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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前。”
褚雅风皱了皱眉,“我如果不问,你是不打算交给我?”
“奴才是觉得这事情太过蹊跷,不想您去冒险啊,在深宫里一不小心就会中招的。”
听了春迟的解释,褚雅风松开了眉头,“哥哥把你教的不错嘛。”不过……低头仔细又看了一遍纸条,他想要去赴约。
费劲周章的找来一套合身的黑色衣服,蒙上脸,褚雅风趁着夜色溜出了合宁宫向正德宫去了。不是他不想光明正大的过去,而是时间、地点、身份的限制不允许他那样。
小心翼翼的趴伏在正德宫的房顶,褚雅风环视四周,完全没有发现那个约他来的人。等了一会儿依旧毫无所获,在回去和留下之间他选择了后者。好不容易来一次,去看一眼陛下吧,就一眼也好。
躬着身子,他窜到了寝殿上方。脚步轻盈,完全不似他的外表那么厚重。虽然有些奇怪为何陛下居室的守卫这么少,但他并没有细想。找了一处隐蔽的窗口,轻松的倒吊在房梁上,尽情的窥视着里面。
赵玉正一个人坐在床边,她的眼睛微微闭着,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褚雅风正觉得画面美好到不舍离开,一个仅仅穿着一件松散外袍的高瘦男子独自走了进来。在距离赵玉还有一段的时候,他就停了下来,赤着脚站在地上。还带着点水汽的头发,表明了他才沐浴完。自身的儒雅气质和他此刻略显诱惑的模样奇异的融合在了一起,哪怕是同为男人的褚雅风也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这人他见过,是陛下众多夫郎中的一个。二品等级,似乎是姓……李?
按理说,接下来的画面应该是如他所想的那样,不会是他愿意看到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排斥着,手脚却没有动作,眼睛也一动不动的盯着里面。
“陛下。”李夫郎的这一声叫的特别缠绵悱恻。听在褚雅风的耳朵里,不仅仅有情绪,那声音还低沉磁性,这恐怕要成为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了。
赵玉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极致诱惑露出了一抹笑容。褚雅风并没有因为她对他展开笑颜而不高兴,相反,看着她略显诡异的笑脸,他的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他纠结着要不要现在离开的时候,赵玉已经走到了李夫郎的跟前。没有温情的回应,只有沉重的拳头。褚雅风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那个他心爱的陛下。那张夜夜出现在他梦里的脸此时有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兴奋?似乎……还有点儿嗜血。
而这一打岔,他就再也没有想走与不走的问题了。
蹲在李夫郎的脑袋旁边,赵玉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小匕首。刀刃在他皮肤细嫩的脸上慢慢划过,“你母亲真是越老越糊涂,竟然妄想借你来蛊惑朕。”随着她轻缓的语调,一道又一道血红刺目的伤口出现在李夫郎的脸上。“她也不看看你的样子,以前丑,现在更丑。”
地上的人蜷缩着,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伤心、愤怒,还有一丝了然。“陛下,难道,难道就对我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么”似乎李夫郎也知道现在还问这个有多可笑,答案也非常显而易见,所以他问得很没有底气,但还是哆哆嗦嗦的问了出来。
“呵。”赵玉把匕首随手丢在了旁边,嘲讽一笑,“朕以为你们都该知道的,这辈子朕只会对一个人动心,那就是朕的皇夫。”
彻底的心死,李夫郎也没了顾虑,痴痴的笑着,“若是唐明棋看到现在的你,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唐家大公子自幼知书达理,看着淡漠其实最是温和心善,这是他们还未出嫁时都知道的。
他的话刚说完,脖子就被掐住了,不断收缩的手,是真的想要他死。显然被踩到痛脚的赵玉满眼杀意,表情也有些狰狞。
就在褚雅风以为她就要这样掐死他的时候,赵玉忽地松了手,脸上也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但这样的她似乎更可怕了。
赵玉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捂着脖子边咳嗽边大喘气的李夫郎,转身又坐回了床边,淡淡的对门外唤道:“进来。”
几个膀大腰圆的女人不知从哪里走了进来,一看就是做粗使活计的总管。
“随便玩儿。”随着她这一句的话落,李夫郎原本因为缺氧而涨红的脸瞬间惨白。
后面的事情,褚雅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继续看完的,反正回去的路上,他的耳朵里全部是李夫郎凄厉刺耳的惨叫、女人们贪婪邪恶的狞笑,脑海中也不停的闪过肮脏丑陋、奄奄一息的男人被拖出去的画面。
这一晚,他第一次做了关于赵玉的噩梦。
还是那汪湖边,还是那棵树下,还是那个哭泣的他。但抬起头看到的不再是温柔暖笑的她,而是举着匕首面无表情的她。
第25章 【女尊】弟弟太执着(四)()
团团进了门就直愣愣的倒在了床上,就算她是非人类,耐苦又耐累,但是她耐不住懒啊。每天都要上早朝,简直可以成为她所经历过的最痛苦事情的前三位了。
听闻下人的通报后,来找人的长孙末看到的就是摊在床上一副生无可恋表情的团团,不禁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她每天下朝回来都是这样,结果不用多久又会满血复活的去工作了,还真是乐此不疲。
听到了动静,团团回过头就看见满脸笑容的长孙末,不满的哼哼了两声,“凭什么我每天在外面累死累活,你却在家里悠闲的赏花喂鸟?”
“因为这是女主外男主内的女尊国家。”坐在床边,他一边回答着一边帮她按揉因为站了一早晨而有些僵硬的肩背。
虽然被伺候的很舒服,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团团还是有些不服气,“可生孩子的还是女人啊。”既然要颠倒,就该颠倒个彻底嘛。脑补了一下长孙末怀孕的大肚子模样,她忍不住喷笑出来。
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她在想什么,他一看就知道了。“这样才更加凸显女性的伟大啊。”
他说的好有道理,她竟无言以对。
“今□□中有发生什么大事么?”见她半晌不回话,长孙末就转移了话题,问起正事来。
听了他的问题,她还没有回答就先皱起眉来,显然是有事情了。“李家彻底倒了。”
和他估计的一样。
赵玉不再应付李夫郎这件事就很清楚的表明了她打算正式对李家开刀,这段时间李家在朝任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霉被罚,不就是在为今天做铺垫么。
李夫郎的母亲李大人,掌管全国的漕运,相当于把控了水上经济命脉。她为官清不清廉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李大人不是赵玉的人,而赵玉想把这个位置换成她的人。
算是当年各皇女夺位后的余波吧。
实际上,赵玉的行事作风他还是有一些欣赏的,干脆果决,手腕强劲。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么?”还问什么,而且……“昨晚,会不会对褚雅风的刺激太大了?”尽管她没有去现场围观,但是根据原剧情的某些片段大概也能想象出来是个什么样的场面了。
脱去鞋,长孙末也上了床,以手为枕,仰面躺着。“他啊,就该刺激刺激。”
前日家里传来消息说,褚蓉病了。他回府去看望的时候给她偷偷把了一下脉,身体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很健康。
听父亲郑启说,褚蓉前两天去了郊外的军营,想看一看士兵们的训练状况如何。结果新换的军营守卫完全不认她的将军身份,非要陛下的手谕才让进去。一些她的旧部听闻了消息赶了过来,两方人在军营门口就直接打了起来。后来两边的人都受了罚,可明显那些旧部的更重,好几个当场就起不来了,最后是被抬回去的。
从军营回来以后,褚蓉就病了,很明显是被气的啊。
赵玉倒是送了些补品过来,也带来几句客套话,但是对于褚蓉在自己带出的军队的军营门口受阻这事儿却只字未提。
曾经叱咤沙场的将军,在没了兵权以后就是这样的待遇。
郑启还说,褚蓉倒也不后悔,陛下能对雅风好,他能幸福就行了。唯一后悔和感到抱歉的是,她听了陛下的话,私下里劝了老友也交出了手上的兵权。虽然她们没怪她,但她还是很自责。
这里又不得不说赵玉的手段高了,后宫的龌龊事儿,竟然一丝一毫都没有传到朝堂上来。关于后宫里,大臣们唯一能“指责”两句的大概只有陛下至今无所出了。
这种情况下,他就更不能告知他们褚雅风的实际处境了。否则到时候不要褚蓉的病没有好,郑启又倒下了。
团团对长孙末无所谓的语气没有丝毫惊讶,她知道他和她不太一样,他是完全看不上这个弟弟。算一算时间,看来确实是要等到最后的时刻了。
过些时候会有一次围猎活动,除了皇夫唐明棋,夫侍褚雅风也会随行侍驾。原剧情里,猎场会发生一次有预谋、有计划、有规模的刺杀行动,而褚雅风会在这场刺杀中给赵玉挡剑死掉。
后来赵玉追赐褚雅风为贵夫侍,可入皇陵,就葬在女帝与皇夫的墓室旁边。可是这对一个已经死了人有什么用,那样的位置,还不如单独葬了呢。而褚蓉也被授予了世袭爵位,可这也是没有什么用的,褚家又没有女儿,褚蓉想要的也不是这些……
“夫侍,您没事儿吧?”春迟有些担心的问道,主子从早上去凤阳宫请安回来后就一直坐在窗前发呆,至今一动也没动过,脸色还很难看。他知道肯定不会是早晨在皇夫那儿遇到了什么,而是因为昨晚的那张纸条。
褚雅风的眼珠动了动,没有回答春迟。今早请安时他才知道,昨夜在他走后传出了旨意,李夫郎因意图刺杀圣上被守卫当场击毙。尸首……应当是扔到了乱葬岗吧。现在他的眼睛一闭上就是昨晚看到的画面和梦境里的画面交替着出现。
他明明还记得他与陛下的初遇,那么美好。
那是一次宫宴,母亲带了他去。虽然现在想起来有些奇怪为什么母亲不是带貌美优秀的哥哥,而是带了他,但是他很庆幸是他。
那时他被几个小公子欺负,他们说他长得像狗熊,宽肩阔背不说还整日里舞刀弄枪,一点儿也没有好男儿该有的作态。
年纪还小的他说不过一群人,又不能动手打人,只能偷偷躲起来哭。
就是那个时候,陛下像是从天而降一样,来到了他的面前。太阳光从她的身后洒落,一点儿也不刺眼,反而还不如她脸上的笑容耀眼夺目。
她说:“你是谁家的儿郎?怎么不在宴会上,反而躲在这里哭。”
“他们说我丑……”
“是么?可是我觉得你挺可爱的呀。”
“谢,谢谢。”
后来他知道了她是二皇女,后来每次宫宴他们都会在那个安静的小湖边聊聊天,哪怕没什么可说的,坐一坐也好。这样的习惯,在她喜欢上唐明棋后结束了。
那一日,他在那棵树下等了她很久,后来还是母亲找到了他把他拉走的。本来,他一直以为,他会成为她的夫,后来发现,不过是他单方面的妄想罢了。
“春迟。”
“奴才在,夫侍您有什么吩咐?”
“想办法打听一下那个二品李夫郎家里的情况。”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