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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王爷,哭什么。”顾子瑄松去了手,覆身上前,拥住了李煜祺。
李煜祺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之上,将以往所有的不安,恐惧,担忧统统都发泄了出来。
“没事了,不哭了。”顾子瑄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脑袋,柔声安慰道。
李煜祺哭了好一会儿,精疲力竭之后,方才停了下来。
二人就这般静静地拥着,谁也没有出声。借着那得的安静体会着对方的心意。
直到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这片宁静。太久未入食,李煜祺的肚子开始抗议,响了起来。
“有些饿了。”李煜祺努嘴说道。
“臣妾去寻些吃的来。”
“好。”
李煜祺恋恋不舍的放开手,顾子瑄起身。
“在这好好趴着,莫要移动身子,不然那伤口又要裂开了。”顾子瑄的再次嘱咐道,只是此时的语气分外温柔。
“嗯。”李煜祺乖巧地应着,脸上幸福的笑意未消去,久久地挂着。
顾子瑄出了寝殿,去厨房熬制起了药膳。
床榻上的李煜祺沉浸在经久不衰的欢乐之中,扑腾着脚丫子。
半个时辰之后,顾子瑄归。
“不是不让你动吗?”端着药膳进来的顾子瑄望见了这一幕,嗔怪道,嘴角微微翘着。
“我。。。我只是脚麻了,动动脚趾而已。”李煜祺吐吐舌头,胡诌着。
“让我看看伤口。”顾子瑄将药膳放在桌上,走近来,查看李煜祺背后的伤。重新上过了药,伤口表面已经形成了一层防护膜,不再流血。
伤口已无大碍,顾子瑄看过之后松了神,说道:“伤口不再流血了,王爷可以起来吃些药膳了。”
“好。。。但是,王妃,我想穿衣衫。。。”
身上不着一物,让王妃全然看了去,简直是要羞得钻到地缝里去了。太难为情了!
顾子瑄根据伤势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同意道:“现在先穿上,入寝之时还是要脱下。”
“好。”尊王应着。
顾子瑄从衣柜之中拿出一件披风,披在了尊王的身上,系好了绳结,扶着她的身子慢慢坐了起来,而后将软被堆在她身子的周围,以固定姿势。
这一切都完成之后,她端来药膳,在床边坐下。李煜祺条件反射地伸手来接,却被顾子瑄一个闪身躲过,笑道:“王爷莫动,臣妾来喂你。”
“好。”李煜祺脸上闪过欣喜,如同得了好处的孩童,欢喜全部显现在脸上,她点头如捣蒜。
顾子瑄从碗里舀起了一勺药膳,将底部多余的用碗沿刮去,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下,伸到她嘴边。李煜祺张开嘴,含住汤勺,将勺中之物统统吸纳到嘴中。甜甜的药膳滑过喉咙,留下了满满的甜蜜。
李煜祺的眼弯成了一道弧线。
“好吃。”
一炷香之后,一大碗药膳都被李煜祺食完,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心满意足地瘫倒在床榻之上。如若不是背后有伤,她定要翻几个大滚,以昭示心中的喜悦。
顾子瑄看见她那副欢乐的样子,面上笑容也不减,嘱咐了两句之后,便出去熬制擦身之药了。
天很快便暗了下来,食过晚饭,顾子瑄取来熬制好的药水,欲与尊王擦拭身子。先前见血封喉之毒逸体而出,顾子瑄怕有部分还残留在皮肤之上,便用此药水清除。
“王爷,到这床边来。擦一遍药水,箭伤好得快。”顾子瑄撩起袖子,站在床边说道。
“好。”无论顾子瑄说什么,李煜祺下意识便会应一声好,这次也不例外。
“将衣衫除去。”
“啊?”可是这次答应完之后,她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看着顾子瑄等候的模样,她扭扭捏捏地将衣衫敞开。接着全身之景便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了顾子瑄眼前。
纵使先前看过许多次,顾子瑄依旧会觉得面红心跳。若不是尊王有伤,她必须得忍住自己心头之火,不然早就扑上去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强装镇定泰然,竭力不然尊王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她用毛巾浸透在药水之中,而后取出,用手拧干,然后轻轻的擦过伤口周围。
力度太清,毛巾软软的细稍滑过肌肤,痒痒的,李煜祺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怎么了?弄疼王爷了?”顾子瑄十分紧张地问到。
“不是。”李煜祺脸红的与那番茄一般,细若蚊声地说道:“只是有些痒。”
“那我在用些力。”
将身子背部从头到尾都仔细擦拭了一遍,盆里的水略微有些变色,顾子瑄大汗淋漓,她支起身子稍稍喘了两口气。对着李煜祺说道:“王爷,将身子侧起,莫要压到伤口,前面也要擦拭一番。”
“前、前面也要擦啊。。。”李煜祺脸红更甚。
“来吧,莫要害羞了。夜深了,王爷要早些休息,伤才好得快。”
此劫便是躲不得了,李煜祺牙一咬,眼睛一闭,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将身子的前方对着顾子瑄,然后红着脸任她擦拭。
顾子瑄告诉自己要心无旁骛,可是眼睛却不住的飘向那些神秘的地方。
她暗暗下定决心,待王爷痊愈,她便要化作大灰狼,将王爷吃抹干净。
难熬的一关总算是过去了,李煜祺钻入被中,有棉被遮着,她总算是有安全感了一些。
顾子瑄还在忙碌,李煜祺便将视线黏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来来往往,也别有一番情趣。
申时,顾子瑄总算将手里的事忙活完了。她除去鞋袜,外衫,留下一盏灯,也钻入了被中。
两天来不分昼夜照顾尊王,可将她累坏了。现在已然躺在舒适的床榻上,她却毫无睡意。
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望向同样再看着她的尊王。
为了避免碰到尊王的伤口,顾子瑄躺在床榻的外围,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看着柔情似水的王妃,李煜祺觉得有些不对劲。思索了一会儿才发现往常二人都是拥着睡的,如今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便如同天南地被北,难受非常。她皱了皱眉,想跟王妃贴近一些。
她思索了一会儿,计上心头。她望着顾子瑄努努嘴,抱怨道:“王妃,侧躺着好累,手臂都压麻了。”
“那换个姿势趴着?”
李煜祺摇摇头,“趴着也不舒服。”
“那要如何?”
“如若王妃揽着本王的身子,不让它摇摇晃晃,便不会如此之累。本王觉得这样好一些。”
说白了,就是想让自己离她近一些。顾子瑄一眼就看穿了尊王的心思。
她移了移身子,跨过这一个人的距离,与尊王面对面贴着,手臂绕上尊王的腰肢,轻轻的扶住,笑着问道:“这样好些了么?”
“嗯。”李煜祺也伸出手去,抱住顾子瑄,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二人贴着面,轻轻一晃动,唇便会滑过脸颊,生出浓浓的暧昧。
李煜祺身上好闻的气息便在鼻翼前萦绕,未恢复血色的唇也近在咫尺,十分诱人。手搭在细滑的肌肤,稍稍一拂动,便能生出无限美好的手感来。
在这种情形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顾子瑄脑中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忍耐,可是身体却蠢蠢欲动。
不深入,稍稍品尝一番就好,顾子瑄再也忍耐不住,她望着李煜祺亮晶晶的脸,将唇下移,在李煜祺的唇角处停住,紧接着一个轻柔的吻落了下来。
李煜祺心中的情愫被这个吻挑起,她沙哑着声音唤了一声:“王妃”
接着便无更多的话,因为她的声音已经被埋没在骤然降落的吻中。
顾子瑄的舌尖,轻轻的扫过李煜祺的唇梢,引起她阵阵的颤栗。紧接着舌头长驱直入,扫荡着唇腔内的一切。慢慢的,李煜祺也开始反攻了起来,二人之舌一来一往,打着拉锯战。
心系尊王的伤势,顾子瑄今夜只是初初品尝一番,没打算将尊王吃抹干净,于是手一直搭在她的腰上,没有四处游移。
但被她这么一撩拨,尊王受不住了,她升起手来,往顾子瑄身上探去。
急不可耐的手在触及身子的那一霎那被顾子瑄擒住,她离了李煜祺的唇,十分强势地对着尊王说道:“王爷伤势未好,不可乱动。”
而后便将她的手握在里手里,不让她动弹。
李煜祺好生的委屈,瘪瘪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见尊王听话,不再乱动,顾子瑄满意的笑了,而后继续品尝美味可口的甜点,攻势更强烈了些。
又在唇上品味了一番,她将吻移到李煜祺的耳后,轻轻地蹂躏着蹂躏。之后将吻移至下巴,细细浅尝着,复而回到唇上。
李煜祺任着顾子瑄为所欲为,无力反抗,身子软成了一滩水。
最后一个吻在李煜祺额上绽开,顾子瑄收起自己贪婪的欲望来。抚着她的碎发说道:“很晚了,睡吧。”
“嗯。”
二人重新拥住,在柔和的月光之下,双双跌入了梦乡。
第36章 美梦成真()
第三十六章
鞑靼的大明殿内;纳真手执朱笔;聚精会神批改着奏疏。鞑靼与晋朝官僚制度不同;既没有宰相;也没有内阁辅臣等职位。举国上下所有的事端都要纳真亲自处理。
她初登基;不少反对之人正等着看她的笑话,她处理事情来不得不谨慎小心一些。在那些人心中;男权思想已然是根深蒂固;他们觉得女子情感复杂,难以用理智与客观来对待每一件事情;无法驾驭王位。因此这些人总是伺机而动,每天都站在奏疏的公示栏下,挑纳真的刺;企图扳倒纳真。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女子;处理事情之时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批示奏疏之时;公事公办;并未注入自己的情感。更恐怖的是,在自己周围,反对声最严重之人竟一个接着一个神秘地失踪了。若是纳真所为;足以见得其手段毒辣。
为保饭碗与性命,争论不休的鞑靼朝廷噤声了;“保真派”占了上风。再往后;凡有“反真”意图之人统统被纳真剔除;随后换上自己的人。
一个月之后,鞑靼朝廷已然稳定,凡纳真所说,底下官员皆点头连连,表示赞同,再无反对之声。
纳真要的便是这种效果。她的心里有一个等待多年的计划,再过几日便要执行,她因这个计划一扫疲惫,重拾笑意。
纳真忙了,柯仑倒是放松了许多。至少她待在王府里,自在清闲,不会遭其骚扰。拓哈尔的遗体已被纳真下属抬走,杳无音讯。朝中相传其已然入墓,可柯仑不是亲眼所见,如何能信?纳真对拓哈尔恨之入骨,又怎会留个全尸?
柯仑不敢深想,也不敢再将此事拿与纳真争论,再惹怒她,局势怕是要更劣了。如今她的身旁只剩方希一人,她只祈愿母女俩相依为命,安平一生便好。
她本以为这般平淡的生活真能如她所愿,延续的久一些。没想到她错了,纳真远比她想象中的要疯狂。
几天之后,纳真下了一道旨意,立先王子拓哈尔之女方希为汗太女,即皇储,纳真女汗驾崩之后即可继位。并纳先王妃柯仑为汗后,五日之后成婚。
此圣旨一出,举国轰动,热议不绝。圣旨前者,纳真尚无子嗣,立兄长之遗女为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