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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呜咽一声,双手掩面从金兰阁跑了出去。
“雅心”
邵云如叫道,追了出去。
何叙蓉暴跳如雷。
“你凭什么这般说雅心?你做不了好人,做不了善人,是你自个儿蠢,凭什么指责别人?”她一向与王雅心要好,又本就对史永依不服,这会儿见王雅心受责难,无疑于火上烧油。
“我凭什么?”史永依见王雅心哭着跑了,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她扬起下巴,流露出一种胜利者的姿态。
“当初义结金兰时,你们是如何说的?我乃长姐,是你们三人的长姐,你三人就要听从我,服从我。”她的声音异常冰冷。
“呸!”何叙蓉不屑。
“你就是个庶女,连进入金兰阁的资格都没有,谈什么长姐?”她口不择言。
史永依面色顿时变得铁青,双眸也泛起几分腥红。
“你说什么?”她咬着牙根问道。
这下,估计连何叙蓉都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些过份了。她不再如之前理直气壮,取而代之的是目光中的闪躲。
“没、没说什么。”她选择否认。
“是不是王雅心告诉你的?”史永依追问。
何叙蓉一怔。
“不、不是。”这一次,她说的是实话。
史永依一夜之间由嫡女变成庶女,是京城茶余饭后的一件谈资,就如同那周家庶子一样,她也是从长辈的谈话中偶得一二。她是曾经与王雅心谈论过此事,不过二人知道得都不多。
“还说不是,就是她!”
史永依哪里肯信何叙蓉。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一切全是她在背后捣的鬼!我说你为何突然变了态度,居然当面指责我!我说云如为何也突然变了态度,与我越见疏远!原来你们都知道了,你们全都知道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说的!你们笑吧,尽情地耻笑我这个庶女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史永依声嘶力竭地喊出最后一句话,夺门而出。
邵云如没有追上王雅心,回来时又与史永依撞了个正着。
“史姐姐”
史永依哪里肯听,头也不回地跑掉。
见她比王雅心跑得更快,邵云如知道追也没用,索性垂头丧气地走进金兰阁。
“一个二个这是怎么了。”
她嘟囔着,抬眼见到何叙蓉。
“你怎么待史姐姐了,她为何也跑了?”
她心中纳闷,口气听起来不怎么友好。
何叙蓉闻之,心中怒火更甚。
“不全怪你?!为了一个男子,整日里哭哭啼啼的!若不是为了你,咱们姐妹四人怎么会闹成这样?”她气急攻心,看谁都不顺眼。
“谁让你们为了我了?我哭我的,关你们何事?主意是你们出的,陷阱是你们设的,到头来被奕哥哥讨厌的人是我!我的冤曲怪谁?”邵云如红了眼圈,满腹委屈。
“行,行,行。”何叙蓉跺着脚。
“当初就不该帮你,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当初就不该义结金兰!”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邵云如也恼了。
“你走,你走,雅心走了,史姐姐走了,你也走好了,从此以后没有金兰阁,没有云永雅叙!”她连推带搡。
“我自己走,不用你赶,没有就没有,没有就没有。”
何叙蓉嚷着跑开,偌大的金兰阁只剩下邵云如一个人。
到了卫奕的沐休日,沈月然起了个大早。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她拿起五彩丝绦,编了两只精致的蝴蝶悬在耳垂。转身间,两只蝴蝶随风摆动,平添几分灵气。
绿苏瞧得眼睛都直了,嚷着要学。沈月然见天气不错,拿了两张杌子放到院子里。二人坐在杌子上,一个认真教,一个用心学,其乐融融。
不到辰时,听见马车的声响,沈月然放下丝绦,卫奕已经带着姚进谦推门而入。
绿苏不知是心中有愧,不敢面对卫奕,还是刻意为之,主动走开。她见到二人走来,赶紧拉住了姚进谦。
“马童,和我一道去饼铺,我今个儿教你做饼。”她不由分说,紧紧攥住姚进谦的胳膊,把他向外拉去。
“喛哟,我去,你着什么急,容人喘口气啊!再说我也不姓马呀。”姚进谦抱怨道。
“姓马不姓马都得马上!”
“咦,你怎么说话这么利索?呀,门牙补上了,好晃眼!”
“就晃,就晃,就晃你的眼”
“得了,得了,别咧了,再咧又掉了”
“闭嘴,快走,马上!”
眼见二人吵吵闹闹地走出小院,卫奕拥住了沈月然。
“我好想你。”他轻声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秋千()
卫奕看着眼前长长短短的木材、大大小小的钉子、形态各异的铁器和一团麻绳,表情略显尴尬。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是”
他的确是认真地想了半天,也的确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才难为情地开口问道。
沈月然忍俊不禁,卫大人只是见到三块白骨,就能大致描绘出案件的来由和凶手的轮廓,眼前这么多“线索”给他,他却摸不着头脑了。
她微微一笑,指了指院落里的歪脖梧桐树。
“有树干,有木材,有麻绳,卫大人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吗?”她偏了偏头。
卫奕喃喃,“树干,木材,麻绳”
“哦”他恍然大悟,“要做竹筏!”
“”
沈月然偏着的头一时正不过来。
大人,要不要这么没有情趣?!
“秋千?!原来你想做一个秋千,哈哈哈哈。”卫奕笑着笑着又转过了头,目光落在不知名的某个地方,耳根儿子却微微发红。
沈月然看得真切。
咦,卫大人是不是一尴尬就会大笑着看向别处啊?
这个特点有意思。
“阳春三月,风和日丽,正是荡秋千的好时节。这些钉钉锤锤的事我一个人做不来,只好待大人来时再帮手了。”她半是解释,半是撒娇。
卫奕瞪眼。
“汴京府十沐一休,也就是说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十日。我一大早来,想与你外出踏青,你却让我做苦力,哪有这般待客之道?”他声情并茂地“控诉”。
不是他不愿意做,而是他不满与一个秋千架相提并论!
难道他思念了她这么多日,就是为了帮她做一个秋千架?
卫奕表示很受伤。
沈月然也瞪眼,与他大眼瞪大眼。
“汴京府十沐一休,也就是说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十日又八个时辰又三刻。我一大早起,等你到来做只秋千架,你却不乐意,哪有这般坐客之道?”她委屈地吸着鼻子。
卫奕当然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关键词,目光顿时变得炯炯。
“月然,你也在计算我们分开的日子吗,你也在期待我来吗?”他之前的抱怨全无,像个孩子一样露出单纯的喜悦。
沈月然心内酥成一团。
果然,无论男女,一旦动了心,智商都会急线下降呵
“是,我是期待你来”她眨巴着眼睛,唇角一抹盈盈笑意。
卫奕喜出望外,目光在她的红唇和脸颊之间游移。
人家都承认思念他,那么这次应该亲嘴还是亲脸
不待他动作,沈月然突然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卫奕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居然主动亲了他
“期待你来帮我做秋千架。”
沈月然坏笑着跑开,卫奕仍在原地懵懂。
她居然主动亲了他
卫奕拿起铁锤敲敲,放下,拿起铁钉瞄瞄,放下,拿起木材比划比划,放下,拿起麻绳拽拽,放下
这般拿起放下反复了无数次,沈月然忍不住了。
“卫大人,您在试什么呢?”她问道。
卫奕红了脸,不过马上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
“我会用铁锤,会钉铁钉,会锯木头,会打绳结,可是,我不会做秋千架。”他无奈地宣布。
是真的不会,装也装不会的那种不会,卫奕感慨。
沈月然“噗”地一声笑出来。
看来,她是难为他了。
他醉心查案,生活上处处简单随意,再说秋千架这样的东西又一向是妇人和幼童喜好的,他一个单身男子,估计都没有留意过秋千架的模样。
她莞尔,“那就够了,我说,大人做,如何?”
一个时辰后,一座精致的秋千架现于院落。
卫奕坐在秋千架上,试着麻绳的力道,颇有些自得。
“想不到我这双手除了能够解剖尸体,缉拿凶手,还能够做出一副秋千架,哈哈。”他得意地笑道。
沈月然想了想,转身跑回屋,拿出一堆五颜六色的丝绦来。
“你还要做什么?来这里试试绳结打得紧不紧。”卫奕侧了侧身,让沈月然在他身旁坐下。
沈月然坐下,分出丝绦,卖了个关子,“做出来大人就知道了。”
卫奕低笑一声,双眼盯着她那灵巧穿行于五彩丝绦之中的双手。
“大人,洞穴中的白骨是谁,凶手是谁?”
她一边忙活一边随意地问道。
“七破”神探嘛,如今过了十日,当然已经真相大白。
卫奕黯下双眸,头一偏,倚在了她的肩头上。
那天午后从京郊离开后,他先是回卫府向卫中鸿与刘慧琳报了个平安,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返回大哀山洞穴,彻查洞中洞。
果不其然,那洞中洞实乃是个钟乳石洞。不过那时又至黄昏,他不想惊扰到那群白色的小家伙儿,于是等到第二日一早,趁着小家伙儿们休息的时候,悄悄凿开洞口,进入查看。
尸化白骨一般至少要历经一年以上,再加上洞中阴凉、潮湿,洞中线索不多,除了人骨,就是早已腐蚀的布料。他将人骨和布料全部带回敛尸房,拼凑出人骨,恰好是一具成年男子的尸体,年纪约在二十岁左右。而在布料之中,他找到一块没有完全腐蚀的玉石。他大喜,盘算着凭借玉石如何确定男子的身份。
不料,临近酉时,宋少如来了。
宋少如见他埋头忙碌,不禁皱了皱眉头。
“卫侍卫今个儿一整日都在敛尸房?”宋少如问道。
“是,宋主薄来有何事?”卫奕专心做事,问道。
宋少如连连摇头。
“卫侍卫,你是真的不知觉还是假的装糊涂?那不告而别,府尹大人与一众同僚等了你将近两个时辰。你今日回来,连个照面都不与府尹大人打,这样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宋少如颇有些怨气。
他比卫奕年长三十岁,二人可以称得上忘年交。他知卫奕为人正直、淡泊,只一心查案,不喜理会人际。可是这一次,他也觉得卫奕有些过份了,所以忍不住来提醒他。
“赵大人?”卫奕略有些茫然。
他那日是不告而别,他也知道那日议会是因为他加职一事,但是,当时的情况很紧急,他不得不走。吴兆言亲眼目睹,亲耳所听,他以为这就。
第一百二十章 人心()
“那日府尹大人为何要与众同僚等了近两个时辰?”他问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从汴京府去京郊大哀山,不说大雨中寻人,就是快马来回,也得一个半时辰左右,他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