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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倒是有些意外,您竟然是知道苏萧焕的?”
“老朽不光知道他叫苏萧焕,老朽还知道他就是当年的飞鹰。飞鹰的死,塑造出了名为暗狱之主的苏萧焕。当年若非他亲手杀你的兄弟阿元,想必现如今你肯定现在还在和他扮演着师徒间的天伦之乐吧。”
吴奇在沉默,他一个字都没有说,却听对面苍老的声音继续笑道:
“用自己师父的心血换来了第一次高升的滋味如何?若非你不是这样一只狼崽子,你觉得当年的老朽会看上你?不错,此次‘舍身’护下帝国英雄周正之功让四大团体都对你赞口不绝,只待你携‘特殊能源’大捷归来,怕是老朽以后见你都得尊称一句吴将军了吧?”
吴奇沉默着,他在老者话音之后沉默好一会儿好一会儿,突的微笑起来淡淡道:
“您这说的是哪里话,若非这些年您的不吝提携,又怎能有今天的吴奇。”
“哼。”
对面苍老的声音最后一声冷笑,他说:
“尖刀这称号是老朽给你起的,一把刀再锋利也仅仅只是一把刀,倘若有天它胆敢指向主人,主人能把它锻造成一把刀就同样能把它变成废铁。所以你记住了,无论军部那些老头子对你下了什么指令,‘特殊能源’,你都必须交给我。”
吴奇捏着通讯器的手,早已是青筋暴起,但他的面色一如既往的平静,纵连话音中也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他沉沉答道:
“是。”
……
四十七我很爱她()
海涛声声入耳,海畔的风,像母亲温柔的手,柔柔吹拂过少年的脸颊。他就这样静静,静静坐定在沙滩边一块大石头上,夜半的星空下,不知又有多少人一同仰望着天空。
“睡不着?”
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奕天怔了怔,慌忙坐起了懒洋洋的身子,在坐正身子之后微笑着向来者道:“爸爸。”
苏萧焕同样弯了弯嘴角,男人伸出大大的手去,起先分明是冲着孩子的脑袋去的,但到末了却又转了方向,苏萧焕重重拍了拍孩子的肩膀而后同样坐在大石头上望着黑夜中的海面。
夜半的星空之下,天地一片浩瀚,唯留“哗哗”的海涛前赴后继涌向岸边。
终于。
“想妈妈吗?”
男人问他儿子。
少年在沉默,须臾,他点了点头,轻轻答道:
“很想。”
天地之间又是片刻的寂静。
“爸爸也想她。”
简简单单却深沉至极的五个字,话说到此,苏萧焕突的苦笑了一下,他转过头来,看着几乎已经快跟自己一般高的儿子说:
“咱爷俩真没出息。”
“嗤——”
少年嗤声失笑,他的坐姿显得比先前随意了一些,他蜷起一只腿,将胳膊肘放在蜷起那只腿的膝盖上,突的,他想起什么来忍不住问道:
“爸爸当年遇到妈妈的时候,是怎么知道就是这个人呢?”
苏萧焕闻言挑挑眉毛,即便鬓角已隐隐闪烁着银光,却依然能看出这个男人年轻时俊朗坚毅的容颜,他微笑了一下,似乎被勾起很久很久的往事,他说:
“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在清一色的男人堆里显得格外扎眼。其实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女人想在这个世界上争有一席之地,就一定要比男人们付出更多的努力。”
奕天轻轻点了点头,片刻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说:
“其实……有时候会觉得也许这个世界对谁来说都不太容易,不管是爸爸还是哥哥们,或者妈妈和大姐,当然还有我自己。”
“你妈妈是个心气很强的女人,长得很漂亮,有才华,家世很好,努力更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也许这些都不是爸爸喜欢她的原因……”
奕天有些意外,下意识转头向父亲看去,他突然发现,父亲平日里冷峻的面容少见的多了些柔软与无奈,男人也许是想到了什么慢慢说着:
“你妈妈小时候心里是受过些伤的,她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成长在锦衣玉食无忧无虑之下,朝夕间则目睹了这一切的毁灭,品尝了众叛亲离,目睹着人情冷暖,转眼间从天堂到地狱是怎样的一种滋味,爸爸也不知道……”
男人的话音微微一顿,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沉重而哀伤,他说:
“但爸爸却知道,她会拒人于千里之外都是有原因的。”
奕天听得有些难受,他垂下眉,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着:
“妈妈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些……”
苏萧焕转过头去看着儿子淡淡一笑,片刻伸出手拍拍儿子的肩膀说:
“不只是你,爸爸知道的也不多。”
男人长长叹了口气,他转过头去望着漆黑的海平面慢慢说道:
“我们都有属于各自……不愿诉说的秘密。”
“爸爸也有?”
奕天忍不住转头向父亲看去,却见后者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
“有。像爸爸的话,就很不想让妈妈知道那本古籍的存在或是爸爸可以看懂玄学家们的文字,这无关于信任或者不信任,而关乎于……”
苏萧焕兀自说到这,突是猛地一震。
少年转头向父亲看去,一时追问着:
“而关乎于什么?”
苏萧焕注视着儿子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眼睛,他看到儿子那黑黝黝纯粹至极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片刻,他含着微笑长长叹了口气,他说:
“傻小子,关乎于爱与被爱。”
“那……”
少年显然是很认真的在斟酌字眼,他那黑黝黝而单纯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转,思考了好半天这才认真说:
“爸爸会原谅妈妈的,对吗?”
苏萧焕竟这样静静注视着眼前这个像极了妻的少年面孔,孩子的瞳孔中倒映出自己的模样,男人仿佛出神般看了好久好久,终于,他伸出手去拍拍眼前孩子的脑袋叹了口气无奈苦笑道:
“爸爸很爱妈妈。”
奕天闻言下意识的微笑了起来,他冲着父亲狠狠点了点头继而“恩”了一声,然后他便又去望着繁星点点的星空出神了。
苏萧焕看孩子的模样想了想,突然觉得今天这事很有可能是眼前这小兔崽子给自己下了一个套,思来想去好半天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终于忍不住道:
“你是特意在这等?”
“恩?”
少年转过头来,傻傻看父亲一眼,眨眨眼后挠了挠脸颊说:
“你指什么啊爸爸?”
苏萧焕闻言心底长长出了口气,心道自己真是想太多了,摇摇头的同时站起身来淡淡道:
“夜里凉,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爸爸。”
少年笑着狠狠点了点头,男人便就此转身离开了。
奕天就这样看着父亲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肉眼即将看不到时,从另一个方向突然慢悠悠走出个人影来,那人同样望了苏萧焕离去的方向一眼,而后显得很有些无奈道:
“游大爷的私人海岸线这么大,你怎么知道二爷肯定会来这边散步。”
奕天闻言笑笑,继续以那种蜷着一只腿支着下巴望天的模样说:
“近几日里发生的事太多,爸爸心里乱,这处海岸线又离我们住的地方最近,所以……”
大石头后以双手抱着脑袋的揽月闻言叹了口气,他同奕天一般,望着漫天的繁星好一会儿后才说:
“都说你不聪明,叫我看来,怕你才是你们家里最内秀的那个。”
奕天听到这不由是转过头去笑看了揽月一眼,他摇了摇头,这回坐的懒散了些将双手支在身后仰望着天空说:
“我不聪明的,不过那也不打紧,爸爸和四哥他们总会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我只需要看着这些方法被确实的执行就好。”
少年的话说到这,他的眸色中突是闪过一道坚定的光芒——无论是什么,都不可以阻止它们的执行。
……
四十八谈笑间()
海边会所的二层私人别墅中,灯火通明在这处常年没有主人的屋中颇为少见,整个海边会所的主人正以手扶额在二楼巨大的会议室中琢磨着什么,立体投影桌上,是一副仿佛城堡般的建筑投影。
“先生,还未睡吗?”
房屋的门被从外推开,走入一个年过四十面容普通中年人的身影,游小真头也不抬的“啊”了一声,显得颇有些苦恼挠了挠头后这才“蹭”的一声将屁股下的老板椅蹬的一转,游家家主歪在老板椅中懒洋洋的问来者:
“和我二位叔叔打探的消息有结果了吗?”
风尘仆仆立在门口的阿掩闻言苦笑,径直走到屋中的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灌了一大口这才说:
“秀文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更何况……目前来看大夫人也未必见得想让我们发现。”
“呃……”
游家主将胳膊肘支在老板椅的把手上拄着自己的脑袋,闻言若有所思轻声呢喃道:
“秀文一人也就算了,若师娘自己也不愿意,这事还真不怎么好办……”
“是。”
阿掩板板正正的回答着,眼镜之后冷静的眸子透露着一股子职业经理人的味道,他说:
“查个普通人不是什么问题,只要有消费记录或是证件登记总会留下痕迹。但大夫人可是正规军出身,当年受过系列的反侦察训练,这就犹如大海捞针,想大夫人谈何容易。”
游小真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他冷哼了一声后“唰”的躺入老板椅中没好气道:
“要是好找用得着派你去?”
阿掩听到这话自是笑了起来,他叹了口气忍不住道:
“先生这帽子太大,阿掩诚惶诚……”
“你诚屁!”
不待他把话说完,游家主已是又一个白眼瞪了过去淡淡道:
“少扯别的,赶紧说结果。”
阿掩微微一笑,走上前来将自己的随身电子设备连在了会议室的投影幕布上,片刻,几张照片便出现在了幕布之上。阿掩指了指这几张都是从不同角度拍着同一个人,但却不太清晰照片说:
“这么多天来大夫人总归需要衣食住行的,大夫人既然不会自己买单,那肯定也得有人为她买单。大夫人如今和秀文在一起,所以我自然先锁定了几处失落之土在此岛上的财产,但久经排查却没有符合条件的情况,于是我又查了另外一处,先生请看——”
游小真的目光顺着所指之处看去,在看到几张照片取的都是同一处景致后,他扬扬头问:
“这是哪里的酒店?”
“天外天大酒店,隶属于修罗。修罗少主人寒双,是现如今天外天真正的主人。”
阿掩话说到此,抬起手腕间的手表看了一眼淡淡道:
“天外天离咱们并不远,开车半个小时就能到,先生您看……”
游小真的手略有节奏的在巨大会议桌面上敲了敲,阿掩恭敬而立,等待游小真的安排。须臾,游家家主阖上眸子捏了捏眉心处淡淡道:
“此事不急,寒双这人有点意思,明明先前在帝国搅起了那么大的风浪,最近却骤然间音信全无。这各种理由,想来跟我师娘脱不了干系。更何况师父和寒双之父寒毅曾是八拜之交,后来因机缘巧合搞得两家关系错综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