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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收敛好神思;看见了跪着的暗风;低声开口:“可查到了?”
“禀主子;属下查遍了京城所有的闺秀,但都不是。”暗风头颅低得几入尘埃。
“罢了,不必查了,退下吧。”玉衡挥手。
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子,即使和宁儿有几分相似,却还用不着为此大动干戈。
“是。”
八月初六,良辰吉日,宜嫁娶。
丞相府门庭若市,前来恭贺的人几欲踏破丞相府的门槛。
被人牵引着行完所有礼以后,玉微被南砚宸抱回婚房时简直要累得虚脱。
南砚宸直接挥退一群丫鬟,为玉微揭下喜帕。
一袭凤冠披霞的玉微淡却几分仙气,更显娇媚动人,那是一种印刻在骨子里的美,瓌姿艳逸,仪静体闲。
玉微得到解放的瞬间就直接扑倒在婚床上,差点累死。
玉微唉声叹气:古人结个婚怎么都这么麻烦!
系统:粑粑,现代结婚也这么麻烦!
玉微:
系统:真开心,终于有一次怼赢粑粑了。微笑。jpg
“慕慕可是累了?”南砚宸看着毫无体统地躺在床上的人儿。
玉微坐起身,用眼神示意南砚宸:“帮我把凤冠摘下来,太重了。”
华美精致的凤冠估计有几斤。
一想到自己顶着这顶几斤的凤冠晃荡了将近一日,玉微欲哭无泪。
再也不想结婚了
就算只是在任务世界里。
“好。”南砚宸笑得温润,手间的动作更是细致小心。
取下凤冠后,南砚宸修长白皙的手穿过玉微柔软似绸缎的发,为她梳理着略微有些凌乱的青丝。
玉微感觉沉重的头脑瞬间轻松,摇晃一下还能动的脖颈以后,便把玩着腰间的禁步,然后状似无意地问道:“你还不出去?”
“马上就出去。”南砚宸为玉微梳理好秀发后,细细端详玉微片刻,起身,“慕慕要是觉着累了,可以先休息一会儿。”
作为新郎,南砚宸将玉微抱回洞房以后还需要去招待那些宾客。
“嗯。”玉微头都没抬,继续把玩禁步。
南砚宸也不气恼,轻柔地在玉微额头印下一个吻后,转身走了出去。
确认南砚宸已经走了以后,玉微倒下床,闭上眼睛之前吩咐系统:天黑之后叫醒我。
系统疑惑:天黑了不是该睡觉了吗?粑粑,你还起来干什么?
玉微:月黑风高
系统立刻接口,这个它知道:杀人夜
玉微本来想骂系统,但是实在困得不行,懒得教育系统,只嘟哝了一句:月黑风高,撩人夜。
系统:怪我太单纯。
戌时
系统看了看逐渐黑下来的天空:粑粑,快醒醒!天黑了。
玉微听到系统的声音,猛地从床上坐起,有一瞬间想在床头摸闹钟,片刻后才想起来,这不是二十一世纪,更不是她所在的元隋皇朝。
玉微:什么时辰了?
系统:戌时。
玉微翻身下床:定位一下君钰在哪儿。
系统打开自己的定位装置,搜索了一下:在秦。王。府的后花园。
玉微;记得帮我变回玉微原来的模样。
秦。王。府
君钰一袭华服坐在凉亭里,但是衣袍略微松散,露出了白皙健硕的胸膛,比之白日里的严肃威严,多了些许慵懒肆意,显得魅惑摄人。
想起今日看见的蓝宁,她神色中的幸福美满,即使不用言语也能感受出来,君钰的心就感觉又沉下几分。
宁宁这些年过得很好,他应该为她高兴的。
可惜,他终究不是圣人,做不到微笑着看自己最爱的人和他人浓情蜜意。
君钰端起桌上的桃花酿,猛地饮下。
原来一晃这么多年,南砚宸都已经娶妻。
喝完所有的酒以后,君钰起身准备回房休息,却在转身的一霎那,僵硬在原地。
花园的尽头,火红衣袂翻飞的绝色女子站在那里,红色的丝绸包裹着身着红色嫁衣的佳人,如妖冶盛开,只待采摘的牡丹,国色天香,娇艳欲滴。
尽管是黑夜,却也无法遮掩佳人的殊丽无双。
君钰蓦然想起了十九年前,玉微就是着这样一袭凤冠披霞嫁给了他。
“钰”佳人的声音如琴声低迷动听,婉婉消散风中。
君钰眯起眼眸,这是玉微的声音。
可是玉微早就已经死了。
“钰,你爱过我吗?”女子的声音清晰了些许,却依然带着模模糊糊的朦胧。
“没有。”君钰笃定地开口,也许曾经有过,但是自从知道她欺骗他以后,就已经不再爱。
他很清楚,现在他爱的是蓝宁。
君钰觉得自己可能疯了,玉微早就已经死了,他怎么会看见她?还如此清晰。
“我还记得那年,你说过生生世世护我安稳,你说过生死契阔,与子成说你说过太多,我都记得。可是你却早已经忘了。”女子置若罔闻,依然柔柔地笑着,只是眼角渐渐溢出晶莹的泪珠,在笼罩在银色月光下,滑落的眼泪宛如从眼角滑落下一颗颗珍珠。
美人垂泪,最是动人心弦。
可惜君钰不是那等怜香惜玉之人,更何况,玉微提的还是他最悔不当初,不愿想起的过去。
一瞬间,君钰浑身的气息都变了,四周的温度都低了下去,只是想到那日君霜说的话,没有开口。
然而玉微似乎依然没有感受到那冷意,低低述说着那些过往。
“够了!”终于,君钰忍无可忍,低声呵斥。
他能忍她这么久,不过是念着旧情。
君钰疾步穿过花园,走到玉微面前。
玉微丝毫未动,任由君钰的靠近,只是拉起自己的嫁衣裙摆,殷切期盼地看向君钰:“钰,我穿这身嫁衣好看吗?”
第125章 太后国色(十三)()
看见这一段话就代表买的是防盗章或者是盗版;防盗需等12h他虽知晓这般擅自面见后妃实属不合礼数,甚至称得上胆大妄为;藐视君威。
但那传话的宦官道,贵妃知晓安晏并未溺亡;棺内的尸骨根本不是安晏;甚至还道贵妃知晓安晏如今身在何处。
君钰自几个月前在后花园饮酒半梦半醒时分见过玉微后;便再也不曾有她的身影入梦。
这些时日以来,他很少想起玉微,哪怕是夜深人静时想起,也不过是极浅淡的愧疚从心间一闪而逝;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然而当今日听见宦官提起玉微根本没死之时;他却有刹那恍惚;犹如置身幻梦。
几乎没有犹豫便随那内侍来了这止兰宫,连他自己都道不清是为何。
“坐。”玉微抬手指着距离君钰很近的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香桌;示意他坐下。
君钰谢恩端坐。
玉微施施然从软榻上起身,走近君钰:“王爷可真是大忙人;叫本宫好等。”
她的语气虽是恭维;细细听来却更像嘲讽。大晋达官贵族皆知君钰虽贵为异姓王,但自从尚了安晏长公主后便逐渐被当今圣上一步步架空,到如今几乎再无实权,连早朝都不用再上。
“娘娘恕罪;微臣路上耽搁了些许。”君钰不动声色地道。
他自是明白玉微的言下之意;但眼下多事之秋;不宜多生事端。
“本宫没有怪罪王爷的意思,王爷不必紧张。”玉微整个身子几乎都要贴在君钰身上。
离得近了,君钰方才嗅到玉微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如幽兰,沁人心脾;似牡丹,馥郁浓厚。
君钰忍不住深嗅了一瞬,而后挪动身子分寸,与玉微保持距离,一脸冷淡地道:“娘娘自重。”
玉衡的女人,他不能动,也没兴趣动。
“重?”玉微断章取义,略委屈地坐在君钰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颈,眼波流转间,勾魂摄魄,“本宫可不重,王爷抱抱本宫,看是不是不重。”
伺候的宫人恨不能把头深埋进地下,看不见眼前一幕才好。他们在宫中呆得久了,自然知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
贵妃私自召见朝臣已经算是重罪,更遑论如今贵妃还公然引诱朝臣。
倘若皇上震怒,恐怕最先遭殃的便是他们这些宫奴。
君钰在玉微坐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便想要起身,奈何玉微力道奇大,压制住了他。
她巧笑倩兮地望着他,眉眼间雾气氤氲。素白的手指缓慢地滑过他的背脊,带着挑。逗的意味。
她问:“本宫重吗?”
君钰只觉口干舌燥,浑身不自在起来,竟是鬼使神差地答了一句:“不重。”
玉微身上的香味萦绕在他鼻息间,时而清渺,时而浓郁。
“王爷真诚实,本宫就喜欢王爷这般诚实的。”玉微愉悦地笑着,一手依然勾在君钰的脖颈后,一手却滑到了君钰的下颚。
她捏着他的下颚,拽低他高傲的头颅,与他对视。
她的眼眸中仿佛盛着漫天星河,带着迷人的光晕,夺人心魂。
玉微的这副面容算不得倾国倾城,但她却能让人甘愿沉沦。
她的美并不在皮相。她的美融于骨血,糅碎在血肉。七分仙气,三分靡丽。
君钰只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脑中绽开万千姹紫嫣红的烟花。
不对
他不是这般看见美人便挪不动身子的人。这些年君钰受过的勾引不在少数,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动。情。
“请娘娘起身,男女有别。”君钰将娘娘二字咬得极重,颇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我若是不起呢?王爷想要如何?”玉微娇娇地笑着,更加贴近君钰。
君钰本是想运起内力起身,然而运功的刹那才发现内息紊乱,连气沉丹田都做不到,甚至浑身乏力,唯有蚀心的炙热疯狂叫嚣着。
君钰凌厉地扫向玉微:“你做了什么?”
那冷厉的眼神不啻于杀人于无形。
“当然是给王爷下了春。药和软筋散啊。”玉微抬起袖子放到鼻尖嗅了嗅,感叹道,“不过似乎药效不太好,王爷竟是到现在还神智清醒。”
君钰只觉那一阵香风又从鼻息间刮过,一想到自己方才竟是觉得好闻,还多嗅了一瞬,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王爷的脸色别这般难看嘛,本宫不也是想着王爷空虚得很,想为王爷聊解寂寞嘛?”玉微掩唇轻笑着。
“你到底想要如何?”君钰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眼神却依旧锋利似刀,能将人片片凌迟。
若不是他大意轻敌,不会这般任人宰割。
她先是挥手示意宫侍们都退下,方才不疾不徐地解开他的腰带,凑近他唇边,娇嫩的唇从他冷冽的唇间滑过。浓郁的媚。香与他身上浅淡的熏香缠绕,扑到君钰的鼻息间,带着朦胧的暧昧。
只听她道:“王爷不是想知晓王妃的消息吗?陪本宫一次,本宫就告诉王爷,王妃身在何处,这是不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如何?王爷可是愿意答应本宫?”
“不如何,本王不答应。”君钰沉下脸色,“还请娘娘自重,您是皇上的妃嫔。”
若不是君钰现下动弹不能,他一定立刻甩袖离开。他想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为了一个玉微来赴这场鸿门宴。
没得空惹来一身腥。臊。
“王爷不答应也没关系,反正本宫只是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