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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渊的紫眸忽闪忽闪,倾注的肃杀令龙丽儿发着抖流淌泪水。族长企图解释什么,但龙丽儿听不进其他,只听见两人在说“作饵”、“引蛇出洞”。霎时间,她头脑发热地冲到白飞渊面前指着他大嚷。
“都是你!都是你欺负小晴!你居然用小晴作饵让她身陷险境,你这么做还算是男人吗!”
“丽儿!不得无礼!”族长在后面厉声大喝。
龙丽儿非但不畏惧,反而来了胆气。“如果、如果敌人不是用龙香木,而是用剧毒,小晴早就死了!你有没有想过,小晴可能就因为这个不愿意醒来?你这种手段太劣拙,让人不齿!”
“因为这样不愿醒来?”白飞渊喃喃自语,紫眸变回深沉的乌黑,肃杀之气瞬间收敛。
“丽儿,用主母大人作饵的人是我。”
龙丽儿蓦然一惊,停住了哭声回头注视族长,只见愧疚布满他煞白的脸庞。他低着头说:“今天的大会同时也是引出烛阴旧党的陷阱,是我私自以主母大人作饵,寂大人并不知情。”龙丽儿呆呆地看着族长,无法接受。
白飞渊凝望投出淡淡烛光的小木屋,深邃的目光似穿透了重重阻碍,回在安稳入梦的人儿身上。“如今能唤醒她的只有那个人。”
有人说梦里的世界无忧无虑,为什么她的梦依然卷入尘世的烦忧?忘不掉的回忆,抹不去的情感,何处传来声声叹?
方晴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仰望蓝天,清风像温柔的手,抚、摸她如墨散开的发丝。一只金黄得发红的大鸟飞来,轻盈地落在她旁边。“为什么不回去?”
“这里很好,不用背负太多。”
“但是有人在外面等你。”
方晴自嘲一笑,瞄向凤凰揶揄:“你不就是怕我打扰你吗?放心,我就躺着不会阻碍你修炼。”
“非也非也。”凤凰挺起胸膛深深地呼吸清新的灵气,“你修炼也等于我修炼,你应该赶紧出去再泡泡那池水,真乃人间极品啊!泡得本座身心舒畅、经脉活络”
方晴不想和它废话,转过身继续躺着。出去作什么?继续作饵吗?她觉得自己很可笑。哪知凤凰突然打趣道:“看来有人来接你了。嘿嘿嘿,记得出去后再泡那池水!”说完,它展翅高飞。
方晴狐疑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忽见一袭清冷的月白慢步走来。他眉眼和煦如画中仙,总是勾起温柔的笑容。葵苏?她愣愣地等他走近。
春风般的男子如梦如幻,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一探是否真切。
葵苏来到她身边俯身坐下,惬意地享受洒下的阳光。柔和披在他的肩上,嘴边的微笑更暖人心脾。“这里真美。”
方晴目不转睛,“你真的是葵苏?”
“当然,如假包换。”他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难怪你不舍得走。”
“他找你来的?那你都知道了吧。”她一想到那个人又双眼发涩,明明是心房被刺痛堵住,喉里却像塞下一块石头,堵住所有话语。火辣辣的泪水不知不觉浸湿了脸蛋,她抹不及,手忙脚乱。
葵苏搂着她,轻轻地拍她的后背,呢喃细语。
可是安抚令她更加伤心欲绝,她捉紧葵苏的衣襟,哭声里尽宣泄酸楚和委屈。“葵苏,我觉得很累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在五年前和家人一起死去为何剩下我一个我真的很累,很想一了百了”
“葵苏,我是不是爱错了人?为什么到最后我仍然孤孤单单一个人?”
葵苏不禁使力搂紧,生怕怀里的人会做傻事。“你怎会孤单。当年你娘亲把你藏在尸体堆下就为了保护你,你就是东方一家最后的祈愿。大家都在外面等待你,嫣儿、花吟、风骥还有杜云旗,你忍心他们担忧吗?”
她止不住啜泣。“我不想见他。”
葵苏垂下眼睑,涌出似水的温情。“有时候真相藏在本质下。你给他一个机会解释吧,如果你还不能接受,我就带你走。”
方晴默默地抽泣,含着泪水的眼眸成了破碎的琉璃。
第245章 难舍难分()
葵苏悠悠地睁开双眼,率先看见一脸焦急的白飞渊欲言又止。葵苏淡淡地扫其一眼,声音清冷又疏离。“我把她带回来了,只帮你这一次。”
“谢谢。”
葵苏并不领他的情,转头端详安睡的人儿。她本恬静的睡颜忽而起了微小变化,眉头轻蹙似有忧愁。葵苏沉下目光,随即锐利一扫白飞渊和站在门边的族长,而发现方晴神色起变化的白飞渊喜上眉梢。
“葵苏”她半睁开双眼,视线掠过床头的人停留在床边。第一声的念叨并非自己,白飞渊喜色骤退,换成失落。
醒了?族长身形一凝,慢慢地走进卧室,愧疚地看向床上的人。她乌溜溜的眸子诉说不尽哀伤,并无看其他人一眼。葵苏轻拍她的手背温声细语:“小晴,我们说好的?”
她咬着下唇点点头。
葵苏莞尔,起身看向那两人抛下一个愠怒的眼色,随后遵守诺言把空间留给他们。族长马上向方晴道歉和解释,然而方晴只是平静地回应一声。族长愧意不散,但惊觉白飞渊朝自己凌厉一瞥,便识趣地离开。
方晴揪紧被子别过头去。
白飞渊坐下床边,手一直攥着心脏位置。他唇瓣稍动又发不出声音,喉结不安地颤动。良久,千言万语只成了一句深情的呼唤。“晴。”
“有事就快说,说完赶紧走。”她的声音有点颤抖。
白飞渊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孩童。“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族长私下的计划,令你受苦了。”她没有回应,摸不清心思。他继续开口:“我并无想过试探你,一直以来我习惯了防备,习惯了争斗,满身带刺。我没想到这一次,把你刺伤了。”
他伸出了手却停在半空,凝视她耳珠的一点蓝,露出黯淡的微笑。“我很累,习惯了上千年,很累。”
很累,这两个字不经意触动她的内心,他疲惫的语气勾起她最忌讳的回忆。曾几何时她也觉得很累,累得不想再往前走。而他又背负了多少?
她转过头来已是哀哀欲绝,使他心惊胆战。她凄然笑道:“我总觉得我一生都做错了,活错了,爱错了。如果是哥哥活着,怕是会比我活得精彩吧。”泪湿了她的脸颊,泛起了无生气的冷光。
“我不准你这么说!”白飞渊握紧她的手急道:“你答应过会陪着我,我不准你食言!”她芊芊的手背紧贴着他的脸颊,留下深深一吻彼此相印。“是我错了,对不起”他低沉地呢喃。
“是我不对!”她无措地抹着湿润的脸,慌慌张张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窘迫,把半张脸藏在被子下。“我不该对你说那种话,对不起!”
听着她一抽一搭的声音,白飞渊心疼极了。他俯身轻抚她发红的脸蛋,吻着她苦涩的泪水。
天涯路远,但你我始终相伴。
他情不自禁轻啄她的丹唇,软软的,嫣红似桃李。继而轻变深,吻得深,情也深,深至浓时,缱绻绵绵。
她感觉到白飞渊不安分的手在下移,于是逃离他的深吻气鼓鼓地将那只手捉住。“你不准胡来!”白飞渊忍俊不禁,点了点她红红的鼻尖。
今晚的月儿羞于云后,悄悄地窥看这对爱侣,也悄悄地为小木屋外的孤单人影叹息。
那身月白见屋里的人良久不出,唯有转身眺望花田。夜里的花田铺上一层冷冷的黛青,早已失去白天的姹紫嫣红,正如他一样,孤冷无人顾。
他勾起无奈的浅笑,往另一个方向迈步。
屋里烛光熄了,可是他的怀抱很暖,哭累了的方晴沉沉睡去。他轻柔地掌覆她的额头感应其体内的灵力,片刻他放下心头大石。龙木香没有影响她的健康和灵力,反之她的修炼的速度变快了。
他笑了笑,吻了吻她娇嫩的小嘴。很好,东西终于起作用了。他安心地搂着她合眼,明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晴。”天色还没发白,白飞渊就唤醒她,把她乱了的发丝撩到耳后。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揉走碰着鼻尖的头发。他扬起浅浅的笑意,“晴,今天你带花吟和嫣儿去天池,她们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
“那你呢,还要闭关吗。”
“我去处理一下烛阴的旧党。”白飞渊眼中锋利的冰晶一闪而过。
“旧党都捉到了吗?”方晴立刻张开惺忪的眼睛,如果旧党尚未肃清她不敢再乱跑。
白飞渊晓得她的顾虑,温柔重回凤眸。“放心,一切交给我。”
白飞渊走后,懒懒的她继续睡了一会才起来。她才刚洗漱完龙丽儿就来了,依旧风风火火、见面就问这问那。方晴费了好大功夫才令她心安,然后带她去找花吟他们。
花吟和嫣儿共住一小木屋,确实离自己的住处不远,半刻钟便到了。而葵苏等三个大男人就住在她们隔壁,好生照应。花吟和嫣儿一见方晴就迫不及待地跑来,认认真真地端详她一番。
方晴哭笑不得,“我住得好吃得好,倒是你们在我离开后有没有遇到危险?”
花吟把遇到龙族男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方晴,原来他们一直住在此处,只是相隔甚远。方晴拉过龙丽儿郑重其事地介绍:“这位姑娘叫龙丽儿,是我在此交的朋友。”
龙丽儿听后心头一震,随后喜笑颜开。“朋友?小晴你当我是朋友?你可是主母大人,我我”
“朋友就是朋友,无关身份。”
龙丽儿感动万分。
现在方晴最担心的是风骥和杜云旗,她随着花吟到他们住的木屋里。葵苏和族医正在为两人上药,四位少女看见里面的人光着半身马上退出去。
花吟的两腮像火烧云般,“族、族医说龙族有神奇的药膏能令他们的伤口快速愈合,杜云旗的胳膊只是烧伤外皮没有损害经脉,养一段时间就没事”
方晴瞄见风骥和杜云旗精神颇佳,终于放心了。
第246章 可笑的真相()
东方天边与地被一线金黄分割,晨曦徐徐耀大地。湛蓝的天空朝霞缕缕,宛如挥舞的绸带,片片薄云成缥缈的倩影。
各色龙形飞向天际,往同一个方向前进。
此秘境的边界是连绵高山,肃穆的苍翠直指苍穹,像不苟言笑的守林人。险峻下是一望无际的森林,树冠彼此穿插遮挡了阳光和阳气,林间阴暗偏凉,与生机盎然的秘境相反。
几许人影无声无息地从树后走出,今天的风有点异样,送来了危险的意味。几人身躯绷直,极力收敛气息挪动碎步。忽然他们的耳尖动了动,听不见树枝的拍打。
风停了?他们凝神屏息,发现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四下一片死寂。他们抬头透过层层枝叶仰望斑驳的天空——天色暗沉不见太阳。
有人皱眉,与其说风停不如说是空气静止,或者是空间静止了。事态严峻,他们蓦然靠拢一块正面迎来一股碎骨的气势。“是谁!有胆就出来别藏头露尾!”
“藏的难道不是你们?”彻骨冷笑穿破沉静的空间,一名素衣男子缓缓走来,傲然摇曳的马尾黑得森寒。他的神情掩于背光的暗影,唯有那紫里透红的眼睛亮得妖异。
他们飞快地打量来人,其散发熟悉的龙气令他们霎时明白来人是谁,也明白被同党出卖了。“就是你杀了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