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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透,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的凉意之后,各自觉得他们的心灵也跟着清凉透彻了许多。
“阿邺,皇上究竟让你去做什么事情,你现在可以跟我说了么?”
两个人出来散步,谁都没跟着,园子里清幽雅致,沈叠箩觉得,此时正好是可以说这件事的时候。
秦非邺看了沈叠箩一眼,脸上的笑容浅淡了许多:“阿箩,父皇下旨册封藩王然后让他们下月就藩的事情,你知道么?”
沈叠箩点点头:“这事我听说了。”
“父皇下旨之前,曾将我找去谈话,父皇是先跟我说了这事后,才下旨的,”
秦非邺将那日太初帝如何寻他去,如何嘱咐他去找公孙贺救九公主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然后才道,“我之前说做准备工作,就是在私底下做这次出行的安排。如今的准备工作已经做好了,我就要出门去了,今夜过来,是专程来向你道别的。”
碧霄阁这些时日几乎是倾尽全力在打探公孙贺的下落,而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让肃影打探到了公孙贺的所在,秦非邺怕事情有变,耽搁下去公孙贺就跑了,于是就准备在今夜来跟沈叠箩道别之后,就即刻悄悄出城去寻公孙贺的。
沈叠箩听说秦非邺是来跟她道别的,倒是有些猝不及防,缓过神来之后,不免有些替秦非邺不值:“阿邺,皇上这是摆明了在利用你啊!他这是在用你替他办事来让你换取留下来的资格啊!”
沈叠箩撇嘴,不是说秦非邺是太初帝最宠爱的儿子么?她丝毫没有从太初帝的这个决定中看出有宠爱的成分存在啊!
秦非邺淡淡一笑:“我知道。父皇是君父,何况,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是有利用价值的人他都会去利用呢?就算是他的儿子,也是不会有例外的。”
“其实这样也好,我也不想像二哥他们那样作为藩王去蕃邑,与你和母妃分开我都是不愿意的。而且,父皇让我去追踪公孙贺除掉他,这也不算全是为了他做事,虽然父皇可能觉得我这么做是为了救下九公主。但其实在我心里,这还是为了阿箩你。公孙贺之前留下的话始终让我很在意,如我能亲手除掉公孙贺,公孙贺就不能再对你构成什么威胁了。”
“所以说,父皇这次也算是给了我一个除去公孙贺的机会,我还能留在金陵不必去蕃邑,这是一举数得的事情,阿箩,你该为我高兴才是啊。”
沈叠箩抿唇:“话虽如此,可我还是觉得你受了委屈。”
秦非邺平和一笑,淡声道:“人生在世,又岂有半点委屈都不受的时候呢?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咱们这样的,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这道理我也懂啊,”沈叠箩道,“只不过,我总觉得还是我们不够强大才会受制于人的缘故。若是咱们两个自己强大了,又能把身边之人维护周全了,也就不必这般掣肘,总被人压着一头了。
沈叠箩瞧了秦非邺一眼,心里却在想着,虽说太初帝让秦非邺替他做事才换得秦非邺的留下,看起来还是秦非邺得了好处,也能够做一些他心中所想的事情。
但她却知道,这其实跟她当初被太初帝令做秦时彦的太傅是一样的道理。虽然她也从中得到了好处,而且,做太傅也确实能够提升她的能力,有诸多的大好处在其中,也能让她受用良多。
但是她就是觉得心里头不舒坦,不管怎么样,只要一想起此事就觉得心里不舒坦。
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何自己始终是不舒坦,如今听秦非邺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她忽然就想到了,这不舒坦不就是因为她和秦非邺的命运还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么?
太初帝看似给了秦非邺天大的好处,可这还不是因为他可以随意掌控和操纵秦非邺命运的缘故么?若是秦非邺不听从他的圣旨,只怕太初帝恼怒之下,肯定也会毫不留情的处理他这个最宠爱的儿子吧!
比起自由掌控自己的命运,太初帝给他们的这点子好处和补偿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自穿越以来,一直这么努力,为的不就是让她自己,再让她身边之人,以至于让天下万民都能不再受人操纵与胁迫,然后自由的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么!
可是有时候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她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又何谈让天下万民掌控自己的命运呢?
说到底,她还是不够强大啊,她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不听从太初帝的圣旨而不惧失去性命的地步!
秦非邺的情况也是这样的。
对于沈叠箩的话,秦非邺很是赞同,他微微一笑,轻轻点头道:“阿箩,你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还不够强大。我们的力量还不足以跟父皇抗衡。”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我们一直在努力。我相信总有一日,我们一定可以强大到不被任何人掌控和压制的那一天的!”
秦非邺的话给沈叠箩增添了无穷的信心和力量,她原本就有一颗追求不断变强的心,如今听了秦非邺的话,更是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挫折并不能使她屈服,她只会越挫越勇,总有一日,她一定会和秦非邺一起,成为无人可以欺辱压制的强者的!
而眼前的这些压制和掌控也不过是给了她前进的动力而已,并不足以让她和秦非邺心灰意冷。对于她来说,这是磨练,也是成为强者的必经阶段,她只需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现阶段,也不需要想太多了。
秦非邺见沈叠箩如此,知道她已经想通了,心里也就放心了许多,然后才笑道:“阿箩,我此去寻公孙贺,你不必担心,我有万全准备,你只管好好的做好你的事情就好了,等我办完事情,很快就回来了。”
“父皇的意思,是不希望外头的人知道我也被派去找公孙贺的下落了,免得打草惊蛇。所以,他让我秘密前往,对外只说我病了要在府中静养不能见人。我过来与你道别,也是知会你一声。你若是明日听到我病了的消息千万不要担心,那都是假的。”
沈叠箩点点头,又问道:“阿邺,你这次出去,宝贵妃娘娘知道么?”
“母妃是知道的。”
秦非邺答了话,顿了顿,想了片刻,还是觉得将他从宝贵妃那里得到的申家消息同沈叠箩分享一下。
…本章完结…
212小丫头真的是拼了啊()
“父皇在跟我说过要我留在金陵的事情后,也同母妃去说了此事,所以母妃也是知道我要去追踪公孙贺的。”
秦非邺道,“父皇除了跟母妃说这件事之外,还说了申家之事,我也一并告诉你。虽说父皇说了让你不必操心此事,但既然我知道了,也自然是要告诉你的,只不过,这事情尚未出来,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再对外声张就是了。”
说起来,沈叠箩其实对太初帝打算怎么处置申家还是很好奇的,只不过太初帝不肯说,她也就不能问了,但秦非邺现在肯告诉她,她自然还是愿意听的。
听秦非邺将太初帝的打算说了一遍,沈叠箩还真是蛮惊讶的:“宝贵妃娘娘就愿意皇上这么做吗?”
秦非邺淡声道:“父皇已经如此决定了,母妃也没有质疑的余地。何况,母妃已经言明,她永远都是站在父皇这一边的,无论父皇怎么做如何做,她都是支持父皇的。若是母妃稍有不满,只怕父皇的猜忌就到了。何况,母妃自己也说了,只要父皇不灭申家满门,不论给出什么样的惩罚,对于申家来说,都已经算是仁慈了。”
沈叠箩点点头道:“这倒也是,就拿申继圣做的那些事情来说,皇上如此处置申家,也算是手下留情了。只不过,依皇上的性子,这个只怕还不算完,我估摸着,等局势稳定下来后,皇上应当还会有后招啊。”
其实秦非邺也是这么觉得的,但不论太初帝还有怎样的后招,这都不是他和宝贵妃能够插手的了,再说了,这也是申家咎由自取,他倒不觉得太初帝做的很过分。若是换了他,只怕也不会让申家太容易就过了这关的。
沈叠箩这么想着,倒也懒得去管申家如何,毕竟这事儿牵涉不到秦非邺和宝贵妃,那就跟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了,让她在意的倒是另外一个人,“没想到苏总管不是病了,原来是悄悄替皇上去泸州办事去了,我说呢,当初苏总管患病的消息传出来时,谁也不得去探视,皇上特旨让师父去看的,结果就出了苏总管患病需要静养不能见人的消息。我还问师父了,苏总管究竟得了什么病这么厉害,据我所知这么严重都得是瘟疫了,结果师父啥也不肯说,还不许我瞎打听。后来我一忙,也就把这事儿忘了,要不是阿邺你同我说了,我还不知道呢!”
“这么看来,师父肯定也是知道苏总管不在金陵的了。”
沈叠箩一边说,一边看了秦非邺一眼,太初帝要他出金陵去做事,为避免引起人的怀疑,也是要他称病不见人,估摸着到时候,肯定又是她的这个师父帮忙打掩护了。
沈叠箩说这话,秦非邺也只是淡淡一笑,苏胜出金陵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宜太多,可是苏胜病了,若不派人前去诊治,难免会让人起疑心的,太初帝不欲让人知道,自然是让朱绍钧出面是最为合适的,他是太医院的主院,依苏胜的地位出面诊治理所当然,他的话也不会有人怀疑,正好朱绍钧这人性格端正,守口如瓶,所以,用他来打掩护是再合适不过了。
沈叠箩听完内情,也就不好奇了,跟秦非邺牵着手正好走到园子里最为空旷的一处场地,这场地是露天的,也是她特意留下来给自己每天练剑用的。
沈叠箩瞧着旁边的回廊里挂着的几盏小灯笼,倒也映照的这处场地有几分朦胧的美感,她心思一转,转眸就望着秦非邺笑道:“阿邺,我这几天好忙,好几天都没有练剑了。不如,你跟我切磋一场,如何?”
今夜天气不错,虽有夜风,无月却漫天繁星,还是很适合练剑的。
沈叠箩想着,秦非邺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最少也得半个月了,她肯定是会很想念他的,所以,就想留一点特别的回忆。
而且,方才跟秦非邺说起要变得强大的事情,她也有大半年没有跟秦非邺切磋过了,半年前的那场切磋她还历历在目,那会儿她跟秦非邺大战几百回合,她什么招式都用尽了,却依旧没能赢过他。
沈叠箩也是那个时候才发现秦非邺原来比她想象中更加强大。
她如今正在修炼的瓶颈之上,先天境界已经停留在第八重上很长一段时间了,不论她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突破,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想着上次与秦非邺的拼力一战,那会儿她虽然没有修炼昆仑气宗,但战后实力却提升了不少,此时若是能与秦非邺再行一战,说不定她还能突破这个瓶颈的,至少,于修炼一途上也会有所进益的。
秦非邺看着沈叠箩眉眼飞扬笑容满面的模样,也想到了大半年前二人的第一场切磋。
他还记得,那场切磋是小丫头输了,之后,小丫头还和他约定,说是等变强之后再战一场。其实他还是很期待与小丫头再行切磋的,只不过,这几个月以来一直都有事情忙着,小丫头也不得空闲,这第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