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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邹晟一夜抱着他,直到外面天透亮,才从少年的房间里离开。
第二天,云姨惊喜地邹晟居然在家里,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来一阵就离开。
她问难得在家的邹晟想要吃什么,邹晟反问她邹郁喜欢吃什么,然后让她做了少年最喜欢的虾饺。所以云姨眼下一边在厨房里准备着,一边问邹晟:“邹先生今天是没那么忙吗?”
邹晟站在门边,小金毛在他脚边打转。邹郁虽说接纳了它,但没有什么精力理它,所以邹晟一回到家里,它就喜欢跟着。
邹晟给它洗了个澡,又带它到厨房喂它吃了点东西,说道:“是的,休息一阵。”
云姨笑了起来:“那太好了,小邹先生一个人在这里怪孤单的。他怎么好像也没有什么朋友,这么长时间了,都没人来看他啊?”
邹晟想起邹郁确实从小就没什么朋友,于是摸着小金毛,看着它享受的样子摇了摇头:“他内向。”
邹晟在家这段时间,邹郁的精神显得好了一些。
他一做噩梦,邹晟就会在他身边,抱着他安慰。
邹郁对他的心思跟晚上发生的一切毫无所察,可邹晟却有种越来越靠近他的错觉。
他的吻一开始是落在少年的额头,落在他的发间,后来在他沉睡的时候,他的吻就忍不住落在了他的唇上。
邹郁在梦里被亲吻,似乎让他感到困惑,但他看了医生,拿到了新的药物,每天睡前都会吃下,所以他醒不过来,并不知道邹晟对他做过什么。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变得失控起来,邹晟发觉自己正在变得越来越贪心,光是触碰到少年的唇还不够,他想要更深入地探索,他很难克制得住自己,往往在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掌心已经触碰到了少年的肌肤。
邹郁身上的伤恢复得不错,那些触目惊醒的淤血已经散去,断裂的肋骨也在长好。
邹晟觉得自己该停止这样,但他做不到。
他再次来到少年的房间里,像往常那样把他看了一半的书放到一旁,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他。
邹郁脸上又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呼吸也变得失序起来,邹晟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抚他。他不知道邹郁的梦境还要持续多久,不知他还要受多久这样的折磨,一方面他希望这样的噩梦能够继续,可以给他一个借口亲近眼前的人,另一方面又希望他快点摆脱这个梦境,不再受苦。
他亲吻着少年的侧脸,安抚地在他背后轻拍,低沉地道:“没事了宝贝。”
然后吻落下的位置越来越近,自然而然地停在了少年唇边,和他嘴唇相贴。少年的嘴唇柔软,像是蜜汁的源泉,让邹晟忍不住撬开他的牙关,尝到了他在睡前喝下的牛奶味道。他控制不住地深入着,贴近了少年的舌尖,在他的口腔里探索着,和他舌叶缠绵地摩擦,渐渐得到了一些回应。
邹晟为自己心里涌起的狂喜感到悲哀,这分明只是邹郁无意识的回应。
他的手从少年的睡衣下摆里探上去,触碰着这具他已经熟悉的的身体,没有意识到少年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在冷冷地看着自己。
直到退开的时候,才发觉怀中人早已经醒来,眼睛在月光中冰冷而嘲讽地看着自己。
那目光令邹晟心里一沉,仿佛心里最不堪最丑陋的秘密都暴露在了他面前。
邹郁没有挣扎,这样安静地躺在他怀里,甚至胸口的起伏都依旧像无梦的时候那样平顺。
他嗤笑了一声,叫邹晟:“哥哥。”
记忆终结。
楚承赫被弹了出来,背部堪堪落在了床上。
楚承赫:“”
666:“”
两人心底同时骂了一声靠。
第30章()
30
真是猝不及防就被塞了一张f1方程式的门票,目瞪口呆地观看了一场德国骨科级赛车。し
楚承赫虽然第一时间就被弹出了邹郁的身体,跟666一起用上帝视角看完了这一出,但他还是感到缓不过劲来,并且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等神智回笼,他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不敢相信:“邹郁跟邹晟居然那么早就搞到一起了?!”
666:“楚哥别激动楚哥——”
楚承赫平静不下来,他之前还以为邹晟是忍了很多年,最后实在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才对亲弟弟下了手,没想到他这么禽兽!
这么早就下手了!
可邹郁也不是省油的灯啊。他根本从第一晚被邹晟抱住安抚的时候就清醒了,后面的几晚都是他装出来试探邹晟的。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居然对他抱有禁忌的**,邹郁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把握住送上门的机会。
楚承赫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又很痛心——邹郁对邹家的恨意真的是太深了,深到什么他都可以拿来做筹码。
他也实在能忍,才能在邹晟精神松懈的时候给他最后一击,打破了他坚持的底线。
呔,这样一对比,邹晟就显得更没用了!
虽然认定了凶手就是邹晟,但楚承赫一点也没觉得轻松,他感到更绝望了:“所以现在剧情任务要怎么完成?让邹晟亲口承认他就是凶手?”这也说不通啊,如果邹晟是上了他的人,那贺云修跟付奕航是怎么回事?
666也是在记忆回溯里待了太久,都快把主线剧情任务给忘了,听楚承赫问了才连忙说道:“是这样的,理论上来说他只要亲口承认就可以了,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就能离开这里。”
楚承赫像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理论上?别跟我谈理论,谈实际的。”
666:“按照规定,实际上你可能需要让他说出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才算过关。”
楚承赫:“”
666看他又想骂人,连忙岔开话题:“厕所厕所!”
楚承赫:“什么,什么厕所?”
666:“你醒了以后都还没上厕所!你被拖进记忆回溯之前不是还说你尿急吗?”
楚承赫:“”
他这才感觉自己的膀胱已经满得快要爆了,刚刚光顾着震撼跟生气,把这事都给忘了。
这才停止了在房间里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举动,辨别了一下方向,准备往洗手间方向走。
这是邹晟的别墅,在记忆回溯里,邹郁在这个房间可是足足待了三个多月,连带着楚承赫也对整个房间的格局变得不能再了解。只不过他才刚走出没有两步,房间门就被人打开了,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就看到自己眼下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在了门外。
邹晟身上穿着休闲的运动服,看起来比他穿西服的时候要小好几岁,应该是刚从海滩上散步回来。楚承赫看到他手里还拿着牵引绳,不由得想起邹郁记忆里的那只小金毛,有些狐疑:这是刚遛狗回来?那狗还在?
邹晟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感觉好点了没有?”
见青年不答话,他像是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干脆走了过来。楚承赫看着他的动作,心中警铃大作,表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一派冷漠。
666听他在叫自己:“6”
忙打起精神,问:“怎么了?”
楚承赫:“快憋不住了想想办法!”
666:“”这它没有办法啊!
邹晟已经走到了他面前,一把拉过了他,稍稍一低头就贴上了他的额头。
楚承赫克制着不要发抖,看邹晟英俊的面孔在眼前放大,片刻之后才退开:“烧退了。”
他们靠得那么近,楚承赫闻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熟悉气息,闭着眼睛想都知道邹晟现在用的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只是他眼下憋得辛苦,无心怼他,只能保持着面无表情的高冷姿态,恨不得他现在立刻就把手放开,好让他去上个厕所。
这样刻意的亲昵,在他们扭曲的关系之间简直就像一个笑话。
正常的兄弟可不会这样轻易地滚到床上,更不会软禁对方。只是有一点,楚承赫很在意,邹晟之前明明对他们的血缘关系怀有芥蒂,为什么邹郁这次回一来他就变得像是完全不在乎这事了一样?
楚承赫心里打了个颤,冷冷地挥开他的手,进入了演戏模式:“是谁把我害成这样的?”
快回答,是你是你就是你!
然而邹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时,虚掩着的门再次被顶开,一只成年的金毛巡回犬跑了进来,熟门熟路地趴在了床边。楚承赫的目光不由得被它吸引过去,听邹晟道:“眼熟吗?原来那只死了以后,我又养了一只,是不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楚承赫:“”
邹晟这是完全放飞了还是怎么着?好像根本都完全不打算掩饰本性了。
邹晟深深地看着他,眼里有复杂难懂的情绪,一手掌握着青年的颈项,拇指按在他的耳后轻轻摩挲:“我当初好不容易才下决心送你去法国,也告诉过你,只要你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会再干扰你的生活,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他看到青年骄傲的眼睛里浮现出一抹嘲讽。这张脸,这样的表情,简直同当年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听见他说:“害怕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把我送出国,我会走是因为我想走,我现在回来,自然也是因为我想回来。”
邹晟想到他回来的原因,眼里透出了几分阴沉:“是因为陈曼希?她回国,所以你也要跟着回来?”
楚承赫不耐烦地拨开了他的手:“放开。”他狂戳666,“真的!我快演不下去了!我好急啊!”
666:“要不你直接跟他说你要上厕所?”
楚承赫:“谁说得出口?!”
两人现在站的地方就在床边,危险得很。楚承赫转过身,一咬牙直接走了两步,想破罐子破摔地往洗手间前进,结果却被站在身后的人一把拉住,然后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被邹晟掼到了床上,身体随着床垫向上弹了两下。
楚承赫:“”666听到他濒临崩溃的声音,“王八蛋想让老子直接尿在床上吗?!”
而邹晟已经将他的两只手都压制在了头顶,撑在上方低头凝视着他:“你真的以为只要算计了贺云修,陈曼希就会跟你在一起吗?她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你的过去吗?她知道你雌伏在别人身下的样子有多让人疯狂,听过你因为承受不了更多的快感而求饶的声音吗?”
楚承赫:“”他对666说,“我想捅他,给我一把涂满剧毒的匕首。”
666当然不会给:“别冲动。”
楚承赫一面用被刺痛到的目光看身上的人,一面在脑内吐槽:“我真的觉得选择这种剧情来谈恋爱的人脑子有问题。”也亏得是游戏世界,被捅死了也没后遗症,“我觉得我这种单着还情有可原,都是命,他这种单着就怪不得别人了。”
666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王子上线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它跟了他这么长时间,打心眼里觉得他会成为王室里最后一个单身公害。
他不是有病,他简直有毒。
楚承赫此刻整个灵魂都被想上厕所的冲动给占据了,脑子一点也空不出来配合他演戏。幸好邹晟也不需要他配合,低声地道:“我没有想过你还会回来,更没想到你居然还能真心喜欢上什么人,只可惜陈曼希是贺云修的人,否则她一定也会喜欢上你的。这样你们或许就会一直留在国外,生儿育女,过着你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