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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的时候顾思安还不愿意进去,只有他身上装着顾思安最喜欢的小糖果,又或者是小汽车和小马扎,并且答应出来之后给他奖励一颗的时候,顾思安才会撅着个小嘴不甘不愿的进门。
而且每一次上完课出来,顾思安总是要先抱着他亲半天,软乎乎的小胳膊小腿儿就往他身上招呼,可爱的不得了。
想到这些,顾思念把顾思安推开的动作也顿了一下。
倒是顾思安有点不好意思了,他『摸』『摸』鼻子,还是有点不太甘愿,“你就告诉我呗……”
“不能说。”顾思念笑眯眯的,拍了拍顾思安的大腿指一下门口说,“去外面收拾东西去,我要上课了。”
于是顾思安又把嘴巴翘的老高老高,鼻子里面喷着气走了。
就好气啊!
*
蒋含蕴已经离开家里将近两个月了,而这次回来之前,顾思安还没想到,再见到他妈妈的时候……他居然已经有些认不出来了!
从前的蒋含蕴因为工作的原因,总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工装,工装上面的颜料、泥土四处都是,而且破破烂烂的,还有不少的划痕和缝补的痕迹。
而这一次,蒋含蕴虽然把那件工装也给一起带了回来,但是却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的头发染了颜『色』,并不太突兀的浅栗『色』,明明是少女的发『色』,可因为蒋含蕴不『乱』用化妆品,所以保养得很好的皮肤又白皙也没有什么皱纹,染了颜『色』之后居然让人觉得耳目一新。
而且她的穿着打扮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刻板的制服和不容易脏的衣服被换下,换上了适合她年纪的纱衣,而且她更加偏爱有长长的下摆的长衫,加上那双她曾经亲手制作出来的复古花鞋更是别有一番风韵。
“我的妈……”顾思安发出了一声不知道是喊人还是感叹的话,脑子里面不停歇的进行天马行空的想象,一边感叹中华文字的博大精深,一边站在客厅里面傻眼的看着背着光的蒋含蕴,和同样呆住了的他爹对视了一眼,“妈,你今天真漂亮啊……”
蒋含蕴提着东西一开始站在门口的时候,心里还有些七上八下的。
不管怎么说,她中规中矩的衣服已经穿了几十年,突然的改变虽然让她觉得也很新鲜,可毕竟也是一个女人,需要认同才能更加的觉得自己这样的决定是对的。
只是蒋含蕴还是有些不太自在,时不时的撩一下头发扯一下衣服的,忐忑的说,“真好看?”
顾思安表情夸张,用力的上下点头,双手一边拍着一边冲着里屋喊顾思念,“特别好看!妈!你这要是出去,得『迷』倒多少……”
他话没说完,就发现耳边闪现了一阵风,扭头再看向身边的时候……他爸没了。
顾思安眨眨眼,和蒋含蕴对视一下,都不太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等顾思念出来之后,母子三人围成了一圈开始探讨起了未来要怎么给蒋含蕴打扮才能更好看。
他们家一向如此,鼓励夸奖多过于其他——尤其是他妈本来就好看,特别好看!
“这件衣服两千多呢……”蒋含蕴说着有些唏嘘,他们家的收入在b市不算是太低,毕竟没有房贷的压力,孩子也都已经长大成人,她和丈夫每个月的积蓄也都够用,家里还有小百万的定期存款,都是为了两个孩子的将来存下来的。
而像是衣服吃喝这方面,却一向都不奢侈。
平时她更喜欢买淘贝上的衣服,又便宜又能穿,一件几十块钱的就能穿好几年,虽然说是要改变,她一咬牙干脆用这一次的奖金买了一身对她而言算得上是豪华的衣裳,可心里怎么都是肉疼的——两千啊!虽然并不多,花了也就花了,可是对比起她从前几十块的衣服,这两千够她买多少个夏天的衣裳了!
顾思安闻言一愣,随后看着他妈心疼的模样也觉得心里像是被一根小针轻轻地戳了一下似的,酸酸的有点疼,“妈……”
“以后我能赚钱呢,我和哥都长大了,你和爸两个人享福就是了,衣服嘛,你想买就买,只要我能给你买得起的,那就买!”顾思安说的相当的豪言壮志,但是其实想到自己现在的年龄以及经历,甚至是他现在每个月当助教的工资,其实多少心里也没底——蒋含蕴一个月的工资,如果加上外勤,绩效和各种奖金一起,平均下来也有四五万,而他,连蒋含蕴工资的零头都没有呢。
蒋含蕴自然没把这话当真,但心情还是好了不少。
她已经换上了家常的衣服,看了一眼被她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放在一边的衣裳,微微有些出神,随后她把目光定格在了两个正笑眯眯的说话的两个儿子的身上,渐渐地,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
“对了妈。”晚饭的时候,因着蒋含蕴亲自下厨的缘故,顾思安和顾思念难得吃了一顿特别好的——有鱼有肉有荤有素,八菜一汤呢!于是顾思安一边幸福的吃着一边说,“你怎么突然想打扮了?有什么好事吗?”
蒋含蕴闻言‘哎呀’了一声,把汤盛好递给顾生平,随后坐的直了一点,面带喜『色』的说,“我一回来就给忘记了……”
“妈妈升职了,现在是b市博物院的副主管,而且领导比较关照,就近分配岗位,也不用每天都去第一线考察了。”蒋含蕴说着,虽然升职了确实是比较开心的,但是不能第一时间就赶去第一线抢救这件事情对于她而言还是有些遗憾的。
她是挚爱考古这份事业的,比谁都想要第一眼看到那些被掩盖在黄沙之下的珍宝重见天日的那一刻。
“比起发现文物,我们更应该重视的,是保护、修复文物。”顾思安认真的说道,既是宽慰蒋含蕴,也是告诉自己,“珍惜完善已有的,我们才能去毫无后顾之忧的发现、探索未知的,你说是不是?”
蒋含蕴笑了,“对。”
*
因为蒋含蕴回来了的缘故,所以家里也好好地清扫了一下。
有一个女主人在就是不一样,平时总觉得灰蒙蒙的屋子都好像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起来。
一家人都在,顾思安脸上的笑也都变多了,而且没几天就被蒋含蕴做的好吃的给喂肥了一圈,本来因为暑期课程的忙碌而瘦下去的瓜子脸也有渐渐往西瓜子的方向转变。
他对于单先生说的‘朱雀碑’还是比较感兴趣的,也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可不可以亲自参与修复过程,但是自己也知道,像是这种国宝级的文物,更兼有历史上不可多得的上百字的、带有文字的玉石、石碑的结合体,哪怕就是他姥爷和郑老先生,可能都要谨慎再谨慎,一个文字的修复,都有可能耗费上一个月的时间。
换句话来说——就算是因为他的贡献卓越,在校成绩出众,他可以有幸参观,甚至是参与其他的小环节,顾思安自己心里都会打鼓,小心翼翼的做每一件事情。
因此,关于玉石和石碑修复方面的这个事情,他觉得接下来可能还要再劳烦闵饶好一阵时间。
不过想到闵饶手里的那个盒子……
顾思安提着水果敲门的手一顿,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第19章()
就这么一个停顿间,门却被从里面打开了。
顾思安一愣,手还保持着举在半空中的姿势,呆呆的看着门后穿着一身运动装,手里正拎着一根狗绳的男人。
“你……”顾思安把手放下,手里拎了两兜东西,一直举着怪累的,“你要出去遛狗吗?”
现在才只到闵饶膝盖的卡萨特别的亲人,一看到门口出现了个人就热情的要扑上去,凑上去闻了半天之后,发现是熟人,于是特别热情的仰起『毛』绒绒的头,兴高采烈的叫了一声:“汪!”
顾思安看着把爪子不偏不倚正好盖在他裆部的某只狗,略微停顿了一秒,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脚边,自然而然的蹲下身,『揉』了『揉』卡萨的脑袋。
闵饶看了顾思安一眼,随后把绳子往回扯,无比淡定的说,“没有,我刚回来。”
顾思安:“?”刚回来还要出门?
他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卡萨一下子不干了。
它各种撒泼打滚,怨念连连给嚎的终于受不了要带它出去玩的主人,居然要牵着绳子往家里走!卡萨一声哀嚎,凄惨无比的叫了一声之后趴在地上不肯动弹了。
它前爪扒住了防盗门的门槛,屁股高高撅起,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在相当认真的维护心中的规则和正义。
闵饶扯一下没扯动,扭头一看,发现这只蠢狗一边奋力抗争,一边居然在兴高采烈的『舔』顾思安的鞋,尾巴还在屁股后面一晃一晃的,别提多开心了。
闵饶:“……”不都说狗像主人?这蠢狗是随了谁了?
最后,顾思安只能脱下了一只鞋,穿着闵饶的拖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玄关柜上,又回到了门口重新从狗嘴里把鞋穿好,跟着闵饶一起下去遛狗去了。
*
屋外夕阳正好,太阳正在天边摇摇欲坠的挂着,火烧云挂了半边天,一眼看去全都是绯红『色』。
顾思安看了一会儿,一阵小风吹过来的时候,他才猛地想起来了这次过来是有正事儿要干的。
“对了饶哥,你公司管理下的有没有什么和翡翠相关比较多的?”顾思安其实是挺有把握可以从闵饶这里知道不少关于玉石一类上的古文字要如何修复的。
闵老爷子当年白手起家,其实靠的不光是家里本就颇丰的财产,更多的,也还是他自己从事了多年的职业——他是一个相当专业的考古学者,虽然因伤退下,但是才学却是实打实的。
顾思安知道的不多,但是隐约也知道,闵老爷子当年拼尽了家底,才一点点的从翡翠玉石行业起家,最后越做越大,从一开始的玉石采买到后来的赌石,最后才做到了现在的工艺品,一环扣着一环。
而且大概是艺高人胆大,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闵家三代人,虽然对公司很认真,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随心情来的,更像是玩儿一样。
譬如闵老爷子当年更喜欢收购古时的玉件,对玉和翡特别偏爱,还持有正规证件,一旦收到了真正的文物,转脸就上交国家,可谓是贡献不少。
而现在的闵饶,更多的则是倾向于市场上比较稀有的小件,类似挂坠、首饰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手工制作馆,里面也都有专门的陶艺、雕刻师等等。
果然,闵饶甚至都没有多想,马上就点头道,“有。b市的铃木广场那就有一家……玉器修复这一块,你想问的,是关于那个‘朱雀碑’的事情吧?”
顾思安眯着眼睛点了点头,随后笑道,“我很想亲眼看一看。”
能找到、并且制造出这么大的翡翠石碑,一定是历史上特别鼎盛的朝代,可细数前二十四朝,能够完全符合顾思安猜想的,却根本不能确定。
文物出土一向都带有它最独特的一层神秘面纱,不少神话、故事都会随着文物出土的那一刻,被小说家、考古学家、甚至是街头巷尾的百姓流传,即便半真半假,可也都能够为这神秘的器具更披上一层绚丽的外衣。
“这件事情,你可以去找爷爷。”闵饶想了想,说道,“他和蒋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