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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平时顾良泽早就笑着亲她,把她抱到床上去了,可他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没有亲她,换了鞋便进了房间。
戚木轻轻推开门看到他躺在床上,脸埋在被子里,她跪坐在男人的旁边,握着他的手,柔柔的唇瓣贴在他的手背上,“良泽,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工作上遇到了什么事吗?”
她面对面的看着他,把他的脸扳正,用手指一点一点抚平他的眉头,‘吧唧’一声,脸上又是一口。
顾良泽把她拉在怀里,终于露了点浅浅的笑意,“你这小妮子,真磨人。”
戚木又在他的怀里蹭了会儿,拉着他的手,把他拽起来,“良泽,你快去洗个澡,家里没菜了,我去买点菜。”
“不用,我们出去吃。”顾良泽把她拉回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吻细细碎碎的落在她的额头上,满是疼惜。
“走吧。”顾良泽把她抱出卧室,拎上包,出了门。
吃饭的时候顾良泽也不在状态,老是走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戚木有些不高兴,敲了敲桌子,“顾良泽,你在听我说话没?”
“在。”他回了戚木一个微笑。
戚木吃完饭,擦了擦手,顾良泽忽然来了兴致,提出:“戚木,要不要去看看月亮?”
“看月亮?”她望了望窗外一轮皎洁的圆月,“在哪儿看?”
顾良泽开车带着戚木一路往北走,渐渐地出了市区,两边人烟逐渐稀少,隔了很远的一段才能得到一两户星星点点的人家,他把车子停在一条宽阔的柏油路上,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土,里面栽满了海棠树,月光像瀑布一样倾洒,美不胜收。
戚木从车里钻出来站在顾良泽的身旁,顾良泽单手揣在裤兜里,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烟,默默地看着这一片海棠树。一如许多个夜晚,她看见他总是在深夜站在阳台上安静地抽烟一样。
戚木把他手中的烟抽走,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
顾良泽没有说话,淡笑着看了她一眼。由于月光的原因,她觉得顾良泽脸上的笑容有些苍白。“戚木,我们”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心口有些疼,她不想让他说话,顾良泽刚张口,她就踮着脚尖吻住了他的唇,把手勾在他的脖子上,用力的吮吸他好看的唇瓣,比他平时蹂躏她时还要霸道。
“戚木”他离了她的唇,搂着她的腰,语气有些犹豫,“戚木,我”
戚木不想听他说话,把他的头摁低了一些,肆无忌惮地吻他,顾良泽一动不动,任她用小舌笨拙地在他的口腔里驰骋。
她把顾良泽牵到车子里,主动把他压在身下,解了他的衣衫挑逗他,在他身上撒娇,软声软调地说:“良泽我喜欢你”
顾良泽经不住她的挑逗,翻身关了车窗,把椅背放平,狠狠地索要了两次
顾良泽拿了一张毯子盖在她身上,戚木嫌热,把它踢开了。他搂着她,语气温柔地说:“车里温度很低,小心着凉。”
她从他怀里钻出来,睁着一双狡黠无辜的大眼睛,语气很软:“顾良泽。”
“嗯?”
“我喜欢你。”
她低头啃他胸膛上结实的肉,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游走,顾良泽原本熄了的火,又被她重新点燃,他让戚木背对自己,把她的身子微微抬高,拍了拍她的臀,轻叹了一声,眉眼逐渐温暖,“我以后怎么喂得饱你?”
事毕,她躲在顾良泽怀里,眼里蓄满了泪水,轻轻眨眼便溢了出来,顾良泽以为那种姿势把她弄疼了,把唇覆在她的眼上,将她咸咸的泪水吻干,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我又把你弄哭了。”
戚木紧紧的抱着他,摇了摇头:“没有。”
顾良泽用纸巾给她擦干净身子,将她扶起来坐着,开车回了市区。
刚回到家,戚木又将他缠上,与他纠缠不清。
顾良泽宠溺地亲她,“小妖精,你要把我掏空才肯甘心吗”
再次躺下时,窗外透了一点微光,天已经破晓了,顾良泽身子疲软的趴在戚木身上,这一夜,她彻底把某人榨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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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木难得比顾良泽早起一回,拖着酸痛的腰,去楼下超市排队买了一斤水面和一颗小白菜,在厨房煮了两碗面,又在面上加了两个鸡蛋。
她走进房间,坐到顾良泽的旁边,用手指描绘着他英挺的鼻梁,红润的薄唇,刀削似的侧脸,怔怔发呆,他昨天到底想说什么呢
戚木垂着眸子,她昨晚真的好害怕顾良泽会把她丢在那里,会不要她了,那种感觉真实的让她以为那就是事实。
“唔,手还真不老实。”顾良泽笑着睁眼,声音有些沙哑。他把戚木的手抓在自己胸口,低头亲吻,“怎么起这么早?”
戚木收了思绪站起来,把手抽回,声音软糯:“顾良泽,快起来了,我给你做了碗面,都要凉了。”
顾良泽爬起来穿好衣裤,进了洗手间洗漱。
他刚上桌,戚木就献宝似的把面端给他,“顾良泽,这可是我一大早跑去超市排队买来的成果,你要连面带汤的都吃了,不准剩哦。”
“好。”
这一整天,戚木都黏着他,总爱直勾勾地看他,他把戚木抱进怀里,“老是看我干嘛?”
“被你迷得七荤八素的了。”
顾良泽揉了揉她的脑袋,问:“小不正经的,你还有多久高考?”
“70天。”
“有想考的学校么?喜欢什么专业?”
“有,a大,法律系。”戚木定定地看着他的眼,忽然又笑嘻嘻地说,“听说,我的男人当年可是a大法学院风云一时的高材生?”
顾良泽嘴角的一抹笑意僵了僵,抚摸她顺滑的发丝,问:“有几成把握?”
戚木毫不谦虚的比了两个数字,出声:“十拿九稳。”
“哦?这么厉害?”顾良泽眼中意味不明。
戚木慢悠悠地拿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千万别不要小瞧我。”
“法律系很枯燥的,你这性子,怕是咦,戚木,你的电话。”顾良泽指了指她身旁闪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有新来电。
“妈?”她拿起手机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自己回去要挨揍了,她小心翼翼地接听电话,“妈”
电话那边并未说话,但传来了低低地啜泣,戚木心中一紧,“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妈?”
顾良泽在她身边也听出了不对劲,搂着她肩膀的手一顿,声音低沉:“怎么了?”
第21章 :子欲养而亲不待()
“小木,你快回来吧”
“喂、喂?妈”
她的母亲说完这句话时,那边突然没了声音,她赶紧抓着手机再打过去,但已经接不通了,戚木立刻从沙发上起来,胡乱地理了理头发,忙不迭的在卧室里收拾书包,心头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出什么事了?”顾良泽抵在卧室门口,看着她收拾东西。
“我我不知道”她看着顾良泽,眼圈有些发红,“我现在要回家了。”
他把车钥匙拿在手里,帮她拎着书包,“我送你。”
“嗯。”她跟着顾良泽下了楼。
戚木坐在他的车上,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哭,但听到哭声她的心就像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喘不过气。
顾良泽把她送到了车站外,替她拦了一辆出租车。
在她的唇畔流连了一会儿,安慰道:“有什么事打电话告诉我。”
“嗯。”她坐在出租车上朝他挥了挥手。
顾良泽看着车子逐渐远去,脸庞慢慢紧绷,从身上摸了一根烟,点燃,又抽了整整一上午。
—
戚木到了梨镇先去面馆找她的母亲,看到面馆紧闭,她慌忙回家,家里的大门也紧紧锁着的,她打开门在里面找了一圈也没有人,心头的恐惧感逐渐加深,她一直给母亲打电话,却怎么也没打通。
她蹲在院子里,有些无助,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烤着她。她突然想起昨天她让郑浩给她圆谎的事,他应该见过她母亲,于是赶紧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过了十几秒,电话终于通了,里面传来他疲惫的声音:“戚木?”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强装作镇定:“郑浩,你在哪儿?”
“我在医院。”
她的心忽然提到嗓子眼了,“你怎么了?”
那边顿了两秒才说话,“不是我,是你的父母。”
“我的父母怎么了?”戚木觉得自己的喉咙卡了一块鱼刺,呼吸也变得困难。
“你,还是快来吧。”
她挂了电话,跌跌撞撞地出门,一路跑到镇里的医院。郑浩站在医院门口接她,看到戚木便迎了上去,她没注意到一头撞到了郑浩坚实的胸膛上。
郑浩被撞得退了一步,把她扶住,“你终于回来了。”
她抬头看到他的眼下有一片淤青,她张唇准备问他什么,他却转头进去了,戚木紧紧跟在他后面。
郑浩把她带到急救室外面,急救室门口坐着的郑浩的父亲郑一鸣,神色悲戚,喃喃自语:“兄弟啊,你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呐,你的妻子女儿还指望着你养活”
“爸,戚木来了”郑浩站在他父亲的面前,轻轻开口。
戚木茫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急救室,缓缓地开口:“郑叔叔,我爸怎么了”
郑一鸣摇了摇头,没有作答,他把一双长满老茧的手放在膝盖上,眼里悲痛的再次泛滥。
她扫了一眼周围,没有看到她的母亲,她把头转向郑浩,呢喃:“我妈呢?”
“戚阿姨,她”
“你们谁是戚天德的亲属?”
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把口罩摘下来,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他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用眼睛在三人的身上扫视了一遍。
“我,我是”戚木颤抖着声音,看着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声音依旧平淡如初,“失血太多了,抢救失败。”
她把视线停在医生的脸上,死死地盯着他的嘴唇,走过去抓住他的衣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医生把女孩的手扯下来,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带着身后的两个护士头也不回地走了,这种场合他们早已司空见惯。
戚木一直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她忽然蹲下,把头埋进胳膊里,低低啜泣,声音不大,一会儿有一会儿无,郑浩父子在一旁听得很不是滋味。
郑一鸣嗫嚅了一下,离开椅子把她扶起来,“小木”
“郑叔叔,你告诉我,我爸爸是怎么了?他不是一直好好的和你们在工地上上班吗?他怎么会死呢?怎么会呢你告诉我啊”戚木抓着郑一鸣的肩膀,摇晃他。
郑一鸣一个一米七几的大男人竟被戚木摇得来回晃动,他张了张唇干涩地说:“你爸爸昨天有些感冒,整个人一直不在状态昨晚工地上加班,我们把水泥从一楼挑到四楼,你爸他吃了饭就不停地干活,明明身体吃不住却硬撑着,他还乐呵呵地说你快高考了,要多给你攒点钱读大学后来,挑最后一担的时候,他在四楼的楼梯上踩滑了,摔了下来”
郑一鸣说到这儿再也说不下去了,他麻木的坐回椅子,双手颤抖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大口地吸。
昨晚,昨晚她在干什么她的父亲在不要命地赚钱供她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