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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文天后木浮生温情佳作全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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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没事。暂时这样,明天回城里医院再看看。”

    曾鲤看到艾景初的脸在灯光的映衬下由刚才惨不忍睹的白转成了潮红,料想他肯定是高烧还没退。记得他说他吃了药会立刻打瞌睡,所以也许他刚吃过药,正睡得暖和就被人叫了起来。

    “替孩子谢谢你。”曾鲤说。

    她不知道一晚上要对他说多少次谢谢。

    “举手之劳。”他仍然这么回答,语气听起来却是蔫蔫的。

    他俩一起从北楼的医务室走廊走了出来,到分岔路口,艾景初对曾鲤说:“你站在里面等我下,我去把包拿来还给你。”

    他口中的包是指刚才曾鲤给他送去的那个。要是他现在不还给她,也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万一她急用就麻烦了。

    曾鲤想起那包里还有别人的东西,“我跟你去取吧,反正我就算回去了,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

    艾景初默然同意。

    她跟着他一起走进行政楼,然后乘电梯到了六楼。

    他用房卡打开门,曾鲤犹豫了半天是进去还是在门外等他。

    哪知,门一打开,就听到艾景初的手机在响。大概他刚才离开的时候很匆忙,手机也没带在身边。铃声从卧室里持续传来,不知道已经响了多久,他只得快步走进去接。

    曾鲤就这么站在门外,恰好有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曾鲤。那男人一路走一路好奇地打量她,那不加掩饰的眼神一路瞅着曾鲤,直到拿出房卡打开艾景初隔壁的房间走进去,才消失在门后。

    这大半夜的,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站在昂贵的行政楼套房门前,门开着,却不进去,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曾鲤觉得对方绝对在揣摩自己的职业。

    她朝天花板望了望,鼓足勇气朝里面里迈了两步,迅速地关上门。

    只有客厅和卧室的灯开着,艾景初站在卧室里说话。曾鲤朝里面瞥了一眼,雪白的被子是皱的,刚才他果真是从被窝里被叫起来的。

    艾景初听到关门声,一面讲着电话一面走出卧室看是怎么回事。

    曾鲤站在客厅里望着他。

    他指了指沙发,示意曾鲤先坐一坐。

    曾鲤发现茶几上放着被拆开的药盒子,还有她给他的保温杯。

    接着,他说了句:“我明天一早回去。”结束了通话。

    他挂了电话就去将保温杯里剩下的水去倒掉,洗了洗,擦干净,然后放回曾鲤的包里。两个人正要说话,曾鲤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曾鲤一接,是李主任的电话。

    “小曾啊,你还没休息吧?”

    “没,李主任,孩子怎么样?”曾鲤说。

    “葛医生给开了些药,让他吃了睡了,他妈妈在守着他。”

    “那就好。”

    “我刚才去找了你一次,没找到,我听小吴说你和那位艾医生是熟人是吧?”李主任又问。

    曾鲤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看了艾景初一眼,他也正看她。

    吸取前车之鉴,她可不敢再一次当着艾景初的面拿着手机,对着电话另一头谈论他。而且李主任和马依依不一样,人家是领导,不能随便因为不方便这种理由挂电话。于是,她朝着艾景初傻笑了下,推开玻璃门,站到阳台上去继续打。

    李主任见曾鲤半晌没回答,又说:“刚才我在院子里遇见你从外面回来,旁边就是那位艾医生吧?”

    曾鲤正回头,透过玻璃看到室内暖气下的艾景初将大衣脱了下来,顺手搭在椅背上,之后便闲着没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等她。

    她听到李主任的追问,心里哀号了一下。艾景初送她到西楼的时候就跟李主任碰了一面而已,连话都没说过,他居然也能想起来?

    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了,于是她又转过身回答:“是啊,我这段时间不是在看牙吗?他就是我的主治大夫,挺巧的哈。”

    “看呀,当时真没想到,都没来得及打招呼。”

    曾鲤用笑声打了个马虎眼。

    “他是我们全家的恩人了,我们一定要感谢他。”

    “应该的。”

    “所以啊,既然你认识艾医生,一定把我的感激转告给他啊。你替我跟他约个时间,改天一定请他吃顿便饭,全家当面告谢”

    对方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情,一直不停地要曾鲤转达感激的话,一遍又一遍,搞得曾鲤答应不是,拒绝也不是。

    李主任在单位出了名的啰唆,开会发个言要先用前半截时间回顾过去,再用后半截时间展望未来,每次口沫横飞说半天之后,才想起来看看表,“哟,时间没有了,咱们谈正事。”

    好不容易将他的电话挂掉,曾鲤长长地舒口气,跺了跺冻僵的脚,回到客厅。

    她愣在了原地。

    艾景初居然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曾鲤悄悄地走近了几步,试探着叫了一声:“艾景初。”她喊得很轻,怕他只是合眼假寐,又怕他是真的睡着了,自己不小心扰了他的好眠。

    他没有动静,呼吸均匀而绵长。

    也许是药的作用,也许是真的累极了,她默默地等了一两分钟,发现他确实睡得很沉。

    他的头微微仰着,靠在沙发的靠背上,在橘黄色灯光的映衬下,眉目轮廓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种让人炫目的美好感。他一只手搁在身前,另一只放在扶手上,眼睛闭着,上面搭着一层稠密的睫毛,比醒着的时候显得和善可亲了许多。

    曾鲤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最后,经过长久的思量,她走进卧室,取了一床厚厚的毯子出来。

    毛毯的一角掠过茶几,不小心将艾景初放在上面的包拂到地面。东西滚到地毯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曾鲤急忙抬眼瞅了瞅艾景初。

    幸好,他并未受到影响。

    她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拾起来后,将手里的毛毯躬身替他搭上。而他放在沙发扶手上的那只手,因为伸得比较远,从毯子里露了出来。那指尖修得十分整齐,没有一点多余的指甲,甚至有的地方剪得过多了,略有变形。手指很白,所有的指甲缝都是极其干净的。

    用来救死扶伤的双手。

    这些需要用手来工作的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

    曾鲤想了想,再次俯下身牵着那只手放到了他的腿上。可能是她的手太凉了,惊扰了他,他的眉头皱了皱,手从曾鲤那里抽了回去,搁在近旁一侧,头偏了下却没有醒。

    做妥这一切,曾鲤拿上东西,关了灯,缓缓地合上门。

    曾鲤回去之后很久都没睡着。

    她认床,又错过了习惯的作息时间,到了深夜反而睡不着了。她躺在床上,一会儿看着窗帘,一会儿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挨了多久才闭眼。迷迷糊糊间她又做了许多梦,那些梦都是片段,一个又一个的片段,一层一层地累积起来就像一个黑影揪住她,拽住她,将她逼得无法呼吸。

    她猛地在被子里蹬了下腿,自己就被自己吓醒了。

    曾鲤看了下时间,掀开窗帘,雪已经停了,天边似乎有点灰白灰白的。

    最后,她干脆收拾了下出门去了。

    东山日出是远近闻名的一处景致。因为大雪封山,公路还没通车,缆车却开了。东山酒店离山顶还有一小截距离,可以坐缆车,也可以自己爬上去。

    大概昨夜下雪的缘故,看日出的人不多,只有零零星星几队人。

    曾鲤出门正巧遇见几个准备观日出的同事,她可不敢一个人走山路,也就跟着他们买了票上山顶。

    缆车是很大的那种,一节车厢可以坐二十多个人。

    一路上,大伙都很兴奋,不停地在缆车里拍照留影,曾鲤却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角落里。

    缆车到了终点,大伙儿一呼啦地下车,朝观景的悬崖奔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曾鲤走的另一个方向。

第61章 锁不住的过往(3)() 
她没有和看日出的人流一起走,而是绕过山顶东山寺的院墙,继续朝那边的小山峰走去。山顶的雪积得很厚,几乎没过她的小腿,海拔又高,所以她走得很吃力,还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她依旧越走越疾,最后腿实在提不起来,扑哧一下跌在了雪地里。

    她面朝下倒着,脸颊挨着雪,好半晌都不想动。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山崖那边有人在高呼,一阵又一阵,似乎快要破晓了。

    她努力翻过身,坐起来,又继续朝前走。

    终于看到那只久违的巨大的同心锁雕塑。雕塑四周的锁链上,甚至悬崖边铁链做的扶手上,挂的全是铜锁。只要是有空隙的地方都满满地被锁挂着,一层又一层,重重叠叠,几乎看不到锁链的原貌。

    她走了过去,继而蹲下去一把把锁地翻看。

    每一把锁上面几乎都刻着“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但是她要找的不仅仅是这样的。

    她要找的那把不但有这八个字,背面还写有她和他的名字。那是那年夏天,他们来的时候,他一刀一刀刻上去的。

    手套太厚了,她觉得有些碍事,于是干脆将手套脱掉,继续挨个翻。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领悟了点什么,开始后悔自己刚才太笨了。都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在锁链的外层,于是,又掰开上面那层新的,专门找那些被风雨侵蚀过的旧了的锁。

    一大堆金属物又冷又硬,挂在那里风吹日晒了不知多少时日,锁面的很多字迹都被铁锈和冰碴子覆盖着,分不出原来的面目了。她便用手指依次抹干净,凑近去仔细辨认。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思路都很清晰,不想哭也没有流眼泪。

    渐渐地,她觉得脚都蹲麻了,干脆就地坐了下去。

    可是,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都不是。

    山那一头的红日已经一跃而出,那些兴奋的欢呼和号叫达到了巅峰。

    然后,一个人影立在曾鲤面前。

    曾鲤只以为对方要过路,于是朝边上挪了挪,让出道来。哪知,来人并没有走,而是问了一句:“在找什么?”

    曾鲤闻声一抬头,看到那人竟是艾景初,顿时有点尴尬,“怎么是你?”

    “刚才起了床,觉得时间正合适,也来赶赶日出。”他说。

    “那你迟到了。”第一道曙光已经冒出来了,而他居然还在这里和她磨叽。

    “你找什么?”他不理她的话,又问。

    “我以前放在这里的锁。”

    “多久了?”他继续问。

    曾鲤突然觉得有点生气,“不关你的事。”

    “我见过他们几个月就换一次链子,同时会把那些锁全扔了,不然太重了,扶手撑不住会断掉。”

    说完后,艾景初注意到曾鲤的手。那手指又黑又脏,已经被冻得通红。手背上好多条被铜锁边角刮伤的痕迹。

    其实,他待在远处看了她好久了。

    本来准备起床收拾后他就退房回去。哪知打开窗发现天气不错,又想起昨晚她问他看日出的事情,于是索性自己也出了门。

    他没乘缆车,一个人独自沿着台阶走上来,快到顶的时候,他看到曾鲤神色恍惚地单独走上另一条小路,一时不太放心便跟了过来。

    本来艾景初没想打扰她,可是最后还是没忍住。

    “你起来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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