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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埔菁淇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心中狂跳,她的床上,怎么会有一个人。
她一下子翻转过身子,对上路林笑意盈盈的双眼。
他的眸子,潋滟出最温柔的星光,洒落在黄埔菁淇分外惊愕的脸上。
“早。”他气定神闲。
路林,路林怎么在她的床上,黄埔菁淇脑袋瞬间空白。
她下意识的掀开被子,立刻深吸了一口气,又赶紧捂上,身子往后一缩,做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你,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你不记得了?”路林撑起了手肘,好正以暇的看着她,目光真是柔得似水。
守了一年,终于守到了一丝缺口。
“我,记得什么?”黄埔菁淇口中喃喃,但脑袋却在飞速的旋转。
她慢慢的忆起,她和满满去喝酒,然后喝得有点多,好像,好像还叫着要路林来接她。
难道就是这样,他顺道把她吃了?
可恶!
黄埔菁淇眉头一拧,顺手抽出头下的枕头,朝路林砸去:“下去,下去,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家伙。”
最终换来的是恨(6)()
路林:“……”
“是你搂着我的脖子不放,我只有惟命是从。”
黄埔菁淇:“……”
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她是有那么长一段时间,处理干涸期,何况还醉酒……
但是,她怎么能丢这个面子。
“你还不走,你还看!”黄埔菁淇凶神恶刹的,不仅丢枕头,连脚也开始踢他。
“淇淇!”路林扣住她的脚踠。
“姓路的,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和你上了一次床,就能代表什么?不过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很正常的。
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对我做些什么?这只是一次非常小的一次意外。”
路林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她:“淇淇,你还要闹到什么?”
“闹?”黄埔菁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竟然认为她闹!
“滚!我再也不要看到你。”黄埔菁淇使出吃奶的劲,把路林推下了床。
“走啊。”她激动的把衣服全砸向他。
“淇淇……”
“不要再叫我,反正我在你心里就是无理取闹的女人。”
“不是,宝贝。”
“别乱叫!”
路林轻叹气,开始穿衣服。但他刚穿好裤子,便被黄埔菁淇往外推。
“我,我还没穿完。”
黄埔菁淇才不理会他,直接把他推到门边,打开门,给扔了出去。
然后,衣服什么的一件件的飞了出来。
适时,对面房间的门打开了,欧阳雪娜正平静着表情走出来,却突然看着光着上身的路林,和一件件飞出来的衣服,顿时一惊。
路林赶紧接住一件衣服按在胸口,对着欧阳雪娜很尴尬的笑了一下。他本也是个脸皮薄的人,被欧阳雪娜看到这一幕,竟然涌上了一层羞色。
欧阳雪娜嘴角涩涩的挂着笑容:“那个路林……昨晚,是不是没表现好……”
路林:“……”
这妈妈问得,让他好难以启齿。
王桐睁开眼来,看到身边的床,空空的,凉凉的。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臂,轻轻的抚摸那一方冰凉。
是什么事情,羁绊着欧阳雨泽一夜在书房?
是公司出了什么事吗?
虽然说他回来的这两日,还没有恢复他的总裁之位,但他已经开始正常的参与公司的事宜。代理总裁已经和他在做工作上的交接。
如果真是这样,她是不是应该去关心一下他。
想到这里,王桐再也不恋床,毅然的爬起来,拂了拂有些凌散的头发,掀开被子下床。
她走进洗手间,洗漱了一下,便习惯性的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来看。
最终换来的是恨(7)()
有一个短信。
没有署名,但那个号码,她很熟悉,是宥里。
王桐闭了一下眼睛,把短信点开。
我一夜未睡,今天我必须见到你,十点,步行街高山流水茶楼。
虽然这只是短信,但王桐依旧能从字里行间里,体味出宥里的急切的语气上的强硬。
他必须要见到她。
也好,有些事情,她必须对他说明,不然,他会搅乱她现在的生活。
满满还没有回来,她的身份还不能揭穿。
王桐回复过去:好,勿来电。
发送成功之后,她把那两则短信删除了,然后离开了房间,走到过道底端的书房,轻轻的敲了敲门。
“泽?”
“泽,你还在吗?”
她问了两声,都没有你回答。倒是身后,响起轻悄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到欧阳雨泽脸色静静的朝她走来。
唇角虽然勾着一丝笑意,但是眸光却让王桐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是寒夜里的星芒,遥遥远远的,让人不可触及。
他的眼底,带着凉意。
虽然,他唇角有笑。
“泽,你昨晚在书房睡觉吗?”便她,依旧微笑着问。
她想,他可能是因为公事,而有些倦意吧。
欧阳雨泽淡淡的笑了一下,答非所问:“早餐做好了,你下去吃吧。”
欧阳雨泽的回答让王桐有些意外。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绕在她的心间。
但她依旧温温的笑着:“恩,你呢,吃过了吗?”
“我马上去公司。”欧阳雨泽说完,转过身子,走进了卧室。
王桐站在原地,怔了怔神,才慢慢的走过去,站在门口,看着打开衣柜,取衣:“泽,公司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他极快的回答,语气却是淡淡的。
他拿着衣服,转过身来看着她,“我要更衣了。”
“哦。”王桐涩涩的笑了一下,伸手把门轻轻的关上。
他从来不避她更衣,现在……
他是怎么了?
对她的态度,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心上的那种感觉,真的很微妙,说不出来。
因为在意,所以他一丁点的心不在蔫,都会在王桐的心里扩大。
但愿,他真的是为公事所困。
王桐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慢慢的下楼去吃饭。
偌大的餐厅只有她一个人,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待她吃完回到房间的时候,欧阳雨泽已经离开了。
一室清冷,王桐站在房间里,有些不知所措。
心里,隐隐的透出一股不安的感觉。
虽然她和欧阳雨泽朝夕相处的日子并不多,但是每天,他都会给她早安吻和晚安吻,让她不由自主的觉得被宠着。
最终换来的是恨(8)()
虽然那份宠,本来是属于满满。
但今天,欧阳雨泽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发觉了什么吗?
应该不会吧,如果他真的发觉了什么,他一定会拆穿她的。
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小情绪。一丁点的不对劲,不足以去怀疑他对自己的感觉。
她一定是多虑了。
王桐在房间里静立良久,才慢慢走到衣柜旁,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上。
她要去赴宥里的约。
家里的司机,把她送到了市区,王桐再单独坐了一辆出租车去到步行街。
金秋艳阳,穿破了云层,暖暖的光芒,照着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
微风渐起,王桐裹了裹风衣,戴着宽大的墨镜,望了望位于前方一幢大厦二楼的高山流水茶楼。
茶室里,有淡淡的檀香萦绕。
宥里站在窗口,微垂着双目,看着步行街上那个他一眼就能认出的身影。
他的心,莫明的涌起一丝痛意。
她戴着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大半边的脸,一眼看去,分明就是王桐的模样。
而她,却顶着别人的光环。
宥里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视线。王桐已经进入了茶楼。
他折回房间,在椅子上坐上。
屋子的中间,摆放着茶具,古香古色的味道。
但他不是来喝茶的,这一切,不过都是摆设。
他只是在想像中王桐的步伐节奏,一下一下,心中的脚步声,终于在耳畔响起,在门边嘎然而止。
咚咚,温柔的敲门声。
他站起身来,不急不徐的走到门边,将门打开。而王桐,依旧戴着宽大的墨镜,映着他有些失意的影子。
宥里一下子将王桐拉了进来,一手关门,一手将她推到墙边,狠狠的吻了上去。
这些动作做得连贯而又突然,王桐始料不及,她重重的将他推开:“宥里,你冷静一点。”
“冷静,怎么冷静?”宥里紧紧注视她,似乎是想用深锐的目光,将她的外衣剥去,“白素贞报恩用一生,你呢,桐桐,只用一次吗?”
“宥里,你别这样?”
“是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拯救欧阳雨泽的方法千万种,而你却选择了最让人不可思议和无法接受的一种。”
“但也是见效最快的一种。”王桐平静的说。
“错了。”宥里轻诮的笑着,退后几步,呵着气,“是你,从未对他死过心。”
“不是。”
“好,不是!那要满满回不来,你要怎么做?取而代之,永远生活在他的身边吗?”
王桐微微的垂了垂眸子,她取下了眼镜,从宥里的身边走过,在沙发上坐下,低声说:“如果她真的回不来,等欧阳雨泽的一切进入正轨之后,我会消失的。”
最终换来的是恨(9)()
“真是自相矛盾。”宥里低笑着摇头,“你要拯救他,却又要消失把他推入地狱。桐桐,你不是这样没有脑子的女人,结果却做了一件最没有脑子的事情。”
“爱情不就让人盲目和失去理智的吗?”
宥里微微启齿,眸子闪过一抹受伤的痛楚,半天,他才低沉沉的说:“到底,你还是承认了……你爱他!”
“对不起,宥里。”王桐哽咽,“我让你失望了。”
“不是让我失望。”宥里眸子泛着红意,他按住王桐的双肩,语重心长,“而是让我心痛。你真的太傻了,桐桐,你的这份傻,到最后也许换来的是伤害。
没有人能理解你的失去自我,而去所谓的拯救。没有人理解你离开家人,只是为了换来他那的笑容的那份舍弃。
但是桐桐,你放心,我宥里永远会在你的身边,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
“宥里……”王桐低唤了一声,眸子里皆是感激的光芒,衬得她的眼眸更加的漆黑鲜活。
“你是让我重生的那股力量。”眼泪滑出了眼角,弯延在王桐的脸上,“你放心,我能恢复容貌的百分之九十,因为我并没有怎么动刀子,脸上多是填充物,我会做回我自己的。”
“可那是多久?”
“现在!”
门,突的被推开,伴随着这两个清寒无比的字。
两人同时望向门口,均惊讶的站了起来,王桐更是脸色一变,脱口而唤:“泽!”
“这个字,你没有资格叫。”欧阳雨泽单身揣在兜里,立身在门口。
秋日温暖的阳光,从窗户投进来,落在他的身上,但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他整个人像被冰封,浑身冷意沉沉,生人勿近。
他的目光,像一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