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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牌没醉前,顾质拜托王牌要调查的东西。
项阳帮忙捡起来重新放好,瞄一眼对座里的顾质,玩笑道:“没见过像你这样戴着顶奸夫的帽子还兀自乐不思蜀的人,你真是一天到晚围着戴待团团转。”
“我见过。”顾质抬眸,眸光淡淡地看着项阳:“你对方颂祺,就像苍蝇围着一坨屎。”
“啧,怎么说话呢你,你嘴巴犯贱的毛病能不能改改?”项阳隔空轻轻踹了他的小腿一脚,顿了顿,烦躁地抓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心里有点苦涩:“你说,咱俩这是,谁更贱呢?”
*
“漾色”。
性感的灯光交织着看纵情男女的千姿百态,在这里,西装革履与休闲装共处却不别扭,许是周五的缘故,人也比往日多。
方颂祺早就如入水游鱼般挤入了舞池中,在和人激情贴身热舞后,她气喘吁吁地回到他们的大本营,随手抓过桌上的一杯酒,灌进了喉咙里,然后一把拉过戴待的手,就把她往人群中拖去,“装你母亲的逼!再矜持下去我就翻脸了!”
甫一进舞池,身周地人即刻将两人围住。大家都热情似火,何况今晚戴待跟着方颂祺,也是抱有如以前一样放纵一把的心理,便彻底让自己轻松下来。
“漾色”的舞池少有激情的时候,今晚的DJ恰恰比较给力,巨大的嘈杂就如火焰的热浪在整个一楼扑腾。
二楼的某间包厢门口,男人手臂撑在扶栏上,晃动着酒杯,眸子微微眯起,饶有意味地看着楼下,目光直掠舞池层层叠叠的人头。
舞池中央,方颂祺和戴待随着律动的节奏扭动着舞姿,全身上下无不透露着性感,周围的男人几乎全都被她俩吸引过去,绕着她俩打转,目光里是赤果果的欲色。而那两个被豺狼包围着的女人,一点也没有畏缩,似兴致正高涨着,却不搭理主动贴上来欲图共舞的男人,两人自己玩自己嗨。
许久之后,两人似是终于跳累了,扶着对方嘻嘻哈哈地笑着穿出人群走回她们自己的座儿。两个人四肢均摊在沙发上,互相开着什么玩笑,说着说着,就见方颂祺忽然从掏出手机。估上尤圾。
几秒之后,男人的手机震动了。
瞥一眼屏幕上的号码并非来自她,他又看了一眼楼下的方颂祺,然后接起来。
“喂,老公啊,我晚上不回家了,我和戴狐狸在一块呢。”
“噢,对,我忘记了,你不认识戴狐狸是谁。”
“没关系,我现在告诉你,就是戴待,戴待你总知道是谁了吧,嗯?她是我闺蜜!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嗷嗷,挂电话了,我干嘛要和你这么个混蛋废话。你继续嫖你的吧。”
她的尾音未落,通话就掐断。
男人看向楼下的两人,邪魅地勾了勾唇。
*
“错了错了!那是我的手机!”戴待嚷嚷。
方颂祺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将手机凑到面前仔仔细细打量一遍后,将其丢还给戴待:“你的手机干嘛塞我这?!自己拎!”
“明明是你在会所的时候把它抢了去!”戴待愤懑地反驳,抓回自己的手机后,发现最后一点电竟是被方颂祺刚刚的那通电话打完了,禁不住学着方颂祺的口吻咒骂方颂祺:“卧槽你个小贱蹄子!”
“我的手机呢……嗯?我自己的手机呢……”方颂祺最终从自己手提包的底层将手机翻出来,恰恰正有一通来自项阳的电话在响,她一边划过接听键,一边扭头回击戴待刚刚对她的咒骂:“滚你麻痹欠收拾!有种咱们待会儿床上再斗!”
*
翌日,戴待在沙发上睁开眼,只觉脑袋沉沉地痛。
身周的环境有点陌生,满满的一股浓重的酒味儿,只见客厅里,无论是茶几桌、沙发、地板,东倒西歪着一大堆的空酒瓶儿。
不仅如此,抱枕也被随意地到处扔,鹅黄色地毯上明显倒上了不明液体,呈现出一块扎眼的深色污渍。所有的零食都被拆了包装,却都没有吃,似是有人闹着玩,零零星星地洒在地上。
戴待回忆了整整三分钟,才记起,她俩昨晚从酒吧出来后,中途路过便利店,又拎了几瓶酒和几包零食,回来继续扯淡。
这里……没记错是方颂祺自己在四季风的公寓。
沉了会儿思绪,她准备起来,猛地发现自己是趴在沙发上,虽然套着件方颂祺的衣服,但身体明显哪里有些不对劲。
戴待几乎是惊跳而起的,飞奔着闯进方颂祺的房里:“阿祺!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房内的一切映入眼帘,戴待的表情也顷刻间僵住。
依旧有酒瓶,依旧有零食,依旧凌乱不堪,也找到了造成此般灾难现场的罪魁祸首。
然而,除了这些,还有……
散落在一堆“垃圾”里的从外到里的男女衣物,随意搭在床脚的性感蕾丝Bra,以及挂在台灯上的与Bra相配套的性感蕾丝内裤。
对,没错,显而易见就是一夜激情过后的案发现场。
而涉案的两个人,男主角正穿着大裤衩,身上的背心套了一半卡在那;女主角裹着被单,弯着腰试图伸手拿回内裤。
房里的空气凝滞着,三人均愣怔在原地,如被定格住般一动不动。他们盯着戴待,戴待盯着他们,谁也没有反应。
几秒钟之后,还是方颂祺当先回过神来,一把将枕头朝戴待丢过去:“没见过酒后乱性啊!”
门“嘭”地一声重新关上,传来的是戴待略显尴尬的声音:“对不起,你们……你们继续……”
门内,项阳瞬间因为“酒后乱性”四个字怔忡。
他的身后,方颂祺紧锁在他身上的目光在几秒后低垂下。
*
一大早撞进人家一夜激情之后的案发现场,戴待心里直骂自己莽撞,好歹进去前先敲门也好。
心脏噗通噗通地跳,脸也因尴尬而烧着。
戴待转回客厅,又急急忙忙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把脸让自己缓一缓。
结果等她从洗脸池抬起头,猛地看见镜子里映出一张表情微冷的脸,她刚平复下的小心脏又吓了一吓,转过身嗔声抱怨:“原来你也在?怎么也不出个——”
瞥见他竟是光着身子,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戴待陡然一手遮眼:“你干嘛没穿衣服!”
顾质慢悠悠地穿上浴衣:“刚洗完澡,当然没穿衣服。”
“一大早的,在别人的公寓里洗什——”戴待一滞,想到了什么,羞恼地盯住顾质:“原来——你——”
“我什么?”顾质依旧冷着脸,倒更像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他忽地靠近她,戴待下意识地往后倾身,而顾质却是伸手到她背后,将洗脸池还开着的水龙头关掉,“一大早的,你用冷水洗脸,也不担心感冒!”
“没事,我就是清醒一下。”戴待解释道,人却被顾质拉着,一边朝阳台走,一边数落:“吐得满身都是!还硬扒在沙发上不愿走!明明我们自己的公寓就在楼上!非得一晚上睡在别人这里!”
阳台上,他们俩的衣服并排着迎风晾晒。
戴待只来得及凝上一眼,顾质便见它们取下,牵着她又走回去:“换完我们回自己公寓。”
“好的呀!我也不想继续打扰他们。”戴待恬然一笑,忽地踮起脚在他鬓边碰了碰,然后钻进洗手间关上门。
顾质稍一愣,心情随之重新愉悦起来。
等戴待从洗手间出来,顾质也已经穿回自己的衣服,刚刚接完手里的一通电话,表情微凛。
“怎么了?”戴待问。
“王警官打来的。”顾质唇线抿得直直的:“戴莎刚刚醒过来了。”
第100章 神经病(4/23第1更)()
戴莎醒来是件好事,要是她因为区区一次撞车就死了,反倒便宜了她。戴待不明白顾质为何要一副凝重的表情,直到去到医院。看到戴莎疯疯癫癫的状态。疑问才得到解答。
“咦,天为什么是黑的?妈,妈!你在哪?!”戴莎的头上还包着纱布,羸弱地在墙角蜷缩成一团,眼睛似看不见一般毫无焦距,一边凭空摸索。一边呼唤林银兰。
“莎莎!莎莎!妈妈在这!妈妈在这!”
林银兰哭着握住戴莎的手,刚一碰上,戴莎就像碰到了什么毒蛇猛兽,害怕地缩回手紧紧抱住自己:“让开让开让开!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抓我的?!我不要跟你们走!我不要不要不要!”
“莎莎,我是妈妈啊,我是妈妈啊!你怎么不认得妈妈呢?”林银兰再次试图抱住戴莎。
“啊——”戴莎推开林银兰,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耳朵。猛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你们都不是好人!放开我!呜呜呜呜呜……不要……”
很容易从戴莎的话语里判断出她在哭喊的是废弃工厂里的那段记忆,林银兰捂住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却因此而发出愈加戚戚的呜咽。
赶来的医生和护士联手去抓戴莎,戴莎尖叫着扑腾,嘶喊声传出走廊外好远,令人心惊,最后还是三个护士按住戴莎,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她才安静下来睡过去。
“莎莎……我的莎莎……”林银兰哭得几乎要晕过去,一边哭一边无力地挥着拳头轻打戴乃迁,语无伦次:“你还我莎莎!怎么办,怎么办啊……莎莎该怎么办……”
戴乃迁搂着林银兰,满脸感伤地任由她打骂。
戴待站在病房门口看完这一幕,便被顾质拉了出去。
“戴莎她……真的疯了?”戴待不敢相信。
王牌点了点头:“初步的检查报告表明她精神方面确实出了点问题。”
“因为这次的撞车伤到了头?”戴待又问。
“不完全是。”王牌肃然道:“这次的撞车只是诱因。戴莎之前就有精神问题,精神病院留有她的档案。”
闻言,戴待下意识地用眼神询问顾质。她自然记得。戴莎上次进精神病院,正是因为顾质为了逼戴莎离婚所做的,他甚至让周妈长年偷偷给戴莎下药,刺激她的精神状况。
顾质读懂戴待的犹疑,却暂时不便和她多说什么,只问了王牌一句:“她是真疯假疯?”
他的问题,也是戴待所疑虑的问题。因为。如果证明戴莎的精神真的有问题,那么,按照法律规定,废弃工厂的绑架案,怕是就无法顺利起诉她了。
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不得不让人怀疑戴莎疯癫的真假。
王牌此时也不敢给他们打保票,有意无意地瞟一眼戴莎病房的方向,叹口气:“等司法精神病的鉴定吧。”
*
从戴莎的病房离开,戴待的心情难免再次沉重。
祸害遗千年,这句话果然不假。她只是想要戴莎为自己所做的错事承担应有的后果,却总是一波三折。
“是不是你当时给戴莎吃的药有后遗症?”戴待问:“那些药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会不会出了什么问题?”
那些药,刺激人神经用的,长期服用会使人容易控制不住情绪,而且他一直以来都是谨遵药性交代周妈偷偷给戴莎吃的。
只是在最后即将采取行动的时候,他的确让周妈下得重了点。如今的情况下,戴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