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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凶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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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向天用温水给他擦了擦脚,然后又点了两支蜡烛,将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小心将脚后跟的水泡挑开。

    睡梦中的人感受到疼痛,用力蜷了蜷脚趾头。楚向天放轻动作,一边给挑破的水泡上药,一边轻轻吹气,昏睡的人放松了一些,圆润的脚趾头舒展开,但依旧一蜷一蜷的。

    上完药包扎好,楚向天在脚腕上摩挲两下才松开。将布巾拧的半干,给闻湉擦身。

    把人收拾干净,伤处都上好伤药,天色已经微微发白。

    楚向天看了怀里白的跟玉似的身体一眼,找出一套自己的中衣给他换上,然后又换了干净的被褥,才把闻湉小心的塞进了被窝。

    处理完一切,看了看闻湉紧皱的眉头,楚向天连口气都没喘,又转身往前山走去。

    官兵已经在山下安营扎寨,这个时辰都还在休息,楚向天出现的时候,巡逻的官兵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敲响了手里的铜锣。

    沉睡的营地惊起一片,官兵们急匆匆的聚集到一起,茫然问怎么了。

    楚向天神色不耐,“哪个是你们的头,让他出来见我。”

    巡视的官兵被他气势震住,下意识的就照做了,去主帐里把师爷还有两镇的乡老叫了过来。

    师爷一开始还想仗着人多势众将匪首抓住邀功,但是跟楚向天打了个照面后就怂了,客客气气的问他有什么要求。

    “带着你们的人离开,申时(下午三点)前我会把闻少爷送回去。”

    师爷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倒是听见动静后来的傅有琴问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楚向天神情不悦,看清来人是谁后,眉间川字才舒展开,客气道:“闻夫人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人一同去寨子里,楚某跟闻少爷一见如故,因此留闻少爷在寨子里做几天客,没想到惊动这么多人。”

    傅有琴仔细的打量着他,见他神情诚恳,有些迟疑道:“当真?”

    楚向天点头,“绝无虚言。”

    “我去!”跟在傅有琴身后的代福冒出头来,“夫人,我要上山去看着公子。”

    穿着一身喜庆红衣裳的少年从远处跑过来,白胖圆滚活像一只包了红布的白团子。

    白团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喘着气在闻湉身前站定,“公子,夫人喊你赶紧过去呢!”

    明天就是大小姐出嫁的吉日,公子是大小姐的胞弟,要亲自把大小姐送到夫家去,送亲的流程早就讲过几遍,但是夫人不放心,让他将公子叫过去再对一遍。

    是了,明天就是姐姐出嫁的日子。

    闻湉恍惚的想到,视线缓缓扫过满院子喜庆张扬的红绸缎,记忆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他还记得自己亲手将姐姐埋在了南明山脚下。

    他当了身上所有能当的东西,却连一副最便宜的棺材也买不起,仅剩的银钱只能买得起一张草席,他用那张草席将姐姐僵硬青灰的尸体裹住,没有道士诵经超度,没有亲人哀悼,只有他孤身一人,挨着母亲的墓边,花费了大半天时间,才挖出一个土坑,将草席连同尸体埋在里面。

    两座简陋的土坟挨在一处,葬着他最亲最爱的两个人,他却连立一块石碑都做不到。

    代福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呆,抓住他的衣角晃了晃,“公子?再不去夫人该着急了。”

    闻湉从沉重的记忆中挣脱出来,他迟缓的眨了眨眼睛,恍惚的问道:“代福,现在是哪一年?”

    “平楚三年,正月十八!”代福毫不迟疑的答道:“你都问了三遍了。”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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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院在西边院子,管家带着楚向天进去安顿好,又安排两个下人听候吩咐后才离开。

    挥手摈退下人,楚向天拿起桌上的杯子打量;闻家不愧是四方镇的巨富,就连客人住的院子也下了功夫。青花缠枝的茶盏通身通透,手感极佳,一看就不是凡品。

    给自己倒了杯茶,楚向天默默的琢磨后续的计划。

    先前对傅有琴说的话,也并不全是编的,周传青已经到金矿上探了一遍摸清底细,开采金矿的人员多且杂,四周还有官兵监视,开采地点在四方镇跟乐河镇中间,两镇不可能置身事外;甚至还有可能牵扯更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弄清楚南明郡跟金矿牵扯到底有多深。

    土匪的身份下山多有不便,如果趁机住进闻家则不同,外面的传言他也听说了,倒正好是个留下来的好借口。

    只不过楚向天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嘴边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闻家的小少爷怕是又要气鼓鼓的瞪自己了。

    ******

    来福背着闻湉回了东院;府里的大夫也被急急传唤过来;重新给闻湉检查过,大夫将布巾重新包扎好,“给公子包扎的人手法很好,伤药也是好药,伤口没有发炎,公子近几日不要碰水,明天我再来给公子换药。”

    闻湉不太高兴的撇着嘴,“现在换了不行吗?”他不想用那个土匪头子的东西。

    “这”大夫有些为难,“这伤药比老朽的好,伤口好的快。”

    闻湉动了动脚趾,不太乐意的说那就明天换吧。

    大夫离开之后,闻湉又要洗澡,其实昨天楚向天给他擦得很干净,但是他一想到是楚向天给他擦的身,就连身上穿的也是那人的衣服,就浑身长了草一样的难受。

    大夫才交代了不能碰水,代福自然不敢真让他洗澡,只得让下人抬了个大木盆进来给他擦身。

    闻湉在屏风后脱掉衣服,身上撞出来的伤倒是不怎么疼了,他有些惊奇的看了看,连淤青都是淡淡的。似乎是真的好了不少。

    要是换成以前,不青青紫紫半个月,根本不会见好。

    不过闻湉也没有多想,让代福给他擦干净身体,又嫌弃头发不干净,要洗头发。

    代福只能又换了一盆水给他把头发洗净,用布巾把头发包裹起来,闻湉换上柔软的中衣,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

    披上外袍子,闻湉坐到窗边,代福拿了布巾给他擦头发。

    ******

    楚向天在院子里没事干,问了下人闻湉的院子在哪里,就溜达过来逗闻湉。

    刚进院子,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闻湉。

    闻湉黑发披散,眉目间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整个人柔软的不可思议,中衣领口微微敞开,外面随意披了一件浅蓝色的外袍,撑着手肘靠在窗边,一双黑亮的眸子朝楚向天看来。

    楚向天正要跟他说话,就见那双黑亮眸子先是缓缓的睁大,随后又生出一丝恼怒,紧接着就是气恼的质问,“你怎么还没走?!”

    楚向天哭笑不得,却又觉得他气鼓鼓的样子也可爱的很,故意逗他道:“夫人同意我在府上暂住几天,说就住在你的院子里。”

    “!!!”闻湉猛地站起身,上半身几乎从窗户探出来,凶巴巴的瞪着楚向天,“不行!我的院子没地方给你住了!”

    楚向天故作苦恼,“可夫人说”

    闻湉打断他道:“我这只有下人房跟书房空着。”

    他总不能去住下人房,书房更是只有一张竹榻,午间乘凉歇息还可以,晚上睡就是折磨了。

    满心以为楚向天该知难而退了,闻湉脸上露出些得意,“我知道镇子上有家客栈”

    “那我就睡书房吧。”楚向天弯起嘴角拱拱手,“叨扰闻公子了。”

    闻湉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见鬼一样的瞪着他,片刻后哼了一声重新坐下,“你要睡就睡吧!”

    又把人惹得气呼呼,楚向天却越发觉得趣味,优哉游哉的在正对着窗户的亭子里坐下,有下人上了茶,他就端着一杯茶慢慢的品,心情非常好的样子。

    太阳西斜时分,为了给闻湉接风洗尘,厨房里今天做的都是大菜,闻湉不好走路,代福就找了两个健壮下人用轿撵把他抬过去。

    楚向天的身份敏。感,傅有琴让下人单独给他送了一桌,推说是家宴,就没有请他过去。

    一家四口终于又齐齐全全的坐在一起,只是这次的气氛却不像往常融洽。

    闻博礼独自坐在主位,傅有琴没有坐在惯常的主母位,而是坐到了闻湉的左边,闻湉右边是闻书月,母子三人亲密的坐在一起,将闻博礼排除在外。

    饭吃到一半,闻博礼就推说身体不舒服先离开。

    闻湉偷偷咧嘴角,表面问询实际却是借机试探傅有琴的态度,“娘这次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傅有琴叹了一口气,眉目间有些浓重愁绪,她慈爱的看着闻湉,“只是觉得你父亲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她跟闻博礼成婚十八年,不论是婚前还是婚后,闻博礼都敬她爱她,对两个孩子尤其是闻湉更是疼爱非常。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遇到危险,闻博礼竟然会退缩,甚至想置闻湉于不顾。

    这个发现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闻博礼从前表现的有多疼爱闻湉,后来的犹豫就显得有多可笑,傅有琴不愿意将相伴多年的丈夫想的如此不堪,但是闻博礼的言行,却第一次切切实实的让她觉得失望。

    闻湉握住他的手,垂眸轻声道:“人总是会变的。”

    “或许吧”傅有琴神色悠远,片刻后怅然的笑笑,“算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先吃饭。”

    吃过晚饭,闻博礼让下人来传话,让闻湉去书房一趟。

    母子三人对视一眼,傅有琴摸摸他的脸,“去吧,他到底是你的父亲,别因为我的话心存芥蒂。”

    闻湉乖巧的点头,往书房过去。

    下人扶着闻湉坐到椅子上,背对着窗户沉思的闻博礼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心疼,“那些贼子竟然敢伤你!”

    “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闻湉静静的看他做戏,来的路上他就猜到了闻博礼可能的招数。

    果然,听他这么说,闻博礼气愤的神情僵了一下,神情有几分尴尬的换了个话题,“大夫看过了?严不严重?”

    “看过了,不严重。”闻湉惜字如金,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神情也不似往日的孺慕恭顺。

    闻博礼惊疑的打量他的神情,片刻后幽幽叹了一口气,“是不是你娘跟你说什么了?我知道她还在气我。”

    闻湉蓦地抬头看他,眼神一瞬间有些凶狠,闻博礼被吓了一跳,再仔细看时闻湉神色却又是淡淡的。

    “当时你娘想雇民兵上山去救你,我没有同意,她就为这跟我生了几天的气了。”闻博礼叹气一声,“连你姐姐也不肯跟我说话。”

    闻湉垂下眼睛没有作声,闻博礼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只得继续说:“可西山头的土匪多凶恶,雇的人哪里靠的住?”

    “我何尝不担心你,可只有官府才有能力救你,你看这次若不是官府出兵,你回来的也不会这么顺利。”

    闻湉本来生着气,结果听完他这一番话都差点笑了,他抬头很认真的问闻博礼,“可是官府出兵,是娘带着账本逼上门才换来的,后来出兵剿匪,跟着官兵上山的也是娘那时候你在哪里?你怎么放心让她一个女子上山?”

    闻博礼面色涨红,呐呐看着闻湉说不出话来。

    闻湉心中只觉得嘲讽,这个人根本不爱他们,所以也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平时装的毫无破绽,一到生死关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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