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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他母亲刚去世不久,邵父就领着一对母子进了邵家的门,那对母子就是现在的邵夫人和邵渊。
刚开始陆子尘不知道邵父这是再娶的节奏,还以为他父亲是怕他孤单、难过,所以找来他的姨母和表哥来陪自己,那段时间,他们相处得很融洽。
然而随着事情的发展,他渐渐明白这不是单纯的陪伴,而是有人要雀占鸠巢,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开始抗拒这个家。
大人们的恩怨,他不懂,也不想懂,他只知道他的母亲因为那一家人患上了抑郁症,最后还因此过世了,恨意从此扎根在他心中,怎么样也磨灭不掉。
他提着购物袋的手冒起了淡淡的青筋,可见他在压抑心中的怒火和恨意。
当他拿着东西回到急诊室门口时,看到初亚凡和关以桐也来了,他从购物袋里拿了几瓶水递给他们:“喝点水,顺便吃点东西。”
初亚凡狐疑地看了陆子尘几眼,才慢悠悠地接过陆子尘递过来的水。
“还好你发现得早,要不然以沫就惨了。”关以桐说完才想起问题所在:“以沫到底是怎么滚下阶梯的?”
“不清楚。”陆子尘不会多加揣测,以免增加别人的误会。
“还以为能从你嘴里知道以沫受伤的原因,没想到还是一场空。”关以桐之前怀疑过宁姒雅,可碍于没有证据,就没有去质问她,如今看来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你这么想知道,何不去问你妹妹,她是当事人,比谁都要清楚。”陆子尘这话有道理。
“她?就算她知道怎么回事,也未必会说。”初亚凡瞄了一眼初亚睿,这意思很明显了。
“你在怀疑姒雅?”初亚睿。
“是你说的哦!”初亚凡调皮地挑了挑眉,然后转过身去,他枕着手臂,双目无神地望着对面的墙。
“多说无益,还是等关以沫的诊断结果出来再讨论吧!”陆子尘拿了一个三文治来吃,他没心没肺的模样让初亚凡很不满,“你还吃得下!”
“她只是摔伤而已,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干嘛搞得自己那么紧张!”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陆子尘觉得关以沫的伤势不是很严重。
初亚睿拧开水瓶盖,视线悄悄地扫过陆子尘,他没有忘记陆子尘送关以沫来医院时的慌张,这个家伙似乎在说违心话。
好不容易等到医生出来,初亚睿匆匆上前询问:“我女朋友怎么了?”
“她左脚小腿轻微骨裂,韧带有些发炎,没什么大碍的,但我们还需要给她拍个片子,看有没有脑震荡,如果没有脑震荡,几天后就能出院了,你去给她办住院手续吧!”医生的话等于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
“我马上去办。”初亚睿听到这话,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开了。
“还好没什么大事,医生,那我妹妹这段时间是不是不能下地走动。”关以桐听到骨裂二字,还是心有余悸。
“当然。”医生。
“幸好快要期末考试了,考试结束后,她就可以回家休养,不用在学校里奔波。”陆子尘听到这话,终于能安心离开了。
关以桐没有追上去,毕竟妹妹比较重要。
住院手续办好了,关以沫穿着病号服半躺在病床上,此刻的她正黑着脸,因为初亚凡一直追问她是不是宁姒雅害她滚下阶梯的。
“我说没有,你怎么那么烦呀!难道我的话那么没有可信度吗?”关以沫没好气地撇过头。
“既然沫沫说没有,你何必执着呢!”初亚睿皱着眉去瞪了初亚凡一眼,他不喜欢初亚凡的追问。
“好,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了。”初亚凡赌气地离开了病房。
关以沫嘟着嘴看向门口,“他生什么气呀!”
“可能觉得你这么一摔有些无辜了。”关以桐半开玩笑道。
“不用管他,他有时候就是这么爱耍小孩子脾气,饿了吧!我刚才买了一碗瘦肉粥,要不要吃点?”秀恩爱时刻到了,关以桐赶紧撤退:“你们慢慢吃,我回学校了,顺便给以沫请个假。”
房门再次被打开,继初亚凡之后,关以桐也离开了这里。
关以桐在走廊里看到还在生气的初亚凡,她叹息一声,走了过去:“我回学校,你呢!要一起吗?”
“不想回去。”初亚凡一字一顿地告诉关以桐,清晰得能感受到他心里的不忿。
“以沫这样做只是想息事宁人,你何必执着呢!既然她不想追究,我们又能拿她怎么办,总不能硬塞个罪名给别人吧!”关以桐果然是关以沫的亲姐姐。
“也就她这么缺心眼,对待情敌还这么大方。”不管怎么样,初亚凡已经认定这事是宁姒雅做的。
“就是因为她大方,才能把亚睿套牢。”说实话,关以桐还挺佩服这个妹妹的胸襟,这么优秀的情敌踩上门,居然能做到视若无睹,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算了,我还是不要太干涉他们的事,要不然显得我太多管闲事。”
“以沫有亚睿照顾,估计也用不着我们,我们先回学校吧!今晚再帮她拿些日用品过来。”
“好。”
谁也没料到这次郊游会弄成这个结果。
在关以沫住院的过程中,有不少人来看过她,其中包括她的同学,舍友,还有一起去郊游的人。
幸好宁姒雅去看望关以沫的时候,初亚凡不在,要不然就有好戏看了。
她们二人对那天早上发生的事都心照不宣,关以沫不提,宁姒雅也就装作忘记了。
宁姒雅待了一会就跟关以沫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她踌躇半天,还是没能把道歉的话说出口。
关以沫坐在床上看着宁姒雅离开病房,她的唇抿得有些紧,因为方才宁姒雅来看望自己的时候,初亚睿特地找了一个理由离开这个狭小的空间。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在外面碰面了吧!
她果然料事如神,宁姒雅一走出病房,就被初亚睿叫住了:“姒雅。”
宁姒雅僵着身体转过去,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初亚睿那双带有寒意的眼眸,她咬了咬唇,发出蚊子一样小的声音:“什么事?”
“你有些慌张,是在害怕什么吗?”初亚睿缓缓走到她跟前。
如果初亚睿一开始就用掺夹着怒意的口气质问宁姒雅,或许她会没那么害怕,偏偏他还是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询问,这才令她不寒而栗。
宁姒雅的手心紧张得出了许多汗,为了不让初亚睿发现任何端倪,她把手背在身后,然后强迫自己抬起头直视他,“没有,我只是有些口渴了。”
“要不要一起去喝杯东西?”初亚睿主动相邀,吓得宁姒雅连忙摇头拒绝:“不用了,学生会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先走了。”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宁姒雅是学生会的副主席,任务繁重是肯定的。
“你在这安心照顾以沫吧!学校有我。”
“你也别太累了,注意休息。”
“我会的,那我先走了。”宁姒雅见初亚睿没有问其他事,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瞬间放下了。
“好。”初亚睿云淡风轻地吐出一个字。
因为宁姒雅过于紧张,所以她的步伐略显凌乱,绕过初亚睿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绊倒。
如此失常的她,初亚睿岂会不怀疑,他之所以没有直白地拆穿,完全是因为关以沫,既然关以沫选择不追究,那他也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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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你在为他开脱()
医生说没有脑震荡的话,关以沫只需要住几天就能出院了,但初亚睿强迫她住到放寒假才能出院回家。
在医院的这段日子里,关以沫无聊得都快发霉了,她每天不是躺在床上发呆,就是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到外面散心。
今天依旧是她一个人待在医院里,早饭过后,她让护士推她到楼下散心,没过十点的早晨,还是有点冷。
她手里捧着一本画册,这是初亚睿带给她解闷的。
她坐在榕树下,听着美妙的音乐,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微微秋风吹起她的发丝,柔顺的发丝拂过她的眼帘,她抬起手拿下眼镜,然后挑起那缕乱窜的发丝,没有戴眼镜的她看东西很模糊,所以她看不清是谁走到自己面前。
初亚凡料到她会无聊,所以特地逃课出来陪她。
还没等他开口,关以沫就先入为主地喊了一句:“亚睿来了呀!”
没有戴眼镜的她,眼力果然差了许多,连他们兄弟俩都分不清了,在她戴上眼镜之前,初亚凡回了一句:“对啊!我买了你爱吃的香草蛋糕,还吃得下吗?”
“能。”关以沫重新戴上眼镜,笑着接过蛋糕。
初亚凡蹲在她面前,帮她拆开蛋糕盒,“我一大早就去排队买的,这家蛋糕店制作出来的蛋糕可好吃了。”
“你今天的话有点多。”关以沫抬眸盯着初亚凡来看,不一会,她发现问题所在,“初、亚、凡,你又假扮亚睿来骗我,这游戏还玩,你不腻吗?”
初亚凡有些哭笑不得,他哪有假扮,明明是关以沫先入为主,“都说女人是一种不讲道理的动物,这话果然没错。”
关以沫听了这话,脸上一阵滚烫,因为她想起刚刚是自己先开口的:“这次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
“看来你近视还挺严重的,一摘下眼镜就认不清人了。”初亚凡一个转身,就坐到了旁边的藤椅上。
“还行吧!三百多度。”关以沫吃了一口蛋糕,后知后觉地发现另一个问题,“你又逃课了?”
初亚凡嬉笑着解释:“今天是选修课而已,不去也没关系。”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便引起了关以沫的不满:“你这样逃课,学分都被扣光了吧!”
“哪有。”初亚凡暗中补了一句,大不了以后重修。
“过几天就要放假了,我受伤的事,叔叔阿姨肯定会知道的,我们该怎么解释呀!”还没放假,她倒是有理由瞒着她的家长,可回家后就瞒不住了。
“这还不简单,实话实说呗!”初亚凡无所谓地抛出一句。
“敢情你还揪着宁姒雅不放,你干嘛非要抓住这件事呢!”关以沫还真不明白初亚凡抽了什么风,居然还在纠结这件事,这难得一见的恒心是她从未见过的。
“想我死心的话,你就实话实说!”
“你口水太多了,给你看看画册,提高一下修养。”关以沫自己则吃着美味的蛋糕。
初亚凡不情不愿地拿过画册,他就知道这丫头有事瞒着自己,“你之所以会受伤,百分之百就是那个女人搞的鬼,你干嘛还要护着她。”
“你又来了,还好你不是当律师的,要不然就有很多人含冤受屈了。”
“你没救了,关以沫。”初亚凡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要打关以沫一顿才甘心。
他们二人坐在榕树下,一个微笑着去吃美味的蛋糕,一个怒火冲天地翻看画册,虽然他们的情绪是正反两面,但画面看起来还是挺和谐的。
关以沫出院的那天,只有初亚睿来接她,办完手续之后,初亚睿给她收拾东西,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看初亚睿忙活,她想起自己还坐在轮椅上,傻傻地问了一句:“要是叔叔和阿姨问起我的伤,我该怎么回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