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连当年宁宁拒绝他时;他也未曾这般心神崩溃过,几乎哀毁骨立。
他到底怎么了?明明不爱玉微的。
为何此刻犹如百爪挠心,脑海中不断翻腾着与玉微过往的一点一滴。
“王爷?”老管家以为会等来想象中的暴怒,却未曾想君钰听见他的话之后竟是松开了他。
老管家战战兢兢地抬眸向君钰看去,映入眼帘的竟是君钰绝望神伤的模样。老管家一瞬间大惊失色,以为是自己触怒了君钰,让他想起了蓝宁。
“王爷,老奴斗胆,请王爷看在与王妃的夫妻情分上,将王妃的灵柩迁回王陵。王爷,王妃不能至死都不能归家啊”老管家声音有些哽咽,佝偻着残躯伏首跪拜,虽是惶恐不安却依旧为玉微求情。
君钰眼含复杂地望了一眼老管家,没让他起身,绕过他便抬步走远。
玉微这些年到底是多得人心,竟是连看着他长大,铁石心肠的老管家都为她求情。
老管家望着君钰走远的身影,浑浊的老眼中失望一闪而逝。
皇宫
太极殿
雕梁绣柱,高堂广厦的大殿内,朝臣们身着华丽繁复的官袍,手执笏板严阵以待。
吏部尚书上奏后,恭顺地半躬身躯,等待着玉衡开口。
然而,半刻钟过去,一刻钟过去,大殿内依然没有听见任何声响,鸦雀无声。甚至听得见彼此衣袖窸窣的声响。
一众朝臣不由得面面相觑,怪哉,怪哉!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见皇上这般。
玉衡一袭明黄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十二冕旒冠上的珠玉垂下,遮挡了他的视线,高贵滟华。
他手指不停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下又一下。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每当心烦意乱之时便会不由自主地转动它。近几年他已是很少遇见烦心之事,是以,这玉扳指几乎只是摆设。但自从遇见玉微后,他转动玉扳指的时候比他以往加起来都多。
玉衡思忖着要如何处罚玉微。重了他舍不得,轻了又心有不甘。
他是说过如若玉微胆敢背叛他,他便会杀了她。然而事到临头,他才发现他下不去手。只是一想到要杀了玉微,他便会犹如经历切肤之痛。
理不清为何,他想这是因为玉微和宁儿相似,他才会如此恋恋不舍。
一个内侍慌慌张张地走进大殿,来到忆年身侧,覆在他耳边,低声耳语。
忆年听后大惊失色,连忙跑到玉衡身边。
皇上在走神,他本不该打扰,但是事关贵妃娘娘,他不敢擅作主张。
“皇上?”忆年低声试探。
忆年的音量虽低,但在安静的大殿中尤为刺耳,如划破寂静的长鸣,悠悠飘散。
高居皇位的帝王纹丝不动,身姿高傲,微眯着狭长的凤目,悠远深邃,清冷神秘。
忆年擦擦额头的冷汗,大声了些许,姿态却更加恭敬:“皇上?”
稍有大胆的朝臣便翘首望去,欲要一探究竟。
“嗯?”玉衡回过神,气定神闲,仿佛自己从来没有走神过,瞥了一眼出列的吏部尚书,敷衍地道,“张尚书的提议甚好,朕准了。”
一时间,大殿内万籁俱寂,连针掉落的声响都能听得见。
吏部尚书启奏的是关于今年殿试前三甲应授予何官职的奏本,他虽是掌有任免官员官职的权利,但也仅限于四品之下的官员。还并没有权大滔天,胆大妄为到能直接给前三甲任免官职。
吏部尚书叫苦不迭。
按理说,殿试当日,前三甲的官职便应该由玉衡亲自定下。但是昨日殿试,玉衡只匆匆选了前三甲,撂下一句“改日再议”后便退朝了。
素来温吞沉着的帝王近日竟是如此急不可耐,朝臣们莫不是瞠目结舌,但却不敢妄议帝王,只得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听到般。
倒是可怜了吏部尚书,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忆年见此,轻咳两声,压低声音道:“皇上,贵妃娘娘那边出事儿了。”
贵妃娘娘继昨日召见丞相,惹得皇上震怒离去后,今日竟又召见了秦王爷。
“贵妃怎么了?”玉衡一听见玉微,立刻止住了转动玉扳指的手,急切地问道。
“贵妃娘娘召见了秦王爷,至今宫门大闭。”忆年没敢看玉衡的神色,头颅几乎低入尘埃。
话音刚落的刹那,忆年便听见了玉石碎裂的声响。上好的温玉扳指在玉衡的十层内力之下直接化为灰烬,四处飘散。
玉衡如玉的俊颜镀上一层铁青,凤目冷厉,声音寒凉彻骨:“散朝。”
他起身,疾步踏出太极殿。
忆年如芒在背,见玉衡走远,方才一拂衣袖,高声唱词:“退朝——”
语毕,忆年急匆匆地转身想要跟上玉衡。不过须臾,玉衡早已没了身影。
忆年知自家主子是往止兰宫而去,便也运起内力,如流星飞电,疾速往止兰宫而去。
威仪的帝王一离开,朝臣们立刻活跃起来,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群臣们则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一番寒暄吹捧之后便也散了。
玉衡不来,玉微自然只能挫败而归。
回去的路上,玉微一直思衬着怎么蹂躏玉衡,对着南砚宸的态度自然也就敷衍了几分。
南砚宸察觉到玉微的走神,将身子挪过去:“慕慕在想甚?”
“想你。”玉微面不改色地道,身子懒懒地斜靠在南砚宸身上。
南砚宸闻言,耳尖爆红,连带着眼神都有些羞涩地闪躲,压低了声线道:“我就在慕慕眼前,慕慕为何还要想我?”
“砚宸认为呢?”玉微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南砚宸微红的耳尖,不由得起了几分调戏的心思。
“我”南砚宸欣喜若狂,张口结舌。
慕慕是心悦于他,所以在对他示好吗?
玉微指尖一寸寸滑过南砚宸的胸膛,带着令人颤栗的引诱,娇软的薄唇轻启:“砚宸难道不喜欢?”
她婉转娇媚的声音听得人全身酥麻。
“喜欢。”南砚宸原本只是耳尖爆红,此刻连脸色都晕染上丝丝缕缕的绯红。
“既然喜欢,砚宸为什么还能如此正襟危坐,方寸不乱呢?”玉微微凉的手探进南砚宸层层叠叠的华服,掠过他坚实的胸膛就要往下滑去。
南砚宸本就已经为玉微神魂颠倒,此刻更是感觉全身血脉贲张,在玉微的柔荑就要滑到不该触碰到的部位时抓住了她的手,爱怜的吮吻着。
手被抓住,玉微也丝毫不恼,只好整以暇地看着南砚宸意乱神迷的动作。
女人喜欢的从来就不是禁欲的男人,她们喜欢的不过是禁欲的高冷男人为了她们动欲。
便如此刻的南砚宸。
白日里清隽儒雅似无欲无求,此刻早已是欲火焚身,眼中赤红一片。
玉微不禁莞尔,男人终究是衣冠禽兽。即使外表再光风霁月也改变不了其兽性的本质。
干净如南砚宸也未能免俗。
须臾,南砚宸一把将玉微抱在怀里,伸手解开她的腰带,顺着她的袿衣滑了进去,嗓音沙哑压抑:“可以吗?”
尽管南砚宸额头已经冒出些许汗珠,却固执地征求着玉微的意见。
玉微没有拒绝,身子更靠近了南砚宸几分,任由南砚宸作乱。
她无声的默许就像点燃烈酒的火焰,南砚宸原本还存有的几分理智,此刻间烟消云散。
玉微没有再动,微睁着眼,被动地承受着南砚宸的热情,肌肤泛着一层诱人的粉红,眼眸里的神色却清冷如许,宛如皎洁透彻的月光,悠远宁静。
第80章 乱世生殊(二)()
而委托者;她作为这个世界的原女主,本也应该获得幸福美满一生。
委托者和祁舟辞;萧今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的典型,委托者和萧今更是双方家里默许的一对,两人本是约好一起留洋,只可惜委托者的身子到底太差;经不起漂洋过海的反复折腾,两家便商议好,等萧今留洋归来就成亲。
听起来本应该是乱世中少有的才子佳人话本;最终两人双宿双栖。
但那只是南北军阀未曾割裂之前。
南北军阀共有八系;其中最强盛的三系军阀便是三人父亲统辖的祁系军阀,北系军阀与卓系军阀。
大总统逝世时,萧今的父亲带领着卓系军阀趁势而起;占据了中央权柄,可惜,日中则昃,月盈则亏,不过短短一年,祁系军阀就在祁舟辞父亲的带领下;后来居上,直逼卓系;直至前年;卓系军阀式微;退居海城,自此,两系军阀势不两立,明争暗斗不绝,南北军阀也仅是为了抵御其他军阀进攻而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委托者的父亲虽为三大军阀之一的北系军阀巡阅使,但却在南北军阀割裂之后唯祁系军阀马首是瞻,甚至为了巩固两大军阀之间的关系,不惜违背自己的女儿的意愿,强迫她嫁给了祁舟辞。
委托者反抗过,甚至去哀求过祁舟辞放过她,然而萧今却是在两大军阀割裂那一日就直接离开了北城,没有给委托者留下过只言片语,也从没听过委托者的任何解释。委托者一个人的挣扎,更像是一场孤军奋战,势单力薄,最终只能屈服。
彻底死心的委托者嫁给了祁舟辞。
委托者没有留过洋,是封建势力下传统的大家闺秀,谨守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她嫁给祁舟辞之后一点点收了心,即使心中还有萧今,也只是把他深藏在心底,甚至努力忘记他。
最终,委托者和祁舟辞两人虽不算恩爱得蜜里调油,倒也算得上是细水长流,幸福美满一生。
只可惜,当时空秩序被打乱,攻略者云舒曼来到这个世界执行攻略任务时,一切都被推翻重来。
云舒曼附身在祁舟辞表妹的身上,意在攻略男主祁舟辞。她觉得委托者身为祁舟辞的妻子,是她攻略祁舟辞路上的一个绊脚石,便千方百计地想要除掉委托者。
后来,她勾引了萧今,让萧今去带委托者私奔,又转头每天在委托者耳边鼓吹新时代的女人不应该这般封建,要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真爱,鼓励委托者和萧今私奔。
委托者嫁给祁舟辞不久,本就没有放下萧今,心思单纯,即使心里有三从四德的束缚,但又哪里经得起这般三番四次的诱惑。
委托者苦苦挣扎了几个月之后,终于在萧今跪下来求她时哭得溃不成军,背弃了所有跟他离开。哪知道和萧今离开北城,去海城的第一天就被萧今卖去了大都会。
玉微微睁开眼眸,雨已经小了些,却依旧来势汹汹,似张牙舞爪的厉鬼,呼啸着要吞噬这个腐朽与希望并存的时代。
萧今从来没有深爱过委托者,最多只能算得上喜欢,不然也不会在两大军阀割裂之时毫不犹豫地就抛下委托者,后来也不会轻易就爱上了云舒曼。
多么可笑,原以为至少曾经算得上是美满的一对,实则不过是委托者一个人的虚妄。
玉微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腿上,要想要消除委托者的怨念,除了要处理萧今之外,云舒曼这个人必然不能置之不理。
虽然云舒曼上一世因为祁舟辞一辈子都没爱上她,最后攻略任务失败被系统抹杀了,但这是系统抹杀的,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