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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表面现象。”
“表面?”
“太平公主的野心也不小,你平日里多和她交往。”袁嘉升道,当初太宗皇帝回宫后向长孙皇后问计,长孙皇后说:“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坚决不问政事,由此得‘第一贤后’的美名。如今皇后韦氏,却冒天下之大不违,大肆干涉朝政,提拔韦家亲戚,这必然给大唐招致祸端,你和太平公主联手,胜算会更大。
“确实,女人参政,乃是大唐不幸。女人为政,非其擅长,如武皇那样能持大政的女人,五百年难再出一个。”李隆基说。
“大唐皇帝应该由男儿来当。如今相王无声无息,是自保之道。太平公主现在也学相王的样儿,默不作声,本王猜得没错的话,是在积聚力量,她身后的势力非同小可。”袁嘉升说:“你要听的话,本王与你细说。”
“梁王高见,隆基愿意洗耳恭听,盼王爷点拨!”李隆基谦恭地请教。
“太平公主与皇上、相王虽然是兄妹,但性格不同。”袁嘉升说。
“这个自然。”李隆基说。
“太平公主实际上秉承了武皇的性格及谋略,说起从政经验,她比起两位兄长,还要丰富。”袁嘉升说。
“啊?不会吧?我怎么没看出姑姑的手段。”李隆基说。
“你这个姑姑,可不简单。太平公主既有谋略,又善笼络朝臣,我近日听人说,太平公主结交朝中重臣,原来她对‘斜封官’向不参与,近来也经常找皇上授任,为一些官员的位置,还跟安乐公主起了争执。”袁嘉升说。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李隆基说:“我父王那可是一带豪杰。”
“相信本王,有时候,女人比男人的手段好使。”袁嘉升说:“在反对韦氏母女专权这件事上,殿下与太平公主有相同谋求之处,你应取得太平公主支持。”
“梁王说的是。”李隆基说:“但是我平日里跟姑姑走动并不多。”
“从现在开始也不晚。”袁嘉升说:“若太平公主答应,她良好的人脉关系可为殿下所用,则大事成矣。”
”如果这样,那真是太好了。“李隆基说:”不过,隆基有一事始种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那就别问了。”袁嘉升说。
”哈哈,梁王真是直爽。“李隆基说:”但是这个疑惑,让我始终不能释怀。“
袁嘉升看了李隆基一眼,笑道:”本王猜到殿下要问什么。“
”那我冒昧问了。”李隆基说:“梁王为何一直维护本王,帮助本王??要说权力,梁王现在权倾天下,隆基将来也不可能给你更多……”
“哈哈,殿下,你看本王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吗?”袁嘉升笑道。
“相比韦后他们,王爷好多了。”李隆基说:“不过,外面有一些风言风语,说梁王贪恋女色。”
“贪恋女色?如果本王说自己是不得已而为之,殿下信吗?”袁嘉升笑道。
“我信。”李隆基说。
“实话跟你说吧,本王是为了天下苍生!!”袁嘉升挑明了道:“当今皇上与相王,一个昏庸,一个恬淡,皆非盛世明君,其子辈中,唯有殿下一人能担大任。”袁嘉升说:“若殿下能实现胸中抱负,那是天下苍生之福。”
“隆基替天下苍生谢过梁王。”李隆基说。
“殿下若图大事,须有大胸怀,徐徐图之。”袁嘉升说:“今后一切都要谨慎,少言多做,和本王这样的拜会,以后不宜再有。”
“隆基谨遵教诲,感激不尽。”李隆基再次拜谢袁嘉升。
此后一个多月,李隆基便听袁嘉升的话,在长安四处活动。
那日,李隆基正在相王府中,和万骑的一些中下级军官打马球。
宫内一个中官过来,宣布:“皇上有旨,召临淄王李隆基即刻进宫。”
“皇帝急诏,莫非怪自己久滞京中不回潞州吗?”李隆基接旨后,在马上思来想去。
“驾!”李隆基毕竟是马球高手,他接了旨意,骑马在大街上风驰电掣,奔驰腾跃,惹得行人为之侧目,许多人啧啧赞道这个小王爷不简单。
到了宫中,李隆基这才发现,只是虚惊一场,原来李显只是听袁嘉升说李隆基马球打得好,要他来领队跟吐蕃使者来一场比赛。原来,吐蕃使团年前入京欲迎金城公主,早知李显最爱马球,随团还带来一个马球队,欲与大唐马球手比试一回。
两国马球手要对阵比赛,一开始李显就有点急了,朝廷养的那些马球手实在中看不中用,花拳绣腿,到了场上真刀实枪地操练起来,很快就会露出败相。袁嘉升为了大唐的面子,推荐了李隆基,道:“陛下若让李隆基上阵厮杀,臣无完胜的把握。若论马球场上比试,管教吐蕃人片甲不回。”
“好!快宣!”李显迫不及待地说,马上派人召来了李隆基。
穿着内侍服饰的中官太监,快步跑下台子至场侧,大喊:“圣上有旨,两队可以马上进入球场,教练使入场置球。”
那一天,袁嘉升和太平公主也在。袁嘉升给太平公主使了一个眼神,太平公主上前拍了拍李隆基的肩膀,说:“父母爱子,发乎天性。三郎,圣上仁慈,经过我和梁王的请求,许你留京多待三个月,好让你们父子团聚,今后我们就有常见面的日子了。”
“多谢皇上恩典,多谢姑姑和梁王的成全。”李隆基说。
“好好比赛吧,你赢了皇上也高兴。”袁嘉升说。
袁嘉升看了一眼这个当代皇宫里的球场,这场子三面设有短垣,四周竖红旗,其南侧竖了两根木桩,之间置一直板,板下开一孔为门,门上加网就是囊了。
球场两侧,分别站立着两队要比赛的人马,十名吐蕃球手,李隆基、葛福顺与陈玄礼等人牵马站在场外,还有其他起名大唐队的选手。
李显对李隆基这么快赶来很高兴,看到诸事皆备,吩咐身边太监道:“让他们继续开赛吧。”
不一会,马球的场面就很激烈了,双方你争我抢,挥杆较量。
李隆基的球技确实高超,只见他驰骤击拂,风驰电掣,空中运球能够连击数十次,令太平公主也鼓掌叫好:“看我这贤侄东西驱突,如入无人之境。方寸之间腾跃自如,实乃马球高手。”
过了一会,在众人惊呼声中,李隆基拿捏好力量,将圆球击过半场。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边击球边催动马儿,球刚落地马儿已到,李隆基又轻舒猿臂挥杖击球,只见那圆球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入洞落入对方的囊中,大唐队立即领先一分。
“好球!”李显也站起来给李隆基鼓掌:“真是虎父无犬子。
有了李显的旨意,李隆基名正言顺留在长安三个月,那期间,他经常去拜访太平公主。
那天在太平府内,酒过三巡,太平公主对李隆基笑道:“贤侄,听说你不回潞州为国出力,却滞留京中,整天和一些万骑嬉戏?听说还结交了人。你的志向不小。”
李隆基讪笑道:“姑姑哪里话,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是都爱玩马球,才进场在一起练习。”
太平公主道:“那你今日为何来我这府上?你不来看我,却整日里与万骑中一班狐朋狗友呼妓饮酒,玩球赛马,实在很忙呀。”
李隆基拱手道:“侄儿能留在父王身边,皆是姑姑的功劳,今后留京,定常入姑姑府中问安。侄儿这也是想念姑姑。”
“你从潞州回京月余,先前也不来探望姑姑?你小时候姑姑对你也不错吧。”太想是李隆基打小就聪明伶俐,在李旦的五个儿子中最为出众,隆基幼年丧母,太平公主没少在宫中照顾他。
“侄儿在潞州,是可有可无的官职,现在回京无人清究,侄儿也就自得其乐了。本想一回来就来拜见姑姑,只是侄儿新纳的小妾待孕生产,刚开始很少出外,望姑姑勿怪,现在方便多了。”
“你又纳新人了?人言三郎多情风流,看来是真的。听说你在潞州一事无成,又娶了一名歌女,想来你善乐,她善歌舞,你们倒是琴瑟相和?”太平公主说。
李隆基微微一笑,说:“侄儿素来无大志向,也就爱美人这点爱好。”
“好一个三郎,你能没有什么志向?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爹爹说,他的几个儿子颇有父风,独你最令人不放心。”太平公主面面色突然严肃,说。
李隆基道:“侄儿今儿瞧见姑姑高兴,故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来凑趣问安一番,还望姑姑指教。”
太平公主沉吟道:“我们都姓李,生于大唐皇家,瓜田李下,以恬淡无争态度处事实为首选。这个你要向你的父王学习。”
“姑姑说得对,只是恐怕皇后他们不会容我们恬淡无争。”李隆基试探太平公主说。
太平公主道:“确实,眼下就有蹊跷事儿,那韦氏的衣箱,竟然出现五色云。最可气皇兄还给她画出图样,悬于宫门之侧。唉,还有《桑韦歌》,韦皇后母女有野心,路人皆知的事儿,他为什么就不明白呢?唉,早知如此,当初这皇位还是由你爹来坐最好。”
太平公主当时衡量局势,说韦皇后抛出“五色云”,还有《桑韦歌》的舆论,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政变信号,说明韦皇后的野心,已然膨胀,她最终无非遵循武皇的故事,逐步架空皇帝李显,独揽朝政。
“姑姑说得对,我们必须做一些什么,来阻止韦皇后母女。”李隆基说。
“你在万骑中的那些朋友,不可轻动,更不可让韦后知道,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太平公主说。
“姑姑说得对。”李隆基闻听太平公主提起自己的这帮朋友,不明白她为何知晓,遂顺口答道:“他们的爱好与侄儿相似,彼此说话也投机,因此来往颇多,也没什么。”
太平公主转颜一笑,说道:“三郎,要说这韦皇后,现在一心谋取大位,本公主看也是虚妄。”
“姑姑说得对,我们李唐的江山,绝不会落在外人的手里。”李隆基说。
姑侄两人相聊甚欢,到了傍晚时分,太平公主叫来儿子薛崇简,道:“你去厨屋交代一下,晚间留三郎在府上用膳。待膳治好,你再叫王师虔过来一起用膳。”
就这样,太平公主与李隆基现在为了共同的敌人韦后,两人不约而同走到一起来了。他们各有长处,太平公主瞧中了李隆基的禁军中人脉资源,而李隆基则瞧中了姑姑在朝臣中的影响力及人脉资源,两人决定联手,应对将来的变化。
李隆基道:“姑姑有事,吩咐侄儿去办就是,用膳就不必了,侄儿实在担待不起。”
“无妨,我们是一家人。隆基,跟你说实话,任何他姓之人掌握了大权,李氏就成为其行进道路上的绊脚石。我们得未雨绸缪,这一点你要告诉你父亲。”太平公主深知一旦韦皇后掌握了大政,其首要对付的目标就是自己和哥哥李旦一家。
“我听姑姑的,你怎么安排,隆基自当配合。”李隆基说:“有没有办法,让皇上废后?”
太平公主说:“皇上对韦皇后是言听计从,现在被韦氏母女哄得团团转,让他废后,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李隆基说:“那我们应该先除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