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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视线不经意与连彦交会的一瞬,他飞快地别开了眼。清浅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又将目光转向了连澈。
似也被那热闹吸引,连澈并未言语,轻轻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扒开人群挤了进去,清浅见眼前放了两个硕大的粮斗。一名目善神和、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指挥着身旁的几名小厮,给列队而来的一众老少妇孺分发粮食。
待两名小厮抬着粮袋与那中年男子擦身而过时,有一枚拴着精致红绳的挂件从他腰间掉落,滚至连澈脚下。
池宋忙将之拾起,交与连澈手中。连澈看了看,又将它递给身旁男人,示意他将其送还给那中年男子。
当日夜里,那个曾两度骚扰清浅的男子再次来到客栈滋事。但这次,他在最后关头被自己父亲带来的捕快,捉了个正着。
待他们走远后,众人才从赶来围剿他的捕快口中知晓,原来这男子名为杨修,正是今日施善的雨棠知州杨一泽之子,且他在燕江府犯过命案。
这批捕快此行来此,正是为捉拿他归案,却被他父亲先一步带走。除此之外,他们来到嘉烟府,还需调查另一起神秘的人口失踪案件。
虽然此番杨大人有大义灭亲之举,但这一切在连澈眼中看来另藏玄机。
翌日,他暗中吩咐暗卫调查相关事宜,随后带着众人去到雨棠州最大的茶楼。在茶楼中,他们无意从百姓的谈话中得知,近日夜里,频频传来的怪异声响,竟已搞得城中人心惶惶。经暗卫秘密核实后,那声响竟是每夜用炸药轰炸矿山而发出的。
既得知事件始末,清浅大胆揣测一番,亦暗中有了计较。
几日后,连澈携同连彦一道去了趟嘉烟府最富盛名的青楼,天香楼。
第19章 君亲探案迷雾锁(4)()
这二人虽是第一次踏入烟花之地,却无丝毫忸怩之气,只是云淡风轻地承受着老鸨的夸张赞许和一众莺莺燕燕的热情相迎。
在一名姑娘的引领下,连澈择了二楼的雅座,只因此处正好可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
一盏茶的工夫后,大厅突然静了许多,之前那些陪公子们吟诗作乐的姑娘也都退了下去。
环视了一眼大厅,连澈神色怡然地静候着接下来的一切。片刻后,有清婉灵动的嗓音哼着小曲,从内顶轻轻荡开,悠悠飘至耳际。
一名身着芙蓉流纱裙的女子轻柔地缠绕在万重烟纱间,缓缓从半空落下,悬至厅中。
一时间,厅中男子纷纷起身,聚向花魁风夕所在之处,仰望那轻悬空中的绝色女子。
待她收声之际,下方的男子皆高呼女子芳名,更有甚者一掷千金,只为一求成为她的座上宾。
望着女子身下为之痴狂的男人,连澈瞳中淌过一道妖魅的流光。
轻轻端起茶盏,他凤眸微挑,亦递给连彦一记眼色。
连彦起身一挑衣摆,轻踏上雕花栏栅,一个凌空飞身,灵动地缠上了女子腰间悬挂的纱幔。
绕着纱幔旋至女子身后,连彦一手揽上她的腰,将之带入怀中。
并不惊讶他的举动,风夕只是眼梢一挑,唇角噙了记轻媚的浅笑。
将缠于她身体的纱幔一展,连彦淡然看着下方众人薄怒的神色,施展轻功将女子挽至连澈身前。
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连彦唇角轻轻一扬,“这位是我大哥。”
眸光轻探向连澈,风夕只觉这男人气宇非凡,容颜倾城。隐隐间,竟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
微顿片刻,她敛了目光,朝他盈盈一福,“小女子风夕。”女子如水的嗓音,不娇不媚,倒有几分纯净之气。
连澈轻笑之余,将目光落向了她,“第一花魁风夕,实至名归。”这女子并不似一般青楼女子那般柔腻媚惑,却是风雅中带了些许清冷,但若盈盈一笑,又是妖娆媚骨的。
风夕低头一福,轻轻道:“公子谬赞了。”
见心心念念的花魁被男子揽至二楼,楼下众人的抱怨声一浪高过一浪。
老鸨忙着赔笑安抚宾客,又暗暗向风夕投去一记目光。不去理会大厅内失意不平的众人,风夕轻轻道:“二位公子请随我来。”
方才趁风夕说话的当口,连澈已半眯着眼将大厅内的男人环视了一遍,似乎并无可疑之人。
随女子一路行至一间颇为考究的厢房前,她伸手推开了雕花木门,“二位公子请坐。”
刚踏至房内,连澈便觉有一脉异香袭来。本是淡雅清幽的气息,却透着丝丝香甜。
连澈将目光移向正在唤小丫头端送茶水的风夕,眸中有些许了然。他掀了衣摆在圆桌前落座,不着痕迹地将厢房审视了一番。
风夕迈着莲步朝圆桌走来,在二人对面坐下,浅浅一笑,“二位公子眼生得紧,是第一次来吗?”
连彦点头轻笑,“我们是生意人,正好路过此地。民间盛传天香楼的风夕姑娘才艳双绝,今日一见,确是风华绝代。”
“那都是外界谬传,风夕不过一介普通女子,并无出彩之处。”对于连彦的承赞,她并未表现出娇羞相迎之气,只是淡淡一笑。
“姑娘,茶水来了。”门口,一名低垂着头走路微瘸的女子,正一颠一荡地端着茶水走进来。
见她这般模样,风夕略显诧异道:“柳儿,你今日怎么了?”
女子作势轻咳了几声,哑然道:“柳儿不慎染了风寒,怕过给姑娘与公子,马上就走。”将茶水置于桌上,她忙收起茶盘,又一瘸一拐地出了房间。
连澈轻瞥了一眼柳儿,从风夕手中接过茶水。
行至三楼回廊,清浅深吸了口气。眼眸一转,她向方才的厢房扫了一眼,他们竟也亲自来查了。
撇了撇嘴,她不再多想,只缓缓朝茶房所在的方向走去。才行出几步,便有一抹高大的身形闪至面前,拦住了去路。
清浅抬起眼眸,四目相对间,连彦微皱了眉。
面前女子这双眼一如往昔般明澈晶亮,可她原本白皙的脸上,竟不知是用什么抹了麻麻点点的东西,将她清绝的容貌全数隐去。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跟我回去。”他沉声开口。
垂了眼眸,清浅死硬道:“公子认错人了吧,我还要去给别的客官送茶水。”
连彦浅笑之余,将大掌狠狠擒上她的手腕,语气亦是带了一丝薄怒,“苏清浅,莫以为弄成这样,爷就认不得你。”
用力甩开男人的大掌,清浅咬牙道:“好吧,风夕可能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刻意忽视连彦越发深沉的眼眸,她继续道,“她房内有异香,那气息与我们通常见到的熏香不同。且她沐浴时,我无意中瞧见了,她的蝴蝶骨处有一枚烙印。”
说完,清浅抬眼看向连彦,眸中已满是清亮若星的光芒。
不远处,斜倚在雕花栏杆旁的连澈收回了目光。原来,这几日她独自潜在此处,竟是为了查验这个。
第20章 险落崖林迷情生(1)()
翌日,连澈等人亲自去了一趟知州府。在这男人道出风夕身上的标记与杨一泽那日掉落的挂件上图案相同时,他终是承认自己掳获人口且私开铁矿,并将之贩卖于别国的罪行。同时在他府上,连澈亦发现了另一样牵扯到其他事件的重要证据。
待他们再度启程到达月陵府的时候,清浅已在连澈的默许下,换回了女装。在他们一路的探查中,连澈似乎隐隐察觉了什么,决定第二日派人先送清浅回宫。
此次来到月陵府,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并未在客栈投宿,而是住进了连澈位于月陵的别院。
入夜。
静静躺在床榻上,清浅却怎样都睡不着。闷闷呼了口气,她直直地盯着床顶,心中犹自思虑着。连澈似乎是在暗中调查什么,那日在知州府发生的一切,并不寻常。
当初他们出宫,是以监察水利为主,可若只是如此,他又何必要去查那知州的事?莫非那之后还隐着更深的东西,或许很凶险?
拉上被衾,她将脑袋埋入其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莫测难辨的事。
窗外,月色清美如画。一切来得如此之快,让人猝不及防。
迷蒙睡梦中,清浅似听到谁的房中传来隐约的打斗声。她悄悄下了床,刚拉开木门便听得连澈的厢房一声巨响。霎时,一道雪色身影手持长剑轻盈地从门口跃出,他身后则是追踪而至的几十名黑衣人。
黑衣人手持利刃,招招凌厉狠绝。显然,这是一批训练极为有素的死士。
若换做平日,以连澈的身手加之暗卫断后,他绝不会被他们缠上,但清浅不知,自他们初到月陵,已被人盯上。连澈身边的暗卫已被悄悄暗杀了一批。如此说来,他们的身份早已暴露。
猛然间,又是一阵兵刃相抵的声响传来。连彦同池宋亦从房内退了出来,而与他们缠斗的,也是一批黑衣死士。
激烈的打斗中,纠缠于连彦的那批死士有几名被他逼退至清浅房前。其中一名眼神凌厉狠戾的死士,更是飞快地扫了一眼隐在门口的清浅。
清浅心中一惊,忙将木门迅速一推。木门将要关上之际,却有一面闪着寒光的刀锋从门缝斜插了进来。她倏地松开了落在门上的力道,吓得连连后退了数步。
紧随她而来的,是那把森寒刺目的长刀。这般速度让她避无可避,清浅惊颤之余,亦是紧紧闭上了眼。
却并无预想的疼痛,只有一股淡淡的薄荷清香将她紧紧包围。那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更是用力到恨不能将她捏碎。
清浅目光怯怯地看向身旁面色冷沉的男人,只觉腰间的手臂将自己勒得生疼。在她微挣时,连彦已护着她冲出了房间。
他又一次救了她。
此时,一直同死士缠斗的连澈瞥见二人已安全出来,便几个纵跃向别院外闪去,死士立即施展轻功朝他追了出去。
刀光剑影间,连彦抱着清浅避开四周凌厉的攻击,踏上栏栅冲出别院。他一路施展着轻功,迅速朝连澈离去的方向飞去。
飞越在山石林海间,凛凛秋风吹得清浅几乎睁不开眼。紧紧攥着连彦的衣襟,她将脸埋进他的脖颈处,悄悄朝连彦后方窥去,见那一团团黑影仍在他们身后锲而不舍地狂追。
究竟是谁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收了目光,清浅微垂眼眸,轻轻道:“将我放下吧,你去助公子。”在这样危急的关头,她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
连彦不语,只是将环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些。瞥见前方那抹雪影在一处开阔之地停了下来,他足尖微点,轻盈落地。
待池宋赶到时,身后亦是追着一群黑衣死士。连彦飞快扫了眼身后的黑影,将清浅推送至不远处的草丛中。
静静蜷在深长的草丛里,清浅的目光越过草尖,投向了正与死士纠缠的几抹身影。此时,连澈身旁的死士为数最多。其他的,应是牵制连彦与池宋的人,看来这群人的目标很明确。
皇帝。
几轮交手过后,三人渐渐被死士分散开来。视线前方的那片开阔之地上,如今只剩了那抹雪色身影,而他身旁的暗卫正一个个倒下。
肃冷的月色下,他最骁勇的一批暗卫已全数毙命。此刻,剩余的五名黑衣死士已挥剑缠上了他。只是一番打斗下来,死士却不曾近他分