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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我抬头,不远处的树枝上,有一片树皮剥落的痕迹,看上去好像是新的,他必是踩着树枝,在林中穿过,难怪地上没有痕迹。
我找着这样痕迹,带着柳轻眉,一路找过去,左转右转,却闻到一股茶香。我心中奇怪,顺着这香味,走出去,却看到林中有一块空地,萋萋的芳草地上,有一间茅屋,背对着一汪湖水。茅屋的后面,有袅袅的炊烟升起。我和柳轻眉走近茅屋,往里面看,里面并没有人。我们绕到后院,却看到有人生了篝火,在架子上煮水。一个人正对我们,端坐在椅子里,一个人背对着我们,在拨弄篝火。听到我们的声音,那人回过头来,脸色平和地对我说,“我最不待见女人,你若要和我说话,请你身边的人去那屋里躲着吧。”
我不知屋里有什么古怪,怎么会让柳轻眉去冒险。我让柳轻眉站在我的身后,对他说,“这样,你不一样也看不见她吗?”
他微微一笑,说,“你赶了这么多路来追我,我原来想请你坐下来,喝一杯茶,歇一歇脚,不过你带这个女人,又不肯放手,这杯茶,只能改日再喝了。”
他说完,拿起水壶,对着火头要浇下去,好像要灭了火头,立即走人的意思。
那个端坐在椅子上的人,这时看着我,说,“救我。”他人不能动,嘴却已经可以说话。我原来是那个劫了他的人,他却情愿我劫了他,也不愿意落在眼前这个可能是宋采玉的人手里。
我还不知他是不是宋采玉,我可以冒充宋采玉,别人也可以。但是如果他不是宋采玉,为什么要冒充他呢?是不是因为这个名字太吓人,镇起人来比较好用的缘故?我才从天赫过来不多久,并不知道这个宋采玉的手段,只是有所耳闻,今日有机会,想来见识一下。不过我手里带着柳轻眉,总是不太方便。我倒是有些想,这时带着的是翡馨璧,而不是柳轻眉,这样我要做什么事,都可以放手干。他若不能自保,我也保不了他。
我见他要走,便说,“我只是来问问你是不是宋采玉,并没有救人的意思。”
他停下手,回头对我笑了一笑,脸容如春风般和煦,怎么也看不出个可怕来,他说,“我如果说是,你信不信?我若说不是,你又信不信?你这句话,不如不问。”他说话的神态都文雅的很,若不是看他出过手,看着都以为他只是一介柔弱的书生。
我也还他一个笑,我说,“那也无妨,我只管跟着你,看看你如何对付你手中之人。我自然会分辨,你是不是宋采玉。”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这么回答,想了想,脸上笑意重新浮起,说,“你倒是个有趣之人,不过你不怕你中途看不下眼吗?即便你看得下,你身后的那位姑娘,可能一眼都看不下。你不如下次一个人的时候再来吧。”
我说,“相请不如偶遇,下一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不如就现在吧。如果我看不下眼,我要么会走,要么会出手相救。我身后的姑娘,一眼都不会看的,我叫她捂上耳朵就是了。你就不必为我们担心了。”柳轻眉在我身后,却抖了一下,把头埋在我背上,想是还没有看到什么,就已经想得害怕起来了。我背过一只手去,抄在她的腰里,把她抱住。
他看着我,笑意更深,“没想到我倒是被你一军将住,你喜欢看,我却不喜欢被人看。不如这样吧,我做完了他,就来找你。我只喜欢童子之身,你勉强可以算一个,我就勉力为之,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宋采玉了。这点时间,你还是可以等的吧?”他的笑容纯洁,语气轻柔,一点也不象在说什么龌龊的事情。
我带着柳轻眉跟过来,一则因为宋采玉从来不碰女人,连下手杀她们也不愿意,二则他只要二十以下的童男子,对于他来说,超过二十就老了,不好吃了。我已经二十有三,不在他的菜单上,所以我想即便打不过他,他也不会把我们两个怎么样。听他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太唐突了些。我勾勾嘴角,“你若是宋采玉,我不是已经太老了吗?莫非你不是他?只是借着他的名义?”
“宋采玉也可以改口味,别人看到宋采玉就跑,就你一个那么喜欢地跟过来,怎么请也不肯走,我怎么也要给你些面子。”他一口一个宋采玉可以如何,也不说我可以如何,更令我怀疑。我还是想搞个清楚。
隐隐却有马蹄之声传来,那些追赶的蒙面人,渐渐近了。我能找到痕迹,他们也可以。座椅上的人,眼中生出希望之色。
这个宋采玉再不和我废话,壶里的水倒在柴火上,轻烟顿起,烟里仿佛有种淡香,我怕有异,带着柳轻眉远避,烟却变浓,一时弥漫开来,将两人都遮了。我不知这烟里有何古怪,不敢靠近,等烟雾渐散,眼前只有空着的座椅,挂着的水壶和熄灭的柴火,哪里还有人的踪迹。他从容地带人走,再无仓促中的痕迹留下,我不知何处去追。
马蹄声却已经近在耳边。
第15章 闻香不惜玉()
我回头,那些蒙面人已在身后,见只有我和柳轻眉站着,他们都停下来,那姑娘问,“人呢?”
我耸耸肩,问我来要人?我为何要知道?
那姑娘转头对身边的人说,“继续去搜。”她手下的人有一半四下去搜,有一半却围着湖,将我们的去路拦住。她回过头来,一双眼睛看着我,问,“你与那个宋采玉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微笑,说,“那还能有什么关系,自然是同党。”她心里有怀疑,不如搅得她心思更乱。
她却并不上当,虽然看不清她面纱后面的表情,但分明能看到她眼梢里的讥笑,“宋采玉何时有同党?他见个男人,只会拿来吃了。你冒他的名,他日后必会来找你算账。”
我不以为然,“姑娘既不认识宋采玉,怎么知道他没有同党?又如何知道这个宋采玉,不是冒名顶替呢?”
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旋即又复清明,“好,问的好。我就当你是他的同党,我若现在把你拿下,是否就可以换出他带去的人?”她做势要人上来动手,但又把手一摆,阻止了他们,“又或者你同我们合作,一同将人救出?”她显然并不相信我和宋采玉有任何瓜葛。她又分明就觉得她带着这些人,就可以将我困住。
不为其他,只为我带着柳轻眉,她手里没有多少功夫,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又对她关心,一直不肯放手,柳轻眉必成我的弱点。
我并无心和她合作,但是又有兴趣找到这个宋采玉,看看他究竟是谁,借她的手,未尝不可。但是这人出尔反尔,且心狠手辣,如要合作,自然先要镇服她,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我放开柳轻眉,说,“不如这样,我和姑娘单独过过手,如若姑娘能赢我,我自然听从于你,如果你不能赢我,这里我说了算。”
她想都没想,就同意,挥手让人退后,清出场地。她是个出尔反尔的人,自然不怕败落,这时只是想掂掂我的斤两,如若失手,自然会叫人一拥而上。我回头吩咐柳轻眉,说,“你不必管我,自己小心注意周围动静,若有人要暗算你,你扬声叫我。切切记住,不要犯傻。”柳轻眉点头。我身边贴身的人,都要听我的话,自作主张的人,我都不要留。
那姑娘下马,我走前几步,两人走到场地中间,站住。这时轮到我和人对望,我却想起翡罄黎和翡馨璧来。他们两人,一个等人出手,所以如若对方不动的话,总要看对方很长时间,一个却先出手,一眼都不看对方。我和这姑娘,是要看,还是不要看?要看,又要看多久?
我还主意未定,她却急着救人,没有时间等,人才站稳,已经出手了。她长刀轻轻一抖,挽出两朵刀花,虚虚实实,一指面门,一指左胸口,都是致命的部位,不知让人防了哪里是好。这些虚实,看她出手,就知道只是拼快,每一招都会是虚,也都会是实。她蓄劲未发,来势虽快,却并不强劲,只是在等我防守,我防哪里,哪里就是虚招,她好真正出手,攻我未防的那面。我是拼快的祖宗,哪会怕她这个,我一动未动,两手放在身边,只等她过来,她到了近前,要么收手,要么落实一招,不可能一刀同时攻两处。以不动制万变,这是老招了,不过也要有底的人,才敢用这招,不然就只能退避。
她见我未动,刀的方向一走,两面都不攻,竟然直奔我小腹下面切去,气势变劲,未曾眨眼,就已到跟前。什么人,动什么招。她这样阴险的人,自然先走这个部位。如果中了,即便小命保住,男人的命根子,却要不保。我若方才抬手护了头和胸任何一个地方,这时都来不及回救,要中了她的计。
这一招已经落实,方向变得虽险,但就在我的手边。我抬手,左手中指一弹,正中她的刀头,把她的刀,弹飞出去,差点脱手。
她要变招,自然不能全力施为,要将一部分精力,浪费在招式的变化上,我却不用变招,蓄的劲,没有半点浪费,都弹在她的刀上。她倒退了一步,将劲道化掉,刀才没有脱手。
男人和女人,真是不一样,我变了身后,力气大了不少,这一弹,也没有用上全力,却已经把她逼退。
她眼里闪过惊异,显然没有想到我身手这么好。她一直是小看了我。
我却得势不饶人,趁她退后,长刀荡开,胸前空门大开的片刻,右手跟出,手里的长簪,直指她的心口,并没有半点虚招或者花招,用了八分的力气,直直地向她刺去。这一刺气势如虹,势头过劲,她不敢挡,速度过快,她也不敢闪身躲避,如果不退的话,就算避开这招,我离她太近,第二招出,她就避不了。她不敢冒贴身近斗的险,急急后退,一边快速抽刀回劈。她怎么退得过我进的速度,未等她长刀抽回,我的簪已经刺破了她的衣服,穿到了她的肉里。这一刺,刺破了她的左乳。
鲜血一时还没有出来,我却已经感觉到簪头在她肋骨上磨过的小小阻力,这一刺,虽然没有碰到她的心,但已经入肉很深。这一招虽然攻的是她的心,但着手的部位,却有些暧昧,我甚至能感觉到她的柔软。我嘴角勾起一丝不明的笑意,不等她长刀劈回,就收手,绕过她的刀势,再刺右乳。她出招恶毒,我也原样还给她。
我一向小心眼,也相当大方,人给我什么,我一定会加倍奉还,这次也不例外,除了对柳轻眉,我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她胸口的衣衫,已经开始染红。我的第二次袭击,已然到她胸口,她再退,右手刀出,左手却扬起一把飞镖。她手里,还有暗器。我手缩回,人躲避,手里的簪却没有收回,我在收手前,一早松手,把簪抛出去,顺着去势,直插入她的右胸。沉香玉坚硬锋利,应手没入她胸口,只留一朵紫色的花心,丝丝的花蕾,在她胸口颤动,十分地好看。
这些招式,虽然没有用任何游龙剑或伤心剑的招式,却是从里面演变来的,自然凌厉,防不胜防。虽然没有伤到她的心,却伤了她的人。
这一次,不再是皮外伤,怕是连内脏都伤到了。她不再恋战,人仰身向后,急退,想招手下围攻。
我却要收回我的发簪,我可只有这样一件值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