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芙映挽着装有茶水与糕点的食篮踏了进来,“娘娘们,茶水糕点到了。”
秦暮云抛开恼人的思绪,看向笑靥如花的芙映,“芙映这丫头只有对着清浅妹妹时,才会笑得这般灿烂。”
清浅行至芙映身旁,为她拂下肩头轻薄的雪花,笑着说:“我的丫头,自然是和我最亲。这芙映可是云熙宫里的全才——万灵丹。”
二人又说笑了一阵,池宋前来传话,“瑾妃娘娘,皇上命奴才来告知娘娘,一会儿将与娘娘共用午膳。”
清浅问道:“幽黎国的使者还在觐见?”
“正是。之前幽黎国大王子与六王子的王位之争,使国内爆发了内战。直至上月六王子剿灭了大王子的军队后,这内战才算是平定了下来。”
“事实上,老国王是有意传位于六王子的,但由于他被大王子控制了起来,这传位诏书也便一同被藏匿。这份诏书是等到查抄大王子的府邸之时,才被找到。”
“老国王尚未恢复意识,便已驾崩。六王子则是顺利地继承了王位,成为了幽黎国的新任国君。这继位后的首要之事,便是要搞好与临近各国之间的关系。”
“嗯,本宫知道了,你且先回去吧。”清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池宋再度朝二人行过一礼后,便退出了大殿。
秦暮云有个习惯,每日到了这个时辰,都会悠然地坐在窗前弹琵琶或瑶琴。今日她也毫不例外地弹着瑶琴,清浅则托着腮望向窗外,静静地聆听着琴声。
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在风中交错飞舞,和着琴声,有种别样的美,竟然引发了清浅的灵感。她来到院中,在飞雪中翩翩起舞,美得如雪中的仙女。
此时的清浅,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意境中,完全不知有一个人正缓缓朝她而来。
待一曲将近时,清浅将衣袖一展,随即一个下腰动作,瞬间定住。
她微喘着,胸口因呼吸而上下起伏。她本是舞蹈演员,若是换做从前,完成这个舞蹈定然极为轻巧。只是许久未曾跳过,方才的一支舞竟让她有些疲累。
她笑了笑,缓缓张开眼睛,赫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白底金线龙纹靴。
顺着靴子看去,连澈负手而立,正垂下头,眯着眼眸看她。
随着最后一缕琴音散去,秦暮云抬头看向雪中的二人。
只见他一把托起清浅,从背后抱住她,低语着什么。
然后,清浅那被风吹得略显苍白的脸上,瞬间染上了一抹红晕。
看着漫天飞雪中亲密无间的二人,秦暮云忽然生出一抹直觉。
缠绵的耳语,宠溺的怀抱,炽烈如火的情意,让她深信这两个人会永远相爱。
如此,便是一生一世。
花树小道上,清浅与连澈并肩而行,池宋则跟在二人身后。
清浅瞥了眼身旁男人精致的侧脸,满足地笑了,没想到他竟然亲自去寒香宫接自己。
她想起连澈在她耳畔的低语,抬手轻抚上肚腹。
他说,往后不可再做如此危险的动作。她随时都可能有孕,说不准,她肚子里现在就有二人的孩子了。
不觉再度看了眼连澈,清浅咬了咬唇瓣。
自他们二人和好后,便一直未做过任何措施,可她却一直未再有孕。
他曾传太医为她诊断,可太医说她身子无碍,只需多加调理,于是开了补身的方子,让她每日膳后服用。
她知道他想要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但他却从未在她面前过多袒露这份心愿,唯恐她压力太大。
二人没有去云熙宫,而是直接回了重华殿。这段时日,由于他政务繁忙,她多半都宿在重华殿。皇帝独宠瑾妃,如今已是人尽皆知。
刚用过午膳,连澈便回到了龙案前,继续处理那堆积如山的奏折。而清浅则悠然地斜倚在小榻上休息,片刻工夫便陷入了梦境。
梦中的她,身处于一片绿荫环绕的树林内。天上下着细雨,空气分外清新,带着沁人心脾的薄荷之气。
不远处,似乎有精致华美的亭台楼宇,在绿树琼花间若隐若现。
此刻,她正沿着一条小道缓缓朝前走着。根据脚下生出的碧草与斑驳残破的路面可以判断,此处已经荒废了许久。
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竟站着那名银发的面具男子。
或许,该称他为颜铭。
可他为何要戴着面具?一头黑发因何变成了银色?
清浅直直地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倏然,她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一双眼睛正透过青草与树木注视着自己。
她猛地转过头朝身后看去,竟什么也没有。
突如其来的强烈窒息感,让她捂住胸口拼命地喘气,狠力抗拒着这种不适,直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第147章 青阳周堤乱贼猖(1)()
清浅张开眼眸,发现自己面前是一张无限放大的俊颜,而唇上温软的吮吻,让懵懂的她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自己方才在梦中呼吸困顿,便是他所致。
连澈见她转醒,眼稍轻轻一挑,随之而来的亲吻却更加狂烈而炙热。
清浅被他撩拨得生出了些许迷乱之意,一面回应着他的亲吻,一面抚上他的脖颈,纤纤十指探入了他的发间。
而她的衣襟则早已被他拉扯得褪至了香肩之下。
正当清浅感受到那灼热的大掌探向自己的腰身时,他却忽然止住了动作,兜肚伸手将她的衣裳整理好。
额间抵着她的脖颈处,他深吸了几口气,将心绪平复下来,才抬起头,看着殿门说道:“进来。”
清浅微微一愣,只见内务府的总管高喜山走了进来。
不知从何时起,他便在殿门处候着了,她竟然一点都未察觉到。
高喜山恭敬地跪下行礼,“皇上,这是已确定的进宫秀女名单,太后娘娘请皇上过目。其中的秀女刘夕瑶,乃是刑部尚书刘宇兴之女。此女品貌过人,温贤端淑,太后娘娘甚是喜爱,望皇上多多留意。”
清浅紧紧地捏着方才随手拿起的竹节小人,一时失了神。
恍惚间,她只听连澈不紧不慢地应道:“放于小桌上吧。去回太后娘娘,待朕看了名册之后,自会去向她老人家请安。”
高喜山忙将手中的折子稳稳地摆放于小桌上,朝他行了跪拜礼后,悄然退出了大殿。
此时,殿内只剩他们二人。清浅不看也知道,他正在翻阅名册。
这男人,竟还一本正经地看起来了!思及此处,她捏着竹节小人的力道不禁又加大了几分。
“母后果然费了不少心思,这些秀女大都出自名门望族。”连澈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名册上,并未抬眼看她。
虽然清浅早已得知甄选秀女之事,但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仍是五味杂陈。
看着火盆内的炭火,她怔怔道:“你刚除掉沈溢,自然要笼络朝中大臣,姻亲无疑是最直接的手段。”
收了手中名册,连澈转眼看向她,挑眉道:“瑾妃何时变得如此识大体了?”
清浅迎上他的目光,轻轻一笑,“皇上可有挑到中意的秀女?”
连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并未言语。良久,他唇角忽地勾出了一抹浅浅的弧度,“你为何生气?”
清浅一怔,随之收了目光,将脸侧向一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
连澈瞥了眼她手中的物件,调侃道:“那你手中的竹节小人是怎么回事?”
清浅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竹节小人,这才惊觉,原来它竟被自己捏折了手脚,早已不复原来的模样。
清浅握紧竹节小人,不给他看,不想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绪。她咬了咬牙,继续嘴硬道:“我才没有!”
连澈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强迫她看着他,“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在乎?”
这女子,总是有办法让他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亦总是这般倔强执拗到让人恼怒。
清浅直直地看着眼前神色微愠的男人,不置一词。从太后那儿得知此事后,她便一直如鲠在喉,又无处发泄。
早上太后才说起此事,现在名册便到了他手中,可见太后对此番选秀极为重视,势必会进行到底。
如今她才是受委屈的那个人,他反倒来了脾气。
清浅用力挥开他的手,别过脸愤愤地说:“不在乎!”
连澈不悦地盯着眼前女子,蓦然将她一把拉入怀中,用下颌狠力地抵着她的头顶。稍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大手扣住她的下颌,粗暴地吻着她。
这番粗蛮的吸吮弄疼了清浅。她眉间轻拧,狠狠地咬了回去。
二人的唇舌之间,顿时弥散出一股甜腥之气,而连澈却吻得更加狂烈、更加深入了。
直到二人纠缠得气息不稳、眸色离乱,他才放开她。
用头抵着她的额际,连澈轻喘着开口道:“说你在乎。”
清浅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反问道:“即便在乎又如何?如果我说不能容忍、甚至会嫉妒,你就会取消选秀吗?”
“是。”连澈淡淡应声。
他竟答应得如此爽快。清浅微愣,觉得自己又被他摆了一道,但心中却很欢喜。她双手圈上连澈的脖颈,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此时,他们的心都是一样的。
其实,即使她不说,他也早有此意。自从有了她以后,他的心中就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
只是太后那边,还需要再花些力气。
“朕昨日派人送去的东西你都看过了吗?”看了眼怀中女子,连澈问道。
清浅怔了怔,这段时日他送她的东西太多了,一时间竟想不起他说的是哪些。
仔细回想了一番,她忆起昨日送的是进贡的珍宝,里面有一件东西,是她甚为喜爱的。
“那个透明的珠球我最喜欢。亏得有人竟有这般奇妙的心思,简直是巧夺天工之物。”清浅唇角微扬,眸中满是欢喜之色。
那个透明的珠球里,有着极致的山川美景,一草一木、一花一物皆栩栩如生。
她看向眼前男人,盈盈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
连澈并未言语,只是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他送过这女人很多东西,几乎都是奇珍异宝,但她大多都收了起来,再也没有拿出来过。后来,他慢慢了解了她的喜好。
就如她其实不爱喝茶,却爱给他煮茶。又如她更喜欢身子微凉的感觉,才总是开着窗躺在软榻上。
甚至是,很多蔬菜她都不爱吃,却偏偏会强迫着他吃。
清浅等了许久,见连澈没有回答,便打了个呵欠,喃喃问道:“你在想什么?”
将裹于自己掌心的手紧了紧,他开口道:“你若是困了,便进去休息一会儿。”
清浅忽然想起,他等会儿要召见刑部尚书与宗人府掌事,连曦的定罪和量刑似乎要确定下来了,不禁想起了夏竹烟。竹烟已被送出了宫,虽然她曾私下问过竹烟的去向,但他却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不肯说。因此,她便不再过问了。
清浅瞥了眼身旁的男人,问问绾苓的去向总可以吧?如此想,她便如此问了。
“绾苓被送出帝都后便失踪了。”连澈不紧不慢地说。
“她会在连曦的府中吗?”
连澈看了看怀中女子,回答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