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与此同时,舒轻月把头上的帽子取下,长发散在了肩上。
果然,她是个女人。
“岳将军,这是?”证实了舒轻月是女人,宁司辰就没把心思放她身上了。“行军作战,岳将军还带个女人在军中寻欢作乐,岂不是罔顾军纪。这件事,岳将军打算怎么处置?”
岳容飞和舒轻月对视一眼,显然,宁司辰误会了他和舒轻月之间的关系。
“军中生活枯燥乏味,你我都是男人,那方面的需求是人之常情,宁将军应该也能理解。”岳容飞将错就错。“何况,她也没有妨碍到其他人。”
岳容飞的话过于露骨,和两个男人处在一块,舒轻月不免有些羞涩,她把脸略微低下了些。
而私底下,她和岳容飞自然是清清白白。
岳容飞这么做,不过是权宜之计。
“宁将军就当什么也没看见。”岳容飞见宁司辰有所松动,再道。“今日之事,权当岳某欠宁将军一个人情。”
“岳将军好自为之。”宁司辰转身出了军帐,也再没去看舒轻月。
军帐内,舒轻月束好发髻,把军帽戴上。
“容飞,你怎么看宁司辰这个人?”舒轻月面向帐口的方向,宁司辰已经走了,她问岳容飞。
“这个人,不简单。以后行事,要格外小心。”岳容飞也在琢磨着宁司辰这个人。不过他相信,宁司辰既然默许了这件事,就不会再找舒轻月的麻烦。“好在他没有怀疑你的身份,这件事,暂且算是过去了。”
帐内安静下来,舒轻月和岳容飞各有所思。
第六章 突发状况()
另一边
闹了一个早上,叶向全也有些事不明白。从岳容飞那边出来,他一直跟在宁司辰的后面。
“将军,不查奸细了?”叶向全问道。
“剩下的人,岳容飞会负责。”宁司辰只字未提到舒轻月。
岳容飞自己要懈怠军纪,他管不着。
至于舒轻月,宁司辰并未太在意。
之后的几日,风平浪静。然而,越是平静,越是令人感到不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天微亮,大军整装待发。
“岳将军,一营二十几个士兵突然拉起肚子,上吐下泻,还发起高烧来。”一个士兵匆匆跑到部队的前方,向岳容飞禀报。
“所有人原地待命。”闻言,岳容飞脸色一变,让其他士兵停在原地。他一边往队伍的后方去,一边问那士兵。“军医呢?”
“已经在那里了。”士兵回答。
舒轻月跟在岳容飞身后。
人聚集的地方,最怕的就是爆发疾病。普通的伤风感冒还好,倘若是传染性的恶疾,那就糟糕了。
岳容飞和舒轻月前脚刚到,得到消息的宁司辰也赶过来了。
昨夜露宿的营地,一座营帐还没有拆除,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几个士兵。军医脸上蒙着面巾,正在给这些士兵诊治。所有的士兵都一样,因为上吐下泻,脱水严重。
岳容飞想要进帐查看士兵的情况,被军医挡在了帐外。
“军医,怎么样?”岳容飞问道。
“下吐下泄,伴有微热,此症状……”军医很谨慎。
“说。”岳容飞命令。
“有点像疟疾。”军医道。
疟疾!听到那两个字,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
“你确定?”岳容飞再问。
真要是疟疾,一旦传染起来,就不单单是这二十几个士兵,整整十万人的军队统统都得完蛋。
“还不能确定。”军医也不是很肯定。
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安起来。
像是想到什么,岳容飞看向舒轻月。
离得太远,舒轻月也无法了解士兵们的具体状况。
“进去看看。”舒轻月说道。
夏秋暑湿当令之际,正是蚊毒疟邪肆虐之时,若人体被疟蚊叮吮,则疟邪入侵致病,是有可能爆发疟疾的。
“小心点。”岳容飞点点头,他拿了两块面巾,一块自己戴上,一块给舒轻月。
舒轻月进了军帐,岳容飞跟在一旁,宁司辰看着二人都进去了,也从军医那拿了块面巾遮上脸,走进了帐内。
舒轻月来到一个士兵面前,她蹲下身。
“把手伸好,别动。”舒轻月查看过士兵的气色,再让士兵把手伸平,她右手食指和中指按压在士兵的手腕上。
岳容飞站在她后面,下意识的摒住了呼吸,两手也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
根据记载,距离最近的一次疟疾发生在十几年前,当时几千口人的村庄,无一幸免,他们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岳容飞和舒轻月之间是心领神会,相互间也不用多说什么。宁司辰看舒轻月的举动,也大致明白她在做什么。
不过,宁司辰的心底还是生出些疑惑。
为了更加准确,舒轻月检查了所有士兵的身体状况,然后才面向岳容飞。
“怎么样?是疟疾吗?”岳容飞既急切又紧张的问道。
“症状和疟疾是有点像,但不是疟疾。”舒轻月说道。
“那是什么病?”岳容飞再问。
军医也进到了帐内,将信将疑的看着眼前这个普通士兵打扮的舒轻月。
“应该是吃了不干净或是有毒的东西,还有几个士兵感染了风寒,所以才会发热。”舒轻月说道。
岳容飞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疟疾,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他们昨天都吃了什么?”岳容飞责问这些士兵的兵头。
“腌肉,还有土豆,就那些。”兵头赶紧回答,他指了指还剩下的几块腌肉,还有几个没煮的土豆。
舒轻月走过去,检查了腌肉,又翻动了几个土豆。
“有些土豆发了芽,做饭的时候没注意,就混着一起煮了。发芽的土豆有毒,士兵们吃了才会出现恶心、呕吐、头晕、腹泻等症状。”舒轻月手里拿着一个发了芽的土豆。
虚惊一场。
至始至终,宁司辰都没有说过话,他只是一直盯着舒轻月。事发突然,岳容飞和舒轻月的注意力都放在病倒的士兵上,他们都没注意到,宁司辰看舒轻月的眼神起了变化。
也是从这件事起,宁司辰开始重新审视舒轻月。
这时的宁司辰,对舒轻月产生了些许兴趣。
确定不是疟疾,自然要继续赶路,不能因为几十个士兵,而延误了行军的速度。
“军医,这些士兵就交由你照看了。等病好之后,再追赶上大部队。”岳容飞把士兵交托于军医。
“岳将军,老夫看这个士兵医术了得,不如把他留下,能帮上大忙。”军医指的是舒轻月,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只道这个小兵有一手。
军医万万没想到,他的请求,着实给岳容飞出了个难题。
岳容飞此行有两个职责,一是保护舒轻月,二是监视宁司辰以保证援军平安抵达单阳城。支援前线的任务最为重要,迄今为止,宁司辰居心不明,岳容飞无论如何不能脱离大军,让宁司辰独自领军。
留下舒轻月,也就意味着,她要一个人呆在这里。
但军医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
“风寒也容易传染,马虎不得。要不,我就留下吧。”舒轻月也看出岳容飞的为难,她思忖过后,说道。
舒轻月向岳容飞点了点头。
“凡事多注意些。”岳容飞叮嘱舒轻月。
岳容飞留下马匹,还有一小队精悍的士兵,一切安顿好,正准备归队之际,宁司辰这边倒是生出些事来。
“岳将军,你在前方带队。等这里妥善后,我会带他们赶上。”宁司辰说道。
宁司辰的临时决定,绝对是舒轻月和岳容飞之前始料不及的。
按理来说,宁司辰完全没有必要留下,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事已至此,岳容飞也不好再改变主意。如果此时反口把舒轻月带走,反而让人起疑。
第七章 夜来相谈()
岳容飞看向宁司辰,再看向舒轻月。他心想,宁司辰还不至于会为难一个女人,舒轻月那边,只要宁司辰不动用武力蛮干,她应该能应付得过来。
“这里,就交给宁将军了。”岳容飞对宁司辰说道。
岳容飞走后,舒轻月和军医便开始忙着医治那些士兵。宁司辰也会力所能及的帮些忙,生火、烧水、切药、熬药,他都能有模有样的做下来。
宁司辰是个做事很认真的人,这时候的他,虽然寡言少语,但凡交给他的事,他都会细致耐心的做好。
舒轻月留下来,原本是为了给军医当帮手,但到后来,竟演变成军医辅助她。
“先让士兵服些醋,这样能减轻中毒对身体的伤害。”舒轻月正在调醋。
“小兄弟医术这么好,怎么当了个普通士兵?”得会空闲,军医问舒轻月。军医不知道舒轻月的名字,二人年纪相差蛮大,所以总是小兄弟小兄弟的称呼。
“军医过誉了,实在不敢当。我自小体弱多病,为了不让家里人操心,经常找点医书来看,自己给自己治病,久而久之,便通晓了一些医理。”舒轻月说道。
“小兄弟,了不起啊。”军医赞许道。
舒轻月和军医对话的时候,她不禁往旁边烧水的宁司辰看去,他也刚好扭头看了她一下。她刚才说的话,他肯定都听到了。不过,宁司辰一张近乎冷酷的脸,舒轻月不知道他在想着些什么。
忙着忙着,天一下子就黑了。
士兵们服过药,又休息了一整天,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再休息一晚,明日恢复无碍,就能动身追赶大部队了。
给士兵做完检查,舒轻月走出营帐。
她在营帐不远处,生了一堆火,独自坐在火堆旁。
月明星稀。
也不知坐了多久,四周变得很安静,她从腰间取下一个物件,那是她一直随身携带的一只埙。她把埙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埙的音质本就带有些许沧桑,和这夜黑风高的荒郊野外格外相称。
“吹的是阳春白雪?”宁司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此刻正站在舒轻月的面前。
“宁将军也懂音律?”舒轻月放下埙,有些诧异。
“以前,听我姐姐弹过。”宁司辰说道。
除了他姐姐,宁司辰还听另一个人也弹过这个曲子,水榭坊的那个白衣女子。不过他姐姐、白衣女子、舒轻月三人各自用的乐器不同。他姐姐用的是琴,白衣女子是琵琶,舒轻月最特别,用的是埙。
一般女子,很少会用埙作为乐器。
那时的宁司辰并不知道,水榭坊里见到的白衣女子是佘书曼,也不知道,佘书曼和舒轻月、舒家人之间牵扯不清的关系。
宁司辰的姐姐,也就是宁飞雪。一定要说舒轻月见过宁飞雪,也是楚慧国大败平舜国凯旋归来那天,宁司辰身边随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至那天后,舒轻月没再见过宁飞雪,有关宁飞雪的种种,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得,多半是些骂言。
宁司辰提到宁飞雪时,表情是难以言喻的深沉和复杂,或许和宁飞雪后来的入宫有关,但可以看得出,他和宁飞雪的感情很深。
“你叫什么名字?”宁司辰就地坐下,看着舒轻月。
“……小月。”舒轻月迟疑了下才说道。
宁司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