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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
男人伸出手去点开了最底下附着的两个附件,这是两份标有着绝密字样的身份资料,苏萧焕很熟悉这样的绝密文件格式,在他还被称做飞鹰的时候每天手底下不知道需要经手多少这样的绝密文件。
男人面无表情伸出手去,他慢慢划拉着手中的这份绝密文件,直到……
他的手慢慢静止在了资料页第一页最低端的地方,那里写有着一行加红加粗的字眼——特殊受批录入“绝杀”行动围剿计划。
苏萧焕静止的手突然轻轻开始颤抖了起来,他足足花费了好久好久的时间才强迫自己继续向第二页翻去,然而整个第二页,却只剩下了鲜红色的两个大字,上书——任务身故。
“咔嚓”一声锁上电子终端,男人闭上了眸子,他重重向后瘫坐在了小沙发之中,好一会后他才伸出手去从鼻梁上摘下了精巧的银框眼镜,继而用大拇指和食指掐了掐眉心,他觉得自己这一刻中有些说不出的疲倦,他就这样闭着眸子仰头半躺在小沙发中瘫坐了好一会好一会……
苏萧焕慢慢睁开眼,他向厨房的方向看去,他话音沉沉开口道:
“婉儿,碗你叫刘婶一个人洗,你到我这边来一下,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怎么了?怎么了?”
尚且穿着围裙的紫妈妈冲出了厨房,她的面上有些不解,她很少会听到丈夫用这样语气同自己说话。
苏萧焕此刻面无表情半躺在小沙发中,他一手扶在沙发把手上一言不发静静向妻子看去。
紫眮皱了皱好看的秀眉,苏萧焕起先没有说话,他只是伸出手去指了指茶几上的电子终端后才道:
“我叫乾天去查了一下老四身边那两个小子的身份,你猜怎么?”
紫眮先是愣愣,继而一脸惊讶道:
“怎么?”
苏萧焕起先是下意识的拧了拧眉,他似乎有些生气了,但他抬头看了一会妻子后最终到底都化作了无奈,他叹了口气看着妻慢慢说:
“你告诉我你明天把老四弄到基地的医护室里要做什么,我就告诉你怎么。”
紫眮的面上看不出一丝异常来,她拧着好看的眉看向丈夫道:
“家里没纱布了,我不过是叫真儿明天跟着我……”
“纱布是我昨天亲眼看着你叫乾天刚送到家里来的,那东西是公费报的,乾天不可能那么抠门就送那么一点。”
苏萧焕是真的有些无奈了,他慢慢从小沙发中坐起了身子,他交叉十指将双手放在膝盖间忍不住的叹了口气道:
“乾天说老四先前通过家里座机打给阿掩的那通电话找不到通话内容了,推测是家里通讯设施安全级别太高所以调查员第一次抽记录的时候触发了销毁设置。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
苏萧焕话音顿顿摇了摇头道:
“通话记录被人内部做了手脚,动手的人倒利落的很,竟然连乾天的眼都能瞒过了。”
他话说到这向妻子伸出手去,示意妻子过来道:
“这两个臭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在里面瞎掺和?”
紫眮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她慢慢走上前去,她伸出手去轻轻抓住了丈夫伸出的大手,她看着丈夫神情中也皆是无奈,紫眮苦笑道:
“你猜猜,我为什么当年不选风华绝代的寒毅哥,更拒绝了万人迷的秀文哥?”
苏萧焕扯了妻一把,他一把将妻搂入了怀中,他就这样坐在小沙发中和怀中的妻对视着认真想了一会一本正经道:
“难道是因为为夫长得比较帅?”
紫眮叫他一本正经的说法给逗笑了,气的下意识在他怀里砸了他一拳道:
“你还真好意思说!”
苏萧焕有些无奈的挑了挑眉,他抱着妻子想了想认真道:
“除了这点以外,为夫也实在想不太出比他们俩更好的地方了。”
“我的天!”
紫眮叫这个自大狂给弄的哭笑不得,她搂着丈夫脖颈惊道:
“你不会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以为的吧?”
苏萧焕轻轻勾起唇角凑过来吻了一下妻子的侧脸颊,继而他附耳在妻的耳畔轻声道:
“不是一直以来,是从来只是这样认为的。”
紫眮叫他这颇有些亲昵的动作弄得面颊通红,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推了下丈夫道:
“家里还有外人呢,你这人说话就说话,下午吃饭的时候也是,好端端的和两个孩子在那瞎说什么呢?”
男人的眉眼间似是添了些笑意,他被妻搡了一把间却是把妻楼的更紧了,他看着妻轻声道:
“那你同我说,你明天叫老四做什么去?”
他见紫眮连思考都不思考张口间就要回答,不由一敛眉正色道:
“你得同我说实话,不然……”
“不然?”
紫眮见丈夫竟然威胁自己,不由截了男人的话音柳叶眉一横看向了丈夫。
男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回模样颇有些可怜兮兮道:
“不然还能做什么呢?那只好是为夫跪在搓衣板上看看夫人能不能可怜可怜了。”
紫眮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了声,她伸出手去轻轻打了丈夫一下白了后者一眼道:
“越老越没个正经,也不知道你天天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是怎么装出来的。让我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得先答应我两件事。”
苏萧焕挑挑眉,道:
“请夫人示下。”
紫眮真的毫不客气的“示下”了。
“其一,这个事呢,是真儿专门避开你来找我商量的,你知道孩子会这么做也是出于好心,所以此事绝不允许你最后跑去和孩子们秋后算账。”
苏萧焕闻言冷哼了一声,紫眮见他半天的反应是只“哼”却不说话,到底皱着眉看向丈夫道:
“你听见了没听见?”
“是是是。”
男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夫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紫眮才懒得搭理他,她看向他继续说道:
“其二,你知道的,萧焕,你知道这个世上我最在乎的是什么。”
男人听妻突如其来说的如此正经,他下意识的皱皱眉,抬头向妻看去,便见妻向他看来的眸中渐有凌凌波光,紫眮说:
“无论我的丈夫是帝国年轻有为的飞鹰中将也好,还是暗夜之中见不得光的暗狱之主也罢,萧焕,我并不在乎这些。我不需要什么荣华富贵,也不祈求什么长命百岁,但我却要求你,我要求这个叫苏萧焕的人必须要陪我走完这段不算长也不算短的人生。”
女子的眸中渐渐有着晶莹的泪光在闪烁: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不允许你会走在我之前,我不允许你留下我一个人来独自承担这世界最无法言喻的伤痛。我既然前半生跟着你闯过枪林弹雨,我就从来不畏惧终有一天会跟你一起面对死……”
“婉儿!”
男人突然睁圆了双目呵斥了一声,他素来犀利的眸色中也有了泪光在闪烁。苏萧焕伸出手去,他一把捂住了妻的口,他轻轻摇了摇头,他示意妻子不要再说下去。
然而,紫眮含着泪用秀手将他的大手从自己的口边拿了下来,她在微笑,她柔柔微笑着,一边落泪一边凑上前来轻轻吻了丈夫一下,她伸出手去抱紧丈夫,她凑近丈夫耳边轻轻,轻轻说:
“傻子,我早已经不习惯没有你的生活了。”
为什么会选择你呢?
因为不知从何时起,我早已经不习惯没有你的生活了。
……
……
【五十八、家宴(一)】()
紫眮同丈夫一五一十全部道来,男人就这样抱着妻子半躺在小沙发中闭上眼慢慢听,在听妻子提及孩子是顾及他的情绪所以隐瞒了阿掩兄弟二人的身份时,苏萧焕下意识皱了皱眉,他慢慢睁开眼来看向怀中的妻道:
“这么说来,老四怕是早就知道这兄弟二人的身份了?”
紫眮忍不住笑他,她伸出手去有点孩子气的抚了抚丈夫拧起的眉峰道:
“苏大爷,这世上总不能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吧。”
“哼。”
男人冷哼一声嗤之以鼻,他看了妻子一眼有些没好气的道:
“哪敢,我可不敢与你和老四比智商,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紫眮知道丈夫这是有点不舒服于自己伙同着孩子一起欺瞒于他,一时不由笑了起来这回像哄孩子一样伸出手去捏捏丈夫的鼻梁笑:
“小心眼不小心眼,再说你看我们这不还是没能瞒过您的火眼金睛吗?”
即使知道妻明明是在说好话哄自己,但这样一席话听到耳朵里到底还是挺受用的,男人没好气的又冷哼了一声,再次开口时语气虽生硬,却到底不如之前那么夹枪带刺的,苏萧焕说:
“你就带着他们一天瞎胡闹。”
紫眮闻言笑笑,她熟知丈夫的脾气,眼下这节骨眼上她既不接话也不和丈夫争锋相对,她只是站起身来转过身给丈夫倒了杯茶水递过来道:
“错啦还不成,来来来,小女子给苏大爷沏杯茶赔罪,免得瞅您一天这表情,等一会了我要去厨房取个油瓶子来看看能不能挂在你……”
“这茶是你沏的?”
男人没好气的翻了妻子个大白眼。
不同于二人年轻时候刚刚谈上恋爱那会儿,自从男人做了一家之主做了父亲更做了几个孩子的师父后,紫眮已经极少见丈夫还会有这般赌气的模样了——更多的时候他习惯于不苟言笑,习惯于沉默着冷冷蹙眉,然而……
“噗”的一声笑了开来,紫眮走上前去弯下腰,她凑近丈夫轻轻,轻轻地吻了一下后者的侧脸颊,她微笑着看着丈夫,看着眼前这个共同风雨二十余年的同枕人,她笑他:
“傻子。”
这还是二人很年轻、很年轻的时候,彼时做姑娘的紫眮习惯于称呼那个有点冷漠更多却是有些愣头青小伙子的字眼。
那时的他,莫说暗狱之主,甚至还不是什么大名鼎鼎的飞鹰将领。
然而那时的她,却早已是震惊了整个科研界一颗最闪亮的新星了。
于是很多的时候,年轻的他们相约在军部的阅览室内,她坐在长桌的这边看着各种复杂十分的方程或代码,信手拈来般写下一个又一个解决方案,没一刻钟间半本书都瞧过去了,她抬起头,却看到了对面尚且困顿在一个问题中从而蹙紧眉头的他。
她伸出脖子凑过去瞧一眼,撇撇嘴,想了想后继续低下头看自己的东西,直到手里的一整本书都翻到了底,她再次抬头看去,却发现他还依然困顿在先前的那个问题中。
紫眮有些无奈的眨眨眼,合上书来撑着下巴坐在桌子这面看他一会儿,看那英挺的鼻,看那剑般的眉,看……这么看来看去的,却见他眉头蹙的更深,她到底还是忍不住伸出笔去,在他的纸上勾了一笔,只这么一笔,她看到他恍然大悟间松开的眉,她忍不住摇摇头,看着他说:
“傻子。”
然后,他便总会在眉宇之间敛着三分笑意与七分自信抬起头来,一如眼下,男人抬头,他慢慢向妻看去,他一把搂住妻的腰继而坐直了身子箍住后者凑近妻的脸前说:
“那你说怎么办,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