞道:“可是,你忘了连我也对的事,我也同样会反对。”
花翎道:“妹妹,你——”
花贝贞截口说道:“我也是人,也一样有羞恶之心,当年若真是爹爹他老人家错了,我们就应该有勇气承认过错,力求补偿,怎能够再用这种无耻的狠毒手段,加重他老人家
的罪孽……”
回头对哈图和夏老爹喝道:“你们身为侯府旧人,理当实情实报,对主人劝善规过,竟然怂恿哥哥用这种手段,永遗千秋后世唾骂,不问可知,当年私取宝藏,也必然是你们这两个东西,从中鼓动煽惑,如此恶仆,留你们何用!”
话落,刀光闪处,将夏老爹砍翻在地上。
哈图大惊失色,连忙屈膝跪倒,衰求道:“请郡主息怒,老奴这样做,纯出自对威宁侯府——片忠心。”
花贞贞啐道:“你陷主于不义,居然还敢以忠心自居”
一个欺身上步,刀光再起……
花翎疾闪而上,举刀架住了花贞贞的双刀,沉声道:“妹妹,你这样太过分了,难道,你宁愿让威宁侯府数十年声誉毁于一旦,使后世人永远耻笑”
花贞贞遭:“你若炸毁石门,行此卑鄙手段,才是真正自毁侯府声誉,图遗后世耻笑唾骂”
花翎道:“不论你同意不同意,今天势在必行,他们,就先杀了我这个哥哥。”
花贞贞道:“无论如何,我决不让你炸毁石门除非你先杀了我这个妹妹。”
花翎目光转动,厉声喝道:“多玛得迟延,否则,按府规抗命罪处置”
多玛应诺,带着武士奔向石门。
花贞贞厉声道:“黑骑队武士一律不准擅动我的命令,休怪我刀下不留情,当场格杀”
多玛和武士已到石门前,忙又收住脚步。
黑骑队武士都是花贞贞一手选拔训练,谁敢的令谕,花翎虽然袭承爵位,但在武士们心目中权威无疑更在花翎之上。
花翎顿足道:“反了。”可是,除了愤恨之外竟束手无策。
哈图低声道:“侯爷,事急了,请别顾老奴的生死快亲自动手吧”
一句话提醒了花翎,立即撇下哈图,自己奔过去,从武士们手里夺了炸药,冲进石门。
花贞贞拦阻不住,一脚蹋倒哈图,急忙回身替铁羽解开穴道。
铁羽适才穴道受制,神志仍然清醒,一切经过全都看在眼里,忙道:“贞贞,你先带着武士们退到谷口去,我去阻止翎兄弟。”
花贞贞道:“他已经疯了,恐怕不会听人劝阻只好出手制住他,将他强迫抱出来。”
铁羽道:“我自有分寸。”
可是,当他赶到石门之前,却听花翎在门内喝道:“站住谁要踏进这座石门,我就立刻引爆炸药,宁可连自己也一齐炸死在山腹之中。”
铁羽只得停步,轻唤道:“小翎,我是铁大哥……”
花翎道:“我不管你是谁,谁也不能阻止维护威宁侯府的清白声誉,否则,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铁羽柔声道:“好我不阻止你,我只想跟你谈几句话,小翎,你平时不是很相信铁大哥的话吗”
“那是平时,现在我们立场不同,想法自然不同,没有什么可谈的了。”
”小翎,你错了,我和你的想法诚然不尽相同,立场却绝无不同,我从小在威宁侯府生长,难道我不想维护侯府的声誉再说,白玉莲和金克用都是卑劣奸险的败类,我又何尝不愿意让他们一齐埋藏在山腹中。”
“既然如此,你就不该拦阻我。”
“我说过不会阻拦你,我只是要告诉你,人的手,永远无法掩尽天下人的耳目,我们现在纵然将山腹中的人全都炸死,谷口外还有巫山二怪,还有黑凤凰,还有许多白莲宫门下,他们已经知道了太行宝藏的事,小翎,你能将他们也——齐杀光吗”
花翎没有出声,显然,他是无法回答这句话。
铁羽又道:“我们即使将谷外的人全部杀光,谁人能保证威宁侯府中,就无人把这件秘密泄漏出去即使无人泄漏,我们也会永远受良心的责备。当年的耻辱,虽不为外人所知,仍然会永留在我们内心里,将来,我们还有什么脸教育自己的儿孙,要他们做一个正直无私,俯仰无愧的人”
石门内毫无回声,这个问题,无疑又将花翎问住了。
铁羽轻叹一口气,接着道:“小翎,人谁无过,但不能一错再错,弥补过错最好的办法,绝不是掩饰隐瞒,而是勇于认错,勇于改正,所以圣人说,知过能改,善莫大焉。”
门内传来花翎哽咽的声音,道:“你要我怎样认错难道我要对天下承认父亲是个劫掠的强盗。”
铁羽道:“战乱之际,这种事是难免的,何况克用是金朝王子,这些财富显然也是由大宋朝掳去算是老侯爷掳掠百姓……”
“不要再说了!”
花翎的声音突然又显出粗暴,大声叫嚷道:“当然乐得说这些轻松话,如果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铁羽道:“不,小翎,你错了,我自幼孤苦,是老侯爷收养我的,抚养我长大的,老侯爷实际就等于我的亲生父亲,他的荣誉或耻辱,也就是我的荣誉或耻辱。”
花翎道:“我不要听……不要听……无论你怎么说,反正我绝不能承认宝藏是威宁侯府抢掠来的。”
铁羽道:“你尽管不承认,可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花翎吼道:“我要把知道这件事的人全杀光,它就不再铁羽道:“那你第一个要杀的就是我,还有贞贞图和侯府全体武士,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件秘密。”
花翎愤怒地低喝了一声,突然嘤嘤啜泣起来。
铁羽也觉得鼻酸难忍,哽声道:“好兄弟,我了解你的心情,也体会到你此时的感受,其实,我又何尝不跟你一样,但这件事,绝对不能用这种方法解决,这样遣臭万年,更增加老侯爷的罪孽。”
花翎没有回答。
过了片刻,铁羽又道:“任铁大哥么何不再信任我——次,我会替你处理这件事切荣辱,我都愿与你分担……”
花翎仍然不答,石门内却飘送出火药的气味。
铁羽大惊,没等第二个念头升上脑海,身形疾闪进了石门……
石门内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阴森笔直,长约十丈.尽头,有个丁字形的岔路,左右各有一座门户。
白玉莲走到甬道尽头便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子。
夏姥姥黑妞和两名昆仑奴立刻闪向两侧,同时取出了兵刃。
紧跟在后面的飞狐白风和阴阳双剑马氏兄弟,也急忙停步,各自擞出兵刃护身。
再后面是铁鞭丁阳以及沙镇山兄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也停了下来。
这时,魔刀崔平等一干人和金克用已陆续进入甬道,纷纷举起“千里火筒”问道:
“怎么一回事莫非没有路了”
白玉莲含笑道:“路倒是有,只不知道诸位愿意走哪一金克用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玉莲道:“这儿有两条路,一条通往藏宝之处:是死路。”
许多人抢着说道:“那就快往藏宝的路走啊”
白玉莲道:“可是,藏宝的路太窄,容不下这许多人。”
“哦”
有人还没弄懂这话里的含意,忙道:“路窄些不要紧,大家一个跟一个,鱼贯而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