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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误会啊误会,此刻说是误会不知道你还信吗?
……
……
(新年番外)【二十三、原是故人】()
当年轻人只顾着怒目男人的时候,当苏萧焕面容颇有无奈,不知眼下这事该从何处解释起时,突然间:
“小……小睿?”
紫眮手中依旧拎着沾着泥土的昂贵草药,她一时蹙眉,仿佛不可置信般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那原本怒目中的年轻人被她叫的一愣,下意识转头向她看来,他就这般直勾勾盯着紫眮瞅了好一阵儿,最终,他有些结结巴巴说:
“大……大姐?”
“我的天呐……”
紫眮叫他这般一叫,继而一步迈上前去既激动又不相信般扯了扯紫睿的衣角才说:
“当年我离开家的时候,你才一点点高,如今竟都长这么大了?”
紫睿显然也是很激动的,他拎着不大的镰刀看着眼前的紫眮,激动的几乎有些结巴了起来:
“大……大姐……二十多年了,您一直都是杳无音信,我们都以为您怕不是孤身一人在外出了什么意外,父亲约摸七八年前曾有叫人去军中打探您的消息,但……”
紫眮听到这,苦涩的微微一笑,她扭头和丈夫对视了一眼,苏萧焕自然懂得她眼神中的意思——距今七八年前,正是帝国中将飞鹰出事之日。在那以后,昔日的飞鹰将军便彻底消失在了帝国的历史长河中,而作为罪人的妻子,即便本人并未有什么叛国迹象,紫眮也定不能再一如往昔般身居高位。事实上,她的提早退役来的被迫而实属意料之中,被迫退役后,她便借此……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帝国有专人管制这些退役将领,好在军中当年有燕大哥多方斡旋,寻常人等自再也打探不到她的踪迹,更莫说远离帝国的紫氏一族,直到今天——
“劳你父亲费心了。”
紫眮笑着看向眼前记忆中一点点的小人儿如今已成挺拔的俊小伙子,她脸上的笑着一时更浓了几分,说:
“六叔身子骨可还健朗?”
紫睿闻言笑答:
“健朗健朗!您知道的,父亲那人平生就好一口酒,心里头什么烦心事也不装,身子骨硬朗的很!”
紫眮听他说话中气十足,只道六叔那脉虽是旁系,按紫家祖上传下来的规矩紫睿不可居族中高位掌管紫家一应事物,但到底代表着紫家新生一代后继有人,她的微笑一时更深了几分,突的,她想起什么来问:
“小叔叔身子呢?还像原来那样吗?”
说起这事,紫睿脸上也添了几分忧色,他略有几分沉重的点了点头,看着紫眮叹了口气说:
“大姐您是知道的,小叔叔当年落下的病根,这些年一直都是时好时坏的,坏的时候连身前的亲人都认不出来,但咱族里有规矩,您不在,论资排辈必须得小叔叔主管族中一切,所以您不在的这些年……”
紫睿说到这,忍不住抬头看了紫眮一眼,他到底没再继续说下去,只突然咧开嘴一笑说:
“如今好啦,您这一回来,咱就可以召开族会,以后就由您……”
“小睿。”
紫眮在紫睿话没说完时便打断了他的话音,她的表情有些难过,但却十分坚定,她静静看着紫睿轻声说:
“很抱歉小睿,大姐这次回来,不是为继承家族的,而且……”
她话音一顿,声音虽柔,却是说不出的决绝:
“有生之年,大姐永远都不会插手紫家一切事宜。”
“大姐!”
紫睿听她说的毫无回旋之地,忍不住想要争取一下说:
“族长……大伯他都去世这么多年了,您难道还放不下当年的事吗?他当年休大娘并非他所情愿,只是那狐媚子一时乱了大伯的心,叫她钻了空子大伯才不得已……”
“小睿。”
紫眮显然是不想再听紫睿提及当年的事,便很平静的断了紫睿的话说:
“当年的事,过去便是过去了,多说无益,倒是后来嫁于父亲的那位小阿姨,如今一切可好?”
紫睿听她这么一说,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说:
“没什么好不好的,那狐媚子放往早些年只能算是个偏房,若不是叫她赶上个好时代,她一辈子都得给大娘做小。大伯走后,家里人不喜她早年的做法,更赶上紫家这些年没落,整个家族都不景气,所以这些年她同两个小崽子日子也过得清苦的很。”
紫眮听的大蹙眉头,她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当年离开家时,弟弟好像刚满周岁,阿姨腹中好像还怀着一个,不知……是男是女?”
“是个女孩。”
紫睿说着话,想起了什么来:
“今年刚满二十二,您知道的,族里有规矩,满二十二就得举行‘洗程’仪式以便以后择路了,可这仪式需要族中一位‘引路人’来‘揭冠’,可以那娘三这些年在族中的地位,至如今也没哪个德高望重之人愿意给她做‘引路人’。”
紫眮听到这,忍不住的转头向丈夫看了一眼,苏萧焕目光平静,他也同样沉默注视着妻子。
直到——
紫眮微笑着转头,她看着紫睿忍不住的叹了口气说:
“想来这就是缘分吧,小睿,大姐虽不能答应你回来接管紫家事物,但还请你帮大姐问问……问问那个丫头,愿不愿意让大姐来做她的‘引路人’。”
……
……
(新年番外)【二十四、陪你一起】()
“大姐?”
紫睿显然没想到紫眮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怔愕着向紫眮看去,后者笑道:
“怎么,是嫌弃大姐多年不在紫家,不够德高望重所以做不了那丫头的引路人吗?”
“不……那倒不是,只是……”
紫睿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继续愣看着眼前的紫眮结结巴巴说:
“只是那孩子,她毕竟是……”
“她毕竟是我妹妹,小睿,老一辈人的恩怨情仇,与我们这代人无关,更何况父亲走了这么多年,他们孤儿寡母的,这些年在族中的日子想必不好过的很。”
紫眮打断了紫睿的话,说话间,她示意了一下一直沉默中的苏萧焕道:
“小睿,这是你姐夫。”
话音一顿,又指了指两个孩子:
“这是你两个小外甥。”
紫睿抬头,在听到苏萧焕是自己姐夫后一时长大了嘴巴,片刻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说:
“姐……姐夫,实在……不……不好意思啊。”
男人表情一如既往,只淡淡向他点了点头后一指桌子上的菜说:
“不怪你,坐下来吃些东西吧。”
紫睿向桌子上量刚刚好的饭菜看了一眼,很有眼色的连连摆手说:
“我是刚刚吃过饭才从家里出来的姐夫,而且东边的药园子有株草药必须得这个时间采摘才好,我就不打扰您和姐姐用餐了,晚点了我们老宅见,我也想早点回去……”
紫睿说着话,笑看了紫眮一眼后才说:
“把姐和姐夫一同回来的事告诉给老爸!”
紫眮闻言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婉拒紫睿的安排,反倒是在紫睿一转身刚要离去时,苏萧焕突的叫住了他,继而——
男人拎起地上的大胖兔更轻轻从后将妻子手中的几株草药抓在了手里,这回一齐递给了紫睿说:
“兔子……还什么都没吃。”
紫睿见状,一时有些尴尬,到了这会儿反倒不知道该接不该接了,于是便干干笑道:
“姐夫,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您和姐姐要是喜欢,不如就留在身边给两个小外甥玩……”
“救人之物,怎能不是贵重之物。”
苏萧焕很认真的将兔子和草药郑重放在了紫睿的手中,继而,他转头向妻子看了一眼,这才又一次看向紫睿说:
“我和你姐姐虽人轻言微,但这几天既然回了老宅,若有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和我们讲。”
紫睿没想到这初次见面时看起来一点都不好打交道的姐夫会说出如此话来,一时有些感动的攥紧了手中的药兔和草药,好一会儿后才狠狠点了点答:
“恩!”
苏萧焕没再说什么,只重重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紫睿又跟二人打了声招呼便就此离开了。
短短的小插曲并未影响到两个孩子垂涎了好久的一桌子菜,在小真大呼一声“终于走了”,搬个小板凳打算上桌子吃饭时——
“凳子放那。”
苏萧焕突然冷眉瞅他,欢呼中的小真自然停止了一切动作偷偷打量师父。
“你们两个今天站着吃。”
也没详说理由,男人只狠刮了两个孩子一眼,手拿小板凳的小真见状偷偷朝弟弟做了个鬼脸,这种小动作自然叫男人尽收眼底。
苏萧焕一边捡过板凳来坐下一边冷冷道:
“老四,为师警告你,大过年的出远门,为师不想收拾你,但这期间的分寸,你给为师把控好了。”
小真这回不敢再和弟弟做鬼脸了,只老老实实站在桌子边应了一声,但到底是个孩子,不一会儿就和天儿吃着饭又一次笑闹了起来。
倒是紫眮,苏萧焕见妻子吃饭间一直沉默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转过头,下意识深深向妻子看了一眼,继而将一块青菜夹入了妻子的碗中。
紫眮被他这块青菜提回了神,下半刻,她勉强微笑着向丈夫看去。
“若是真不想回去,我们就在外面住几天也罢。”
苏萧焕说着话,又一次往妻碗中添了些菜。
“也不是……”
紫眮微笑着,她脸上是那种略带忧伤,又有些感慨的温柔笑意,她看着丈夫慢慢说:
“只是刚刚小睿说,阿姨和那两个孩子这些年来过得不太好,我心里……我心里很复杂。”
苏萧焕知道妻心里的矛盾,便淡淡说道:
“谁都不是大圣人,你若真不想见他们,不见就好。”
紫眮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的最终,她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她很小声很小声的说:
“萧焕,我要去,但要你陪着我一起去,好吗?”
大约三秒钟的沉默,苏萧焕突然伸出手去,他用大大的手掌轻轻抚了抚妻的发,他只答了一个字,但这个字是这么的厚重而掷地有声,他说:
“好。”
……
……
(新年番外)【二十五、不能诉说的秘密】()
一行人吃过了饭,倒也不急着赶路,苏萧焕和妻二人看碗筷全洗了,两个孩子跟在旁边打打下手,苏家的饭没有白吃的道理——吃过饭洗过碗,紫妈妈要同两个小家伙做做数独类的游戏。
八十一个小正方形,九行九列共为九宫。在这八十一个小正方形中给出一定的已知数字和解题条件,利用逻辑和推理,在其他相应空格中填入数字1到9,其间,必须要确保1到9每个数字在每一行、每一列和每一宫中都只出现一次。
这是一种很好的用来锻炼逻辑思维的小游戏,玩法多样难易程度相差极大,紫眮根据两个孩子的程度,出给小真的题目会相对难一些,而出给天儿的题目会简单许多。
趁两个孩子坐在小板凳上琢磨各自题目的时候,苏萧焕站在门口向妻子示意了一下,紫眮见到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