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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被聘为宁王妃,周皇后似乎还很重视,因此严氏在嘴上败坏一下就好,实际行动倒没那个胆子。
乐康瞧这严氏怂样,嘴角微微撇了撇,随即换了一副笑脸:“舅母拿我当什么人了?好歹我是堂堂的公主,一个武定侯的妹妹我还不至于将她放在心上。
就算被禁足一月,那也是母后恼我没有将其打回去,失了皇家脸面。
这一个月我也是想了很多的,觉得胆气上是不够,可是难道还真的跟她一样,不要脸皮的卷袖子打人?”
说着话,乐康依靠在座背上,让自己身子放松,也给严氏一种轻松的错觉。
“舅母,我只是替您抱屈,替周姐姐抱屈!”乐康道:“天下谁不知道周姐姐等了宁王这么久,及笄一年了还不说亲,为的是什么?”
严氏果然目光冷了冷,面色惆怅起来。
220风不止()
她也为周慕青的亲事犯难呀,精心培养的姑娘,总要找个好价钱卖了。
如今比她小的乐康和温昕雨都嫁了人,周慕青却因为爱慕宁王无人问津,年纪再长一长,可就真成赔钱货了。
乐康接着说道:“且不说林嫣粗鄙凶悍不堪宁王妃,宫里自有宫里的考虑。可是周姐姐不能因此白白耽误年华。”
严氏不自觉的点头应和:“是呀,可是放眼整个京城,哪里有什么好儿郎。”
与淮阳侯家交好的,怎么都没养出个成器的儿子来?
“舅母目光有点偏了。”乐康笑:“宫里没了宁王,难道就没了别人?”
严氏心里一惊,看向乐康:“什么意思?”
乐康却卖起官司,笑道:“舅母难道不明白?”
严氏不明白。
若说周皇后讨厌宁王,不愿意周慕青嫁给他,难道魏王和蜀王,周皇后就乐意?
她摇摇头:“不要再提此事,皇后娘娘不会同意的。”
乐康笑:“我就是为周姐姐委屈,她理当配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
那是自然,周家的姑娘自是要配个好的。
严氏有些心动,可不敢表现出来,毕竟这事与周皇后的意愿相违背。
她笑了笑,转了话题:“今天你婆婆没来,身子骨还没好利索?”
王氏被林嫣吓昏过去之后,就成天托病不出来见人,宫里似乎也从那天开始不待见临江侯府。
都知道是被林嫣给吓得,可是具体如何,就都不知道了。
乐康嘴角一冷,道:“婆婆身子一直不舒坦,谁知道能不能好了。”
不能见客,也不把中馈交出来,死了最好!
严氏呵呵笑了两声,又谈起最近京里流行的蜀锦来,说着话就到了淮阳侯府,同乐康话了别这才进了家门。
周慕青和周慕冉立在二门候着,见严氏进门,忙迎了上去。
周慕青问了问严氏累不累,渴不渴;周慕冉插不上话,有些着急。
等严氏进屋换了身衣裳落了座,喝了杯茶喘了口气,看向身边候着得两个姑娘,心里不禁想起乐康的话来。
她瞧向周慕青,面容俊俏、神情平静、举止端庄,是周家精心培养的一朵鲜花,怎么就找不到一坨好点的牛粪呢!
严氏轻轻叹了一口气,将茶盏放在炕几上,心里异常的烦躁。
周慕冉看看严氏,又瞅了臭周慕青,突然眼圈一红,哽咽着说道:“温姐姐嫁人了,想想她比大姐还小两个月呢,真是替大姐不值!”
周慕青从心底里泛起一股恶心,却不打算理会她来拉低自己的头脑。
她笑了笑,不以为意,朝严氏说道:“几个庄子上的租子收上来了,店面的账本也送来放在了您屋里;院里伺候花草的李婆子告了假,说是儿子病了,我已经让刘嬷嬷找了人代替几天。”
周慕青一一将今天家里的事情说了,严氏点点头,心里盘算魏王上位的可能性。
周慕冉拧着帕子立在那里很是尴尬,打出的拳头没有回应,跟揣在棉花上一样没有成就感。
怎么周慕青就那么谈定,她怎么也动不了?
严氏余光看到周慕冉的样子,冷笑一声:“没事了,都下去吧!”
两人行礼,慢慢退了出去。
一出严氏的院子,周慕冉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大姐,您当真没有什么怨愤吗?”
周慕青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妹妹要说什么?”
“好好的被武定侯的妹妹截胡,京里谁不背地里笑话你?”周慕冉有些愤愤不平:“姐姐真要忍下这口气不成?”
周慕青反问:“若是妹妹,又该怎么做?”
周慕冉道:“自然是找皇后娘娘哭一哭去,做不成正妃,侧妃也是一样的。”
周慕青脸色一变:“原来妹妹打着让我做妾室的主意!”
周慕冉突然结巴起来“我……王爷的侧妃,是要上玉牒的……跟等闲妾室不一样。”
“再上玉牒,那也是妾!”周慕青冷笑:“还以为妹妹有什么好主意,整天泡在泪里面替我委屈,原来只会哭这一招!”
周慕冉脸色顿时一绿,咬着嘴唇拧着帕子低下头去。
周慕青懒的跟她说话,转身就要走。
周慕冉恼羞成怒,脱口而出:“说的你好像多潇洒似的,那日武定侯乔迁之宴,姐姐当真是醉了酒在假山洞里睡着了吗?”
怎么可能,她可是又是找人假扮武定侯家的小厮,又是拿银子让小丫鬟带着周慕青往园子里去。
最后虽然不知道怎么宗二和宁王打了起来,可是周慕青一定也逃不了干系。
那个林嫣也怪,趁着这个机会不好好灭掉这个肖想她未来夫君的人,反而出手相助,好好给送了回来。
不是都说她脾气暴虐,一言不合就打人吗?
周慕青立时站住脚,再回头目光里满是厉色:“莫不是妹妹那一天知道什么实情?是知道谁在我酒杯里下了药,还是知道谁将宁王殿下引入了园子?正好林姑娘也想知道,妹妹不若好好说一说!”
周慕冉从没见过发脾气的周慕青,以为她一直是不温不火的样子,此刻见对方这种神情,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右手小拇指不自觉的藏在了帕子底下。
周慕青看的清楚,进一步逼问:“妹妹知道什么,说一说!”
周慕冉眼圈又一红,索性落下泪来:“大姐怎了这副样子,难道妹妹担心你为你叫屈错了吗?还是姐姐就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你害怕了林姑娘的凶悍之名?”
周慕青很想扇她一巴掌,可惜那样反而会失了自己的身份。
她咽了一口气,冷笑道:“翻来覆去,妹妹只会哭吗?你姨娘倒是会哭,还不是被送进庙里两年?你会哭,还不是一样眼红我能帮着母亲整理中馈?”
周慕冉的哭声顿时卡在嗓子眼里,瞪大了眼睛长着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慕青。
自己的嫉妒和小动作,原来对方全知道!
那自己这几天的小动作和表演,岂不是一场闹剧?
周慕冉的脸色渐渐红起来。
周慕青懒的理她,带着清姿就走,她不想放下身段同周慕冉这种随风倒的小人计较。
自从懂事,她就明白自己做不成宁王妃。
可是心动了,谁能管的住?
能望上一眼就张望一眼,哪怕对方看自己的眼睛里隐藏着厌恶。
那一天被周慕冉暗算,虽然眼迷心乱,可是周慕青脑子却是清醒的,做什么说什么她全知道。
也是借着药劲,她大着胆子说出了心中所想,可惜墨宁不喜欢她,说什么都是错的。
就连自己摔了一跤,他也不愿意扶。
周慕青眼看着宗韵凡从旁边气呼呼的出来,只觉着这一辈子的脸全丢在武定侯府了。
好在林嫣的丫鬟还帮自己打掩护,哪怕自己醒过来装糊涂,林嫣也没有追问。
她的亲事,从来就不由她的。不过是能借着喜欢宁王这个借口,躲一天是一天。
221进宫()
乐康不愿意回那个沉闷的公主府去。
李显性子阴沉,喜怒不形于色,好像知道乐康不肯能求着周皇后为其做主,因此对乐康并不尊重。
何况,两个人并没有夫妻之实。
乐康一看见他,就觉着恶心,从心底而起的那种不可抑制的恶心。
她让车架在京里绕来绕去,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转到天色已黑,城里快要宵禁,车夫战战兢兢的问:“殿下,回不回府?”
乐康睁开昏昏欲睡的眼睛,掀起车帘朝外看了一眼:各处都已经掌灯,远远的能看见河对岸秀水街上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隐隐约约传来琴声、笑声、唱曲儿的声音。
男人不愿意回家了,可以去花楼里找姐儿快活,她呢?
乐康被悲伤整个蔓延,眼睛里泛起泪花:“是呀,去哪儿呀?回母妃那里去吧。”
车夫犹豫了一下,再次确认:“去宫里?”
这个时候,宫门已经落锁了吧?
贺嬷嬷因为上次护驾不力,乐康借口将其派在了别处,重新选了两个宫女伺候。
一个叫欢喜,一个叫平安,寄托了她的心愿。
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乐康两侧,皆不敢出言阻拦。
车夫等了一会不见回声,便架着马车直直进了内城。
守宫门的侍卫查验了乐康的令牌,也不多言,开了宫门让其通行。
安贵人已经睡下了,听到乐康这个时候进了宫,惊的光着脚下了床走出卧室。
“出什么事了?”安贵人一把拉住乐康,担心的上下打量几眼:“你这孩子,这个时候进宫,是不是李显又闹?”
自打知道了李显和乐康的真实状况,安贵人夜夜睡不安稳,一直在想有什么办法朝着建元帝说一说。
还没来得及给建元帝知道,乐康大半夜的就跑进宫里来,怎么能让人不多想。
乐康心里一暖,抱住安贵人道:“母妃,我就是想您了。”
安贵人闻着有些酒气,皱了下眉头:“你还喝酒了?”
说着就看向跟着乐康一起进来的欢喜和平安。
欢喜忙道:“回娘娘,殿下今个儿去参加了武定侯的婚宴,喝了些喜酒。”
安贵人松了一口气,拉着乐康进了里间临窗大炕前坐下:“喝了酒不回公主府好好休息,怎么跑进宫里来了?”
乐康咯咯一笑,倚在安贵人怀里:“都说是想母妃了,您偏不信。难道女儿嫁了人,真的成外人了不成?”
安贵人瞧着她实在有些醉,眼睛迷离的都快睁不开了,她吩咐宫娥去备些安神汤来,先将乐康哄睡。
随后又看向乐康新提上来的两个侍女:“你们也是这宫里出去的,好好交待,公主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委屈?”
欢喜和平安低着头,有些为难。
说不委屈,在临江侯府那是天天的委屈;说委屈,临江侯夫人和驸马爷,也没少受气。
欢喜心灵,瞅了眼开在安贵人怀里,呼吸平缓,似乎已经睡着的乐康,说道:
“回娘娘,临江侯府那是什么人家,即刻薄又做作,公主自幼长在宫里,哪里见过那等人家?
不过咱们是公主府,她们还不至于给殿下什么气受。只是暗地里的小摩擦,也足够殿下烦心。”
安贵人闻言,搂着乐康轻轻的拍着,鼻子有点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