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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成都火车站,回北京的软卧票却不好买,三天之内都没有,让我无限怀念与神通广大朱大宝同行的日子。
一气之下,我买了一个房间的所有四张软卧和一张硬座,四天后的k818次,还让范蠡和西施配合着,平生第一次用起了假钞。除了上下那两张带着我指纹的百元大钞是真的以外,其他都是用虞桃的镜子照出来的,范蠡负责改假钞上的编号,西施则控制售票员,不让她去使用机器验钞,直接收下。
我的本意不过是个泄愤的恶作剧,到此为止,却被他们几个家伙误解为我是要故意捣乱,特意升华了我的剧本,而且拒绝让我出演角色。虫子上了我的身,去买了一沓冥币;范蠡用冥币造了假钱,并特意增加了递过去的数量;西施蛊惑售票员,将多出的假钱换成真钱退还给我,并甜甜地对我说欢迎下次再来。
最过分的,却是夏启宏。两个小时以后,这家伙拉上虫子控制的我,以隐藏术,偷偷进入了售票室,破坏了里面的监控设备,取走冥币,出门前,甚至还扔下一颗手雷
拜他们所赐,我一下子变成了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
不过,这小子扔出手雷后,我到想起来他身上的那些东西,可都是违禁品,不能在大街上随便使用,更不能带上火车的。虽然他也算明“事理”,很早就把那些枪支弹药收起来了,换了一身正常人的装扮,但难保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我可不想被警察或者特工盯上,更不希望被请进局子问话。
我连忙提醒虫子和范蠡,将夏启宏的一身武装,收到了范蠡的藏宝库中,不再给他私自使用的机会。
我不喜欢干等着,加上前段时间精神太紧张,想好好放松一下,就报了一个九寨沟三日游的旅行团。
我本想报4个人的名的,可夏启宏怪我缴了他的械,接下来三天只想隐身随行,而我身上的秘密太多,又不想和陌生人住在一室。无奈之下,我只好委屈姜灿,让范蠡将她也收进了鬼笼,然后与姬羽以情侣身份,报了二个人的名。
旅行社也要登记身份证,不过他们要好对付得多,又不可能去网上核对真伪。我让范蠡随便伪造了两张,应付了事。
真正到了景区,我才晓得没有了镜像人的坏处,西施、虫子、范蠡,轮番地上身,一个要吃、一个要玩、一个要看,争得不亦乐乎,再加上一个我已经看不到了的夏启宏。我不但没能放松下来,反而更紧张了,担心他们跟我捅出什么篓子来。像这种好山好水好风光的地方,一定有高人隐居的。
果不其然,在出游的第二天,我被一个人盯上了,一个贼。
这天晚上,旅行团安排了一个小型的晚会。地方不大,人却很多,难免会和他人碰来碰去,这个小偷就趁机对我下了手,而且成功的拿走了我的钱包。
因为是文化晚会,当时上身的是范蠡而不是虫子,全部的心思都在台上的节目中呢。所以被偷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等到发现的时候,贼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钱包里没有可以感知的东西,所以虫子也没办法追踪,我们只好自认倒霉。钱什么的还好说,可我的一“真”二假三张身份证都在里面放着呢,不要到时候连我自己也没办法睡软卧了,我可不想在硬座那熬上一天一夜。
当然了,我提出的这个顾虑,对他们几个算不上是问题。如果只是想要一个身份证,以虫子的身手和范蠡的改造能力,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我既然打算退出“江湖”了,就不想再做违法的事,更怕他们再玩出什么花样来,引出一堆高人来对付我。
大概因为做了这件“错事”,他们三个也不好意思再抢了,把身体还给我。
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兴致,闷闷不乐回到旅馆。
夏启宏却突然现身了,一脸笑容:“主人,你的钱包被偷了吧?想不想知道那个贼住在哪里,要不要去教训他一下?”
要,当然要!狠狠地教训他一下,我最讨厌小偷了。
夏启宏一听这话,开心的不行,都忘记他以前也干过这行了。他把我们两个都变成“隐藏”状态,大模大样地走了出去。
小偷的住所不远,想来是个专偷游客的家伙。
不过,这家伙的家底却很殷实,拥有好大一处宅院。从大门外,看那里面建筑的构造,里面的房间,起码也有三四十个。
在旅游景点,拥有这么多房子,根本衣食无忧么!
难道,他是开旅馆的?小偷是第二职业?
我有些纳闷。
仔细找了一番,我却没有发现旅馆的招牌,难不成还是家黑店?
大门已关,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和夏启宏翻墙而入。
院子里有人,都是孩子,正在玩游戏,模样古怪。
这些孩子,都是残疾人!
看到眼前的景象,我马上联想起城市里那些职业乞讨的残疾儿童。据说,他们都是被人控制的流浪儿,身上的残疾也大多是控制他们的人故意弄出来,博取同情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被我碰上一个,规模还不小。
我一定要为民除害!在那一瞬间,我忘记了低调从事的原则,决定痛下杀手。
我停住脚步,努力搜索了一下,找到了虞桃点穴手法的记忆,然后向前冲了过去,将看到的人一一点倒,不给他们发声的机会。当然,考虑到他们都是无辜的孩子,我的速度虽快,下手却不重。
可我这“借”来的本事,毕竟还是生疏,加上没有赏云那样的身手,所以没能做到尽善尽美,一个刚从二楼房间走出来的小瘸子,见同伴莫名其妙地倒下,赶在我发觉他之前,尖声叫了起来。
随即,我要找的正主儿,出现了。他住在最靠近门口的那个房间,听到孩子的叫声后,马上就冲出了房间,夏启宏看到他后,便向我点了点头。
这个人三十岁左右,长的还算端正,只是留了一脸的络腮大胡子,倒像是个另类的艺术家。看身高,他应该在一米七到一米八之间,和我差不多,身材也不像我想象中的神偷那么瘦,甚至还有一个啤酒肚。
最不能让人理解的是,他是披着军大衣出来的。而且,这个军大衣,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又脏又破,好像也已经不大御寒了,以致于他刚一推开门,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比刚才那孩子的叫声,还响亮的喷嚏。
他出来也没用,看不到我。
我的目的也只是要找到他,既然他已现身,我也就不再去点其他孩子的穴道了。
我本想直接寻他晦气的,可刚刚那孩子的叫声提醒了我,这种可能会有些血腥的场面,最好还是不要让这些孩子看到。等这里的慌乱平息,我直接去他房间里,单独算账就是。
反正有那三个家伙在,我从不用担心自己休息的问题,等得起。
他的精明却出乎我的意外。
他站在门口,用眼睛四下看了看,虽然发现倒在地上那些孩子的不正常,却没有亲自过去查看,只是让几个刚跑出来的孩子,把院子里的这些扶回房间。
安排好后,他转身回了房间。
当然,我已经先他一步进到房间里去了。
房间不大,布置的也很简陋,只放了一张床、一个书桌和一个取暖用的小火炉,连凳子都没有,用床取代了。书桌很小,放了一个笔记本和一摞书后,好像就没有地方了。床上的被褥也是破旧不堪,棉花都漏出来了,而且看起来不厚。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他身上披着的军大衣,平时是盖在被子上面的。
这还是个守财奴啊,对自己都这么苛刻。
我越发瞧不起他,开始在心中盘算着要怎么惩罚他才解气。
小偷把房门小心关好,走回来,坐到床上,突然开口说话了:“朋友,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对手,任凭你处置就是。不过,求您一件事,别让那些孩子看到,好么?”
我愣住了,这种人渣也会在乎起被他迫害的孩子们了。
这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么?
我决定不出声,让他继续一个人表演。只要危机一解除,他就会露出本来面目的。这是作恶多端之人的惯用伎俩。
在我的沉默中,他果然沉不住气了,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自言自语:“难道是我看错了?没有人进来?可那些孩子,明明是被人点了穴,而且”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很急促。
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喊道:“阿爸,阿爸,你快出来,小六又在口吐白沫了,样子好吓人。”
二、误会的后果很严重()
小偷猛地站起来,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门都没关。
我只好也跟了出去,看个究竟。
果然是做小偷的,跑的真快。如果不是楼上那些孩子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真别说,有了夏启宏这帮手,看热闹还真是方便。不用推也不用挤,我们两个就这么从人群中,走了过去,进入了那个被称作小六的孩子的房间。
没想到,这个房间的布置,可比小偷那间好多了。虽然是上下铺的两人间,但里面有双份的衣柜、精致桌椅、卡通壁画甚至还安装了空调。
难道我误会他了,这家伙是个收养流浪儿的侠盗?
小偷已经把小六放在了床上,解开他上衣的扣子,并把他的头扭向床外沿,方便他继续呕吐。屋里的味道很难闻,但孩子们好像并不在意,没有一个人捂鼻子,他们的目光都放在了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小六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连我都被感动了,这样的温馨场面,自己也好久没有见过了。
这个小六,应该是癫痫病犯了吧。可惜,我只知道这个病,却还是第一次看到别人发作,帮不上什么忙,加上我又是一个不请自来的外人,所以只能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
大约过了十分钟,小六突然啊的一声喊了出来,然后坐了起来。看着满屋子的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哎呀,我又防病啦,还招来这么多人围观。就算我不收门票,以后,你们再来的时候,能不能带点好吃的来啊!”
孩子们都笑了,小偷则一把抱住小六我退了出去,回到小偷的房间。
我把房门小心掩好,然后让夏启宏撤去了“隐藏”,并让他出去等着我。从刚才的那一幕,我至少已经可以断定,这个小偷不是个怀心肠的人。所以,我决定向他正式要回我的东西。当然,里面的钱都留给他好了,我又不缺。
门外传来脚步声,不止一个,搞得我有些紧张,我可不想在孩子们面前留下坏人的印象,即便最后的结局应该是好的。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小偷显然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以及他走时房门的状态。所以,在推开房门前,他停下了脚步,然后把跟在后面的孩子们哄走了,让他们早点休息。
又迟疑了一会儿,他才推门而入。
我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惊慌之色,果然是小偷中的高手。
他很快就认出了我,显然有些意外,但那诧异的眼神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对我拱了拱拳:“阁下真是好身手,我居然还以为自己得了手,却不知反而被你跟到了家里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