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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之前梦到的老太太,这个梦中唯一给过我正脸的那个人,和我的姥姥很像。那么,留在这个房间的婴儿,岂不就是我自己?
虽然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在梦中,我还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没有了眼睛的护士,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她这是要干什么?打算把门关死,不让外人进来,好方便她做坏事么?像电影中那些常见的桥段一样。
我屏住了呼吸,开始在心中祈求神灵保佑,不要让什么不好的事情,在这个婴儿,也就是可能的我,身上发生。
如果可以,我真想停止“接收”这个古怪而恐怖的梦。只可惜,这梦虽是我的,却不受我控制。我只是它的一个观众而已,虽然免费观看,但是不可中途离场。
护士走到门口,停了一小会儿,却没有把门锁死,而是做出了一个让我很是意外的行动。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个没有眼睛的护士,突然出现在医院的走廊上,我不敢想象那喜感的场面。
“镜头”不肯满足我的好奇心,不但没有跟出去,也没有转回到婴儿床这边。它很不负责任地,停在了洁白的墙面上,一动不动,就像被闲置了一样。(。)
八十八、古怪的玻璃房()
我刚要骂替我做主的梦“导演”,房间里的灯,突然熄灭了。
之前是马赛克,刚刚是白墙,现在则是一抹黑还能不能让人家好好地做梦了!
我好想醒过来,或者,找个人,把这个梦给关上。
就在我心焦气躁的时候,“镜头”又回到了可以观看的画面上。
我看到了一张婴儿的脸,初生婴儿的脸。
他的眼睛已经睁开,正在努力咧开嘴笑。笑着笑着,我发现,他脸上,之前皱皱的皮肤,居然也开始慢慢变得光滑起来。
他在瞬间长大么?可惜我只能看到这张脸,看不到他身体的其他部分,该死的“镜头”,只会吊我的胃口。
我正在猜测“镜头”的用意,眼前的婴儿,突然开口说话了。
声音很小,奶声奶气的。但我听得很清楚,他喊的是:唐三藏!
是隐藏的藏,他喊的,正是我的名字!
我正想问他找我何事,婴儿又说话了。他这次的发音,清晰了很多,也成熟了很多,至少像是个中学生了。
这一次,他说了五个字:“我叫唐三藏。”
嗯,好吧,你是小时候的我,然后到长大后的我的梦里,告诉我一些小时候的恐怖事。很小很小的时候,发生的诡异事。
问题是,他是怎么记得这些的。刚出生、还没睁开眼睛的婴儿,是靠什么感知并记住这一切的呢?
我想和他沟通,却无法发出声音,更不能传递非语言信息,只能安静地等待此梦继续。
然而,就在我满心期待的时候,这个梦却断了。
不是别的,因为,我醒了。我之前努力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却在我最不想做到的时候,做到了。
我重新感受到了寒冷,刺骨的寒冷。那感觉,就像是我在北方的冬日夜晚,什么也不穿的待在户外一样。
然后,是刺眼的亮!我的眼睛还只是微微睁开,就已被这光亮闪得受不了,不知是不是之前在黑暗中待了太久的缘故。
好不容易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我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呈正方体形状的“玻璃”房中。这房子的天、地、墙,六个面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玻璃,我想我只能用这个词,来描述这个屋子的构成了。我原本想用“会发光的镜子”来称呼它们的,因为构成这个房子的六个“墙”面,乍看起来,都如我们日常所用的玻璃镜子一样,至少在第一眼看到时,我是这么认为的。问题是,它们都照不出位于房子正中心的我来。“镜面墙”上,空无一物,什么影像都没有,这又与镜子的基本功能不符。
莫非,我还在梦中?
我伸出右胳膊,狠狠咬了自己一口。
疼,真心疼!
我没有在做梦,只是在被人戏弄中。
眼前这景象太诡异了,我虽然用土办法判断出自身处于清醒状态,却无法推断出这个房子是否为幻像,所以也不敢妄用催枯戒去破坏它。
愣了一会儿后,我见这里还是没有任何新变化,心中不免又急躁起来。想了一下后,我取出了摄魂铃,决定再赌一次,赌这个房子之中是有灵魂的。
果然,在我取出铃铛后,房子立刻有了反应。这反应,还不小,房子的“六个面”一起剧烈地抖动起来。
我的脚底一滑,坐到地上,差点把铃铛也甩了出去。
这还只是前奏,或者说是房子的热身准备。
还没等我从“地”上爬起来,房子已经从抖动,变成了滚动,而且,越滚越快。
可怜的我,在里面无依无靠,又不能悬浮在空中,被摔得那个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好在,这墙面虽然光滑,但却不是很硬,所以倒也没有撞疼我。只是,这么高难度的连续翻滚,我的内平衡系统是经受不起的。因此,自房子自动翻滚后,还不到一分钟,我就开始呕吐了,吐了个稀里哗啦,连胆汁都吐出来了,嘴里苦苦的。
关键时刻,蜘蛛和大马猴也都没有现身帮我,任由我被这成了精的房子,折腾得死去活来,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房子终于停止了“骚动”,我虽然没有了气力、六识也基本失灵,但之前的意识还在,以为自己会倒在呕吐物中,不由得又是一阵难过,只可惜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好吐了。
我下意识用手去摸时,身下,却只有平滑的“墙”面,并无其他。我愣了一下,连忙爬了起来,四下望去,却是半点污物都没有。
我刚刚大吐特吐的那些东西,全都不见了,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来。想不到,这个房子,还具有强大的自我清洁能力,效率高,效果佳。
还好我在第一时间,把铃铛放了回去,否则,真不知道会被我扔到哪里去。我有一千个理由相信,如果我的摄魂铃,被这房子收走的话,它是不会再还给我的。
不管这房子,是什么东西“变”的,它一定是在认真地观察着我。而且,从刚才的行动上看,它绝对不给我出手对付它的机会。
我不想再被它折腾一次,索性放弃抵抗,盘腿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起来。
从常理上讲,被观察者,过于安静的话,观察者,也会忍不住干涉一下的。我并未表露出敌意,它总不该再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来对付我吧?
可惜,我又猜错了。
我刚闭上眼睛,房子就对我采取了“惩罚”措施。
这一次,它用的是“水淹”。还没等我回过味来,整个屋子,就被突然出现的水,“塞”了个严严实实,连个透气的地方都没给我留下来。
窒息的滋味,不好受。
何况我还身处于水压之中,七窍都在“渗水”,逼着我把原本就不多的空气,往外吐。
这个野蛮的屋子,一点人类的文明礼貌都不懂么?而且,就算它打算折磨死我,能不能先告诉我一下原因,别让我死的不明不白啊!
我实在无力抵抗,也不舍得张开嘴来进行临终前的最后诅咒,只好将双手的中指都竖了起来。(。)
八十九、房子内多了七张脸()
这成了精的房子,终于还是没有要我的命。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它在瞬间,将满屋子的水,尽数撤去。一滴水都没有留下,包括我身上的。这可是冬天,我又刚刚被强行泡在水里了好一阵子,可我那里三层、外三层的多件衣服中,居然一滴水都没能留下,干爽如昔。
至于我竖起的那两根中指,则不知遭遇了什么,已经肿得让我不忍去看。
它是怎么做到的?它对物质的控制精度,怕已是到了分子级别吧。或者,这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某种高级的幻术?
我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单方面的受气了,冒着再被它折腾一次的风险,我大声喊道:“你是谁呀,能不能现身说话?不要总是鬼鬼祟祟地,背地里坑我好不好?实在没脸见我,你就直接把我杀掉好了,我答应你,将来做鬼了,也不找你就是!”
一口气说完这些,我连忙把眼睛闭上,等着承受下一波的折腾。
可是,等了好一阵,外面都没什么动静,我忍不住又睁开了眼睛。
我还在房子中,只是每面墙上,都多出来了一张脸。这六张脸,长得都差不多,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却呈现出六种不同的颜色。
橙、黄、绿、青、蓝、紫,如果再加上一个红脸的,就凑齐葫芦兄弟啦!
我的念头刚转到这,眼前又突然多出一张脸来,几乎贴到了我的鼻子上。
这张脸,正是红色的。而且,我能看到的,只有一张脸,没有身体的其他部位。当然,这和我此刻的视角有关。我看不到脸后面的情景,却又不敢挪动身子去窥视,怕引起这房子的不满,平白无故再受一番罪。
可,不管怎么讲,这七色脸,都不像是该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下出现的。如果不是考虑到他们的后台,这脾气暴躁的房子,我可能都忍不住要笑一笑了。
一下子变成了幽默版,这算是房子耍弄我的新花样么?
我还在胡思乱想,红脸张嘴说话了:“你就是唐三藏?”
这个,我可以不承认么?
对方既然知道我的原始身份,形式上的隐瞒已经没有意义。再想想刚刚经受的两场折磨,我果断地点了点头。同时,我在心里,也由衷地赞叹起那些能够经受严刑拷打不变节的英雄们了。皮肉之苦事小,这心理压力,真心大啊!
红脸盯着我,很是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后,又问:“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么?”
我摇了摇头,然后又故意用眼神来告诉他,我对这个答案没兴趣。
不是我不想知道自己在哪,只是我更清楚,知道了也没用,不会有人来救我,甚至还给对方多一次得意的机会。
如果红脸无心隐瞒,又真的很得意能把我“请”到这个地方来,自然会忍不住,主动告诉我的,请将不如激将。
红脸对我的轻视态度,果然有些不满,忍不住对我说:“我给你三次猜的机会。如果猜中了”
“就送我回去么?”趁着它还在思考的时候,我连忙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平平安安、完完整整的,送我回去!”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红脸露出诧异的表情,随即又微微一笑:“一言为定!”
他答应的太快,反而让我有种吃亏上当的感觉。我下意识地把头转向玻璃墙面上的那些脸,结果收到了六个白眼。哦,他们的白眼,不是给我,而是给那红脸的。
这七张脸,原来是同脸不同心的啊,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利用一下。
“赌约”刚一立下,红脸马上就开始催着我猜了。
答案我早已想好,但还是装作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这是你们的地方!”
这是一个避繁就简的回答,虽然不是他希望的具体地点,但也不好挑出错来。因为,在中文的意思里,“你们的地方”,可以有很多种解释。譬如,现在被你们占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