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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觉得这家人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笃笃笃”
外间再次有人敲门,看来徐子谦那边已经拖不了太久了。
赵廷这才松开手站起来,还顺手把绣着大团芙蓉的锦被往上拉了拉,盖住女人一身青紫。
“我会再去看你的。”留下这句话男人迈步绕过屏风。
小夭这才收起身子的微妙反应,听着外面门开了,然后有低语声,像是赵廷的人在跟他汇报什么,然后跟他一起离开。
随后就立即有夙家的丫头婆子提着热水和一应家伙什进来。
都是家里用惯了的人,但此时没有一人出声,都低着脑袋垂着视线。
挽帐子的,小心掀开被子帮她擦身的,准备衣物的,完全没有被自家小姐一身可怕的痕迹以及床榻上混着凌乱白浊的落红惊到。
小夭一颗心替夙瑶拔凉拔凉的。
原剧情里被强占之后夙瑶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丫头片子,醒来就一直缩在床里嘤嘤嘤,赵廷先是像刚才那样温柔哄骗。
但见这女人不识趣一直跟个被糟蹋了的青楼雏妓似的哭个不停,下人来收拾也不配合,便也收了哄人的心思,当即阴沉着脸威逼利诱才把小姑娘唬住。
哪有像现在这样,小夭半眯着眼,坦荡地接受下人伺候。
做父母的,做奴才的都不要脸了,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夙家也是有准备,连她今天回门穿的那一身衣服都提前备好了一模一样的,被赵廷撕了又染上污渍的那一身当然不能再穿回徐家。
小夭一边看着下人忙活给她穿衣,一边在心里琢磨,看来跟着她陪嫁到徐家的那些丫鬟也都不能要了。
丫头婆子们动作也是麻利,没一会儿就把她收拾得整整齐齐,要是不撕开衣服来看,除了她脸上还有些潮红以及走路有些不稳之外完全看不出异样。
于是小夭左右各一个丫鬟搀扶着,端足了大家闺秀的派头款款走了出去。
正厅里夙大人正领着一众子侄在陪徐子谦耗时间。
“小姐出来了。”
有小厮看到小夭出来,立即低声通报。
“女儿呐,为父知道你想念母亲,但以后你就是徐家妇人,可不能再像今日这样让你夫君久等。”夙大人立即站起来,一脸慈父模样语重心长地抓着小夭的手拍了拍。
只有他们父女心里清楚,那一拍其实是一种安抚,弦外音是,这一家子都看着你呢,别给为父搞砸了!
小夭点点头,嘴角羞涩,朝厅内上座前的徐子谦盈盈一笑,“让夫君大人久等了。”
然后她才抬起眼帘,望向木轮椅上的徐子谦之后猛地呆住。
翻剧情以为是个病弱青年,但其实徐子谦生了副绝顶的好相貌。
第3章 裙下称臣03()
苏小夭之前在脑海里翻阅剧情的时候看到“死气沉沉”、“削瘦”这样的字眼还以为徐子谦是个入不了眼的病弱青年,但其实这个前战将军生了副绝顶的好相貌。
他天庭饱满,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只是因为身体因素薄唇上少了血色。
原本应该是久经沙场晒成古铜色的皮肤此时显得有些苍白,脸颊确实削瘦,但骨子里的硬朗和阳刚却是坐在轮椅上也遮掩不住的。
他双腿不良于行,但坐在椅子上的脊梁骨打得笔直。
脸上的确冷冷清清,即便是陪着妻子归宁也不见在岳丈和一应夙家后辈面前露出些笑颜色。这样凶巴巴冷冰冰的样子,即便生得俊朗,也难怪原身夙瑶这样的小丫头看不上。
不仅看不上,估计没见过世面的丫头片子还觉得这人明明都伤病得快死了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是故意在她面前拿乔。
大概对自己的夫君,夙瑶是既嫌弃又畏惧的。
小夭眼底的惊艳只是一瞬,快到连近在咫尺还拉着她手的夙父都没有察觉。
徐子谦抬眼看了一下新婚妻子,然后就撇开视线,伸手搭上轮椅的木转盘,“天色不早,回吧。”
他的声音带着些久病的沙哑,但沉沉的很有磁性,从前指挥千军万马的人,即便现在这副模样说话也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小夭立即快步迎上去,主动把住轮椅扶手,朝夙父道别之后就推着人往外走。
她这也不过是做做样子,门槛那么高,轮椅是过不去的。
立即就有将军府的下人上来合力抬起轮椅,直到在夙府大门外才在马车前把轮椅放下,又有专人把徐子谦抬上马车安顿好之后小夭才提着裙子跟着上车。
“岳母大人都跟你聊了什么聊这么久?”
马车缓缓驶出后徐子谦突然淡淡开口,他手里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也没看她。
小夭原本规规矩矩坐在他旁边的软榻上,闻言起身坐到了他对面,提起小铜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放到案边,“不是母亲要聊,是妾身有很多不懂的向母亲讨教。”
徐子谦这才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让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明显。
“徐府偌大家业,夫君和二郎在外操持,后宅就妾身一人,也该好好学学持家之道。”
她说话的声音柔柔的,但又不失筋骨,话中提起徐子廉也不避忌,大大方方称其为二郎。
小夭看过剧情心里十分清楚,别看徐子谦是个半残废,但退居二线之后其实更加积极地参与朝中政事,这两兄弟一个是对外竖起的矛,一个就是坚守阵地的盾,徐家人丁不丰但两个男人都是顶事的。
男人城府再深也逃不过骨子里的好面子,她这句话把他捧到跟手握兵权的徐子廉一个级别,多多少少也是拍准了马屁。
徐子谦果然眯起了眼睛。
对这个二弟给自己讨来冲喜的媳妇,他可没忘记洞房花烛的那个晚上,二弟帮他掀开红盖头之后看到的那张难以置信悲愤得涕泪交加的脸。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非常不愿意的,没准之前她还以为是要嫁给二弟吧。
那晚当然不可能发生什么,他甚至都没跟她同榻,后来两天新媳妇也是闭门不出,更遑论操持家事,如果不是三朝回门是礼节上的大事,估计她还会继续耍小性子跟他抗争下去。
却没想到回一次娘家,她居然就想通了似的。
而且提起二弟也不见目光闪躲,还主动要担起当家主妇的责任
徐子谦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初见那次她穿着大红喜服,哭花了满脸浓妆,只看一眼他就满心嫌恶。
现在看来薄施脂粉巴掌大的小脸莹白瓷嫩,长眉入鬓杏眼含情,小巧的鼻头透着些少女的娇憨,红唇却饱满欲滴,有些初为人|妻的娇羞又有些莫名的成熟妩媚。
“你换过衣服了?”
徐子谦收回打量的目光,突兀地发问。
小夭心头一跳,这个徐大郎果然很犀利,难怪原身怕他了。
她面上控制住没露出什么紧张的情绪,笑着抬手抚了抚领口对襟柔软的面料。
“夫君这也看出来了?妾身身边伺候那丫头手笨,奉茶的时候洒了我一身,幸好当初这云锦得了两匹,母亲还让人多裁制了一身说是留着做个念想”
大概再犀利的人也猜不到会有父母在归宁那天把女儿送给别人白日宣|淫。
徐子谦默认了她这个解释,半晌又补充,“不得力的丫头打发了就是。”
小夭一听倒是有些稀奇,微微歪着头看他。
“看我做什么,”徐子谦错开视线,“你也说后宅就你一人。”
这是承认她作为徐家女主人的身份了。
小夭眉眼弯起,在逼仄的马车里还站起来朝他福了福,言语动作间都带着些夫妻间调情时才会有的小俏皮,“妾身定不负所望。”
她本来就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把身边那几个吃里扒外向着夙家的丫鬟打发掉,没曾想徐子谦倒是主动开口,也省了今后解释起来麻烦。
徐子谦没再说话,但端起了案边的茶杯,一饮而尽。
回到徐府的时候天已经将黑。
进入主屋之后苏小夭一边吩咐下人准备晚膳,一边从徐子谦贴身小厮手里接过轮椅,“妾身伺候夫君更衣。”
那小厮也是曾经跟着徐子谦上过战场的,刚刚在夙家的时候还收敛一些,现在回到了将军府那气焰就有些压不住,主母伸手过来他还不立刻松手,反而是朝徐子谦投去询问的眼神。
直到徐子谦几不可察地点了点下巴才把扶手交了出去。
小夭丝毫不介意,温柔地笑着把人推进净房。跟着进来的丫鬟们在矮柜上放下徐子谦居家常服,又将热水布巾一应准备周全之后才默默退到屏风外面。
“夫君,失礼了。”
说完就在徐子谦脚边半跪下,上身朝他微微倾斜,不沾阳春水的青葱玉指缓缓解开他的衣襟。
徐子谦垂眸看去,女人姿势就像是匍匐过来依偎在他怀里似的,少女柔若无骨的腰肢在轻软的衣料下伸展出令人浮想联翩的曲线,动作间似乎氤氲出一阵暖融融的香风。
第4章 裙下称臣04()
徐子谦垂眸看去,女人的姿势就像是匍匐过来依偎在他怀里似的,少女柔若无骨的腰肢在轻软的衣料下伸展出令人浮想联翩的曲线,动作间氤氲出一阵暖融融的香风。
他似乎不为所动,但咽喉处的突起明显地上下耸动了一个来回。
小夭没有抬眼当然看不到男人的反应,她的视线集中在撩开的衣襟处,因为跪趴的姿势,她解开外袍之后脸正对着轻薄的丝质中衣在腰腹处开始褶皱的地方。
即便隔着亵裤外裤中衣三层布料,属于男人的阳刚也非常明显,那双不能动的大腿看起来仍然结实有力。
小夭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
这样蛰伏的姿态都能撑起如此轮廓,要是这位前战将军没有受伤半残,真的站起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光景。做他的妻子估计是痛并快乐吧。
男人的自尊心不容侵犯,小夭没敢多看。
帮他剥下外袍就取过干净的居家常服给他披上,仔细地整理好,系好腰带才又绞了热毛巾躬身帮他擦了擦额头脸颊,她的动作非常干净利落,不带任何挑逗。
但越是如此,擦拭间尾指若有似无地撩过下颌甚至喉结的感觉反而愈发明显。
这回小夭明明白白地看到男人硕大的喉结随着她的动作近乎压抑地上下滑动。
她垂着脸,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看来只是硬件不行,心里还是有感觉的嘛,那就好办!
小夭装作没看见,擦完脸又轻柔地捉住男人垂在腿边的手,手心手背连指缝都仔细擦拭干净。
徐子谦微微皱眉,一言不发看着跪坐在腿边的女人,她乌黑的头发挽成精致的发髻,却没有过多装饰,简单的翠玉头面把她光洁的额头衬托得更加莹润白皙。
眼下这样被人将手小心地捧住,细细照顾每一个掌纹的亲密是他十三岁从军,到如今十来年从未有过的。
这让向来掌控一切的男人感到不安。
“啊!”
小夭突然一声惊呼,因为徐子谦忽然反手把她还在指间动作的手掌整个捏住了,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骨头都捏断了似的。
“夫君”
她眼里立即就涌上了湿意,抬眼莫名地望向居高临下的男人。
不知道是此时女人软软地依在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