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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季风,见顾质并没有要上楼的意思,而马休的车似是等候良久,戴待这才狐疑地问:“你还要回公司?”
“不是,有点事要飞一趟港城。”顾质摇摇头,语气带了几分无奈:“这次没法推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日子过得有点久了。”
戴待怔忡了一秒,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她自是知道顾质日理万机,过去,一年到头几乎都在天上飞。之前也奇怪过他怎么不再飞,只是没太在意,眼下,他倒是理所当然地将罪名冠到她头上来了。
“我可从未表示过不让你离开荣城的。你爱上哪上哪。”戴待佯装气恼,转身要走,顾质的手臂第一时间捞回她,一点不顾及旁边还站着马休这个大电灯泡。圈她在怀,笑得很愉悦。
戴待别开脸不作回应,随即想起了什么,问道:“嗳,你在康复中心的时候,不是说有话和我说吗?”
顾质“嗯”了一下:“换了一种方式和你说完了。”
“欸?”戴待蹙了蹙眉,在看到他的眼波荡漾后得以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那个吻。
扫一眼她烧得粉白的耳根,顾质笑了一下:“听懂我要说的话了吗?”
知道他是故意,并且预感到接下来肯定又是糖衣炮弹,戴待当然不吭声,可他却另有法子:“没听懂?那我再说一遍。”
他话音未落便作势要凑上来,戴待忙不迭猛栽脑袋回答:“听懂了!”
“噢?”顾质挑挑眉梢:“那你倒是复述一遍我都说了些什么?”
戴待顿时发现自己以为逃出个套,其实是落入另一个套,顾质含笑注视着她,当真一副耐心等她回答的模样。
见状,她心思一转。忽地踮起脚,环上他的脖颈,主动献上红唇。
显然未料到她会如此,顾质的笑容凝了一秒。随即益发地浓,抬起手臂正欲扣住她的后脑加深,戴待却快一步离开他的唇,身手敏捷地从他怀里挣脱:“喏,我已经复述完了。”
说着,她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复述得不对之类”的话,快步走进四季风。
眼瞧着她的脚还有点坡,顾质想提醒她慢点,她却已经逃似的没了踪影。
他默然地站在原地凝定片刻,转身对马休道:“走吧。”
*
从四季风的楼下直至回到公寓,戴待的心跳在这一段不长不短的路程中逐渐平复下来。
只是……
她蹙起眉头抚上自己的胸口。
只是,为什么,刚刚在应付他的时候,好像……
手机“嘀”地一声,来自顾质的短信静静地躺在收件箱里。
“等我回来。”
戴待看着这四个字,咬住手指头,脑海中不断回闪着他的那个奇怪的吻。
思绪乱糟糟。
顷刻之后,她气闷地回复了一个“好”。
*
第二天Caprice换新一季的菜单,反响还不错,虽说马不停蹄地就要继续下一季菜单的设计,但至少一个月来的工作有了个小结,戴待暂时松一口气。
前天借的杜子萱的车还没还,加上那日和杜子腾没说上话,傍晚下班后,她开着杜子萱再度驶往杜宅。
途中却是接到段禹曾的电话:“现在有空吗?”
隐隐预感到他要说的是什么,戴待有点激动,果然,紧接着便听段禹曾继续道:“戴莎的事,我打听到了。”
他似是有点犹豫,顿了一下:“事情有点复杂,我在医院里,你要是有空,来一趟吧。办公室见。”
“好!”戴待立即调转方向。
偏偏高峰期的路况堵得厉害,她越是着急,越是不遂她的愿。原本二十分钟的车程,她花了一个小时才抵达。
因为耽搁得有点久,期间段禹曾不放心地打过来三次询问她的情况,最后一次打过来时,她刚驶入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忙着找车位,匆匆告知他后便挂断电话。
泊车时,耳中模模糊糊地听到一阵嘈杂。
一开始她没太在意,可等下了车,那阵嘈杂顿时清晰起来。
凌乱的脚步、粗鄙的咒骂、棍棒的挥舞、肉体着地的闷顿。
随着脑中自发地一一辨别,她大概猜到不远处正有人斗殴,糟糕的是,动静竟在渐渐往她这边靠近。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要做的是躲着不要露面,然而才这么想着,有人高声喊了一句“别管我!快跑!”。
这声音,戴待一下就认出出自孙策,一道人影也在这时闯入她的视线之中。
浦西同样看到了她,不由一愣,随即他似是意识到什么,回头望了身后一眼,表情一片焦虑。巨呆序圾。
戴待知道他在焦虑什么——面前只剩一堵墙,根本没路了。
好几个人的脚步和恶声恶语的叫嚷交杂着逼近。
她瞬间慌张起来,抖着手翻包里的车钥匙。
不幸的是,世上有一种叫墨菲定律的该死玩意儿。
没等她翻出车钥匙,五六个戴头套的男人将她和浦西包围住。
浦西也算聪明,没有表现出认识她,而是像被逼到绝路一般,立马冲上前去欲图突出重围。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男人抡起棍棒,自浦西的背后抽去,仿佛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浦西整个人便闷哼一声扑倒在地,紧接着其余几个人围上去一顿乱打。
说不怕,肯定是假的,戴待甚至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两腿在发软。
轻微的金属磕地声传入耳内,正是找了半天的车钥匙,她急忙蹲身去捡。
一双男人的球鞋走到她面前。
戴待的脑袋刹那空白,颤着身子缓缓抬头。
那个领头的男人居高临下地俯睨她。
他明明带着头套挡住了面容,但那一刻,戴待却仿佛能够透视地看到他的唇角泛出一抹桀桀的笑……
第83章 肮脏脸()
港城。某高级餐厅。
顾质一边品尝港城的美食,一边和来自美国的考察团商讨投资事宜。
而虽说是商讨,但实际上他根本心不在焉,没说过几句话。手里捏着手机,时不时低垂下视线瞥屏幕。
傍晚给戴待发了一条短信,到现在,三个小时过去了,始终未得到回应。
本来,没能及时收到回复也不是第一次了,无需大惊小怪。可是,不知为何,他总是感觉,心里有点发慌,以致于难以集中精力。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摩了两下,略一凝眉,翻开她的号码,决定离席给她打个电话,马休在这时来到他身边将手机递过来:“顾总,杜市长家的千金。”
反应过来指的是杜子萱。顾质愣了一下。他自己的私人号码很少人知道,所有大多数人联系他都是通过马休,但问题是,他虽然见过几次杜子萱,却从未和她正面接触。
不过很快地,他便想起戴待和她的关系。仿佛有预感般,他的眼皮骤然一跳。连忙接过电话,那头杜子萱冲口就道:“顾先生,嫂嫂出事了!”
他陡然从座位上站起来,带起餐具砰砰作响,全桌的人顿时投来或错愕或疑惑的目光。
顾质罔若未见,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转身走人,一边迈步一边吩咐马休:“最快回荣城的飞机!”
*
幽幽恢复意识,脑袋尚有点晕,视线里漆黑一片,后颈痛得厉害,耳畔是七嘴八舌的淫秽话语。
“快点快点!待会儿人该回来了!就没我的份!”
“滚犊子!急什么!后面排队去!”
“一个一个来也太慢了!要不咱们一起上吧!”
“哟,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喜欢玩群……嗯?”
“废话别那么多了,啧啧。你瞧她的身材,该从哪里下手呢……”
“你们这群混蛋!放开她!有本事冲着我来!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算什么男人!”
最后一道声音属于浦西,但几乎是被其他人无视的。
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再清楚不过,戴待僵硬住身体,极力压抑下恐慌,不动声色地在心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的眼睛上蒙着布,手脚均被麻绳绑住,背后靠着的冰凉触感应该是墙。共见阵号。
“等我把她脚上的绳子解了,她的腿不张开,我们怎么玩,嘿嘿——”淫荡的笑声惹得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笑声中,一双长满茧子的手碰上了她的脚踝。
心底翻滚上来一阵害怕和恶心,戴待硬是屏住呼吸,一动不动,暂时不出声。
所幸。那只手只是趁机在她脚踝上多摸了两下,便窸窸窣窣地去解绳索。
脚上的桎梏松开的一瞬间,她咬紧牙关,双脚猛地往前狠狠地踹去。
正中目标!
那男人恰恰被踢中下体,摔在地上捂住裤裆哇哇叫着满地打滚。
其他人一时愣怔,回过神来时,戴待已经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她微微仰起脸,找准角度。光线刚好能够透过眼睛上蒙着的黑布,隐约之下可见五六个人的轮廓。
“竟然醒过来了?”粗噶的嗓音传出,正是刚才嘴最脏的那个:“醒来也好,会动会叫那才更有意思,否则岂不是跟奸尸一样没劲。”
“哈哈哈哈!”一时哄笑声起,笑声里,他们慢慢地向戴待靠近。
“戴小姐!”浦西大声叫喊她。
戴待顾不及回应他。
双手被缚在身前,眼睛也看不清楚,能动的只有脚。她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动,却仍是强迫自己凝神静听,勉强根据声源判断出其中一两个人的位置。
但毕竟处于弱势,等她朝绰绰约约的人影踢过去的时候,对方早快一步闪开。
几次扑空,他们就像耍猴一般逗她玩,淫笑声不停,掩盖住浦西着急的叫喊,戴待的心则越沉越深。
“啊哈!抓住你了!”
随着一股难闻的男人气息袭来,有人自身后紧紧抱住了她,隔着衣料猥琐地在她腰上乱摸。戴待急慌慌地抬脚想往后踹,结果又来了一人抱住了她的腿,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拽倒在了地上。她半跪半爬着就要逃,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攥住头发拖回来。
“没吃饭吗?一个女人都抓不住!”粗噶嗓音怒声大叫。
随即,戴待被钳制着往地上摁,她歪过脑袋就着她肩上的一只手咬上去,被咬的人吃痛着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然而,紧接着一股厉风袭来,她的腮帮霎时一麻,随之而来是脸颊上火辣辣的刺痛,脑袋因为这一巴掌的冲力向一边甩去,口腔里依稀有淡淡的血腥味。
也因此,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猝然掉落。
破旧的废弃工厂,空荡荡地散发出遥远的绣味儿,对面的墙角里,手脚均被捆绑着的浦西死命地想往她这边扑腾,满面通红青筋爆起。
所有肮脏的嘴脸展露在她面前。
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他们均愣怔了一下,然后有人捡起黑布慌慌张张地想要重新蒙上她的眼睛,却被另外一个人凶神恶煞地打落:“都看见了还有什么好蒙的!”
正是那把粗噶嗓音。
戴待立时仰头盯住他。
“哟,这种时候了脖子还这么硬?”对方一点也没把她放在眼里,猥琐的面容上浮起一丝笑意,“等你在我身下浪荡的时候,再来比比究竟是你硬还是我硬!”
淫笑声再起,一道道如狼似虎的目光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