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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的斗法,胜负已分,水克火,完胜。我以为,不会再有浑水摸鱼的机会了,悻悻然站了起来,准备继续做我的录音机。
一个长得跟皮球一样的日本人,却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只见他,像个皮球一样,在中间的空地上蹦跶了几下后,高高跃起,用他的头,狠狠撞向空中的水棺。
奇怪的是,没有人出面阻止,即便人人脸上露出诧异之色。
或许,大家都认为这家伙,是在以卵击石吧。崇尚武士道的民族,说不定对这种慷慨赴死的义士,有着特殊的情感,所以才不忍拦截。
然而,刚刚大显神威,眼球赚足的水棺,却在他的一触之下,烟消云散了。
“皮球”则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撞到了屋顶上的灯具上,被戳了个千疮百孔,鲜血四溅。
几个就近的日本人,匆忙跑了过去,想要帮他,却都被这个皮球奋力击退,转眼间战作一团。我偷偷瞄了一眼井上川一,发现他眉头紧皱。
这说明,此情此景,是一场真真实实的内讧了。
我的肚子里笑开了花。这个赵无极,好本事啊,不用露面,就打得日本人窝里反。
好吧,我承认,和他相比,我真的只适合过来跑龙套。
“皮球”虽然举止怪异,功夫却不若;加上神志已失,出手毫不留情,居然把几个同伴打得吐血而退,终于激起民愤,加入者越来越多。
他却是越战越勇,同时,从地面上,又开始不断涌出水墙,加入战团。
我终于看明白了,这个“皮球”就是那个用水破火的高手,只是不知道怎么中了赵无极的道,失了心智,与我们化敌为友了。
眼见“皮球”越闹越不像话,井上川一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两声长啸。
两团黑影,突然出现,加入到战团中,随即产生一团浓浓的黑雾,将他们都罩在了里面。
我视力虽好,却不具备透视功能,只好把头转向井上川一。
我看到,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闭上了眼睛。
不得不佩服,这家伙,关键时刻,还真挺能装的。另外,他这姿势,算是好整以暇么?
果然,他这支烟抽完的时候,那边的内讧之战,也结束了。
我已经听不到打斗声。
黑雾迅速散去,却不是败者被缚或被杀的场面。
所有参战的人都不见了,被两面一人多高的巨大铜镜,取而代之。
我当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
这是在变戏法么?可是,演给谁看?我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个结果,所以没敢太早在表情上表态,而是先用茫然对付着,然后偷偷观察了一圈。
第一个被观察对象,自然就是井上川一。
让我意外的是,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全然没有了之前的自信与潇洒。
莫非,这不是他所等待的结果?
莫非,这两面镜子,是赵无极的杰作,用来耍他们玩的?
井上川一的脸上阴晴不定,突然大喝一声,向门口急退;其他人,收到这个信号后,开始各司其职,有进有退,秩序井然。
赵无极的试探,应该到此为止了。继续下去的话,就成了正式开战。
我无比眷恋地看了一样钢管,却不想就此离去。
当然,这只是我心中的念头,这脚,还是在跟着井上川一,往外撤退的。敌人并未陷入慌乱,只是将警戒水平更提升了一个层级而已。我若出现反常举动,必然会遭来对方的联手痛击。
死了那么多人,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一旦我被发现是奸细,他们绝不会心慈手软。杀了我倒未必,生不如死,应该是最可能出现的结局。
在退到墙边时,我心中一动,用衣袖做遮挡,拿催枯戒,在墙壁上轻轻划了一道。
借助范蠡的记忆,如今的我,已经熟练掌握了使用这宝贝的技巧。这轻轻一滑,只会让一楼这一圈的墙体坍塌,二楼变一楼。
既然我需要一个混乱的局面,何不亲力亲为?
就在我自鸣得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被好几道目光盯上了,身子也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冷战。
然后,就是赵无极的声音,在我耳边冷冷响起:“你这个人,真会捣乱!”(。)
二十一、误入小日本的镜子阵()
他这是在提醒我:你小子,暴露了。
我来不及多想,抽出招魂铃和一把武士刀,一手一个,不退反进,向钢管冲去。我要赶在一楼坍塌前,从内部攻上去。
这并非是我执意要完成去上面看一看的“心愿”,实在是因为,在已经彻底暴露的情况下,往外冲的风险太大。凭一己之力,自投罗网,可不是明智之举。
我身形起动的时候,墙体已经开始分解、坍塌,仍留在房间里的那些人中,有些的脸上出现了慌乱的表情,特别是那些只负责动脑的家伙。
在这种情况下,倒没有几个人顾得上我了。
敌人的高手虽然也有不少,但大多去外面布网了,剩下的则要赶在房子塌毁前,将那些没能力逃生的人救出去。
我凭着记忆,直奔井上川一囤放木雕的那个房间,但愿他没有改变习惯,敌人留给我“自由活动”的时间不会太多,能不走弯路就不走弯路。
正奔跑着,一个物件从我背后袭来。哦,有呼吸、有心跳,是个大活人啊。
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对我不离不弃的,除了伙伴就是敌人中的高手了。前者不大可能,把鸡蛋都放进一个篮子里,不会是赵无极这种人的行事风格。
我不敢大意,放慢脚步,然后在敌人靠近前,以最快的速度,转身迎击,连续攻出三虚两实,五个杀招。
虽然有虚有实,这五招,其实都是试探兴致的,快速打出后,我就将身体移向了另一边,做出防御架势。
没想到,这个家伙,根本无视我花里胡哨的虚招可他,又用自己的身体,将我的实招尽数收下,哼都没哼一声儿,把我吓了一大跳。
这是什么妖孽,黑旋风李逵转世么?这么抗打。
我还没有感慨完,眼前的“高手”却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直挺挺地。
然后,赵无极的声音又远远飘了过来:“你个笨蛋,这是送给你当肉盾的,浪费力气打他做什么?进门查看时,小心点,我一会可没空照顾你了。”
好话无需二遍,我暗叫了一声惭愧,快步上前,拾起地上的这个早被制服的敌人,挡在身前,来到惦记了好久的那扇门前。
我把人质“肉盾”立在门前,自己则靠到一旁的墙上,然后一脚踢开了房门。
一道金色的光芒,自屋内射出,扫到了“肉盾”的身上。敌人果然在这里预设了陷阱,虽然算不上多高明,但用来对付我这种冒失鬼,还是蛮实用的。
我通过“肉盾”身上的光点,大致判断出光线来源,正要找个合适的方向,避开它摸进去。可这道金光,闪了几闪后,就消失不见了。
光源的位置不是固定的!
那么,这屋子里,不是有特殊的机关设置,就是暗藏了可以持镜的高手。
我这才明白,赵无极为什么把送给我的人质称为“肉盾”。我是要拿着他,与潜伏的敌人开展“运动战”的。
问题是,这间屋子并未开灯,里面黑漆漆的。
这就是主场之利,可以预设环境。除非我再用催枯戒,把这里也毁了。可那样的话,会不会把侯妍他们也给殃及到?
在这个时候,是不适合犹豫的。我扯过正在向木头转变的“肉盾”,挡在身前,然后把从虞桃和虫子那继承过来的移动能力发挥到极致,冲进了小黑屋里。
随着我的闯入,原本藏在里面的那个人,也快速地移动起来。还好,他虽然比我更适应这里的黑暗,但他的移动速度还没有快到,让我用天耳而都无法追踪的地步。
我放下心来,与速度明显比自己慢的敌人对峙,只要别主动失误,我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预想中的敌方攻击行为,并没有发生。
敌人只在屋子里兜了一圈,发现没有下手机会,就直接出去了。
然后,屋子一下子变得亮堂起来,差点晃瞎我的眼睛。
这些小鬼子,心眼太坏了!
问题不止这些,屋子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镜子。而且,这些镜子还是会移动的,随着我而动,非要我看着它们不可。
可我不想看啊。
每面镜子里,都只有一张脸。虽然那张脸是我的,可被那么多“自己”直勾勾地盯着,再自恋的人,也有心里发毛的时候。
何况,我现在的这张脸,是借敌人的。
看多了,难免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挫败感。
我透过并不富裕的镜子间隙,将屋子里的东西,大致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木像,于是不再客气,将武士刀挥舞开来,向着门口冲去。
然后,我发现,这些镜子,是软的。
光说软还不够,在它们身上,有一股很强的黏着力,或者说吸附力。我满含怒气的奋力一击,不但看不到它们粉身碎骨的场面,还差点连刀都抽不回来。
这让我每刀砍上去都很不爽,却又不得不一刀接一刀地往外劈。这么邪门的镜子,我可不想被他们沾上。
我想起了金庸小说中,杨过在江底修炼霸道内力的桥段。可惜,这些镜子,不是雕兄找来帮我练功,而是井上川一拿来消耗我体力的。
走了十步不到,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房门却好像越来越远,难道我又出现幻觉了?
我决定不再硬往前走了,就地坐下。
我不动了,镜子们却也不再刻意向我身上撞来,大多行进到与我两米之遥的位置,就停了下来,同时把讨厌的镜面对准我。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把眼睛缓缓闭上,还是把警戒的任务,交给耳朵去做吧。
眼不见心不烦,谈何容易?
我连一个完整的呼吸都还没完成呢,一阵阴森森地笑声,就在我待着的这个空间里,放起了立体声,听得人心颤。
我只好又把眼睛睁开。
天耳没有听错,最靠前的这些镜子,都没有再移动过位置。
每面镜子里,也都还是只有一个大头人像。
只是,它们所显示的头像,不再是我伪装的井上川一。
新换的这张脸,怎么说呢,我是既熟悉又陌生。(。)
二十二、与镜子们的缠斗很伤神()
没错,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就是我自己的那张。
我从来没有在日本人,以及现在的所有伙伴面前,暴露过的脸。
居然被这些妖孽般的镜子,给照了出来!
我还没有来得及惶恐,镜子们突然又动了,向我密集靠拢。看这架势,倒像是要把我封在里面的样子。
我可不想被莫名其妙地困在里面,连忙狂舞手中刀,同时推着“肉盾”奋力前冲,想强行突破。
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拦路的镜子,将我挥出去的到和推过去的“肉盾”吞了下去,当我发觉不对劲,把他们拉回来武士刀变成了长柄匕首,“肉盾”也只剩下了一半,我看不到前半边,不晓得他现在已经变成了怎样的恐怖模样。
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