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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客人在品茶。
店小二提着一个茶壶走来,带方晴到门边的桌子就坐。她纳闷,前面明明还有空桌,自己却要坐边缘位置。
不过她很快释然,最里面的客人皆锦衣华服,而自己的却是普通布衣。她随便喊一个小菜和一碟馒头,心想晚上应该好好地呆在房间。
不晓得白飞渊什么时候到?她吃着吃着感到苦涩,多日不见,思念愈发浓郁。
就在这时,一个店小二忽然敲响茶壶喊道:“大家今天有耳福了,楼兰的首席琴师愿在今天献上一曲,有请琴师!”
他还没说完便掌声雷动,不明所以的方晴也跟着拍掌。里面的人纷纷感叹:“琴师行踪飘忽,平日总难听上一曲,今天真是走运了!”
“对啊对啊,连女王也难听上一曲,琴师是谁也不卖面子的!”
方晴听见了也觉走运。
不多时,纱幔后有人影晃动,四下立刻鸦雀无声。琴音像清水细流,缓缓流入心田,方晴一边咬着馒头一边倾听。
初时,他们并不觉特别,唯有方晴吃着吃着,情不自禁地淌下泪水。琴音由此至终都似细水,没有过多的起承转合,没有过多的高昂情绪,只有细流慢慢灌满她心房的空缺。
她惦记白飞渊,她思念家人。她觉得自己很孤独无助,琴音仿佛为她而鸣。
其他客人却没有此感受。离纱幔较近的一桌听得最为清晰,但他们不懂当中意义。一名身穿黛紫缎裙的女子不断蹙眉,她衣衫华贵,容华若桃李,看见坐于门口的女子擦眼泪时略感厌烦——特别是她探出那女子是华夏族时。
与此同时,一刹那透露出的气息令剑蓦然一惊。“方晴,我们不便久留,里面有魔族的人。”
魔族?和白飞渊一样?
“这位姑娘,”店小二昂首阔步走来,对方晴说:“你的饭钱免了,里面有客人想请你离开。”
方晴一愣,感受到里面射来一道森寒的目光。
“免去饭钱?”方晴冷笑一声。剑暗自担心她不愿意走惹上麻烦,谁知她放下几枚银币,掷地有声:“吃饭还是要付钱,我不会吃霸王餐。”说罢,她提剑离去,反倒是店小二感到抱歉。
不过没走多远店小二就追上来了,他喘着粗气喊道:“姑娘请留步!”
“钱不够吗?”方晴疑惑地回头。
“不是,不是!”他急忙摆摆手。“是琴师想请姑娘一会,姑娘跟我来吧。”
方晴欲言又止。她不认识琴师,当中会不会有陷阱?但望着店小二的背影,她又担心自己不合作的话会不会令他为难。无奈之下,她只好跟上。
店小二并无带她从正门进去,而是绕到后门上二楼,带她到一处雅致的房间里。“姑娘,琴师很快会过来,请你稍等片刻。”
“等等”她还没回答,店小二已经关门离去。“现在走来得及吗?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这里的琴师为什么要见我?”
“你还这么蠢跟来。”剑讥讽。“你一天起码要犯蠢一次。”
方晴不服,“我是怕小二为难!若华,等会有什么不对你要开锋啊。”
“哼,我才不管你。”
方晴还想说些什么,门外传来越发接近的脚步声。她抱着剑,故作镇定。门一推开,方晴率先看见一头如日月辉映的银发,然后是那熟悉的、妩媚的桃花眼。
“九戈!?”
她惊喜地跑过去,几乎要相拥之际,她忽然刹住脚步。“九戈,为什么你高了这么多”她发现自己要仰起头看,而且她的穿着怪怪的——水绿长袍,绣着暗金色云纹,腰间束着鸦青锦带。再往下看,裙子呢?
“你你”方晴抬起头盯着对面的脖子,“有喉结”
眼看着她挪动碎步不停后退,脸上的表情僵硬如木头,银发男子不禁笑了。“小晴,我是玉九戈。”
“咳咳”她差点呛着,扶着桌子说:“不可能!九戈是个美女,你明明是男人!你是九戈的哥哥吧?”
玉九戈悠然坐下,倒下两杯清茶,似笑非笑地看向气鼓鼓的方晴。“狐族雌雄同体,你若不信,我可变回女儿身。”那一抹勾魂夺魄的笑容多么熟悉!
方晴却顿时头痛欲裂,“嗡”地一下脑袋空白。“那天晚上,你还要我和你骗人的,你说的都是骗人的!你不是九戈!”她又羞又恼,握紧剑发抖。
“有什么关系,那晚我是女儿身。好了消消气,我找你来是想谈合作。”他翘着唇角呷了一口清茶,媚眼如丝。
方晴一想起自己对他的狐狸耳朵爱不释手,就打了个冷战。“什么合作?本小姐不会再相信你的!”他斜身托着脸庞,笑吟吟地注视她。方晴不自在地挪动远离,警醒自己不能再他诱骗。
“呵呵呵,”他失笑道:“放心,我不会吃了你。你和你的同伴来扦泥城是为了新册封的公主吧?我可以帮你接近她,不过你也要帮我哦。”
第165章 是你吗()
方晴在回客栈的路上一直思考玉九戈的提议。
“需要我帮你什么?”
“我还没想好。”他那抹狡猾的笑容历历在目。
一定没好事!她心想。但在别人国家想要进入皇宫,他们必须要借势。她没有立刻答应玉九戈,而是等他们齐聚后再商量。
他们什么时候到?一路上她百无聊赖地闲逛商铺,打发思念。
“方晴看前方。”剑忽然传来意念。
“什么?”她依言抬眼看向前面,此时一个令她朝思暮想的背影闯入视线。她快步上前,临近之际她忽然放慢了脚步。
他还是一束高马尾,身躯凛凛,一袭玄青色的侠士劲装。她是不是做梦?他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略微侧头现出冷峻的轮廓。
“白、白飞渊?”她没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了。
他怔了一瞬间,转身看来;方晴攥紧起伏的胸口忘了上前。四目相对,他内敛的锋芒换成柔和,目中多了一层日光映照的暖色。
“真的是你吗?”
“是我。”
听着依旧低沉的声线,方晴忽地转过身抹抹鼻子、擦拭眼角,然后转回来露出明媚的笑容。白飞渊逐步走近,细细轻抚她柔软的发丝,阳光下两人披上温柔的光晕。
他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支花钿,轻轻插入她耳边的头发。朱红作花儿,金色作叶儿,相映生辉,流转甜蜜的爱意,衬得她更为娇俏清丽。
方晴脸蛋绯红,摸了摸花钿。白飞渊的目光微微偏移,说:“像王敖说的,送花给心上人能表达心意。”
方晴瞧着他显别扭的神情,“噗呲”地笑出声来。“谢谢,我很喜欢。”她把玩辫子,轻声细语。
白飞渊听后莞尔。
“咳咳,”不合时宜的声音插来,“你们别忘了我的存在”剑的话令两人迅速收回忸怩之态。
“对了,”方晴笑嘻嘻地挽着他的手,“我带你回客栈吧。这里的人都冷冷淡淡的,你一定会有找到同类的感觉,嘿嘿。”
两人渐行渐远,然而死死盯着他们背影的人握紧双拳,红艳艳的指甲戳入了皮肉。刚才的一切一切全数落入她眼里,那柔情蜜意于她而言是致命的毒药。她的朱唇咬出了血,喉咙处有一道难咽下的气堵着。
那个华夏族凭什么!
旁边的手下被她的杀气惊着,大气不敢出。
回到客栈,方晴总是在他房门口悠转,偷瞄几眼。白飞渊晓得她的心思,把她拉进来。“风大哥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呢?”她踱来踱去,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当时龙卷风把你卷到哪?”
“沙漠边缘的森林。”他倒下两杯茶,让她坐下来。
这时,早已憋坏的剑变回人形,尽情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不客气地喝了某杯茶。白飞渊冷冷一瞥他还浑然不觉,无奈之下方晴只好坐在若华旁边。
“这一路都闷慌了!除了流寇还是流寇,这个国家真乱。”若华有点想念东都古国了。
“你看戏不是看得很过瘾吗。”方晴揶揄,“都不用我们出手,轻松自在。”
“哼。”若华露出两只小虎牙,狡黠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你不怕我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白飞渊,我告诉你”
“打住!”方晴急道,“你不是闷吗?现在有大把时间让你出去玩,你可是要好好珍惜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我偏偏不走。”若华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你奈我何?
方晴揪着桌布,恨不得当成是若华撕碎。白飞渊略感头疼,转移话题,“龙卷风之后,你们发生了何事?”
方晴斜瞪着若华,后者似笑非笑用眼神挑衅。她想了又想,觉得坦白比隐瞒好,于是一五一十地告诉白飞渊,包括那一晚的事情。说完她一直低头揪着桌布不敢看他,但过了一会儿四周还是静悄悄的。
不对,以白飞渊的性子一定会乘机讽刺,怎么如此安静?她忐忑不安,终于鼓起勇气抬头。
只见白飞渊迅速移开视线,神色有点僵硬。随即四下空气凝固,甚至有点冷。若华默默地远离,深知这是无形的杀气。
良久,白飞渊才冷道:“狐族修炼至九尾,确实能随意变化形态。”方晴拼命点头,若华和她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目光读出不妙的信息。白飞渊转动茶杯,“方才你说他能助我们进入皇宫,我们答应他。”
“答应?”两人以为听错,“我们还不知道要帮他做些什么,万一是杀人放火呢?”
“不,他与皇宫的人相关,他的要求亦与皇宫相关。”白飞渊眼波诡谲,恍如深潭掀起微波。“有人主动帮忙,何乐而不为?”
“他会主动帮我们目的是什么?”
白飞渊沉吟,眉宇写满戏谑。
“有趣。”
倚窗修剪兰花的玉九戈笑容妩媚,窗外阳光正好。
“什么?小姐——不,公子你说什么有趣?我们的客人是谁呢?”墨画不解问道。
“很快你们便知。迟些日子,扦泥城一定会很热闹。原来在一旁赏戏的感觉,真不错。”
墨画和司琴完全听不明白他的话。玉九戈则眯长眼睛望向天空,日月交替无一能够长久,世事亦如此。
翌日早晨,白飞渊敲响了方晴的房门。
“方晴,我有话要对你说。”他脸色凝重,见她静待自己开口神情有点异样。“我——”
后面的话语被屋顶的脚步声猝不及防地打断。白飞渊眼眸凌冽,吞山河的气势惊了方晴。他盯着上面说:“我先去清理烦人的虫子。”
那股气息,他极是厌恶。
他离去后,一个店小二垂首匆匆走来,“姑娘,楼下有人找。”
她怔道:“有说是谁吗?”
店小二摇摇头,随后返回楼下。她回房间拿剑,猜测是不是风大哥他们到了,因为曾让嫣儿转达客栈的名字。但以风大哥他们的个性该是直接入住,莫非是玉九戈?不可能,他理应不知道自己的住处。
想着想着,她已经到达客栈大门。
第166章 血很鲜红()
她四处张望,客栈外并无认识的人。突然一个麻袋从头罩下她的身子,而店老板熟视无睹地打着算盘。
“是谁!”方晴感觉自己被扛起并且不能动弹。这一路摇晃,路上竟然没有人伸出援手。
“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