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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坚在旁边虽然还不太明白二人所言的“赌约”是怎么回事,但从谈话中已略知大概,不由转动着一双大眼睛,插口说道:“琼哥哥,您何不随便找桩什么事情请文大哥代办一下不就结了么,何必定要保存着这份权利,使文大哥心中为此不安呢!”
上官琼星目忽地一瞪,道:“小鬼头,你知道什么!要你多嘴!”
欧阳坚嘻嘻一笑,道:“不要我多嘴就不多嘴好了,不过……”
上官琼星目又一瞪,截口道:“小鬼头,你是想找打了么?”
欧阳坚不由吐了吐舌头,道:“好凶!”
说着却朝文玉旬做了个调皮的鬼脸。
文玉旬见状不禁微微一笑,条又目视上官琼打问道“那么上官兄的来意是……
忽然想起上官琼和欧阳坚原本相识很熟,是以条地顿声住口停下了话锋。
但是上官琼却朝他微微一笑,道“小弟是因为听到你和小坚的谈话,特地向你们释疑来了。”
“哦……”
文玉旬轻“哦”了一声,目光一凝,道:“如此说来,上官兄倒是有心人了。”
上官琼面不由微微一红,讪讪地道:“文大哥,小弟实在并不是有心窃听的。”
话声约略一顿,接道:“文大哥,这里的账房先生,你们不用试了。”
文玉旬星目异光一闪,道:“上官兄知道他的来历出身么?”
上官琼摇头道:“小弟虽然尚不知道他的出身来历,但却已知他正是如你文大哥所猜料的一点不错,这间客店确是那什么“震天宫”的连络处所。”
文玉旬惊异地道:“你也知道“震天宫“?”
上官琼道:“小弟是前夜才知道的。”
文玉旬道:“是怎么知道的?”
上官琼道:“和刚才无意中听到文大哥和小坚的谈话一样,偶然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
文玉旬道:“在什么地方?”
上官琼道:“也就在这间屋子里。”
文玉旬道:“什么时候?”
上官琼道:“前天午夜之前,正当小弟行功调息进入天人交会,浑然忘我之际。”
文玉旬道:“他们谈话的声音一定很低很低吧?”
上官琼点头道:“是的,若非小弟正值行功之际,虽是夜静更深,万籁俱寂的时分,虽只一墙之隔,幸好行功后,否则,只怕也无法听到呢?”
文玉旬道:“知道那两个是什么人么?”
上官琼道:“一个便是那账房先生,另一个不认识,是个穿著紫袍,貌相颇为威武,身材伟岸的老者。”
文玉旬略一沉思,又问道:“他们谈的些什么?”
上官琼道:“要点是“震天宫主”接到飞鸽传报之后,已决定派出三名绝顶高手,率领五十名一流好手前往某处地方当面听取答复,对方如不答应,将不惜……”
文玉旬星目寒芒条地一闪,接口道:“不惜血洗全寺,是么?”
上官琼不禁愕然一征!道:“文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文玉旬微微一笑道:“我是猜想的。”
上官琼星目条然深注,问道:“如此,文大哥已经知道这“全寺”,是指的那一座寺庙了?”
文玉旬领首道:“是中岳少林古剎。”
上官琼心中猛然一惊!道:“原来他们是要对付少林!”
话锋一顿又起,问道,“文大哥知道他们要少林答应什么吗?”
文玉旬道:“臣服“震天宫”属下,以为他们“震天宫”慑服天下武林道的阶梯!”
上官琼心头冷然一震!眨了眨星目道:“如此,这“震天宫目的企图极不简单了?”
文玉旬点了点头,道:“图霸武林,君临天下。”
话锋一转,星目深注,问道:“上官兄可知那“震天宫在何处么?”
上官琼微一沉吟,道:“好象是在君山上,可是……”
文玉旬笑接道:“可是君山又并无惹眼的屋宇,对么?”
上官琼领首道:“因此小弟虽有怀疑却又不敢断定!”
文玉旬笑了笑,问道:“上官兄有去君山查看过么?”
上官琼道:“昨天曾去查看过一次,但并无所见。”
文玉旬道:“去过后出那“洞庭钓叟”贺道贤的居处没有?”
上官琼点点头道:“去过,那里已经换了主人,据说贺道贤已经离去一个月了。”
文玉旬道:“新王人是“蛇尊者”,是么?”
上官琼不禁颇感惊奇地眨着星目道:“文大哥,难道你也已经去过了么?”
文玉旬微微一笑,道:“兄弟去的时候,贺道贤才离开三天。”
话锋一顿即起,问道:“上官兄去到那里,那“蛇尊者”难道竟未留难上官兄么?”
上官琼双眉微微一扬,道:“他虽有留难之意,但却无法奈何得了小弟。”
文王旬心中忽然一动,道:“上官兄不惧那些毒蛇?”
上官琼笑笑道:“那“蛇尊者”养的那些毒蛇,虽然均皆挣猝凶恶罕绝,令人见而恶心生寒,但是它们见了小弟,却就凶威尽失,远远的避开,连动也不敢动了,似此,他焉能奈何得了小弟!”
文玉旬星目异采条地一闪,道:“这么说,上官兄必是也精擅制蛇之术?”
上官琼摇摇头道:“小弟并不会制蛇之术。”
文玉旬奇道:“那么那些……”
上官琼笑接道:“因为小弟身怀两样克蛇至宝,是以小弟足迹所至,任何至凶至恶的毒蛇,都会立刻避开得远远的!”
文玉旬问道:“是两样什么克蛇至宝?”
上官琼神秘的一笑,尚未答应,欧阳坚突然插口说道:“文大哥,小坚知道。”
上官琼星目陡地一瞪,喝道:“小鬼头,不准你乱说?”
欧阳坚话被喝阻,立时嘴巴一厥,道:“不准说,不说就不说,有什么神气的,文大哥迟早总会知道的!”
上官琼没有答理欧阳坚的话,转向文玉旬道:“此事尚请文大哥原谅小弟暂时守秘。”
文玉旬淡笑了笑,星目略一眨动,说道:“其实兄弟已经猜料到了。”
上官琼笑道:“文大哥真的已经猜到了么?”
文玉旬笑笑道:“大概还差离不了什么。”
话声略顿了顿,接道:“放眼天下武林,专克凶恶蛇虫的至宝一是“雄魄精”一是佛门“晒珠”,据说这两样至宝都在一位佛门圣尼手里,上官兄前在岳阳城外使兄弟感觉无从封挡而认败的那三招掌法,兄弟当时即已悟及那是“妙清玄影掌法”,也正是那位佛门圣尼的罕世奇学,上官兄当时虽末承认,并且装着似乎从未闻听说过这套佛门奇学掌法名称,故作一付愕然神情,但是……”
话锋略顿,笑丁笑又道:“如今由于上官兄自承身怀两样克制蛇虫的至宝,再加上那套“妙清玄影掌法,两者相连贯,是以兄弟已经猜知上官兄的来历必是那位圣尼门下,不过……”
说至此处,突然想起什么问题似的,语声条顿,目中闪过一抹惑异不解之色,剑眉微皱,沉思不语。
上官琼听得心中不禁暗惊,为免身份被文玉旬识破揭穿,星目微微一转,立时有意截断文玉旬的思绪,岔开话题说道:“文大哥,天时已经不早,小弟已觉得有些饿了,文大哥若不见弃,今晚便由小弟作东,前往“岳阳楼”一尝“洞庭湖鲜”如何?”
不待文玉旬点头答言,欧阳坚已高兴的抢先拍手赞成道:“好,那真太好了,”洞庭湖鲜”的味道又鲜又美,令人百吃不厌。”
忽地朝上官琼嘻嘻一笑,又道:“琼哥哥,只要您舍得,就是请上一百次,我小坚决不客气一次!
上官琼笑骂道:“小鬼头,你别作梦,今天你可是沾了文大哥的光,要不然你休想!”
欧阳坚眨眨眼睛,道:“琼哥哥,您怎地越来越小气了!”
上官琼哼了一声道:“对别人我决不会小气,唯有对你这个小鬼头可不同。”
欧阳坚道:“为什么?有道理么?”
上官琼笑道:“道理也就是对你绝对大方不得!”
欧阳坚霎霎眼睛道:“琼哥哥,我们打个商量可好?”
上官琼道:“打什么商量?”
欧阳坚道:“您对我小坚放大方些,多请几次客,我小坚不但一定听话,并且还帮您的忙,不然呢……”
话锋故意顿了顿,诡秘的一笑,接道:“我这小鬼精灵”可就要变成“小坏蛋“了!”
上官琼忽地双眉一扬,瞪目哼道:“你敢!小鬼头,你要是不怕我整治你,你尽管做坏蛋好了,看我能不能剥了你的皮!”
欧阳坚一吐舌头道:“好凶,琼哥哥,你不但越来越小气,可也越来越……”
适时!文玉旬忽地一摆手,截断了欧阳坚的话锋,说:“坚弟,不许你再调皮下去了。”
话声略顿,转向上官琼含笑说道:“上官兄,今晚且先由兄弟作东请客好了。”
话落,也不待上官琼接话,人已离座站起,一手提起寒铁书箱,一手微举,神情潇酒地肃容道:“上官兄请!”
上官琼连忙站起身子,拱手道:“不敢当,文大哥您先请。”
文玉旬淡然一笑,也就不多作客套的酒脱地举步出室先行,欧阳坚拿起桌上的黑市长袋和上官琼同行相随。
上官琼星目扫视了欧阳坚手里的黑市长袋一眼,悄声问道:“坚弟,你手里拿的是虎魄剑”么?”
欧阳坚点了点头。
三人刚走过一重院落,迎面故步走来了那名年青精壮的店伙计,迎前哈腰笑问道:“三位要出去么?”
文玉旬微一领首,一伸手递过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道:“这是房钱,够么?”
店伙计忙不迭地点头道:“尽够了,还有得多的呢。”
文玉旬道:“多下的赏你了。”
店伙计哈腰谢了谢,忽地凑前一步,鬼祟地低声说道:“刚才有两个人来查问过公子。”
文玉旬星日电芒一闪,道:“查问我什么?”
店伙计道:“查问公子是不是姓文?”文玉旬一点头道:“不错,我正是姓文,小二哥,你是怎么回他们的?”
店伙计道:“小的因为并不知道公子是不是姓文,所以就回了不知道。”
文玉旬道:“他们还问了什么没有?”
店伙计摇摇头道:“没有,那两位要小的转告公子,公子如是姓文,便请于今夜三更之后前往城道十里地方一会。”
文玉旬微一沉思,道:“那两个人是什么的穿章打扮?”
店伙计道“一个是四十多岁,满脸虹须的青衣大汉,一个是六旬开外的灰袍老者。”
话声一顿,问道:“公子认识他们两位么?”
文玉旬淡淡地道:“不认识,也许曾在什么地方会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店伙计忽然低声问道:“公子今晚要去么?”
文玉旬领首道:“他们既然邀约我,岂能不去。”
店伙计眼珠子转了转,做出一付关切之色,声音压得更低的道:“公子,依小的看,您还是不要理他们,不去算了!”
文玉旬星目深注,问道:“为什么?”
店伙计微一迟疑,道:“小的看他们好象不是什么好人,公子去了,恐怕……”
文玉旬笑接道:“恐怕会吃他们的亏,是么?”
店伙计,连点头道:“是的,小的正是这个意思,公子明白就好了。”
敢情他劝文玉旬不要去的原因,是怕文玉旬吃那两个人的亏,以此看来,这店伙计的心肠倒蛮不坏的呢!
可惜,文玉旬对他的这份好心并不太领情,只淡笑了笑,道:“谢谢你,小二哥。”
话声微微一顿,忽地问道:“小二哥,你又怎知他们不是什么好人的呢?”
店伙计征了征,旋即笑说道:“这个小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