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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厚重的棉衫,将手置于火炉上方,烘烤着,待手有些许知觉之后,慢慢伸缩着僵硬的手指,来回搓动,使之重新归于灵活。
“公主,笔墨纸砚到。”白芨送来了书信工具。
“置于桌上。”
“是。”
见手指已然灵活,李唯兮用力地握了握拳,将手掌内幸存的僵硬驱散。她让茯苓磨起磨来,自己要亲笔写一封反思信送往宫中。
浓黑的墨在泛黄的信纸上晕开,李唯兮笔杆一挥,便龙飞凤舞地写起信来。
但家书仅写了二行,钻心的痛便从手心传来,李唯兮握着的笔一抖,几滴散墨落在信纸之上。
她的手又僵住了。
“茯苓,拿走本宫手中的笔,快!”李唯兮痛苦的攥紧了拳头。
在一旁候着的茯苓立马上前,心疼地阻拦道:“公主,这信明日再写吧。”
“不可。本宫需在今夜写完,快马加鞭送往京城。”李唯兮痛苦不已,但并不退却。她吩咐白芨搬来两个可移动的火炉,手一开始发僵,就在火炉附近烘烤一番,而后继续执笔。
第79章 到达北疆()
此为防盗章!码字不易;请支持正版!她没死。
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没来的及占山为王就被止不住的惊诧斩于马下。
她发现自己只身着中衣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这名男子一只手枕在自己颈后;一只环在自己腰上。男女授受不亲;是自古以来就根深蒂固的礼数。放在李唯兮这种皇族子孙身上更是要求甚多。如今;她与一陌生男子亲密搂抱一夜,若是传出去;要把整个李家的颜面都丢光咯!
更何况,她还不知道昨天晚上这。。。这人有没有对自己行不举之事?
恼羞成怒的李唯兮一把推开顾子由;反弹性地扬起自己修长的手臂,在顾子由的脸上重重的扇了一巴掌。
还在梦中遨游的顾子由被这一巴掌疼的是七荤八素,惊醒了过来。她看见昨天晚上救起的姑娘;正怒目圆睁的看着自己,一副要将自己千刀万剐的模样。
她定是误会了什么!
顾子由张嘴想解释,李唯兮另一只手掌劈风而来。
“臭流氓!你昨晚对本宫做了什么?”
经过梦中那一下,顾子由有所准备,准确无误的挡下了这一掌;然后仓皇急促的解释到。
“姑娘;你别误会,我昨晚也是。。。也是救人心切才采取此法的!”
那“本宫”二字在交流的过程中就被自动忽略了;顾子由还不知;她采药途中救起的这么个姑娘居然是大晋朝鼎鼎大名的永乐公主。
“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极其败坏的李唯兮抽回手臂;改用拳头攻击。
顾子由慌忙躲避;而后说道:“姑娘别慌;这个理我知道;但是我不是男子啊!我是女子!”
此话一出,两人同时愣住了。
顾子由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隐瞒了十几载的秘密就如此轻而易举的全盘托出。她着实是大意了!
李唯兮也没想到面前这个面目清秀,风度翩翩之人居然是个女子!难怪啊难怪!怎么会有男子面向如此之白净,嘴上还携着两个深深的梨涡?这分明就是一个身着男装的女子嘛!
想到自己举家上下的性命,顾子由追悔莫及。她很快镇定了下来,想出了一个补救的办法。
她随身携带者一包迷药,名为“轻忘”。是由轻忘草与曼陀罗制成,无色无味,使人短时间昏迷,并且忘却一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毒性小,与身体无害。此药乃顾家祖传,旁人皆解不了其毒。
顾子由乘李唯兮不备,自信地将粉末撒向空中。心中想着,姑娘啊姑娘,你也别怪我,忘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吧。
神秘的药粉撒向空中,李唯兮轻轻一嗅便昏迷了过去,不省人事。
顾子由扯过手边的草篓,背在背上,拔腿往山上跑去,她要赶紧收拾完东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往前埋头跑了几步,顾子由又折返。此时的李唯兮只着一身中衣,若是别过往的农夫看着了,按照这姑娘的性子,醒来之后怕是要羞愧的投河自尽咯。念此,顾子由重新折返,替她将脱去的外衫穿起。
待着一切都收拾完毕之后,她回到了她的住所。
“杜仲,我回来了。”顾子由高声向屋内喊去,“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诶呦,少爷哟,您怎么整夜都没有回来,担心死我了!”屋内迎面走来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少年,手上捧着一大堆的衣物。
“路上出了些小问题,无大碍,赶紧收拾,我们速速回家。”顾子由放下背篓,将费心费力采集的草药妥善收拾好,那是她要赠与母亲与家姐的养身之物。
“在外漂泊了这么久,总算能回去见到老爷夫人啦!还要大小姐与二少爷!”
半个时辰之后,原本杂物不多的小草芦就被收拾的一干二净。顾子由背上为数不多的衣物,留恋的望着草芦内的一景一物。她现在只剩最后一件事要做。
“走,去跟老仙告个别。”顾子由对着侍仆杜仲说道。
五狮山住着一个奇怪的人,他精通医法,时常为百姓解除疑难杂症。但从不将自己的真实姓名透露。
顾子由多次想拜他为师,皆被拒绝。但老仙却于暗中加以指点。着实是生性怪异。
许是知道她们要走,老仙门前竖起了一个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今日不迎客。”闭门谢客之味甚是明显。
“杜仲,我们走吧,老仙今日不迎客。待我们归来之时,再与老仙相叙。”
“好。”
说罢,主仆二人便下山,往延平府的方向行进。
在李唯兮晕倒之处,几个黑衣人踏步而来。见路旁倒着神秘女子,他们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像,认真比对画中人与此人的样貌。
“就是她,没错。”为首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后将画像藏进衣兜里。
“赶紧动手,她要醒了。”迷药已过,李唯兮有苏醒的迹象。
“杀了她。”
黑衣人举刀往下砍去,半空中,一个暗器飞过,将那刀剑挡开。随后一个声音吼道:“贼人,妄想伤公主,纳命来!”
锦衣卫木通与白芨赶到,成功拦下这一剑。而后便与那伙黑衣人厮打起来。李唯兮便是在这些混杂的声音中,悠然醒来。一睁眼便望见贴身宫女茯苓与泽兰泪眼婆娑的样子。
“公主!你可吓死奴婢了!”
随后赶来的各省巡抚,知府,见李唯兮完好无损的坐在那儿,扑通一声,全都跪下了,哭天抢地、声泪俱下的说道:“公主你没事就好啊!没事就好!”
面对如此大的阵仗,李唯兮反射性的看了眼自己的衣衫,发现自己穿戴整齐。
第80章 赤塔涉险()
第八十章
“你!”柯仑转身;对上纳真灿烂的笑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指责。
罢了,反正自己说多少次她都不会改的。省得多费这一番唇舌。
柯仑仅仅一瞥,便收回目光;如没事人一般继续朝着桃林深处走去。
纳真紧随其后。
在林中游赏了半个时辰;纳真见柯仑额间有细汗冒出,便拉住了她的衣袖;问道:“累了否?我们去亭中歇歇脚吧。”
“好。”柯仑是有些乏了,她用手帕轻轻擦去额头的汗渍,与纳真一同往回走。
方才还是阳光明媚;普照大地。不一会儿;天上便飘来了朵朵乌云。二人刚踏入亭中荫蔽处;天上便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时间卡的刚刚好。
“这雨来的也是巧。”纳真取出杯盏;摆好,斟了一杯的酒递给柯仑。
“再晚一步便要淋到我们头上来了。”柯仑接过酒杯;举起;杯沿贴近唇边;将酒水一饮而尽。
雨幕迷糊了外头的世界,细部皆看不见;周遭的天地间染上了桃花的粉红,别有情趣。雨声滴答;唯独亭中静谧;丝毫不受干扰。
纳真也为自己也斟了一杯酒;放在唇边轻轻抿着。心分外地宁静,即使不能外行,与柯仑这般静静坐着也是极好的。
可有些事情偏生就是不赶巧。安静的独处时光还没持续多久,一人从雨幕中穿梭而来,直逼闲亭。
柯仑的目光也被引去,朝着那人的方向望去。
她分明下了令,若没有大事不得打搅的。
现如今来了,便说明有紧急之事发生了。
纳真眉头一皱,心中甚是不喜,但无可奈何。
来的人那是纳真的心腹扬牧。
雨势骤然,她出门之时显然没有料到,故没有撑伞,衣襟发梢皆被雨水沾湿。
她双手抱拳,在小亭石阶下行了一礼,道:“臣有要事禀报。”
“何事?来亭中说吧。”纳真道。
雨势加大,扬牧步入亭中。她所述之事与大晋相关。大晋之事事关重大,先前二人相商之时皆是独说,如今见汗后也在亭中,稍稍犹豫了一番,琢磨着是否要将此事说出。
柯仑有一颗玲珑心,见扬牧神情闪烁,便知其在担忧什么。
她显出了然的微笑,与纳真道:“我出去走走,赏赏雨中之景。”
柯仑欲起身,却被纳真将身子压下:“外头雨大,你别去。”
“我撑着伞,不会淋湿的。”
“那也不行,地上湿气也重,若沾湿鞋袜就不好了。”纳真拒绝,将柯仑的身子拉下,抬头同扬牧道:“有何事,你但说无妨,柯仑便在这里听着。”
谋得天下之事,纳真本想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柯仑。今日姻缘巧合,加上雨势又大,纳真便不愿瞒她。
柯仑犟不过纳真的脾气,见挣扎无果便坐下了。
扬牧乃下属,由古至今便是看着纳真的眼色行事,此时又怎敢忤逆纳真的意思。
便不再纠结,将事情全盘托出,她道:“北京城传来消息,季家父子走漏了风声,谋反的消息被大晋皇帝得知。李嘉懿派出锦衣卫,趁着那二人没有防备之时,斩下首级。北京城内外的十万大军群龙无首之时,被朝廷安抚,现已归。。凡是还想谋逆的,全部诛其九族。”
纳真大怒,拍案而起,破口大骂:“真是一群饭桶!亏得季家还是覆灭熵朝的强力军,到季凌峰、季初陵这二代,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废物!筹谋了这么久,这十万大军平白无故就浪费了!”
“臣还打探到,计谋之所以会暴露,是因其二人中了大晋永乐公主李唯兮的圈套。”
“这李唯兮不容小觑。依你看,现如今,我们该如何行事?”
“大晋边防线牢固,先前有季家之军,又在大晋境内,若与我们里应外合,胜算有五成。如今季家覆灭,若单凭鞑靼之力,这胜算按多了说。。。只有两成。”
“岂有此理,几年心血竟都被那父子二人毁了!”纳真雷霆大怒,攥紧拳头,额上青筋乱跳。
“不过,现在还有一法,能将那胜算提高两成。”
纳真见胜算无几,本已心如死灰,突闻还有机会,眼中神采骤现,急忙问道:“是何?”
扬牧答:“先前臣说过,这大晋永乐公主是个极其关键的人物。若是能活捉她,联系布防在南京城中的人,我们之胜算便可大幅提高。”
“经季家父子之事来看,永乐公主李唯兮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还有她身旁的那个驸马,亦是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