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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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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衡有那么一瞬间想到,倘若就这般一生一世也是极好的。

    “我们去狩猎罢,不然午膳都要没有着落了。”玉微神色略微委屈,她会饿的,她又不是把美色当饭吃的人,看着美人便能饱腹。

    “好,这便去。”玉衡笑道,“定不让我的微微饿着。”

    玉衡牵着玉微的手,为她拂开缠绕的绿色藤蔓,时不时的转过头看玉微有没有被花草割伤,或者走累。

    山间的奇花异草甚多,更有诸多花草叶间带刺,一不小心便会伤人。

    玉微一手提着裙摆,一手与玉衡十指相扣:“慎之不必忧心,我省得的。”

    “当心些总是好的。”玉衡用力一拉,便把玉微拉上陡坡,随即将她护在怀里。

    “那里,兔子。”玉微语含兴奋,指着玉衡身后。

    玉衡转过身。

    翠绿的草堆里,一只灰绒绒的兔子安静地蹲在那里,灰黑的眼睛大睁,双耳竖着,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响。

    圆滚滚的兔子见有来人,如惊弓之鸟,立刻跳动起来,就要逃走。

    “要跑了。”玉微提醒着玉衡。

    “微微莫急。”玉衡不疾不徐地拿出箭,一番擦拭过后方才把箭搭在弦上。

    玉衡身为帝王,文韬武略。唯有万事运筹帷幄方能登峰造极,做真正的千古一帝。

    他并非浪得虚名。

    平心而论,玉微赞叹于他一生的功绩,但是他冷血无情,渣了自己嫡妹也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嗖——”箭矢划破空气的声响,带着穿云裂石之势。

    箭无虚发。

    灰色的兔子被射中,挣扎了几下,无力倒在草丛中,鲜红的血争先恐后的从箭矢处汩汩流出。

    玉微走近兔子,丝毫不顾它微弱的挣扎,抓着它的耳朵就将它提了起来。

    她戳戳兔子肥硕的肚子,满足地道:“午膳。”

    玉衡从玉微手里接过兔子:“我来罢。”

    一般闺秀若是看见受伤的兔子莫不是赶着上去抹泪怜惜一番。她倒好,脑子里想的全是吃。玉衡眼里笑意一闪而逝。

    玉衡一手提着兔子和弓箭,一手牵住玉微,按照来时的道路返回。

    因为来时玉衡已经将那些花草林木清理过一番,回去的路倒是顺畅了不少。

    未几,两人便回到了木屋。

    夜幕笼罩时,两人已经梳洗完毕准备休息。

    白日里毕竟累极了,玉微的呼吸很快平稳下来。玉衡拥着玉微,听见她逐渐平缓的呼吸,也便任由自己沉入一片黑暗中。

    昏暗的夜色里,玉微本是昏昏欲睡,奈何脑子里的系统叽叽喳喳闹个不停。

    系统:

    玉微:

    她不太喜欢时刻查询好感度,因为没有必要。但是现在她需要知晓准确的好感度。

    系统瘪瘪嘴:

    玉微勾唇一笑:她只需要八十的好感度,想必玉衡很快就能成全她。

    系统瑟瑟发抖:qaq我家粑粑又要作天作地了,我主保佑被粑粑虐的人还有想活下去的念头。

    玉微睁开眼睛,酝酿情绪,一双眼眸登时变得雾气氤氲,泛着晶莹的泪珠,欲落未落。她顺手扯下衣衫,露出精致圆润的肩头。

    而后玉微伸手摇醒了玉衡,蓄满泪水的眼眸里,哀伤四溢:“慎之,你”

    美人垂泪,惹人怜惜。

    玉衡几乎是瞬时清醒,伸手便要揽住玉微,却被她后退躲过。

    “微微,怎地了?”见玉微神色哀戚,玉衡只觉得一颗心被狠狠揪起,不由得开口问道。

    “宁儿是谁?”玉微不答反问。

    “谁告诉你的?”听到玉微提起蓝宁,玉衡半眯起眼眸,打量着玉微,眼里的怜惜退却几分。

    玉微见玉衡不反驳,更加委屈起来,两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润湿了衣袍:“慎之,你爱那个宁儿?”

    玉衡不语。

    玉微晶莹的泪珠猝不及防地落进他的心里,玉衡一时间理不清思绪,只觉得心烦意乱。

    “你既然爱她,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为什么?”玉微近乎哽咽地哀哀问着。

    “为什么?进宫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现在倒是想起来责怪朕了?”玉衡心乱如麻,一时间口不择言。

    玉微闻言,宛如遭受了晴天霹雳,身子不受控制地摇摇欲坠:“可是我并不知晓慎之心里有人,更不知晓慎之原来一直把我当成她的影子,甚至想将我潜移默化成她。”

第59章 绯闻影后(八)() 
么么~宝宝们;如果你们看见这一段话就代表着你买的是防盗章。

    气愤,狂怒。种种情绪浮上心头。

    玉衡一把扯住玉微的身子;暴跳如雷:“玉微,你好大的胆子!”

    昨日召见南砚宸便也罢了;毕竟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关系。但是今日她的模样,显然不同于昨日。

    玉微一双剪水盈瞳中秋波流转:“臣妾这是做甚了?竟是惹得皇上如此雷霆震怒。”

    她眼含疑惑;天真烂漫中透着妩媚动人。

    然而也就是这般无辜又纯澈的模样彻底激怒了玉衡。他怎能不怒?他的疯癫与她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乎这一段感情,她早就已经抽身而出,或者从来不曾深陷其中。

    “你做了什么你会不知道?”玉衡疯了一般压住玉微;拉扯下她的外衫;“私自召见外男,犯下私通重罪。玉微;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把你如何?”

    他宠爱她不代表他能容忍她一再地挑衅他,甚至是背叛他。

    他试图挽尊。

    然而,玉微嫣然一笑;灿若暖阳:“臣妾没想过皇上饶恕臣妾;臣妾但求一死。”

    她犹如信奉上神的信徒献祭一般,将自己的生命虔诚地交付于上神;明明未着寸缕;却圣洁高雅。

    玉衡被玉微眼里的澄澈冷漠心悸到,猛地松开了手:“休想!”

    她想一死了之;他为何要成全?搅乱他的心扉便想一了百了;这世间何曾有如此好的事情?

    玉微敛起笑意:“皇上想要如何?要臣妾生不如死?”

    玉衡拧眉:“朕给过你机会;若是你昨日便收手;朕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你辜负了朕的信任。”

    即使是昨日她召见了南砚宸,他也未曾想过要将她如何。就在方才上朝时,他都已经想好了,只要她肯低头,昨日种种俾如昨日死,他都可以既往不咎。

    可是,她做了什么?

    她召见了君钰。彻彻底底背叛了他。

    “臣妾咎由自取,皇上还是不要再给臣妾机会的好。”玉微拢拢被子,初春寒凉。

    “你便如此寂不可耐?”玉衡眉间的褶皱更深。

    玉微摇摇头:“臣妾只是心灰意冷罢了。”

    玉衡闻言,心神微乱地在寝殿内踱步。

    他该杀了她的

    她一再地背叛他。

    可是,每当他对上玉微那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眸,他所有的怒气顷刻间烟消云散,甚至有些气馁。

    气馁于她的无动于衷。

    气馁于她的冷漠无情。

    明明他们几日前还恩爱似蜜。她怎么可以做到说放下便放下?

    她不是说过,能轻易放下便也不是爱了吗?还是说她根本从未爱过他?她说爱他都是欺骗他的。

    思及此,玉衡不由自主地抬眸看向玉微。

    玉微微拢着被子斜靠在床榻上,眼睑微垂,奢华的床幔坠着明黄的流苏,遮掩了她的神色。微弱的光从雕花窗棂洒落,透过厚重的帐幔从她的脸侧轻拂而过,淹没了她的冷冽,只余下三分柔和。

    玉衡魔怔般地凑过去:“微微,你爱过我吗?”

    “曾经爱过,只是在这几个月间已经消磨殆尽。”玉微抬眸,神色清冷如许,冲淡了那仅余的柔和。

    玉衡一时间只觉得心间一阵绞痛,撕裂五脏六腑。

    他有些失控地站起身:“玉微,朕便赐你余生在这清婉殿度过如何?”

    他开口,本是想将她打入冷宫,话到嘴边却成了禁足。

    “谢陛下隆恩。”玉微屈卑驯服地躬身谢恩,优美流畅的背部线头映入玉衡幽深的眼帘。

    玉衡气息紊乱地转身,脑海中浮现出她在他身下的娇媚模样。

    他定是魔怔了,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何至于令他如此?

    四月的京城,细雨淅淅沥沥,砸落青石地板上,溅起片片水花,润湿了娇嫩盛开的花。

    玉衡暴怒地离开止兰宫已经过去半月有余。

    曾经盛极一时的止兰宫寂静森冷,宫门大闭。

    玉微站在窗棂旁,任由冷风吹过她的如云秀发,纤纤玉手执着一枝蔷薇。

    蔷薇满枝灿烂,带着微雨过后的娇润,盈盈盛开。

    玉微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坚硬扎人的刺,将最后一枝蔷薇插入玉瓶。

    随着最后一枝蔷薇插入,玉瓶中盛满了潋滟的粉红,花团锦簇,煞是喜人。

    系统看着玉微多日来只热衷于插花,不问世俗的模样,急得抓耳挠腮:

    玉微不疾不徐地将玉瓶搁置在妆奁旁:

    不止女人喜欢胡思乱想,男人也喜欢。脑补果然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御书房

    玉衡握着御笔的手一动不动,须臾,合上奏折,拿起下一本,不久便又换一本。

    半个时辰过去,竟是一本奏折都未批阅,但本本奏折上都洒落了斑斑点点的墨迹。

    忆年躬身立在玉衡身侧,心无旁骛。

    主子的私事,主子未曾开口,做下人的自然不该多嘴多舌。

    半晌,玉衡烦闷地搁下狼毫,如玉的手拧着眉心,难耐地闭上眼。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

    竟然不断想起玉微,甚至为了她茶不思饭不想,朝政都难以处理。

    他陡然惊觉,他已是好久没有想起宁儿,朝思暮想的全是玉微。那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有何好想起的?偏偏他还犯傻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剜掉那颗不停思念玉微的心。可是,人若无心,还能活吗?玉衡苦笑。

    “贵妃近日在做甚?”犹豫片刻,玉衡问道。

    忆年道:“娘娘近日尤其喜爱插花。”

    南贵妃是除了丞相夫人之外,第一个让皇上如此忧心之人。甚至连丞相夫人也是比不得的。

    当年,丞相夫人嫁给了丞相,皇上饮了宿夜的酒之后,便将丞相夫人深藏心底。但如今贵妃娘娘这般触怒皇上,皇上竟是日复一日地越发思念她。

    也许皇上自己都未曾发现,他关注贵妃娘娘早就已经越过了影子的界限,再没有把她当作替身。

    皇上只是沉浸在那二十多年前的感情中不愿意走出。

    忆年深知,眼前的帝王也许早在遇见贵妃之前便已经不再那么深爱丞相夫人。只是他画地为牢,囚困了自己。

    二十多年前,年轻的帝王也算不得对丞相夫人情深不悔,不过是一生中求而不得的执念。年轻尊贵的帝王身份,又加之文韬武略,样貌更是当世无双。自是受尽世人追捧。

    人生中第一次尝到被人拒绝的滋味,如何能满?

    “插花?”玉衡抚着奏折的手复又搁下,欲言又止,“她她可有”

    玉衡的话刚到唇边又咽下去,不断反复着。

    宫中之人最会审时度势,忆年跟在玉衡身边几十年,早就精得和人精一般,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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