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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佑殿下安然无恙!”
曾辉也点头附和,嚎啕大哭。
刘相抬起耷拉的眼皮,往宝座上扫了一眼,果然看见被韩广品急救的建元帝,闭着眼睛阴沉的脸。
宁王的嫡系,就是死到临头也能把建元帝给噎死呀。
到底是谁表演的太过?
他摇摇头,等过几天风声消停些,再上书,告老还乡!
建元帝又被众臣哭醒过来,红着眼睛道:“朕心悲痛,一天没找到伯瑾,京里一天不得有喜事!”
妈蛋!
众臣心里异口同声骂了一句。
这是宁王死了,建元帝也得往对方身上扣个锅,让大家都跟着不好过。
家里有适龄男女的大臣,心里的小人都想冲出去将宝座上的建元帝拉下来,好好理论理论。
可这也是人之常情,万岁失去了最优秀的儿子,大周失去一个有可能的明君,跟着哭几天吧。
宁王府里林嫣听到这个消息,当笑话讲给了墨宁。
她说道:“一大早群臣就集体抱头痛哭,万岁先后派了几路人马找你去,怕是要无功而返。”
这不废话吗?人就好好家里呆着呢,从荒山野岭找到才怪!
墨宁嘴角含笑,宠溺的搂着林嫣,任她在自己伤口周围画圈圈。
昨天脱衣让林嫣看了他的伤口,唬的小丫头一夜没睡,老是问他疼不疼。
本来很疼的,也被她融化的不疼了。
林嫣又道:“对了,今个儿散朝会时,万岁将严相留下,也不知道商量什么?”
墨宁不急不缓的说道:“这么快?”
他还以为建元帝要缓几天呢。
林嫣一脸懵:“什么这么快?”
墨宁瞧着她小兔子一样亮晶晶的神情,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香香嫩嫩,好想一口吃下去。
林嫣从昨晚到现在,都快被亲麻木了,脸不红心不跳,继续问道:“你给我说说呗。”
她肠子直,不直接明说,真的想不通里面的弯弯绕。
墨宁却道:“别急,过几天宫里还会更热闹。”
他沉吟一下,又道:“不过这几天我不能抛头露面,少不得劳驾你跑跑腿……不行,你不是被宫里下了口谕,禁在家里吗?”
他有些为难,自己名义上失踪了,林嫣四处游走也不好。
正为难间,张传喜进来通传:“王爷,娘娘,武定侯夫人来了。”
林嫣忙从墨宁腿上跳下来,惊问:“大嫂不是有孕了吗?怎么这时候往府里来?”
如今宁王府在外人眼里应是愁云密布,怀孕的女子都绕着走,怕被这府里的霉运给冲撞。
温昕雨竟然还敢过来。
林嫣道:“快请大嫂往花厅去,我马上过去。”
莫不是有什么要事?
墨宁听到温昕雨来了,眼睛一亮,心里有了算计。
他拉住急慌慌要出去的林嫣,认真的说道:“嫣嫣,这几天能不能麻烦大嫂件事情?”
林嫣惊诧:“什么事情?你的消息难道要告诉哥哥和嫂嫂?”
她以为要谨守秘密呢。
墨宁笑了:“傻丫头,过来,我教给你。”
林嫣换了身常服出现在花厅里,温昕雨先是一怔,上下打量林嫣一番,心里一松。
她也不言语,不动声色的坐下,等丫鬟们将茶水点心摆好推下去,屋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以及伺候的疏影时,才开口问:
“怎么?你有了宁王殿下的消息?”
林嫣暖暖一笑:“大嫂怎么看出来的?”
温昕雨扶额:“这种时候,正常人不该着素色衣裳,面色悲戚吗?瞧你红光满面,朱红的衣裳挂在身上,没事人儿一样,傻子也能猜的出。”
幸亏闭门不出,若是被有心人看见,可怎么办?
林嫣道:“嫂子真是机敏,换成我,都想不起这么多。”
“你就别寒碜我了。”温昕雨道:“本来是担心你,特意跑来看看,谁知道没事人一样。”
林嫣笑:“听说你来了,倒是唬了我一跳,如今谁不避着宁王府走,亏了老祖宗放你出来!”
温昕雨道:“傻子吗?你是谁,我又是谁?你老实告诉我,宁王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外面传的那么严重?你心里可有什么成算?”
她本来是听说林嫣长街的事,等着对方冷静的差不多,过来探望一下。
谁知道竟然得知了个喜讯,那正好,看看宁王府到底如何算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林嫣点头道:“真是有件事要麻烦嫂子呢。”
温昕雨有孕,她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温昕雨瞧出她的为难,说道:“跟我也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尽管说。”
“若是嫂子方便,不如同众位夫人多走动走动,探探她们的想法。”林嫣道。
温昕雨瞬间明白。
这是要看看众臣的反应,分出哪个是敌哪个是友哪个是墙头草。
她立刻说道:“包在我身上。这种事非我莫属,京里的人家我都相熟。”
又因为老祖宗辈分高,温昕雨跟着水涨船高,在体面人家中颇能吃的开。
林嫣感激的说道:“那就麻烦嫂子了,也谢谢小侄子乖巧。”
温昕雨噗呲一笑,伸手就打林嫣:“没个正形,还是一团肉呢,你知道是男是女!”
林燕笑道:“管她是男是女,都是我的侄儿,以后京里我领着,横着走。”
“好好好。”温昕雨道:“以后女孩跟着你学凶悍,男孩子跟着你学纨绔。”
姑嫂两人嘻嘻笑了一场。
林嫣拉着温昕雨的手道:“嫂子,若是有人问,你只管表现的模凌两可就好。”
温昕雨明白,见无事,起身告辞,回家告诉祖母这个好消息去了。
免的她还夜夜痛哭,骂宫里假仁假义,再惹了建元帝恼羞成怒就遭了。
251不能触碰的真相()
周慕青最近过的很不好。
尤其在周家不告知一下的情况下,将宗韵凡跑来静水庵表达心意以及在建元帝面前立下心愿的事情,以一种流言的方式散播出去的时候。
周慕青觉得,周家简直要疯了。
她跪在菩萨像前,双手合十,神情肃穆,看似在敬佛,其实在哀怨。
来静水庵,本就是为了查清楚姨娘的真实身份,到底为什么连遗物都不给自己留下。
如今周家为了拉拢新势力,又将自己给扯了进去。
清姿陪在一旁,小声的继续说外界的反应:“别人都当笑话来听,没一个肯信的。”
可不是笑话,当初对宁王的心意就是周家传出去的风声。
可是因为她喜欢,存着要逼迫宁王的私心,默许了。
结果今天她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之前刻苦学习的礼仪和底蕴,全都化成泡影。
周家又要故伎重演吗?
周慕青念了断心经,才问清姿:“那位照顾姨娘的老人家,可找到了?”
清姿道:“早没了踪影,消失的就像从没有在这世上活过一样。”
周慕青垂着眼帘,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木鱼。
是消失了,还是被灭口了?
她躲在静水庵,也不是没收获,悄悄查访了很多以前同周家有过接触的人家。
有下人,也有主子。
其中一种传言,最是惊心:她的姨娘并不是瘦马,而是被淮阳侯悄悄隐匿的前朝小公主。
怪不得周家不留她的遗物!
周慕青心如止水,无论姨娘是低贱的瘦马还是高贵的公主,只要朝廷不承认,她就是淮阳侯府一个假嫡女。
不甘心呀!
就算要死,也要明明白白不是吗?
周慕青道:“清姿,据说北疆的战俘进京了?”
“回姑娘,正是如此。”清姿道:“那些余孽被万岁下旨关进了天牢,等寻到宁王殿下,再处置。”
周慕青冷冷一笑:“幌子!”
宁王生死未明,建元帝真心要寻找吗?
偏偏姑母还痴心妄想,以为宁王没了,她就能高枕无忧,天家夫妻哪是那么单纯的?
“清姿,你认得去天牢的路吗?”周慕青问:“找身宫里内侍的衣裳,咱们夜里悄悄过去。”
既然与姨娘有关的事情查无可查,那不如去亲自鉴定,不都说自己继承了姨娘的花容月貌吗?
若姨娘果真是前朝亡国公主,如今关在天牢里的伪朝太后,正是公主的嫂子,理应认得出来才对。
清姿却震惊异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姑娘,那天牢岂是咱们能进去的?”
周慕青语气坚定:“进的去!你只管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是!”
清姿低下头,慢慢起身退了出去。
是夜,周慕青和清姿穿着内侍的衣服,悄悄潜进靠近刑部的天牢附近。
她低着头,出示了周旻的令牌,刻意的压低嗓子:“宫里派咱家来问些话。”
看守狐疑的扫视了她几眼,又瞧了瞧其身后弓着腰,模样清秀的清姿。
他将令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与同伴交头接耳一番,问道:“你是哪个宫里派来的?”
周慕青道:“八宝阁!”
八宝阁是建元帝书房所在,六个看守互相对视一眼,沉默的开了大门放行。
周慕青匆匆迈了进去,清姿心惊胆颤,没想到进来的这么容易,她家姑娘什么时候偷了世子的令牌?
万一宫里查起来,那岂不……
北疆也没什么能蹦跶起来的人了,建元帝对伪朝太后倒是优待,并没有关进最底层的水牢。
伪朝太后杜氏,被关在了最大最上层的天牢一字号,环境倒还整洁。
只是天牢阴暗潮湿,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周慕青一走进来就拿手掩住了鼻子。
门口的守卫只说了声:“第一层,往里走右拐第一个牢房!”
周慕青沿着石头夹道慢慢往里摸索,待到了守卫指定的地点,才停下脚步。
杜氏头发灰白,背对着牢门,蜷着腿缩在枯草铺成的床上,呆呆的望着仅有的一扇巴掌大的窗户。
周慕青站定,出神的看了一会。
若她的姨娘真的是亡国公主,想必这位伪朝太后,是不是还算好过的?
“你是伪朝太后杜氏?”周慕青犹豫着开口问道。
杜氏没想到有人来,惊恐的爬起身朝着牢门望去。
周慕青已经摘了斗篷帽子,露出自己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来:“你可认的我?”
杜氏眼睛已经昏花,闻言朝前爬了几步,眯起眼睛朝周慕青脸上瞅去。
可惜隔的太远,并没有看清,她揉了揉眼睛,说道:“不认得!”
周慕青心中莫名的失望,又问了一句:“我只问你,前朝皇室可还有幸存的人没有?”
杜氏早已经哭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突然朝前蹿了一步,出现在牢门口。
“你是德华!”杜氏惊叫:“你这个叛国的妖孽,还有脸回来!”
清姿吓得叫了一声,拉着周慕青退后一步,却被周慕青甩开了手。
周慕青质问:“你说我叛国?你有什么证据?”
杜氏似乎陷入狂乱之中,怕打着牢门喊道:“证据?你自小就是个狐媚子,才多大,就勾搭自己兄弟,还勾搭淮阳侯小世子。呸!不要脸,要不是你大楚也亡不了国!大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