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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叠箩默默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阿邺,如果皇太孙以后真的做了个好皇帝,你还想要做皇帝吗?”
秦非邺微微勾唇,含笑眸中闪过一抹幽深:“未来之事难说,只能说到时候再看了。若他真能做个好皇帝,又能完成我心中所想之事,我自然不会夺了他的帝位的。”
秦非邺深深看着沈叠箩道,“阿箩,做皇帝不是我的目的,只是我实现心中所想之事的手段而已。不过,现下说这事还为时尚早了,时彦究竟如何,还得再看看,现在是无法下定论的。”
“你既为太傅,就好好教导他吧。而我,时日还长,我也有时间,就慢慢再看看吧,我不急的。”
沈叠箩还是第一次听见秦非邺说这样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他想要这个皇位,知道他有这样的野心,她一直都以为,想要做皇帝是每个王爷的宿命,也是每个王爷必备的心思,所以,她就一直理所当然的认为,秦非邺身为皇子,身为王爷,也应该有这样的念头。
如今听到他这话才知道,原来他想要去争这个皇位,是有原因的,是想要完成他心中所想之事,他又说,做皇帝是完成此事的手段,而非是他的目的,那么,她心里就有些好奇了,有什么事情是身为帝王才能完成的呢?
沈叠箩自己默默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到,于是她觉得干脆直接问他好了。
结果,正要开口的时候,马车一停,秦时彦在外头说话,沈叠箩一听,原来,已然到了宫城了。
沈叠箩只好不问了,回头等忙完九公主这件事,她再找个单独的时间,等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再好好问问秦非邺。
走入悦灵宫中,沈叠箩就发现,悦灵宫应当是精心布置过的,一进来,便是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味。
沈叠箩吸吸鼻子,她只来过一次悦灵宫,就是那次半夜潜进来剃赵贵妃头发的那次。那回进来,悦灵宫中还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气,这回却没有。没有正好,她其实不喜那脂粉香气,太刺鼻了。
沈叠箩特意多闻了闻这花香味,她如今也算是对毒药颇有几分研究了,在需要戒备的场合,也会多几分留心,不过这回闻过之后,心也就放下了,这香味没有问题,不是毒药,就是普通的花香。
宴席之地就在悦灵宫的主殿中,一应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是原本的悦灵宫人,但在场的就只有九公主,却不见赵贵妃。
沈叠箩望着面色苍白,形容消瘦,精神却还好的九公主微微一笑,目光在九公主微微泛红的眼睛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公主万安。怎么不见贵妃娘娘呢?听皇上说,日前有贼人为了给微臣出气,偷偷潜入悦灵宫中把贵妃娘娘的头发都给剃光了,还把贵妃娘娘好好的恶整了一番呢,微臣想问问,贵妃娘娘的头发现在长出来么?”
沈叠箩这话一出,九公主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其实,她说这话就是要打九公主的脸的,她就是想看看,九公主说要给她道歉的话,是不是真的。看到九公主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沈叠箩的心中禁不住一阵兴奋,看看,这就忍不住了吧!
就在沈叠箩以为九公主要翻脸的时候,九公主却忍住了,还望着沈叠箩笑道:“多谢沈太傅关心,母妃的头发长出来一些了。”
“说起来,日前母妃得罪沈太傅,对沈太傅做出那些事情来,都是母妃的不对。今日请沈太傅过来,除了我自己要跟沈太傅道歉之外,我也是要代母妃向沈太傅道歉的。”
沈叠箩挑眉道:“既然是要道歉,自然是当面道歉比较有诚意,贵妃娘娘怎么不亲自来给微臣道歉呢?莫非,贵妃娘娘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所以不想自己来给微臣道歉么?”
沈叠箩这话明显就是挑衅,九公主暗暗咬牙,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把心头火气给压了下去,依旧是得体端庄的微笑:“母妃身体不适,前几日就病了,还请沈太傅见谅。我这个做女儿的,代表母妃道歉,怎么会没有诚意呢?如果沈太傅怀疑我的诚意的话,那一会儿开席,我便自罚三杯吧!”
沈叠箩盯着九公主脸上那不自然的微笑,还有越来越红的眼睛,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不依不饶的继续刁难九公主的时候,她忽而微微一笑,走到席间坐下后笑道:“好啊,那就依九公主所言吧。”
她的直觉告诉她,九公主肯定有问题。
九公主和秦非邺还有秦时彦互相打过招呼,大家就分宾主落座了,九公主在看见秦时彦不请自来时,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毕竟,秦时彦在这里,也不会影响她的计划,她直接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九公主自罚三杯过后,亲自又斟了两杯酒,端到沈叠箩面前,郑重给沈叠箩道歉:“沈太傅,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我敬你,还请沈太傅不要拒绝我。”
沈叠箩微微勾唇,盯着站在面前的九公主,目光一直落在她的眼睛上,口中漫不经心的道:“好,微臣原谅公主。不过,咱们也不能这么干吃干喝啊,今天这个宴席,公主就没有什么安排吗?”
此时此刻,沈叠箩心中的os是:九公主的这个眼睛红得好奇怪啊。近看之下,仿佛能看见她眼白处的血丝都冲血了啊,而且血管还在微微鼓动的感觉,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而健康的人的状态嘛。
…本章完结…
276不是流鼻血,是中毒()
既然沈叠箩肯定九公主有问题,那九公主端来的酒,沈叠箩自然是不会接也不会喝的了。
听到沈叠箩这话,九公主略微怔了一下,之后才道:“是我疏忽了。既然是宴席,自然是不会干吃干喝的。”
九公主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紫馨,紫馨会意,轻拍了两下手掌,便有穿着羽衣的宫女和拿着乐器的乐师进来,乐师弹奏舞曲,宫女们开始翩翩起舞。
九公主再次将手中的酒杯送到沈叠箩面前,她先将自己杯中酒饮尽,才望着沈叠箩道:“沈太傅,歌舞已起,沈太傅既然已经原谅我了,那就将这杯酒饮下吧?”
九公主再三要她饮酒,沈叠箩就确定九公主递来的这杯酒确实有问题了,既然有问题,她是肯定不会接的了,当即微微笑道:“微臣既然原谅九公主了,那么往日恩怨一笔勾销,九公主也不必记挂在心上了。至于这酒,微臣就不喝了,微臣不会喝酒,不好意思啊。”
九公主万万没想到沈叠箩不喝这酒,这酒是她费了心思弄的,整个宴席之上,也就只有她桌案上的酒壶里添加了主人给她的毒药。她是控心蛊的傀儡,傀儡是不会害怕中毒的,她喝下毒酒也不会死去,蛊虫会吸食掉她体内的毒素,所以,她不惜用自己作饵也要引得沈叠箩上钩,可出来的效果却不咋地。
九公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沈太傅不饮此酒,是不是还是不肯原谅我啊?”
九公主委委屈屈的模样颇为惹人怜爱,但沈叠箩早就存了戒心,也不为她这样所动,只是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九公主,倒是一旁的秦时彦看不下去了,他从席间跳出来,站在沈叠箩身边,望着九公主皱眉道:“九姑姑,你现在的性格怎么变得这么磨磨唧唧的啊?”
“沈太傅不是都说了嘛,她不会喝酒,你干嘛非要逼着她喝酒啊!太傅都说了,她原谅你了,你们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了,你还在这儿说喝酒的事儿,你烦不烦啊!来来来,不就是要喝酒吗?孤替太傅喝,喝完了之后,你们俩就好好的啊!”
以前九公主针对沈叠箩的时候,秦时彦是真的有点儿看不惯他的这个九姑姑的。他自从把沈叠箩当成心上人之后,就开始讨厌九公主了。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秦时彦内心深处还是很关心九公主的,九公主被秦非邺救回来,他不愿意自己单独来看九公主,为了表明自己站在沈叠箩这边的立场,他强忍着关心也不肯去看九公主。
但九公主救回来之后对沈叠箩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还要当面给沈叠箩道歉,这就让秦时彦非常高兴和期待了,一面是他一起长大的九姑姑,一面是他心上喜欢的人儿,如果她们能够和好的话,那他简直是太高兴了啊。
所以,即便在听说九公主只请了沈叠箩和秦非邺两个人来赴宴时,秦时彦还是厚着脸皮的不请自来了。一来是想看看九姑姑是不是好了,二来,也是想亲眼见证一下二人的和好。
如今和好是和好了,但九姑姑变得这么磨叽他却受不了,所以,他才冲出来解决这个敬酒与喝酒的问题的。
秦时彦话音才落,在沈叠箩还来不及出言阻止的情况下,秦时彦就将九公主手中的酒杯拿了过来,刚要一饮而尽,却闻到杯中酒有些酸酸的味道,他当即就皱了眉,把杯中酒往地上随意一倒,然后端起沈叠箩桌上的酒壶往杯中再次斟酒,斟满之后,才碰了碰九公主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了。
“哎,九姑姑,你这是什么酒啊,真是酸啊,还好沈太傅这儿的酒味道还可以,你那个酒壶里的酒肯定放坏了,快去换了吧!”
秦时彦嘟囔完这句话,就跑回自己的席间去坐下,弄了点菜吃了,想要压一压口中的酸味。
九公主见秦时彦将她特意为沈叠箩准备的毒酒给倒了,然后还重新倒了一杯酒喝了,她的肺都要气炸了!但又怕沈叠箩看出端倪来,并不敢当场就发作。
只是趁着众人没瞧见,忍不住怨毒的看了秦时彦一眼。
九公主此时的心智就是公孙贺的心智,在宴席之上发生的一切,都会通过九公主的眼睛反馈到公孙贺那边去,公孙贺见此计不成,又被秦时彦破坏了,自然是非常生气的。
他原本的计划就很简单,酒中有剧毒,沈叠箩喝下九公主所敬之酒后立时就会毙命,沈叠箩在九公主的宴席上死了,九公主自然是脱不了干系的,但公孙贺也压根没想过让九公主脱身,沈叠箩死了,他的目的就达到了,那么,九公主也就没了用处了,他只要毁掉控心蛊,九公主是死是活也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可是现在,计划被秦时彦破坏了不说,沈叠箩还拒绝喝九公主所敬的酒,公孙贺不得不心生怀疑,难道,沈叠箩是早有戒心,或者是发生了什么端倪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的计划就无法进行下去了,这个计划一旦被沈叠箩看出来,敬酒不成,毒死沈叠箩不成,九公主也很有可能露馅的,在没有万无一失的杀死沈叠箩之前,公孙贺是不能让九公主暴露的。
而秦时彦那个傻了吧唧的小子竟然把酒中的秘密给嚷嚷出来了,九公主就更不能再用这个酒去毒死沈叠箩了,要说这剧毒也就这一点不好的地方,不论是加在水中还是加在酒中,都会有一种酸酸的味道,若是不细闻也就罢了,一旦细闻,这味道便会引起人的怀疑的。
九公主的这些念头也不过是在脑中一闪而过,要说她的反应也是极快的,一听到秦时彦说酒是酸的,她当即便是一笑,把酒壶重新放回了自己的桌上,然后走到秦非邺的桌前,用秦非邺桌上的酒壶给秦非邺的酒杯还有她手上的酒杯各自斟酒,之后才笑道:“七哥,小九敬你一杯。多谢你去青茫山救小九回来!七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