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谭奕枫瞟陆雪琪一眼,指尖滑过陆雪琪的脸颊,轻轻抬手捋起她鬓角的发丝,这一秒陆雪琪的脸是滚烫的,他的手指倏忽凝滞在了脸颊,只听谭奕枫轻轻说:“我没有冲着小饼子,我是气我自己,是我太没用了,才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
陆雪琪只微微笑着,一双清目只细细打量谭奕枫,片刻道:“小哥哥,这都不怪你的,这么多年你吃了那么多的苦,你经历的那些苦难我连想都不敢想,又怎么会怪你呢,说到底你都是因为我才不得已经历那么多的磨难的。”陆雪琪声音一凛,虽依旧笑着,目光却冷冷的,瞥谭奕枫一眼,道,“你不用总觉得对不起我,其实我知道对不起我们的是南源皇室,他们一己之私不顾当年的约定,协助武硕王逼宫于我父皇,他们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谭奕枫一听,变了神色,言语间便有了寒意:“雪儿,这,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他记得他只是跟雪儿说过欧阳晗的父亲和她现在的父亲很有可能是她的杀父仇人,他何时说过整个南源皇室……呃,他说过么?难道是他失忆了?嘿,或许在某一次他情绪激动的时候,他是说出来过的吧,亦或者是陆肇悌跟她说的,不可能吧?他不是死不承认欧阳叡是雪儿杀父仇人的么,怎么这个时候又跟雪儿说这些话?
就在谭奕枫聚精会神地仔细思考着陆雪琪是如何知道南源皇室跟他们北夏叛变有关的时候。陆雪琪收敛笑容,勉强道:“小风哥哥你别猜了,是小饼子跟我说的!”
谭奕枫心头顿时纷乱迭杂,神情陡变,卓冰这个时候跟雪儿说这些做什么,难道他还嫌雪儿不够惆怅么?而且,他有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世也给……
唉,谭奕枫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他的身世也真的是够曲折的。听卓冰讲,谭奕枫根本就不是谭将军的亲生子,而是在他三岁那年捡回来的。虽然谭奕枫也隐约记得三岁之前的时候,他本不是将军府的公子,而是在一个貌似什么王爷的府邸里居住着,那里边的人都管他叫“风少爷”的。他曾经一直以为那只是他的一个梦而已,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都真的是真的,他不是谭将军的儿子,而是那个所谓的“风少爷”!可是那个曾经让自己管他叫父亲的“王”又在哪里呢?
卓冰说,他本来是将军府里的一个马奴的儿子,只因谭将军见他生的机灵又会点武功,所以便派他进了宫去保护雪公主。皇宫内院素来不能让除去皇帝皇子的其他男子常住,宇文赫本来是想让他净身做个内监来着,后来却见他却是是个挺不错的小子,又觉得只让他做个内监太大材小用了。或许是觉得卓冰长大之后能成为谭将军的左膀右臂,又有谭将军做保证,于是皇帝宇文赫便极为放心地让卓冰做了安阳宫的一名小侍卫,表面上是负责公主宇文雪的饮食起居,其实实际上他根本就是皇帝派过去保护宇文雪的人。
既然卓冰与谭将军的关系如此的密切,那他说的话,自然有他的可信之处。更何况那女人拿出来的母环确实跟自己佩带在身上的那个子环是一对儿的!他确实有理由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是真话,而且据初夏自己说,那个带着面纱总是跟随在欧阳晗身后的那个幻羽曾对她说过,她的师姐便是初夏的亲姐姐。这样的话,她们便就更加没有可能骗初夏了!
“我到底应该是谁?”说着谭奕枫脸上闪过一丝自嘲的笑意,以前他总是琢磨着应该怎么帮着雪儿找回自己,如今他却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了!
陆雪琪瞅他一眼,问:“小风哥哥,你怎么了?”(。)!迷器,,,,!!
第298章 痴情种()
闻言,谭奕枫只慢慢地转过头,眼珠子缓缓地骨碌转了一圈,脸上渐渐有了表情,“我,我没怎么!”说话间他偷偷地看着陆雪琪的神色,这段时间她已经承受的够多的了,如今有些事情能不告诉她,他也会尽量去瞒着她的。
虽是面对,陆雪琪眼角却时刻看着谭奕枫的反应,听见这话,她失神只是在很短的一瞬间。紧接着她的目光迅速地扫过谭奕枫那若有若无似又躲避的神色,“没事就好!”
谭奕枫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笑着,装作无意地对陆雪琪道:“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关于欧阳晗身体的事情,现在还想知道么?”
一提起欧阳晗,陆雪琪眉头微皱,口中却极爽快的答应了:“想!”
谭奕枫心下猛地微微一凉,他原以为陆雪琪憎恨欧阳家便也会毫不留情地去恨欧阳晗,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陆雪琪对欧阳晗的情,已是深入骨髓,她怎么着也无法忘掉欧阳晗那个人。
可是一想到欧阳晗马上就要死了,谭奕枫的眉毛慢慢舒展开来,笑意渐浓,看着陆雪琪说:“一年前,段芷溪抛弃欧阳晗嫁给了康王欧阳晞,欧阳晗苦苦哀求段芷溪,可她甚至连见他一面都不肯。听说那段时间欧阳晗就像疯了一样,除了喝酒就是混在赌坊,后来也不知怎的他还去了魁隗堂做了药人,要知道那魁隗堂的前身可是毒蝎门,那里边不知道藏了多少天下罕见的奇毒,那欧阳晗醉的迷迷糊糊得便做了药人,虽不知道他到底受了怎样的痛苦。却听说,他昏迷不醒到被人连夜送去了他师父云海阁摇光掌门那里!据说,他闭关修养了半年才下山,再后来……你就遇见他了!”
谭奕枫心下黯然,见陆雪琪面色不豫,又道:“那欧阳晗对段芷溪的情分已经到了坚不可摧的地步了,直到今日恐怕他都不曾后悔自己做过的那些错事。”他嘴里虽然指责着谭奕枫的错,可是实际上谭奕枫的心里对欧阳晗也不免有些小小的敬佩,欧阳晗纵然再不受他待见,也终究改变不了人家是个痴情种的事实。
陆雪琪的声音微微低下去,“怪不得他的身子那样弱,怪不得第一次相遇他总是带着自己不停地跑跑跑,原来原因都在这里!”
谭奕枫面上极为不悦。
自知失言,陆雪琪便不再说话,只和絮絮一些家常。她在想,此刻欧阳晗又在做些什么呢!
风儿“呼呼”地吹着,大雪“簌簌”从天际落下,顺着连绵不断的皑皑白雪望去,看到的就只是一片苍茫的天地。
而他们嘴里议论着的那个痴情种,此刻正坐在段芷溪的榻旁,守候着她!
欧阳晗能来看她,段芷溪心里本来就已经开心得不能自已了,如今他竟有半日都守在自己的榻前不曾离去。段芷溪心中涌起一阵暖意,时间是不可能回去了,但如果康王现在厌恶了她她回去欧阳晗的身边该有多好啊!当然她也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来是因为欧阳晞不可能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放了她,二来,欧阳晗真的还会再要她么,他真的不会嫌弃自己么?
如今看段芷溪已经好好地坐在自己面前,他暗自松一口气,道:“老祖宗让我过来瞧瞧你,如今既然你醒了,我想我也应该回去复命了!”说罢欧阳晗神色略略一惊,自知是失言了,现如今他说是老祖宗让他过来的,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别人他是有多么的无情了么,虽然他依旧是那件事情上的受害者。
段芷溪默默半晌不说话,此时见欧阳晗如此说道,眼中莹然有泪,说:“别走,你不要走好不好?”
欧阳晗像是极力回想着什么,半晌道:“可是,可是皇祖母说让我过来看看你就回去,别打扰了你的休息,不然……不然康王哥哥会怪罪我的!”
正要张口,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道:“本王不会怪罪你,你尽管陪着芷溪聊天就好了。”
欧阳晗拱手,“参见康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我兄弟二人,何必如此见外,免礼吧!”康王的脸虽绷着,语气却是半分责怪的意味也没有,只有松快:“父皇又要事宣我进宫商议,小晗,你能不能替我照顾一下芷溪?”
欧阳晗目光一敛,走近康王道:“小弟不过是奉了老祖宗的命令过来过来看看王……芷溪,如今既然她的身子还稍有不爽就该让她好好休息,我也不该在叨扰下去了,不是么,康王兄?”虽然不知道康王此话的目的是什么,可欧阳晞的心里却是十分的明白,那欧阳晗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人了,他对自己已经够不成的威胁了。既然这样他又何不充次大方欧阳晗好好陪陪段芷溪。
康王眉毛一挑:“老祖宗那里我会派人去跟金嬷嬷说一声的,现在小晗你就负责好好地陪芷溪说会儿话就好了。”如果对方不是欧阳晗,他想他肯定会一刀砍死他的,话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上了,他还想让自己再怎么着跟他说,难道是要让他给欧阳晗跪下么?
见康王如此说,欧阳晗忙撇开话题道:“不知道皇伯伯召康王殿下去皇宫有何事商议?”
康王脸色微变,强笑道:“父皇年迈,对朝堂上的一些政务早就力不从心了,现在又是多事之秋,很多事情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这才让本王进宫去瞧瞧那些奏折。”
欧阳晗脸色讶异,微一咬牙,却不说下去了,只微微颔首,露出一副恭敬不如从命的表情来。
康王又跟段芷溪寒暄了几句,这才面带喜色地点了点头,离去了。
离开前欧阳晗双目直视着康王,恳切地对他说:“慢走!”这语气说得就好像这里是他的家一样。
欧阳晗与段芷溪互相凝视一笑,彼此心意俱是了然。皇帝都走了,他又该没有伴儿了!
“你这丫头,你想做什么?”欧阳晗眼角一飞,停了停又说,“你就别想着搬家了,送你两个字回去!”(。),、、,
第299章 带我远走高飞()
欧阳晗的声音像是一汪碧波,漾在柔和的空气中:“芷溪,康王是要做皇帝的人,你一定要为你自己做好打算!”自古皇帝就没有几个长情的,如今欧阳晞做皇帝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如果芷溪再不为自己打算打算,恐怕到时候连整个段家都保不住了。现在那欧阳晞对她百般顺从无非就是因为他对芷溪情有独钟,而那段家又能在他登基为帝的路上出一把力。倘若欧阳晞登基做了皇帝,那个时候他身边的妃嫔会越来越多,不一定他还会对芷溪像如今这样,而且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也不一定就像现在这样倚仗段将军了。段韶恐怕也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所以现在他顾不上皇帝的猜忌,一心只想助欧阳晞登上皇位。
段芷溪微微一愣,并没想到欧阳晗会说出这样一篇话来。片刻才温言道:“我,我不想做什么打算。本来我也没想做那个皇后!”心中一暖,眼角已觉湿润,“我没想做这个王妃的,我……”
欧阳晗的声音并不大,颇有几分慵意,“这,这都不了,的是我们都已经走上了这条路,而且,再也回不了头了。”
段芷溪见欧阳晗含着笑意,却是若有所思的神态,不由轻声问:“你身……”一个“体”字都还没有说出口,眼泪便就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怎么说,他都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这一刻,她终于知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而且那个伯仁还都是她最爱的那个白衣少年。
欧阳晗微微一愣,脱口问道:“我的身体已经坏掉了!”
这话一出,段芷溪的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啪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