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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半个小时后,顾良泽走到她几步远的地方想去叫醒她,却惊悚的看到在她身侧,有一只眼镜蛇正在吐信子。他心下一紧,指尖颤动,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戚木。”
戚木有知觉,听到有人叫她,轻声呢喃了两句,像是在梦呓,她翻了一个身,竟将自己的身子毫无防备的展露给盘在她身旁的蛇!那只眼镜蛇受惊,猝不及防地在她的胸上咬了一口。
“戚木、戚木。”顾良泽的瞳孔骤缩,指尖狠狠地掐进掌心的肉,一阵戾气在心头扩散,他从来没有像这样怕过,怕这个调皮的姑娘醒不过来,顾良泽忍住心头的怒火,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把那条蛇从小妮子的身旁撵走。她安全后,顾良泽捡起地上有棱角的石头,对准蛇的七寸,毫不留情的砸下去,原来高昂着头的蛇中之王砰然倒地,连一下都没有挣扎,他冷眼看着这条肥硕的大蛇,又捡起一块锋利的石头狠狠地把它砸成了一团烂肉。
“顾良泽”戚木虚弱地叫他,嘴唇乌青,脸色煞白。顾良泽脸上流露出一抹心疼,用双手搂着她,努力隐藏自己的慌乱:“小妮子,别怕,有我在。”
她的伤口在右胸上,顾良泽没有半点犹豫地撕开了她肩上的布料,“你忍着点,别乱动。”他把戚木平放在地上,嘴唇贴着她娇嫩的肌肤,帮她吸毒。她的胸衣太碍手,碎花边总是摩擦着他的唇,他抿着唇思索了一秒便毫不客气的在她的后背把扣子解开,把它丢在草丛中了。
戚木此时虽然身体无力,但是意识还没有完全混沌,她被顾良泽突然的举动给吓到了,抓着他衣袖的手不安地动了一下,顾良泽倒是没注意,他认真地捧起她柔软的胸脯,一口一口的把毒液吸出来。
戚木拧着他衣角的手指渐渐松开,胸口传来的锥心的疼让她的意识开始模糊,嘴里断断续续的念他的名字:“顾、良泽疼良泽”
他的眼睛里布满猩红的血丝,面色狰狞,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却极力稳住自己的声音:“戚木,别怕。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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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顾良泽是吧?我告诉你我家小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医院进来了一个四十多岁、面色枯黄的中年妇女,她揪住顾良泽的衣领大声哭喊。“你这个畜生!要不是你来招惹我们家小木的话,她怎么会出事儿啊”
戚母越说越激动,她手一扬,顾良泽的脸上便落下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惊诧地看着她。顾良泽的手下上前围拢戚母,他却厉色的斥退他们,声音平淡的说:“戚伯母情绪有点激动,你们在这附近找一家酒店好生安顿一下。另外,谁也不准把我今天在医院的事告诉老头子。”
顾良泽不再理会门外撕心裂肺的叫喊,关了房门,轻轻坐在戚木的床边。她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医生说按理早该醒了,可她却迟迟没睁眼。
他一直看着她熟睡的侧颜,纤长的睫毛微卷,柔顺的头发肆意的铺在白色的床单上,皮肤白的有些透,他伸出手去捏她的脸,声音落寞:“小妮子,你快醒醒。”
顾良泽很专心的看着她,以至于苏北推门进来了,他都没察觉,直到脚步声走进,他才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手,转身走到窗台边。
“这妮子怎么了?”苏北有种说不出的情绪,他走的时候,小姑娘还活蹦乱跳的,几天的功夫就成这样了。
“被蛇咬了。”他又犯烟瘾了,刚想抽一支,却想起这是病房,便忍住了。他又坐回床边,盯着她看,有些自责:“要是我当时和你一起回来了的话,她也不会去湖边了。”
苏北站在窗台边默默地看他,他这几年一心扑在检察院工作,苏南走后,再也没看到他对其他女人上过心,如今终于见他对一个女孩儿上心,苏北不知道自己应该庆幸,还是失落。他和苏南,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马,终究还是抵不过一个小妮子的温言软语吗?
“良泽,你这几天都没去伊伦,你爸,还有小南,他们都在到处找你。”他默了一会儿,试探的说,“小妮子情况怎么样?”
“那就让他们找去吧。她这两天应该就会醒,只是全好的话还要半个多月。”他有些头疼,戚木还有两三个月就要高考了,这个岔口上,她还耽搁得起这个时间吗?
“嗯”戚木动了动眼皮,嘤咛了一声。
顾良泽高兴的摇了摇她,“戚木?”
“唔,”她有些吃力的睁眼,一张英俊精致的脸庞映入眼里。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一只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摁在怀里,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眼里尽是关切之意。
戚木侧了侧头,耳根微红,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她翕动唇瓣,说了一句话,顾良泽俯下身去听。
“顾良泽啊,你的朋友看着在呢。”戚木的眼中眸光流转,无辜的看着他,她抬手抚平他的眉头,声音依旧虚弱,却调侃他:“怎么长得这么漂亮?”
顾良泽板着脸把她的手放进被子里,瞪了苏北一眼,苏北识趣地出去了。“现在没人了。”
戚木蹙眉,忍着胸口的疼,想坐起来,顾良泽不许她起来,又把她按回床上,嘴上甚是嫌弃:“小妮子,每次遇见你都没什么好事儿。”她撇撇嘴,笑着问:“有吗?”
“你说呢。”顾良泽在她鼻子上刮了刮,拿起旁边的饭盒,“菜都凉了,我出去给你热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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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泽。”
“嗯?”顾良泽走出病房,看到了在走廊上抽烟的苏北,“什么事?”
苏北弹了弹烟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既然戚木已经醒了,你还是通知一声她的母亲吧。这儿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
顾良泽原本还笑盈盈的脸,渐渐冰起来:“你先回去吧,我晚上会回去的。”
苏北一直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热饭热菜,忙的不亦乐乎。苏北微微叹了一口气,轻声说:“这么几年了,没看你对哪个女孩儿这么好过。你是想逃避小南,还是真的喜欢上这个女孩了?”
“几面之缘,谈何喜欢?”顾良泽动作一滞,眼神复杂,“不过是见她与我挺合得来的。”
“那小南呢?你知不道这几年小南她”
“闭嘴。苏北,如果不是苏家和顾家有几十年的交情,她走的那晚,我早就和你们兄妹俩划清关系了。”
第11章 :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吧()
“顾良泽,你”苏北脸上浮着一层薄怒,用手指着他,怔了半晌,无力的垂下去了。他到底还是恨着苏南的,连带着也在恨苏北,只是这两年未曾表露过,如今几次提起她算是触着他的逆鳞了。
顾良泽端着热好的饭菜,背对着苏北站了一会儿,头也不回的走了。他轻轻地打开房门,把饭菜拎进去放在茶几上,刚想叫她,却发现她又睡着了。他坐在床沿,把她细碎的刘海拢在耳后,俯下身拍了拍她吹弹可破的脸颊,“戚木、戚木?”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了,这会儿要是又睡了的话,饭菜又该凉了。“起来吃饭。”
“唔,”她蹙着娟秀的眉,嘴唇微翘,用手撑着床爬起来,顾良泽见她有些吃力,干脆一个公主抱把她抱在自己怀里。戚木脸色微红,心跳加快,不安分的在他的腿上扭动,想要逃到床上去,顾良泽怕她乱动牵扯到伤口,握着她光洁的小腿作势向外分开,人畜无害地笑:“再乱动我就在这儿把你办了。”
戚木抽了抽嘴角,安分的躺在他的怀里,任他摆弄。顾良泽端了一碗粥在她手里,“自己吃。”戚木捧着碗,小心翼翼地吹,时不时地用眼睛瞟他,她以前都没有认真看过他,只觉得他长得很不错,耐看。今天这么近距离的看他的脸,才发现他光洁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个毛孔,皮肤紧致光滑,保养的比女人的还要好,眼如星辰,深邃不见底,好看的摄人心魄,把她的魂都快勾走了。
“看够了吗?”顾良泽眼中的星辰翻动,抿着唇嫌弃地问她。
“顾良泽,你是不是人妖?”她停下筷子,把碗放回茶几,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眸子。
顾良泽扬了扬唇,眸子闪了闪,搂着她腰的手缓缓地向上移,覆在她最敏感的地方,俯下身在她白嫩的脖颈上轻咬,声音掺杂了几分诱惑和挑逗:“这种事是问不出来的,但是可以试。你要不要试试?”
戚木的脸色绯红,娇嗔:“把你的手拿开。”顾良泽不但不拿走反而把它狠狠地握着不松手,在她耳边吹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使整间屋子听见:“又大了些呢,这样捏你,喜欢吗?”那语气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人一般。戚木没忍住疼,嘤咛了一声,伏在他的肩上语气酥软的说:“唔,喜欢。”顾良泽把她压在床上,魅惑的说:“还有更让你喜欢的。”
站在门缝外的苏南像一尊石雕一样,一动不动,她刚想推门进去便看见这样旖旎的场面。她一直打电话缠着苏北,好不容易才问出来顾良泽在医院,她以为顾良泽生病了,没等苏北说完便挂了电话急匆匆的赶来,没想到却看见了这么荒唐的一幕,她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不动声色地掩了门,离开。
倒在床上的两人瞥见房门被重新关上后缓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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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们马上给我查照片上的这个狐媚子是谁!”苏南一进屋就砸东西,桌子上的文件,纸张被她洒了一地,房间里一片狼藉,有两个仆人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唯唯诺诺地说:“是,小姐。”她们接过苏南扔过来的手机,惶恐地出了房间。
苏南气极,跪坐在地上,面容狰狞恐怖,自言自语地说:“他是我的,他是我的,我为他受了那么多苦,那怎么能不要我了呢?不会的、不会的啊——”她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抱着头拼命的摇,疯子一样的乱撞,额头碰在坚硬的大理石上,血沿着鬓发蜿蜒而流。她似疯似傻的抱着大理石桌脚,低声呢喃:“良泽哥哥,良泽哥哥”
一个老妈子颤巍巍地走到她的旁边,牵着苏南的手把她扶到沙发上,满脸心疼:“小姐,你的病好不容易有些好转,医生说千万别大怒大悲,你这是怎么了”
苏南像一个受了惊的小孩,紧紧的依偎在老人的怀里,“张嫂,他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了我的良泽哥哥不要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张嫂轻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一样哄着她。
苏南的父母站在门口,很不是滋味的看着张嫂怀里的女子,苏北的母亲贺依羽用手捂着脸,低声啜泣。苏晓天走进屋,把张嫂带到门外,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问她:“小姐又犯病了吗?”
张嫂垂着眼恭敬地回答:“是的,老爷。”
“不是说已经好了吗?”苏晓天大怒,吼她:“小姐怎么又这样了?”
张嫂的双腿有些打颤,“老爷,我我不知道我进来就看到小姐坐在地上哭。”
贺依羽拉了拉苏晓天的衣角:“晓天,你就别责怪张嫂了。”她给了张嫂一个眼色,让她下去了。
苏晓天敛了怒火,和贺依羽一起走到苏南的身旁。苏南瑟缩着身子,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她的母亲把她抱进怀里,语气悲痛:“小南,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啊!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