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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当我的脑袋深入外面的黑暗之中后,我看到了自己身后的景象。
原来,这个结界,具有“自动送回”的功能。这个施法之人,还真是有爱啊!不知道他是不是信佛的,这么喜欢劝人“回头是岸”。
可惜,我没有麻生立功的本事,无法“看”到真假结界并行的景象。(。)
八十六、蜘蛛破了镜像()
既然看不到结界的样子,不妨多享受一会儿“向前看着自己身后”的怪异感觉。
我索性站在了这个“边界”上。当然,我没敢低头向下看,因为我怕看到自己屁股长在前面,或者出现一前一后两条右腿的样子。
当然,我突然想停留在这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我想,既然制造出了这么诡异的效果,这里应该是能量最为集中的地方吧,说不定
站在下面的麻生立功,也是不急,双手抱于胸前,怡然自得地望着我。
大约过了十分钟,我的腿站得有些麻了,就想把两只**换一下位置。我先是后撤了一步,把右脚退了回去,然后把左脚踏出“边界”。
可能是身处结界边缘的缘故,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耗费了我不少气力。倒不是说这两条腿,突然变得如灌了铅般的沉重,而是我失去了对这两条腿的直接控制,一度。
虽然,从结果上,我挪动双腿的意图,被贯彻执行了,但整个过程,是相当缓慢的。我的腿,是一节一节、一点一点地挪动的,比我见到的所有慢镜头都要慢。
当我终于完成双腿的交换,准备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水时,我的手腕上突然一痒,大蜘蛛爬了出来,甚至还发出了某种听起来很兴奋的低频声音,被我的天耳捕捉到了。
有门啊!
这个巨蜘蛛,对这里的能量场感兴趣。
不管它喜欢的是形成结界的能量场,还是制造镜像的能量场。只要它能对其造成破坏,我们就有机会闯出去了。
这只巨蜘蛛很是通人性,虽是“馋”得不行,但还是很认真地望向我,活像个等待主人命令的宠物小乖乖。
想到这个巨蜘蛛的真实个头,我忍不住扑哧一笑,对它点了点头,同时说道:“你去吃吧,不过,要注意安全!一感觉不对头,就赶快退回来!”
“瞧把你给激动的。一只虫子而已,你说那么多,他能听懂么?”虫子忍不住跳出来,挖苦我。
结果被西施一句顶了回去:“你丫,不也是一只虫子来着么?”
“它,和我怎么相比?!”虫子不屑,“我可是和之前的主人一起长大的,受过完整的人类教育,也就是没有人类的样子而已,如果”
虫子的话刚说到一半,我眼前的蜘蛛猛地向上一跃,然后不见了。
这个突然的变故,把我吓了一跳。
它,不会是被构成结界的能量场,给吸进去了吧?或者,被守在结界外的敌人,收了去?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收降的宝贝,还寸功未力呢,怎么可以离我而去!
我顾不得麻烦,又把头退了回去,看看它是不是跳了回去。
“不用找了”,一直仰着头观察我的麻生立功说话了,“它正在啃食”
“啃食什么?”我有些恼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钓我胃口!
“它它在吃自己!”麻生立功猛然叫了起来,“你放出来的这个蜘蛛,正在吞噬自己!”
虽然明知不可能,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能不能让我也看看?”
“不是不可以”,麻生立功这次倒是没有迟疑,“只要一个简单的仪式,然后你立誓奉我为主人,自然就可以分享到我的感观!”
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兑现的假设,除非,在他们的这个“规矩”中,也允许出现“奴仆”把主人干掉的情形。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看重口头誓言的,特别是进入现代社会后,人们为了达到个人目的而不择手段,已是司空见惯的事。
我担心蜘蛛的安危,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接受他的“提议”。
我的决心还没下,麻生立功又喊了起来:“你这个蜘蛛,又重生了!”
这老头,怎么说话越来越不靠谱了,连重生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我眉头一皱,正要详细询问,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闪光。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再度睁开时,眼前的景象依然,但又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哦,我明白过来,一直跟着我们的黑衣人,不见了。就在我一眨眼的时候。
下面的麻生立功,嘴巴长得老大,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
我担心他出了事故,连忙问候了一声:“我说,麻生老爷子,您还好吧?”
麻生立功,没有回答我,身子如雕塑般坚挺。
我只好又大声追问了一句,同时迈步向前,让自己的身体,离开了“边界点”。
“哦,我没事”,麻生立功终于还了魂,嘴中喃喃自语,“好厉害的蜘蛛,它居然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破了镜像!”
他的声音如此之小,不用天耳的话,我可能听都听不到。
这么说,我的蜘蛛不但没死,还立下了大功,破了让我们烦恼的镜像世界?
我高兴极了,干脆坐在城墙上,等着蜘蛛回来。
如果,这个蜘蛛,能把构设结界的那个能量场,也给收拾掉。以后,我再想破结界的话,就不需要求助于其他人了。
然而,巨蜘蛛并没能满足我的这个小小心愿。黑衣人消失后不久,它就“蹦”了回来,并直接爬回到我的手臂上,连声“招呼”都没跟我打。
这种很典型的情绪化行为,说明,它刚刚遭受了一个不小的挫折。这个结界,它不是吃不动,就是吃不下。
破解结界的事,还得交给麻生立功这种“专业人士”。
我对麻生立功招了招手,示意他上来,处理结界的事情。
麻生立功笑着摇了摇头:“破解结界,是个技术活,不能用蜘蛛那样野蛮的方式,更不必亲自到边界处操作。”
这样啊,那我岂不是不需要留在上面了?
我身子微微一动,从城墙上轻巧巧地跳了下来。
这一次,我要潇潇洒洒的落地,把之前丢的脸面,找回来。
然而,事与愿违。
我刚一起身跃下,眼前的景象又变了。地面,从宽大的石板,变成了一个黑咕隆咚的大洞。而我,正在往洞里跳!(。)
八十七、连梦境都不再美好了()
我知道,麻生立功破解结界很在行,但没想到他的速度这么快。
当然,我们也没想到,这个结界去掉后,我们所处的地方,居然和之前完全不同,差异巨大。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那么自然、协调,更是从现实世界中,直接顺延而来,毫无突兀之处,谁能想到,它居然是假造的,完完全全。
设下这个结界的人,那得有多厉害啊。想到此处,我觉得浑身都在冒冷汗。
同样猝不及防的麻生立功,自然也没能幸免,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几乎与我同时,掉进了这个黑窟窿中,脸上阴晴不定。
掉进突然出现的黑洞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下坠的时间,太长了。耳边呼啸的风声,以及强烈的失重感,时刻提醒着我,我们一直都在往下掉,速度还不慢。
如果以这个速度掉下去,我们还有生还的可能么?
四周一片黑暗,我甚至看不清近在咫尺的麻生立功,只能从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心跳声中,判断出他也处于极度紧张的恐慌之中。
当我在心中默念过一万只羊后,我的身子突然一顿,停在了空中。
正好一万,非前非后,不早不晚,我记得很清楚。
恐怖的是,在我停下的同时,我听到了麻生立功离去的声音。
我停住了,但他还在往下掉!
显然,这个空间,是被某些人或者其他什么生物监控着的。它们发现我们进入后,先单独把我给挑了出来。
那么,接下来,等待着我的,应该是一次别开生面的会见吧?
要见我的,会是什么呢?
外星人么?或者,异次元空间的主宰者?我可不愿意相信,有什么人类组织,偷偷跑到我们可爱的八达岭,挖出这么深的一个坑来,然后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我没能获得多少思考时间。
在我停下后不久,一股来自水平方向的巨大吸力,将我拉了过去。
速度不快,也不曾有加速的迹象,但周围的空气,却是在不断变冷的,吹得我脸生疼,甚至开始在上面结冰!我的眼睛,已经不敢睁开了。
我不会是,又着了吃贪长老的道了吧?被他从北京转移到了北极。
偏偏,这个地方太冷了,我还不敢张嘴呼喊。灌进一肚子冷风,倒还是小事,要是不小心,被极冷的气候把我这一嘴牙给废掉了,我这下半生,还怎么过。
安心等结果吧。反正,这点罪,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忍忍就过去了。
这心一放宽,我的身体也随之放松起来,头脑也不再刻意保持清醒,渐渐进入了梦乡。
很奇怪的,我又梦到了大四那年,在图书馆做的那三个梦。只是顺序颠倒了,我先做了第一个和第三个梦,最后才是那次的第二个梦,医院里的“死”婴复活。
这一次,这个梦,没有在婴儿大哭、亲人围拢后终结,而是继续了下去。
我看到,那个婴儿,刚刚停止啼哭,在小床上躺了还不足一分钟,突然翻了个身,然后大口大口地向外呕吐,全是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黏黏的。
屋子里的大人们,都被这一幕给吓坏了,乱做一团。医生和护士很快赶到,把婴儿转入了另外一个房间
我正要看个究竟。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不清晰了,看起来就像是打上了马赛克。
诡异吧!我在自己的梦里,给自己的梦,打上了马赛克,不让自己看。
我气坏了,努力让自己从梦里醒来,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还好,“马赛克”的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我的梦,清晰的梦,很快又继续了。
我看到了一张小床,小床上躺着一个小婴儿,婴儿的身上到处都是花花绿绿的线和管子。这婴儿,太小了,眼睛也没有睁开过,我无法分辨出,他是不是我刚才梦到的那个,只能暂且认为是同一个了。
很快,“镜头”一转,我看到了房间内的布置,以及在小床旁安静坐着的小护士。这居然还是单间病房!看样子,这个婴儿的状态很不乐观,需要单独看护。
“镜头”晃了几晃后,定格在小护士的脸上。
这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还有一对漂亮的小酒窝。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我也很清楚,这个梦,不是让我来看美女的。
重点是,随着这个小护士的酒窝越来越深,她的眼睛也开始慢慢收缩。
对,是收缩,不是闭上!
眼看着她的眼睛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于脸上的皮肤之中,我的心里,开始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如果这个护士不是人的话,那么,被她单独看护的这个小婴儿,岂不是很危险?
联想到之前梦到的老太太,这个梦中唯一给过我正脸的那个人,和我的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