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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那个过程重复了一次。
“写意,有一些事情,你虽然没问我,但是当年的那些事情我应该告诉你。”厉择良突然开口说。
写意看到他的眉目和他的嘴,隐约预感到他要说什么,于是立刻止住他:“我不想听,不想知道。无论你当年做了什么,都过去了,我丝毫不想知道。”
“你不介意?”他直视她。
“我说我一点儿也不介意,那是假话,可是”她顿了下,“我更在乎你,怕你伤心,怕你难过,怕失去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都阻挡不了我。我也相信,爸爸也一定会原谅我的。”
写意一字一句地将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手在水中触着他腿上的皮肤,也没有哭,眼神异常坚定。
他看了她许久,眼神复杂,许久之后千言万语到头来只化作两个字,简单却沉甸甸的两个字:“谢谢。”
最终,她相信了他。
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所以一番工夫下来,写意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但是她仍不忘记问:“我有没有弄疼你?”
“没有。”他的笑容中腼腆一闪而逝。
“阿衍,我发现一个问题,”写意笑嘻嘻地说,“你明明平时在我面前挺横的,只有我摸到你的腿的时候,才特别容易害羞。”
面对写意的直言,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我岂止容易害羞。”
“还有什么?”
“还特别容易欲火焚身。”说着,他就撑起上身,抬头亲吻她。
“按摩还没结束。”
“今天足够了,我们可以临时把下一项改成其他节目。”他有新提议。
“可是,医生说”
“医生说的都是狗屁,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他说话的嗓音有些喑哑,炽热的双唇开始往下渐渐滑动。
“那么这一次”写意咬住唇,“这一次能不能我主动?”
他停下动作,看着她。
写意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脸蛋烧得通红,解释说:“我真的不是怕你腿疼啊,纯粹是想主动一回。”此地无银三百两。
然后,她去关灯。
“其实,我有话同你说。”
“什么话?”
在黑暗中,写意伏在上面,摸索到他右腿。手指游走在那条笔直修长的腿上,一路向下,过了膝盖几寸之后再向下的时候,却是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了。她的手指停在残断处,然后轻轻地吻下去。
“以后,我要用我的爱把这里没有的一点一点补回去。”写意说。
周五正好是她的生日。
从小母亲就喜欢给她过农历的生日,久而久之养成了一种习惯。但是每年都在变,所以也很少人能记住具体是多少号。写意无意间走到书房,翻了翻他桌子上这页的台历,白白的一片,没有任何标记和折痕。她有些失落,他是不是忘记了?整整一周,厉择良都很忙,忙公司的事情,这是年终的时候常见的现象,而且蓝田湾对厉氏的打击确实很沉重。
周五那天,他一早起来就匆匆走掉,中途还给写意来了个电话,提醒她不要忘了晚上厉氏的酒会。他执意要写意也去,却对生日的事情只字不提。写意有些失落,看来他是真的忘记了,等酒会开完,今天也差不多过完了。
出门之前,她抓紧最后的机会小小地抗议了下:“我不想去。”
可是,这种反抗在他眼中简直弱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了。
“由不得你。”厉择良说。
她哀怨地看了看他,只得乖乖地坐进车里。
那天写意穿着一件浅粉的短礼服,将一双修长的腿露在外面,这是头一天厉择良陪她去选的。进大厅之前,写意有些紧张地将手伸过去挽住他,然后用另一只手极不自然地扯了扯裙子的下摆。
“很好,不用扯了。”他说。
“你不是不准我穿露腿的裙子吗?”
“偶尔可以给他们瞧一眼。”
“为什么?”
“显得我做人不算太失败。”
“你做人失不失败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扫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凭什么都得回答你?”
她正要拧着眉毛回嘴,却发现服务生已经将大门打开,喧哗迎面而来,只好直起脊梁,面部保持微笑地挽着他走了进去。
这是厉择良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带女伴,于是这对璧人一出现,众人纷纷侧目。
看到那么多人全在看自己,写意有些怯场,“我想逃走。”
“你敢。”他抓牢她的手。
“我要是走了,你站在这里会不会下不来台?”
“你说呢?”他保持微笑,一面和人打招呼,一面低声应付她。
“那你当众说你爱我,我就不跑了。”她哧哧地笑说。
“你皮痒了?”他挑眉。
“你再对我凶,看我当场吻你。”她虚张声势地想恐吓他。
“你敢吗?”他低沉地笑。
她嘴硬说:“有什么不敢的,你们公司的电梯里我不也吻过你?”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你使劲抱住我亲的镜头很清晰地被电梯里的摄像头拍下来,东西还放在我的抽屉里,下回放出来,我俩再回味下。”
“”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走了几步,厉择良缓缓停下来,侧身转过来正对着她,居然还闭上眼睛。
“干吗?”写意心虚地问。
“你不是要就地强吻我吗?”
写意立刻脸颊绯红,扔下他迅速逃走,所以说,对人凶也是要有资本的,难怪以前就被他吃得死死的,现在还是老样子。
中途,写意去洗手间,门口遇见一个人,迟疑地叫了声:“沈写意?”
写意转头,看见是位微胖的中年男士,有些狐疑。
“我是胡伯伯啊,你父亲的好朋友。以前我家有只大狗,你以前来过,很喜欢逗它的,记得吗?”对方说。
“啊,大狗的名字是花脸。”写意恍然想起来,对他家那只热情四射的大狗印象尤其深刻,于是急忙点头问好。
老胡打趣她,“真伤心,不记得人了,只记得狗。”
写意莞尔一笑,“胡伯伯,你还是那么有趣。”
老胡又上下打量了写意一番,“刚才看见你站在厉择良旁边就觉得眼熟,原来真是你。”
写意突然有些尴尬地垂头,她这么和厉择良当众在一起,都是那个圈子里的人,要是从前沈家的旧识看见,还不知道怎么戳她的脊梁骨。
却不想老胡连连点头,“好,不错,你们很般配,以前我还和你父亲讨论过你和小厉的事,这么好的青梅竹马值得珍惜。我昨天就听说,小厉会带未婚妻出席年会,我就想起那个时候,你俩一直都在一起念书,感情好,又门当户对的,就是后来遇到些波折,真是可惜了,没想到今天小厉带来的人真的是写意你。”
写意哑然,原来他执意带她来,背地里是真的想要将她正式地介绍给其他人。
“恭喜恭喜啊,一定请我这个长辈吃糖。”
“好的。”写意腼腆地笑。
他说到这里又多了些感慨:“上一辈的恩怨就随他去吧,小厉是个好小伙,只是当年年轻气盛了些,又遇上你姐姐不懂事。”
“我姐姐?”写意反问道。
“要不是写晴,你们家怎么会到这个地步?”
“胡伯伯,你能说清楚些吗?”写意陡然变色。
“难道连你都不知道?”
写意摇头。
第176章 对于某个人而言,你是整个世界(3)()
老胡点了支烟,和写意走到僻静处,“可见你父亲太爱你们两姐妹了,他一个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替写晴扛下来。如今过了这么多年,写晴又是那样,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他吸了两口烟,又说:“当年你父亲身体欠佳的时候,将海润交给写晴打理,她受人鼓动,妄想在你父亲眼皮底下转移资产,控制海润的股份。可是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她动用了些非法的手段。然后海润出事,厉氏撤资了。”他顿了顿,“难能可贵的是,无论外界如何传言,你和小厉的感情都还没有受到影响。”
“难道和他没有关系?”
“不能说完全没关系,但是这个我可以理解小厉。毕竟厉家那么大的产业都突然压到他的身上,不是没有压力。估计他当时是等撤资让厉氏全身而退以后,再去帮助你父亲的,但是没有成功。所以说,若是有错,也是他太高估自己,太想两全其美。”
所以写晴才会疯了?当她见到自己一手造成的这个家,她是那么自负的一个人,肯定会崩溃的。写意辞别了老胡,远远地看着人群中卓然而立的厉择良,看着他的脸、他的眉、他的眼神,释然地淡淡一笑。无论真相是什么,对她都不再重要了。
厉择良四处和人寒暄,过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脱身,便过来寻她。和她才说了两句话,又有人来和厉择良碰杯。
“厉总,带着个这么漂亮的女伴,怎么不向我们介绍下?”对方笑问。
厉择良盈盈一笑,“沈写意,是我的未婚妻。”
写意顿时面色绯然,使劲地掐了掐他,他却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明明是两人在闹别扭,但在旁人看来却无比亲密。
等其他人走开,她立刻低语反驳:“我才不是你的未婚妻。”
“哦?”他用目光扫过她,“那你是谁的未婚妻?”
“呃我自己嫁自己总行了吧。”
“可是,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你干吗到处写我的名字?”他眯起那双狭长的淡眸。
写意顿时窘迫,原来他早就看到那本书上的暗语了。那是她当时想出来的法子,总比当面直接表白要好。可是她此刻又死鸭子嘴硬,红着脸说:“我我练字,随手就写了几个,不小心写到你的书上了。”
“哦。”他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那你又干吗在书上写我的名字?”写意不服气地壮着胆反问。
“我也练字。”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从酒店出来,天空在街灯的照射下,看得见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
在车上,写意说:“我在想,我怎么就成你未婚妻了?”
“是啊,真是鬼使神差。”他神秘地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车开的不是平常回家的路线,而且到半途就停在路边。厉择良叮嘱她穿好了厚厚的长外套、帽子、围巾,严实地裹好以后,然后将她拉下车,拐进地铁站。
写意跟在后面,忙问:“为什么坐地铁啊?”
“车坏了。”
“那我们打车吧?”
“我想坐地铁。”
“可是”写意实在不想打击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现在十一点了,“地铁马上就收车了。”
“那你还磨叽什么,快点走。”他下令。
两个人急匆匆地下到地铁站里,进门地方的工作人员还在,果然还没收车,敦促着他们赶快。里面人很少,零星有几个人在等最后一趟车。刚站定就听见隧道里有声音,然后一趟地铁渐渐地停在他们眼前,车门打开。
厉择良牵着她走上去。
人很少,除了他俩以外,车厢的那头还有两个年轻人坐在那里聊天,似乎也是情侣。写意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车厢上的线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