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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景推门而入,便听到新皇不断低咳的声音,他信步走过去,温声问道,“皇上身子可好点儿了?”
“皇叔怎么来了?”夏明轩似是刚刚才发现他的样子,神情惊诧的坐起,右手抵住唇边又是几声低咳,“朕这段日子忙于政事,怎料昨日被夏日凉风一吹,身子竟受不住了。”
“敢问皇叔,今日早朝与蒙族商讨的如何?”
夏侯景坐到他身边,特意为他拢了拢身上的薄被道,“皇上放心,蒙族已经投诚,过几日便可签署归顺文书。”
“那就好。待朕喝了药便起身处理此事。”夏明轩听到夏侯景的回复,心里一松,压在心上的大石终于卸下。他想要这千古政绩,却不想和蒙族那帮蛮夷打交道。
第二世的夏明轩因为缺乏历练,加之白辰筱和白父二人的颠倒是非的蛊惑,不仅变得胆小怕事,且能力品行皆为下成,除了一副皮囊,早就失了为皇为帝的资格。
“皇上龙体为重。”夏明轩不紧不慢的回道,“这段日子好好卧床休养,朝中诸事便交与本王和众位大人吧。”
“什么?”夏明轩心里一急,抓住夏侯景的袖口道,“朕是国君,岂能弃国事于不顾!”
夏侯景神色冷淡的拂掉他的手,声音却十分温和的回道,“皇上请放心休养,本王自会处理好一切。”
待到夏侯景离去,夏明轩暴跳如雷的喊来门外太监吩咐道,“速去公主府,请白大人进宫见朕!”
“主子,这是摄政王命人送来的东西。”春桃手里捧着一个非常奢华厚重的木椟,木椟上的图案一看便是由良工巧匠精心雕刻而成。
顾云溪兴味索然的接过,里面放着一件累丝嵌宝衔珠玉凤簪,簪上玉凤栩栩如生,晶莹剔透。
春桃不由惊呼一声赞道,“这簪子真是漂亮啊,娘娘。”
“的确品貌非凡。”顾云溪嘴角含笑,将簪子拿在手里细细观摩。凤簪非皇室正妃不得佩戴。夏侯景将此簪送予他,其心昭然若揭啊。
顾云溪看了一会儿便将簪子放回原处,问道,“摄政王的人可还在?”
“回娘娘,还在殿外候着。”
顾云溪勾唇浅笑,对着春桃道,“将此物退还给他,并让他转告摄政王,本宫感念摄政王之心,但奈何造化弄人,便缘尽于此吧。”
“是,娘娘。”春桃一听,笑颜逐开的回道。她整日都担心哪天摄政王和他们主子的私情会东窗事发,到时主子要如何面临天下悠悠众口的谴责。
夏侯景正在勤政殿处理政事,见到派出去为顾云溪送礼的得力手下回来,连忙放下手中奏折问道,“如何?锦欢可曾收下?”
侍卫将手中的木椟呈上,转诉了顾云溪的话。
第52章 3.14打脸重生的哥儿()
“皇上,摄政王此举意在软禁皇上;乃大逆不道!”白父义愤填膺的向夏明轩鞠了个礼。他刚下了早朝便被新皇派人请到了乾清宫。
夏明轩神色焦躁的转来转去道,“朕何尝不知!夏侯景狼子野心,又权倾朝野;白大人,朕该如何是好?”
白父眼神暗了暗,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新皇对他越来越依赖倚重,正是他和辰筱父子二人想要得到的结果;对他们以后的计划百利而无一害。
只要能顺利解决摄政王,这天下将来就是属于他白氏子孙的。
“臣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心中有了计较;白父眸中精光一闪;向夏明轩说道。
“白大人但说无妨。”
白父示意夏明轩挥退左右后;走到他的身前低声道,“皇上;不如派人暗杀摄政王。”
夏明轩大惊失色道,“白大人;慎言!你可知道;若是被他人听去;你我焉能有命在。”夏侯景本就武艺高强,身边又有大内高手保护,暗杀他纯粹是自掘坟墓,以卵击石。
“何况,夏侯景死了,那些老臣定会不依不挠,彻查此事。届时朕的皇位如何能稳。”先不说杀掉夏侯景难于登天,即便是成功了,夏侯景在朝中位高权重,追随者众多,朝臣一旦怀疑是他下的手,联合起来废黜于他另立新帝未尝不可能。
白父为官三十年,可谓老奸巨猾,他看了眼惊魂未定的夏明轩笑道,“皇上,这锅,可以让别人背。”
“白大人此话何意?”
“蒙族。”
夏明轩闻言一愣,恍然大悟,大笑几声,拍着白父的肩膀道,“白大人高见。”蒙族与夏侯景可有深仇大恨,只要能成功杀掉夏侯景,推到蒙族人身上完全能够取信于人。
“但是,摄政王身边高手众多,想要杀他,谈何容易。”
白父胸有成竹的笑道,“皇上放心,微臣已有准备。”
“好好好,哈哈,朕得大人相助,乃朕之幸事!”
“娘娘,殿外有人求见。”
七月流火,对顾云溪来说最难捱的夏日终于快要过去,他斜卧于榻上,抬眼瞥了瞥春桃,漫不经心的问道,“何人?”
“回娘娘,是兰嫔的侍女。”
顾云溪挥了挥手回道,“打发了吧。”兰嫔派人前来无非是想让他出手牵制白辰筱。
兰嫔心知肚明以他本人之能还不足以与白辰筱抗衡,而他身怀有孕,难保白辰筱不会因为嫉妒而对他下毒手,于是便想着挑拨顾云溪与白辰筱的关系,明哲保身。
所以说这后宫之中的人真是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在白锦欢的记忆中,兰嫔流产后也曾求到他这,把白锦欢当枪使,且在白锦欢失势后,竟还来落井下石。
春桃应了声是,为顾云溪掩上殿门后退了出去。
顾云溪扔了手中的杂记,打了个呵欠。过了一会儿,心烦气躁的翻身坐了起来。谁来告诉他哥儿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自那晚与夏侯景春宵一度后,他竟日日不断回味那种美妙的感觉,身体还会自动分/泌肠/液,显然对男人十分渴求。
前两个世界中爱人的欲望实在太过强烈,常常让他吃不消,如今过起禁欲的生活,他反倒想念当初沉浸在中的快/感。
“来人,为本宫更衣!”
许致远坐在勤政殿右侧的书案边,专心致志的为夏侯景整理奏章。
他博闻多才,所写文章精彩绝伦,之前深得夏侯景看重,但为人实在心高气傲,不合于群,因此夏侯景为了磨炼他,便将此次蒙族归顺的文书交由他撰写,特准他在六部轮值,如今正好轮到礼部,他便自主接了这个可以与夏侯景形影不离的差事。
“王爷,”许致远手中拿了一份奏折呈到夏侯景面前,脸上神情有些奇怪的道,“这是蒙族三王子扎扎巴尔的奏折,请您过目。”
每日早朝后,朝臣们送上来的奏折可谓堆积如山,夏侯景不可能一一批阅,因此除了几位重臣的奏折可直接呈到他的案几上外,剩余的便由身边轮值的官员为他挑选出其中比较重要的优先处理。
夏侯景抬头接过,刚看两行,整个人便目瞪口呆,待到全部看完,脸上已是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表情。他脸色铁青的沉声道,“好,好一个蒙族王子!”胆敢觊觎他的人!
夏侯景勃然大怒,竟一掌击碎了身前的案几,案上的奏折散落一地。
站在他身边的许致远惊骇的打了个寒颤,心惊胆战的上前说道,“王爷息怒。”心里实在不知,为何摄政王会如此雷霆震怒。
奏折是扎扎巴尔所写,他言自己当晚对白贵妃一见倾心,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因此真心实意恳请皇上将白贵妃赐予他,永结双方秦晋之好。
“为何殿内如此凌乱?”正当许致远面对暴怒的摄政王束手无策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夏侯景身上令人窒息的煞气。
顾云溪疑惑的看向他们,然后指了指地上散落的奏折吩咐身后的侍女道,“快将奏折捡起。”他缓步走到直眉怒目的夏侯景身边站定,浅笑着问道,“摄政王这是怎么了?”说着纤长的手指凭着宽大袖口的遮掩轻轻从夏侯景厚实的手背上划过。
夏侯景身子颤了颤,怒火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疾如闪电的捏住袖中柔嫩的手,来回摩挲。
“本王无事。”
许致远伫立一旁,眼神微暗,上前一步道,“见过贵妃。皇上此时不在勤政殿,还请贵妃移步乾清宫。”
“本宫不找皇上。”顾云溪斜睨了他一眼,轻描淡写的道。他继续含笑注视着夏侯景,对许致远视若无睹。
许致远鄙夷不屑的冷哼两声道,“那不知娘娘此来所谓何事。此处是勤政殿,不是娘娘能嬉笑玩闹的地方。”他视白辰筱为知己,本就对顾云溪深恶痛绝,加之上次在御花园中顾云溪丝毫不给他颜面,两人的梁子已经结下。
顾云溪从夏侯景那里抽回手,转身看了看他笑道,“许大人,本宫做什么事难道还要向许大人一一汇报不成?”
许致远刚想开口讽刺,被夏侯景晦暗的眼神一扫,瞬间歇了心思,心不甘情不愿的回道,“微臣不敢。”
“你们先下去,本王与贵妃有要事相谈。”
众人听令齐齐退到殿外掩上了门,许致远以为摄政王要与顾云溪商讨蒙族联姻的事,幸灾乐祸的看了顾云溪一眼,讥笑着离去。
不管最后皇上答不答应蒙族,单单蒙族求娶夏国贵妃的事就能给顾云溪带来偌大的麻烦。
“锦欢。”夏侯景将顾云溪紧紧抱在怀里,吻了吻他的额头,接着捧起少年的脸舔舐着他泛着香甜气息的唇瓣。
顾云溪偏过头,伸手挡住夏侯景的薄唇,眨着灵动的桃花眼笑道,“王爷,这可是在勤政殿。”他的身体已经非常饥渴,却还是忍不住的想逗逗爱人。
夏侯景眼神一暗,拦腰抱起少年进了内室。这几日为了蒙族的事,勤政殿的凉榻已经快成了他的第二个寝宫。
顾云溪躺在宽大的榻上,舔了舔红唇,主动扯开身上的衣衫,露出白玉般细腻的胸膛,两颗红缨微微挺立。
“王爷,那夜一别,可曾想念本宫?”少年从床上坐起,衣衫半褪的趴在夏侯景耳边哑声道,接着他含住男人的耳垂,轻轻舔吻,“本宫可对那一晚食髓知味。”
夏侯景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伸手将他拉到腿上按住,低头吻上少年,堵住他魅惑人心的妩媚声音。
两人越吻越深,顺势滚到了榻上。夏侯景褪掉顾云溪剩下的服饰,抬起少年的纤腰,从背后缓缓的进入。
顾云溪咬住下唇,仰起头不断喘息着。然后他闷哼一声,扭过头去看身上的男人。
夏侯景俯下身,粗糙的手指抵开他的牙齿,轻柔抚摸着少年的下唇,“别咬。本王想听锦欢的呻/吟。”他凝视着顾云溪美艳至极的小脸,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满足,越加卖力的在少年如玉的身子上耕耘起来。
两人荒唐了一个时辰,变换了数个体位后,夏侯景泄在了顾云溪体内,也不知他是忘了还是根本故意为之,与顾云溪欢爱时竟不做任何防护措施。
而顾云溪则是真的忘了,虽然这一世的身体是个哥儿,但他从没认为自己会真的怀孕。
夜晚长公主府内,白父面色严苛的看着白锦言道,“锦言你我是父子,今日朝堂之上,你对为父实在太过失礼。”
白锦言讥笑着喝了杯茶,不痛不痒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