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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心情有些不好。”顾良泽坐在沙发上,无力的合上眼睛。
戚木这才注意他脸上竟有好几处淤青,她心疼地摸了一下,语气有些焦急地说:“顾良泽,你是不是和别人打架了?疼不疼?我给你拿药去。”
顾良泽长长的睫毛抖了抖,睁眼看着她走向卧室的背影。她拿了药出来,顾良泽立即闭上眼睛。
戚木把药膏轻轻敷在他青肿的地方,唠叨:“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
她忽然顿住,抱着他,“不对,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跟人打架?是不是你以前的仇家来寻仇了?你、你上次就被他们伤成那样”
抱着他的女孩儿身体有些颤抖,语气中也带了一丝哭腔。
顾良泽微张着眼睛,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张了张唇瓣,最终什么也没说。
下午三点过,顾良泽找了个借口准备出去,戚木抱着他的手不准他走,“万一你又受伤了怎么办?”
顾良泽摸了摸她的发丝,“不会的,我七点之前就回来,在家等我。”
戚木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一口,“好,那你早点回来。”
他微微绷紧了唇角,应了一声:“嗯。”
—
顾良泽早早去了咖啡馆,没想到一走进去就看见了苏北。苏北脸上没什么波澜地看了他一眼便将视线放回手中的文件上,顾良泽坐在苏北的对面,神色冷清,开门见山:“有什么事,说吧。”
苏北把视线从文件上挪开,看了他一眼,将一旁的服务员招了过来,“点些什么吧。”
苏北要了一杯蓝山,又问顾良泽,“你呢?”
“卡布奇诺。”
服务员微笑着说:“好的,两位先生请稍等。”
服务员走远后苏北才慢慢开口:“我知道这四年你一直很恨苏南,恨她走得决绝,恨她轻易抛弃了你们曾经的诺言,如今又对你苦苦纠缠,可你有没有心平气和的想过,她那么爱你,又为什么会走?”
“我曾经日日夜夜都在想这个问题,可也不得而终,我问过你几百次她去哪儿了,为什么走,可你始终守口如瓶。如今我已有了新欢,你现在又重提这些做什么?”他顿了顿,眼神飘向窗外,又说,“昨晚我做的那些事,会负责的,但我不会娶她。”
第23章 :四年前的真相2()
苏北没有接顾良泽的话,脸色有些苍白,默了一会儿才说,“你听我说完再决定也不迟,我不强求。当年我有想过要告诉你,可是小南苦苦哀求,叫我不要说,甚至以死相逼。”
顾良泽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四年前,她确实在高考志愿上填了a大,并且也收到了a大的录取通知书,她当时欣喜若狂,想要告诉你,但是你那时正随着导师在做一个研究报告,没有接她的电话。那晚她背着家里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出去吃饭庆祝,喝的一塌糊涂,出了饭店后便醉醺醺的和朋友道别,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被人欺负了”
苏北说完这句话后抿着嘴唇,把眼睛轻轻闭上,吐了一个烟圈,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似乎不愿再回想。
“先生,打扰一下,这是你们点的蓝山咖啡和卡布奇诺咖啡,请慢用。”服务员将咖啡端在桌子上,礼貌的朝他们开口。
苏北睁开眼,将一杯蓝山端在手中,把另一杯给他,向服务员点了点头。
顾良泽白皙修长的手拿着搅拌咖啡的勺子,盯着咖啡上漂浮的奶沫,瞳孔却没有聚光,唇间的血色也在苏北话落地的同时一点点消失。
苏北再次开口:“后来她精神上受了很大刺激,一直不敢回家,我们找了她很久,才把她找到她当时神志不清,却一直念着你的名字,可当我拿出手机准备打给你时,她却把我电话给扔了,求我千万别告诉你
回家之后她的状态很不好,不肯吃东西,也不肯说话,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我父母找了很多心里医生开导她,可是都不见效。
临着开学的前一周,她忽然清醒了一些,她告诉我,她想去美国一边治疗一边念书,同样,也求我不要告诉你”
“够了。”顾良泽打断他的话,手紧握着杯子,咖啡因为他手指的颤抖溢了出来,“别说了。”
苏北停了下来,有些讽刺地问:“现在你还觉得是她对不起吗?”
他站起来,“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她,所以这四年才孤身一人,你现在知道这些也不算晚,至少她还没被你伤够,她依然喜欢你。
我知道你现在身边有戚木了,她是个好姑娘,但我也知道你并不爱她,你只是一味的在利用她来逃避你对苏南的感情,要不然这四年里你哪个时间里不可以找女人,却偏偏要在苏南回来的时候。可你这样不觉得对她很残忍吗?
况且,你们无论从年龄上,还是家世上,或者其他任何一个方面来看,都不合适。她始终只是一个不喑世事的小姑娘,可以做你的妹妹,但不适合做你的女人。你回去好好和她谈谈吧,就此收手,不要再祸害她了。”
“顾良泽,其实人有时候最无法面对的是自己,最害怕看见的,或许也是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你好好想想吧,我言尽于此。”
“服务员,买单。”苏北结完账后拿着文件离开了咖啡厅。
顾良泽手脚冰凉的坐在位置上。
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的想法是什么
为什么知道真相后,他觉得这么荒唐呢
他踉跄地出了咖啡厅,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在一个转角的店铺里买了许多罐啤酒,毫无形象的坐在墙角喝酒。
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他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吗
他要怎么办,他应该怎么办
顾良泽的内心从未这么挣扎过,各种情绪翻江倒海的在他的脑袋晃荡,搅得他不知所措。
—
戚木在家中从七点一直等到天亮也没见顾良泽回家,打他的电话也没接通过,她只好发短信问他在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可一句也没有得到回复。她不安的从客厅走到卧室,再从卧室走出客厅,直到早上八点,眼看上课快迟到了她才心神不宁的回了校。
回校之后的第三天,她终于得到了顾良泽的消息,是用短信发的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安好。”除此再无其他。
她又打了很多电话给顾良泽,他起初不接,到后来接了就直接挂,她依旧不依不饶地打,直到最后对方将她拉黑,她再也打不通了。
戚木拿着笔把手机放在桌子下,怔怔地看着满页歪歪曲曲的英文字母,整个晚自习都在发呆。
好不容易熬到十点钟,她匆匆收拾了书包,偷偷的跑到学校北墙,找出许久未用的梯子,熟练地翻出去。
她回到小区,把门打开,里面无人,又跑到他的公司去找他,依旧无人。她坐在伊伦的楼下,指尖抓着衣角,无聊的数着天上的星星,一宿未合眼。
大约六点左右,来值早班的保安把她撵走了,她悻悻离开。
顾良泽如同人间蒸发一样,从此再也没在戚木世界里出现过,直到高考前夕,戚木最后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我有话对你说,今晚来见我一面,可好?”
她下午上完了课就一直站在校门口,等到晚上十点,也没见到他,后来却来了一个穿着小西装的年轻女子。
“请问你是戚木吗?”
“我是。”
“你好,我是顾总的秘书,这里有样东西顾总让我代交给您。”年轻女子把手上的信封拿给戚木。
戚木拿着手上的信封问:“他人呢?”
“戚小姐,您看了信之后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顾总还说祝您高考顺利。”女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完以后便离开了。
戚木拿着手里的信,似有千斤重,她抖着指尖把它撕开,一张轻飘飘的支票落在了地上,她弯腰捡起,瞟了一眼,三万。
她把支票和信封捏在手里,展开信纸,是一页写得满当当的钢笔字,她一行一行的读,努力辨认字的真伪,可那确实是他的笔迹,就连他那种墨水味都是一模一样的。
信的末尾落了一句话: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抿了抿唇,将薄薄的信纸撕碎,扬在空中,唯独把支票留下。
她攥着支票走回教学楼,在教学楼的天台上又数着星星坐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很晚了才从阳台上下来慢吞吞地回到教室。
郑浩赶紧拉着她,“我的姑奶奶,你这又是干什么去了?今天高考,高考啊!你把该带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校车马上就要开走了。”
“准备好了。”
—
戚木讷讷的坐在考场上,盯着监考老师颈上那根很粗的黄金项链发呆,提着笔不写字,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监考老师被她盯得发憷,不自在地挪开,站在教室的另一头,背对着她。
她低下头,咬着笔盖看试卷,漫不经心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看到那个带黄金项链的老师转过了身,又盯着他,那个老师拢了拢自己的项链,轻咳了一声,有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戚木识趣的把目光挪开,换在了自己前排一个男生的后脑勺上。
第二天考英语,原本万里晴空的艳阳天,竟一下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倾盆大雨,戚木撑着脑袋看雨,不知不觉还睡着了。
监考老师脸色不是很好的走过来敲了敲她的桌子,她抬起头,抹了一把口水继续做完形填空。
第三天,她迷迷糊糊的把最后一张卷子给交了,随着考场内的人走出去,人太多太拥挤,她险些被绊了一下,幸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墙,这才没摔倒,她有些后怕的吐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郑浩、宋义俩人请她去吃烧烤,两人举着酒杯高呼‘毕业万岁!’戚木也举起杯子应付了一下,象征性的抿了一口。
宋义嘲笑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斯文了,喝个啤酒还装淑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以为你是呢。”
戚木无心和他斗嘴,低头玩儿自己的手指,有时抬头看他俩喝酒猜拳,但大多时候都沉默不语。
在学校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他们就回家了,郑浩和宋义俩帮戚木搬行李,戚木拎着他们的书包跟在后面,一语不发。
郑浩实在看不过去了,问她:“你怎么了?”
戚木笑了笑:“我在想我到底要考哪儿呢。”
郑浩愣住,“不是说好去a大吗?”
戚木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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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待了一个周左右,戚木对她的妈说想打暑假工,于是便把她放出来了。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屋子,每天都窝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二十多天以后,高考成绩出来了。
戚木没有考上a大,她的成绩只够去一所二本学校,于是随便填了一所离家乡很远的法学院。郑浩的分数高出了a大录取线47分,但他没去,跟着戚木填了同一所学校,报了同一个专业。
后来戚木刚拿到录取通知书便收拾行李走了,到火车站时,郑浩突然提着一个行李箱出现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你等等我,我也走。”
戚木愣了愣,笑着和他一起上了火车。
第24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戚木愣了愣,和他一起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