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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跳到他睡房里,走到他的床前。他这时好梦正香,怀里还抱着一个俏佳人,这个是他的丫头,真真是糟蹋人,旁边的侧塌上有人陪着还不够,一定要怀里抱一个才能睡,这种大人家,实在荒唐。他这种四处招惹人的脾气,怕就是这样养出来的。
我看着他,恶意地笑,总是他跑到我那里把我吵醒,这次轮到我来搅他的好梦。
我如同对待其他人一样,点了他身边的睡美人的睡穴,然后我就揪着他的耳朵,一把把他揪起来。他疼醒过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哇哇叫疼。眼角里看到是我,大声地叫,“游啸倦,你这是干什么?你发疯了,这么大早,跑到我房里来干嘛?”
我并不放手,听他大叫,恶意地高兴,谁让你昨天晚上趁我失意的时候调戏我,我说,“夏公子,我这么早来,当然有喜事。”这个院子里的人,现在都被迫睡着大觉,谁都不会来理他的大叫。
他一手撑着床,想减轻人坠在耳朵上的重量,一手抓着我的手,想把我拉开,又不敢用太大力,嘴里大叫,“你放手,有话好好说。”
我看他够狼狈的,才放开手。他捂着耳朵,坐起来,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看着他,等他疼过了,才说,“我打算娶亲,你这夏府的一半财产都是我救下来的,我娶亲这件事,怎么也得由你出钱来张罗。”
他听了我这话,也顾不得他的耳朵,问我,“啊,怎么突然要娶亲,你开玩笑的吧?你要问我要钱,也找个好一点的借口。我又不是不给你。”他是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暧昧,好象养在外面的相好,这时来炸他的钱。
我微微地笑,并不介意,“我要娶亲,当然是真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大早就来找你。”
他狐疑地看着我,问,“你要娶谁?”
我笑得更高兴,我说出这个名字,他一定会跳起来。我说,“你猜。你也认识她。”
我们两个一同认识的女人,除了柳轻眉,就是嫣色。我看他猜哪个。
他看着我,眼里的疑惑已经变成担心,他的脸色都严肃起来,问我,“是嫣色?”他其实明知柳轻眉的可能更大些,这样猜,显然是情愿我娶嫣色,也不愿意我娶柳轻眉。即便柳轻眉没有嫣色撩人,但是一个是良家女,一个是烟柳巷里的人,前面一个是可以娶来家中自己用的,后面的一个是放在外面与人共享的,这里的区别,他可分得很清楚。
我摇头,笑意只留在嘴角,“这个人,现在住在你府里。”
他的脸色沉下来,看着我,一时没有说话。
我的眼神严肃,嘴角却依然在笑,我说,“你不是说我不象男人吗?我现在就做做象,娶了柳轻眉,养在家里,无聊的时候,去红岳楼会会嫣色,你说这样的日子,够男人了吧?”我这时,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我看着他阴沉的脸色,继续说,“我反正以前做过女人,还可以过的更荒唐一些,什么时候你愿意,我也可以收你做入幕之宾。”昨日翡馨璧教我,如果我调戏回去,夏语初就会退缩,我这是在试验看看这招灵不灵。
他显然受不了,开口说,“你说够了没有?”他重重地呼吸,显得非常生气,“小柳是个好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作践她?”
我抬眼,很惊讶地看着他,“这有什么错吗?你不是也准备这样对待轻眉的吗?我总比你好一些。你是没事跑跑胭脂巷,路上顺便调戏调戏男人,回来晚晚搂着下人睡。我不过说了两样而已,还都没有实施呢。”其实我也知道他抱着下人睡,只是小时候养成要人的习惯,也不一定就要做那云雨的事情,但我就不相信他这样的脾性,抱着个美人儿,就会规矩,不然为什么不抱着他的奶娘睡,一定要个十六七岁的俏丫头。
他无法反驳我,虽然他把我当个女人调戏,但毕竟我不是个女人。他说,“你怎么能这样比。”
我嗤之以鼻,“为什么不能这样比,就是因为你有钱吗?不说钱,我哪样条件不比你好?”
他躺下去,看着床顶,沉着脸,不说话。
我看也差不多了,就说,“我就来通知你一声,这个人情,你还不还,随你。不过如果你这次不还的话,下次再有什么事,可千万不要来求我。再有了,不管你出不出钱,我娶轻眉这件事,是决定了的了,不会改的。”我正色地对他说,“我那些去会嫣色的话,只不过是乱说的,我会好好地对待轻眉的,你这样的人,配不上她,你若把十个手指都砍了,那就更配不上她了,所以你就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我说完,就走了,不再理会他。我该说的,都说了,他要是想不通,要做傻事,继续自残,我也只能由他。
我回去,到柳轻眉房里,翻她的东西。在夏语初那里一折腾,天也大亮了,我回来,柳轻眉早就起来了,见了我还有些不好意思说话。见我乱翻了一阵,实在忍不住,就问我,“你要找什么?”
我抬头看她,装作无事地说,“我交给你保存的那只簪呢?”
她听了,就从床头摸出个包来,一层层打开,拿出那只簪来。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我也只有这样东西值钱。
我拉过柳轻眉,让她坐在镜子前面,拿了梳子帮她梳头,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把那支簪插上去。我帮她挽着发髻的时候,心里想起了游啸龙,他梳头的功夫,都是在我头上练来,梳到后来,手势仿如行云流水,做的发式,一个比一个好看。哪个嫁给他,这头上功夫,一定一流。小湄,真是错过了她的幸福,游啸龙的好,小湄是一样都没有看到,她的眼,都让翡罄黎给遮了。
我心里黯然了一阵。看着柳轻眉,我对她说,“轻眉,我这人,除了长得还可以,脾气也不好,又穷。身上值钱的家当,都在你头上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就看中了我。在我变得和夏语初一样之前,我想娶你过门,帮我收住我的心,不知你愿不愿意。”我的求婚,干巴巴的,哪里及得上翡罄黎的半分。他当初的求婚,说了半天,我到现在,还句句都在耳边,句句精辟,就是不想嫁给他的人,听到了,也会回心转意。
我这一刻,心里没有喜悦,倒是感觉酸酸的,眼眶子也有些热。我娶了柳轻眉,就彻底和过去告别了,原来心底还有的对过去的一丝眷恋和犹豫,都不能再有了。
柳轻眉听了这句话,没有说话,却也是眼泪蒙上了眼。我看着她,也没有追问她。就象翡馨璧看我一个准,我看柳轻眉,也能将她猜透。她这时候,不是不愿意,只是太高兴了。
我把她转过来,帮她擦着眼睛,说,“轻眉,你也别把未来想得太美,我现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日子好过。娶了你,就要自立门户,自己出去挣钱,再也没有白饭吃了。你跟着我,还不定要受多少苦。小夏心里头有你,你如果嫁给他,虽然他不能对你一心一意,起码衣食不愁。他这个人,心肠也不坏,你只要和他的妻妾处好了,也不会受多少委屈。你现在想想清楚,若嫁给我了再想,就晚了。我现在大方,让你选择,你若嫁给了我,再给我戴绿帽子,我可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我的求婚,越说越不好听,不过却是句句实话,我从来不是大方的人,我为人的原则,一向是只许我负人,不许人负我,以后也不见得会变。
男人除了食色,还要养家糊口。我求完了婚,就出去找活干。
我知道自己可以卖长相,所以这一行就不用再试了。还有就是可以卖力气。我去钱门镖局,自荐走镖。我本来可以开个武馆,收学徒,不过这个场地费,我付不出,而且我也不是个有耐心的师傅,况且我知道我做男人很色,万一收了几个漂亮女徒弟,平时授课难免挨挨蹭蹭,时间处长了,一个忍不住,一定会搞出些事来,这样做,太对不起柳轻眉。走镖的镖师,大多是风霜满面的男人,处再长也不会出事。
我往大院里一站,简直是鹤立鸡群,翡馨璧不用去说他,就连夏语初那样中看的人,这里也一个都看不到,自然我一枝独秀。原来来镖局也有麻烦,镖局总镖头自己是个女的,而且有个女儿。我事先来,并没有打听清楚。一进来,先看到一院的镖师,和排队来自荐的人。也没有看到总镖头,更没有看到她女儿。钱门镖局是个连锁镖局,在这里混饭吃,可以免费四下去走,到了地方,也有免费吃住,自然来的人多。这里天天都在招聘,天天都有人来应聘,热闹得很。就在我把应聘的人都打得稀里哗啦,落手签字约的时候,总镖头就出现了。
总镖头年近四十,自有做镖头的气势,进了门来,众镖师都和她恭敬地打招呼。她并不怎么见老,用风韵犹存来说她,是辱没了她,她身子挺直,走步没有半点摇摆,一双眼睛精湛,一看就是会家子。皮肤细嫩,好像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就是眼角有些细小的皱纹,不过这也不妨碍观瞻,更添了一丝岁月的风韵。我吃完了男人的白饭,现在开始在女人手下混饭吃,自立的男人看来不好做。见她看过来,也摆出一付恭敬的样子,和她打招呼,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她的眼光在我身上停留的片刻,却并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示。此人深藏不露。
负责字约的老镖师拿着我的字约给她,说,“习总镖头,这个是今天刚来的,手里功夫不错,字约已经签了,您过过目,最后定个板?”
她看到我的名字,这才露出了吃惊,“游啸倦,你就是那个当年的无心小倦不成?”
原来连她也听说过我。我自然点点头,“如假包换。”
她显然兴趣大增,本来斜着眼看我,现在正眼看我,问我,“你为何要到我这里来打工?”
我说,“人要混饭吃,我如今没人养了,还要自己养人,所以出来打工。听说你这里薪水不错,所以先来试试。”我说话直接,免得她以后来问我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她嘴角有一丝笑,不知为何对我的回答比较满意,对那老镖师说,“就让他留下来试试吧。”说完就走了,也没有多话,好像对我很一视同仁。
我回夏府,兴冲冲去见柳轻眉,第一日见工,就拿到工作,自然高兴。没想到看到夏语初和翡馨璧都在柳轻眉房里,脸色并不怎么高兴。夏语初不高兴我理解,翡馨璧来凑什么热闹?我不知道。他第一次见我说的话,看他对我的态度,就知道不过是开开玩笑,我也从没当真过。这时候来,还是为了他那个赌呢?还是为了夏语初?
我一进去,谁都没说话,翡馨璧先开口,“你倒是着急,做女人时,还没成年就想嫁人,现在做男人了,做了没几个月,就要娶亲。”
我说,“我这不是不习惯吗,怀里没个人抱着,睡不安稳。”不能让夏语初欺上头,自然也不能让他欺上头。我现在是他有一句,我还一句。不过我这句话,其实在说夏语初,他脸色本来就不好,听了我这句话,这时也不见有什么变化。
翡馨璧这时候也不和我来争,他放软了口气,说,“小倦,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说两句话?”这时不是夏语初要私下里和人说话,轮到他了。
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