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了……”
戴待依旧忿忿,奈何顾质束缚得紧,她噌来噌去也只是在他怀里挣扎,挣扎着挣扎着便贴身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他轻笑,她身体一僵反倒不敢再动。
少顷,戴待道:“我渴了,想起床喝水。”
“好。”顾质竟似是想也没想就答应,松开手。
戴待诧异至极——早知这么容易,她直接用这个理由不就好了。
狐疑归狐疑,办正事儿要紧,戴待忙不迭起床披上衣服走去厨房。
等她回来的时候,顾质仍旧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貌似真的是困了。
戴待静默地站了一会儿,重新爬上床。
*
翌日清晨,戴待还在睡梦中便被顾质叫起。
“我想再歇两三天,还不想回餐厅上班。”戴待裹上被子盖住脸。
顾质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不是让你去餐厅。昨晚睡觉前,不是告诉过你今天要早起办事?”
“什么事?”戴待从床上坐起,抓了抓头发。
顾质已经穿好衣服打好领带,俯身在她额上吻了吻:“乖,先起床,去了你就知道了。”
起床是起床了,戴待在车上又是睡了一觉,等她被顾质拉下车看到“民政局”三个字,惺忪的睡眼一下清明过来。
两个小时后,重新从民政局里走出来,戴待才好似骤然恍回神,顿住脚步愿意走了。
“怎么了?”顾质回头问她。
戴待从他手里夺过红本本,摊开,看着照片上顾质淡雅的笑容和她略微发懵的表情戳了个大钢印,怔怔地问:“我们……又结婚了?”
单身的日子才一天,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迅速再婚了?
她想的只是她和杜子腾结婚一事,顾质不仅想起她和杜子腾,更是想起他自己和戴莎,当即蹙了蹙眉,拿回她手里的结婚证,“把又去掉。”
戴待抬眸看他。
“五年前,就该有这张证了。”顾质双手按在她的肩上,眸光深深:“顾太太。”
顾太太……
她这算是终于实现年少时的愿望了吗?
默默地心底自嘲地笑了笑,戴待再次从顾质手里抢过结婚证:“你骗婚!故意一大早,趁我没睡醒把我带来民政局!我根本就还没考虑清楚!”
“还有什么好考虑的?”顾质不悦地沉脸。
戴待更加不满:“没有求婚,没有戒指,没有婚礼,什么都没有,我就稀里糊涂地被你结婚,这不是骗婚是什么?”
顾质松一口气,捧住她的脸,好笑道:“会有的。一切都会补给你的,咱们只是先把证给领好。只要证领了,其他的事情,你想怎么样都行。”
“你这和先上车后补票有什么区别?”戴待扁扁嘴,轻声咕哝:“我都来不及掂量清楚,到底是顾太太的称呼比较值钱,还是杜少夫人的称呼比较值钱……”
“戴等等!”顾质对她故意提及“杜少夫人”的称呼十分不满,“拥有我,还不够值钱?”
顾质勾勾唇,温声道:“我说过,我的就是你的。”
闻言,戴待不易察觉地闪了闪目光,作思考状:“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没亏到。”
顾质敲了敲她的脑门,随即握紧她的手:“走吧,现在我们可以去挑结婚戒指了。”
话音刚落,戴待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瞥见是杜子萱,戴待下意识地避开顾质,示意他等一下,走离几步才接起。
听筒里一下传来杜子萱的哭声:“嫂嫂,妈生病了!不肯去医院!”
“你们现在在家里?”戴待蹙眉,安抚道:“你先别哭,我马上过去看看。”
挂完电话一回头,就见顾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又是杜家?”
依旧没能避开,戴待无奈地扶扶额,解释道:“杜夫人生病了,不肯去医院。你也知道,现在杜家只剩他们,少不得得有人照顾。我就是过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第120章 (8千字更)()
顾质仍旧面无表情:“那我们的结婚戒指呢?”
“结婚戒指又不急在这一时。”戴待拧眉,不明白他纠结这个做什么。
“刚刚不是在抱怨什么都没有,现在又不急了?”顾质目光凉淡,瞳仁黑漆漆地凝着她。
戴待噎了一下。
“走。我送你去。”顾质倏地转身,声音冷硬得吓人。
但至少松口了。
戴待暗暗吁气,连忙跟上。
她尚未来得及询问他是从谁处得知离婚协议的存在。不过她的故意隐瞒,约莫真的惹到他了。当然,这不仅体现在他昨夜的“兽性大发”,更体现在大清早迅速拖她来民政局领证。
虽事情的发展如她所愿,可这种由他主导的说风就是雨的节奏,隐隐令她心惊而不安。
路上,她始终担忧他所谓的送她过去,送到最后会变成和她一起。庆幸的是,抵达杜宅后,顾质并未下车,隔着车窗,不冷不热地丢出一句:“快些回来。我们在家里等你。”
他没说得太大声,戴待也没听得太仔细,随口应着,送走他这尊大佛后,举步朝杜宅里走。
大概是实现得了杜子萱的吩咐。管家早在门口候着她,一如既往恭恭敬敬地唤她“少夫人”。
戴待顿了顿,没纠正。
迈进客厅,杜子豪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问候:“嫂嫂。”
“怎么还没去上学?”
“今天和学校请假了。”
“为什么请假?”
“……想在家里陪妈妈。”
三四句对话。他的态度和语气,同平日与杜子萱逗闹时的状态十分不一样。
眼前的他礼貌,谦和,沉稳,只最后一句稍微透露出些许他的真实情绪。
或许这本就是杜子豪良好家教的体现,然而,时值杜家目前的光景,戴待反为他感到心酸。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啊,家中遭遇变故,他多少有所察觉,心中该也是会害怕的吧?
“下次不要这样了。”戴待拍拍杜子豪的肩,“你要做好自己本来应该做的事情,才是对你妈妈最好的安慰。”
杜子豪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嫂嫂。我等着爸爸和大哥回家。”
戴待被他的话挑起一抹忧思。
“嫂嫂。”杜子萱在这时从二楼下来。她的一双眼睛肿得像核桃似的,乍一见戴待,眼眶里又泛上盈盈水光。
戴待瞧着心生怜惜。握着她的手,和她来到门厅外的廊下,“杜夫人怎样了?”
听她对范美林改了口,杜子萱先是错愕,随即难过:“嫂嫂,你真的不管我们了……”
“没有不管你们。我要真不管你们,怎么会你一通电话我就过来了?”戴待擦擦她的眼泪:“只是毕竟我和你大哥已经离婚,一些称呼该改掉还是要改掉。你以后也不要再唤我‘嫂嫂’了,直接叫我待待姐。”
“可——”
“嘘,”戴待食指竖于唇前,阻止她就称呼的问题继续纠缠,重新问了一遍:“你妈妈怎么样了?”
这总比方才生疏的“杜夫人”听上去顺耳多,杜子萱的表情微有恢复,“妈妈的头风犯了。清早她突然疼得厉害。我一时着急,就给你打了电话。刚刚已经好很多,暂时睡下了。”
范美林有头风,戴待此前倒是不知道。
这病经久难愈,必须慢慢调养,想来范美林应该得了有些年头,家里肯定备着药,就算去到医院,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最近家里事情多,你在家多花心思陪你妈。至于你哥和你爸的事情,切记不要轻举妄动,静待后音就好。这段时间,吩咐管家闭门谢客。你们就安安静静地,该干嘛干嘛。”
其实,依照杜君儒的身份和人脉,范美林就算不直接上门求助,只约几位熟识的太太出来喝喝茶聊聊天,也许都能探听点什么出来。可范美林没这么做,戴待明白她的顾虑和意思,恰恰也认同她的做法。
杜子萱听着戴待的叮嘱,神色认真,连连点头。
“嗯。有什么要紧事再给我打电话。”既然范美林无大碍,戴待不欲久留。
“你这就走了?不看看妈妈?”杜子萱急声问。
戴待抬眸朝二楼的方向扫一眼,轻轻摇头:“你妈妈在睡觉,今天就先不见了。过两天我再过来。”
杜子萱泪眼蒙蒙地抓着戴待的袖子:“是你答应的,你不会不管我们……”
*台讽布扛。
告辞杜家回四季风的途中,一通公共电话亭的号码打过来。狐疑地接起,听到的是并不陌生的声音:“戴待。”
“项阳?”戴待诧异,“你在哪里?顾质说联系不上你人。”
“我的手机没电了。”项阳的声音蕴着浓浓的无力和疲倦,随便解释了一句,紧接着问:“你知道阿祺在荣城,还有什么地方经常去的?”
戴待当即预感到势头不对:“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和她吵了一架。你知道她的脾气的,扭头说跑就跑,我现在找不到她。”项阳的语调平静而缓慢,毫无起伏,好像在陈述一件再琐碎不过的日常小事。
确实,确实像是方颂祺的作风。
这对冤家之间的问题始终停滞不前,反反复复,戴待心中有数,默默叹口气。
“你都找过哪些地方了?”
项阳顿了顿,回答:“我能想到的,都找过了。”
整个晚上,她的公寓,她经常去玩的娱乐场所,她喜欢的餐厅,任何一个有可能或者没可能的地方,他几乎要把荣城翻个遍。
那通奇怪的电话……
没有任何人说话;需侧耳凝听才能注意到细碎的暧昧的动静,不用猜也知道电话另一头的人在做什么,只是对方似乎刻意忍耐着不出声。
短短一分钟而已,挂断之后他回拨过去,对方已经关机。
可即便如此,他就是知道。
他就是知道。
是她。
她在那边。
“城郊。城郊的JUNGLESPA你找过没有?”
戴待的话瞬间将项阳的思绪拉回:“JUNGLESPA?”
“对,那家会所是阿祺的老——是阿祺自己开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戴待。”
项阳立刻掐断通话,一拳砸到公用电话上,随即再度拨出另一通电话给王牌:“借我几个兄弟,半个小时后到城郊的JUNGLESPA会和。”
宿醉的王牌脑袋正发胀,一接起电话只听到这么一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项阳已经挂了电话。
王牌愣怔五秒,脑回路重新转动,禁不住撇嘴咒骂。
什么借他几个兄弟?!
他当这是黑社会召集手下的小喽喽干架呢?!
*
这边戴待和项阳通完电话,也尝试性地拨打方颂祺的号码。
当然,正如项阳所讲的,关机,找不到人。
没一会儿,她便回到四季风的公寓。
走进客厅,猝不及防地看到茶几桌前多出来的一张儿童小板凳上,乖乖坐着一个小人。
他正低垂着头,认认真真地摆弄茶几桌上的他的专属积木,安安静静,和在康复中心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戴待完全僵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小顾易,半晌才反应过来。
回来了。
居然接回来了。
小顾易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