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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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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样。”

    “那我要小杯。”

    “两杯小号的黑樱桃摩卡,一共七十元,还需要什么吗?”

    “不要了”我艰难地从钱包里掏钱,端着两杯咖啡回到座位,只觉得心在滴血,早知道就不装清高了。

    慕承和问:“找工作的事情怎么了?”

    “其实”其实我上午只是借用这个话题,约他出来的,但是台词我都想好了,“其实我挺犹豫以后的工作的。”

    “不知道怎么抉择?”

    “是啊。我们学校不是十一月有一个招聘会吗,我挺想试试的。可是那天,辅导员给我说,系里准备推荐我留校。”

    慕承和沉吟了下:“和家里商量了没?”

    “我妈调到外地去了,在电话里跟她提了下,她说我怎么选都行。”

    “你自己怎么想的呢?”他问。

    “不知道”我愁眉苦脸地说。

    他大概早就意料到我的答案,毫无意外,替我分析:“有没有想当翻译?”

    “做梦的时候那么想过。可惜我那点外语水平,当专职翻译太寒碜了。”以前没好好学习,后悔啊。

    “想进企业公司做职员?”

    “人家学的专业我不会,我学的专业人家都会。我去了能干吗啊,只能做个文员,打打字跑跑腿。白霖说要是想出头,就做销售,但是我脑子又笨,干不了。”

    “那要不考虑下留校?”

    “当老师?”

    “怎么?也有意见?”他摇头笑。

    “说实话?”

    “”他没回答,估计觉得我这问题问得挺郁闷的。

    我只好实话实说:“我觉得当老师挺枯燥的,年年都对着那课本,照本宣科,重复一遍又一遍。最后都跟唐僧似的,啰唆不说,讲话嗓门也大。”

    他笑了。

    “我没说你啊。”我急忙解释。

    稍许,我又不禁问:“慕老师,你怎么想要当老师的呢?”

    “我除了物理什么都不会,没办法,就只能当老师了。”他说。

    “你瞎说,据你那些学生传播,说你又要拿什么奖了。”

    “我哪个学生这么爱给我打广告?”他没好气地说。

    我吐了吐舌头,不敢出卖李师兄,急忙改成装作喝咖啡,还大大地呷了一口,果然甜到腻歪,真后悔。可是我转念一想,好歹三十块钱,总比喝起来还是苦的强。

    他突然说:“我个人觉得你还比较适合当老师。”

    “为什么?”我侧头问。

    “性格随和,跟什么人都能亲近,一天到晚乐呼呼的,也没什么心机,校园的大环境挺适合你。不过”

    “不过什么?”

    “要是你想留校的话,本科站不住脚,迟早还要继续考研,这也是你要考虑的东西。”

    然后,慕承和又分析了多条利弊。

    我看着他的脸,涌出许多思绪。

    以前我看书上说,爱情不仅仅是一瞬间的悸动,而应该是你觉得,你和坐在你对面的这个人,可以厮守五十年,不论油盐酱醋酸甜苦辣,不论病痛死亡,都能泰然地相互扶持。

    我从未想过,要是我真跟慕承和结合,然后一起过日子生子,一起变老,甚至一起面临死亡是什么样子。

    我从未这么想过。

    我只是想,要是他对我好,要是他一直这么关心我,要是他说他喜欢我,要是他能够将我拥在怀里。我心中肯定会无比的欢喜和激动。

    我想要的只是索取,就如我对父亲的索取一样。

    每次,我遇见困难,第一个寻找帮助的是慕承和。我失落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也是慕承和。

    因为他给我宽慰,给我鼓励,给我关怀。

    那一回老师们在办公室里说的话: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会对特定的人有一种崇拜的感情。

    这一刻,我不禁笑了。

    即使带着些许苦涩,我仍然笑了。

    他问:“我说错了?”

    我绽开微笑,说:“没有。”

    他怔了下:“想好怎么选了?”

    我点头:“想好了。”

    既然,它还不是爱,仅仅是喜欢。既然,这份喜欢也没有得到他的回应,那我就趁它还没打扰到他的时候,就将它冰冻起来,珍藏在回忆里。

    然后,又聊了些别的。

    眼见日落,我还要回家拿东西,便先离开。他则说他不着急,反正现在塞车塞得厉害,就再坐会儿。

    我出了星巴克,走到同一边的站台上等公交,站了小半会儿,还没来车。看着缓缓移动的车辆,我忍不住又回头,远远地瞅了那边一眼。

    他坐在那里,侧面对着我。

    因为距离太远,我看不清楚他的脸,只知道他端着马克杯,在继续喝那杯摩卡,有一下没一下的。端咖啡的是左手,那一只给过我很多暖意和幻想的左手。

    我顿了一下,然后匆匆地跑了回去,推开玻璃的门。

    门上的铃铛响了一下。

    刚才接待我的那位服务生正在收拾最靠门的桌子,见我进来,温和地说了一声:“欢迎光临。”

    慕承和闻声,轻轻回头。然后,他的视线和我碰在一起。

    我缓缓走近。

    他站了起来。

    “刚才忘记说了,”我真诚地说,“慕老师,谢谢您。你是个好老师,能做你的学生,是我大学四年里最幸运的事情。”

    慕承和用他那双清亮的眼睛盯着我,半晌没有说话。

    最后,我说:“再见。”

    他回答:“再见。”

    就在我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慕承和突然拉住我。正值初秋,我穿着薄薄的长袖衫。他的五指扣住我的手腕,隔着棉质的布料,掌心的温度穿透过来。他没有很用力,却迅速而有效地止住我离开的步伐。

    我诧异地回头。

    他微微顿了一下,继而平静地说:“现在不好坐车,我送你。”

    “没事儿,我家离这里挺近的,只坐两站,我走路回去也很快。”

    他点点头,松手:“那你路上小心,回学校别太晚。”

    我回到大街上,一直朝前走,过了红绿灯,继续朝前走,一直不敢回头。

第23章 听见(1)() 
我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溜达了半天之后,接到白霖的电话。

    “你去哪儿了?”她劈头就问,“到处找你,手机也老不接,我都打了n个了。”

    我愣了下:“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离晚上表演还有一个半小时了,你带的琵琶呢?”她怒气冲冲地质问。

    我这下才想起来,自己除了见慕承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回家拿琵琶,然后借给我们班跳古典舞的那位女同学做道具用。

    “我马上回去拿。”我幡然醒悟。

    “你还在路上?”白霖更恼。

    “不远了,我马上就到家了,而且用人格向你保证绝不迟到。”我差点指天发誓。

    “好,你要是敢来迟了,我一巴掌拍死你。”白霖放出一句狠话。

    我嘿嘿一笑,一点也不生气,挂了手机,急急忙忙就往家赶。

    我知道,这一台演出对大家有多重要。

    学校每个月月末的周五晚上都会办一台节目,地点在西区的篮球馆,每个系或者学院轮着来,一轮下来也是一年了。

    十一月正好是外语学院。

    我们学院有英语系、德语系、法语系、日语系和俄语系,五个专业。每个系都分摊两到三个节目,正好凑成一台一半小时的文艺晚会。

    白霖之前是我们学院的文艺部副部长,只是到了大四,就退下来了。上个月却又被辅导员抓住,帮学妹们做事,负责英语系的节目。她这人虽然不怎么会跳舞,但是指挥人的能力是一流的。

    不知道怎么的,这些大四还参与其中的同学,没有前三年的那种懈怠,反而更加认真了。

    也许是因为我们是毕业班了,有点绝唱的味道。

    我是个老不收拾的。琵琶被放在柜子里,外面的皮箱早就刮破皮,拉链也坏了,显得很沧桑。我对着这个盒子,迅速地琢磨了下,决定不带着它,不然太破坏我形象了。可是当我这么抱着一把赤裸裸的琵琶,站到公交车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多么糟糕的决定。

    很多人对我瞧了又瞧,探究视线落在琴上,然后滑过我的脸。

    我抿了下唇,人家不会以为我是准备在夜市上摆摊卖唱吧。

    待我赶到西区,离节目开始还有十来分钟。他们正在后台化妆。

    我们班跳飞天的那个女孩儿已经化好妆,头上戴着假的发髻。白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套,西游记里的神仙姐姐们身上的衣服,给她穿上。我喘着粗气,慌忙地将琵琶递过去。

    白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的问我:“怎么样?”

    “美得跟那个嫦娥似的。”

    “人家跳的是飞天,又不是嫦娥。”白霖纠正。

    “不就是一回事儿吗?”

    “怎么是一回事儿了?”

    “嫦娥就是吃了仙丹,飞上天的,对不对?”我问。

    “对。”

    “那不就是飞天了。”

    “可是”

    就在我和白霖在后台絮絮叨叨地讨论嫦娥飞仙原理的时候,我们听到主持人开始报幕了。

    “同学们,老师们,大家晚上好。送走丹桂飘香的秋天,我们迎来了寒风初上十一月。初冬的季节,多了份冷气,少了一份暖阳,但是我们的现场却情深意暖”

    号称我们外语学院“院花”和“院草”的两位主持人站在台上,带着脸颊的两坨红晕流利地搭配着开幕词。

    “我去看节目了,祝你们演出成功。”我说完就朝看台走去,只听见白霖在后面喊:“记得帮我占个座位,我一会儿去找你。”

    我头也懒得回,做了个ok的手势。

    可是历来外语学院办节目场面都是最火爆的,我哪还找得到座位,最后只得在看台的楼梯上找了个旮旯,席地坐下。

    幸好,这是篮球馆,看台对舞台是居高临下,不然我这种高度别说坐下,就是踮着脚也不太能看得见前面。

    第一个节目是法语系的独唱。

    第二个节目是英语系大二的一个热舞。

    灯光比较昏暗,我环视了下四周,有一些见过,有一些完全没见过,但是大部分我都完全不认识。妈妈常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也仅仅几个月没来过西区,就对这里的人很陌生了。

    不知道赵晓棠来没有。

    我拿起手机给她发了个短信,不到两秒钟她就回了。

    “我在。你在哪里?我帮你们占了座位。”

    “我在后面。”我又发给她。

    然后,我看到前面左手方,有个人站起来,回头望,那人是赵晓棠,她在人群中找我。赵晓棠的身影,吸引了很多男生的视线。

    她是个异常漂亮的人,本该有更多的仰慕者,只是她那和这个学校格格不入的个性,吓跑了这些同龄的男生。

    当我挤到赵晓棠身边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

    “白霖找到你了吗?”她问。

    “找到了。”

    我怕她继续问下去,故而转移话题说:“你有节目单吗?我们那个节目是第几个?”

    “你自己看。”她随手将预告单给了我。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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